【やまなし_きたお】雌堕三国传
摘要
本文件为《雌堕三国传》之内容,开篇讲述了主角徐风的堕落与重生,在性别与自我认知的困惑中展开了一段关于权力与欲望的复杂情节。故事以徐风转世为切入点,描绘了他如何在三国时期的权谋博弈中重新定义自身的身份和价值。文本插入了神秘的角色与超自然元素,其中徐风与名为‘死生之神’的女性角色之间的互动,既是情感交织也是对权力关系的探索。在遭遇挫折的过程中,徐风逐渐认识到自身的能力与目标,进行了一系列复仇的计划。整体剧情渗透着对性别认同的深刻思考,配合性转与情欲交织的情节,展现了人性中的复杂与黑暗。作品涉及大量的情节描写,包括角色之间的亲密关系以及权力的斗争,强调了欲望如何驱使行为与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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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at | Plain Tex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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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d Date | 2024-11-26 |
Original Link |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
Author | やまなし きたお |
Region | 未知 |
Date | 未知 |
Tags | 性转, 堕落, 权力, 复仇, 自我探索, 三国, 爱情, 强制, 洗脑, 调教, 性别认同, 神秘力量, 阴阳转换, 超自然, 古代, 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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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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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 徐风转生得神启,张角求道堕淫雌
“徐风,你可知罪?”
声音很冷,冷得像自冰窟里传来。
“知罪……知何罪……”
“妄测上意,扰乱人心;欺民不仁,沽名钓誉;不战而退,欺君罔上……”
经过了很久,不知道多久,说话的人才停下。
“这……是我的罪?”
“这,是你的罪。”
一纸帛书被扔到徐风的面前,他趴在地上,几乎要不省人事。
他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抬头,看着宣读罪名的那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真好……真好……真好!”
他的面容本是清秀的,然而如今,却满是血污。
“这就是……这就是曹家么?这就是所谓的……求贤若渴么?”
“求贤若渴,不求贼人。”
“贼人……好一个贼人!”
他口中已经没有几颗完整的牙齿,语音囫囵,反倒笑得更盛了。
“我徐风忠心耿耿,最后竟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他忽地拼尽全力站起,扒上锁着自己的木栏,一双眼瞪得如牛一般,活似地狱阎罗。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这就是你们给全天下人的交代么?!”
“是或不是,与你无关。”
徐风瘫在了地上,他早已没有心思争辩。
“无关……无关就无关罢……”
他头低低的,几乎要垂到地上。
“我只希望,等到行刑那天,给我个利落。”
站在一旁的那人沉吟片刻,终于叹气。
“不用等了,今天,你就该上路了。”
徐风微微一愣,又自嘲地笑了。
“原来……原来如此,我徐风天怒人怨,连最后看一眼光,都不得了么……”
他脱下破破烂烂,尽是血迹的囚服。
“我的头就在这里,你们,拿去吧。”
那人招招手,一名披甲兵士便抽刀上前。那是最优良的兵刃,徐风知道,他曾经将这种刀,当做礼物,送给了某个大人。
如今,它来取自己的命了。
“希望你下辈子,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
手起,刀落。
徐风忽然觉得身体轻松了,眼前陡然一阵旋转,随即是剧烈的疼痛,甚至连这疼痛,也几乎要感觉不到。
他看见,自己的身躯,那具无头的躯体,就那么缓缓倒下,像一块死肉一样,烂在地里。
他的眼睛最后也没有合上,但他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
——
意识,坠入深海。
一切由进及远,由清晰到模糊。他茫然地感受着,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但他隐约知道,他还在感受,感受到他在感受。
我,是死是活?
他耳边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明了起来,那是一段又一段的语音,组成毫无意义的音节。不,那能称之为音节么?
他的身体缓缓上浮,意识缓缓上浮,好像被什么人打捞起,沥干净水,扔在了无垠的广阔上。
“徐风,徐风?”
他终于听清了,声音陡然大起来,又倏地小下去。
我还活着么?
或者是,回光返照?
“徐风,徐子仁?”
这是清亮的女声,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见过,但总是莫名的熟悉。
女人?
他识海中猛地一震,送别他的,只有两个男子,绝不可能又出现一个自己认识的女性,在那地牢里,没人能随意进出。
他明白地感受到了,他的五官,他的四肢,他的五脏六腑。安静的那一刹,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轰鸣,震得他脑中生疼。
神经再次联通,他睁开了眼,迅速地,又闭上。但他也看清了,眼前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女性,背景是无尽的天光,刺得他有些不适应。
“你终于醒了。”
“我——”
他的喉咙喑哑,发出声音,便要咳嗽许久。
“你是徐风,徐子仁,对吧?”
尚未等徐风回答,那女声便接着下去。
“徐州人氏。六岁通经史,十岁成武道,十四出茅庐,秉救天下之志,入黄巾军。多次进谏,不得重用,又因黄巾肆虐,纵横劫掠,遂归顺汉廷。”
徐风心中微动,这人说的,与自己当时之事,一字不差。
“然而,因汝黄巾乱党身份在前,纵使改邪归正,仍四处受掣肘,屡次居于卢植,皇甫嵩之下,功劳遭夺,四处难安。
“而后,董卓进京,汝不甘西凉蛮子窃国自居,遂起义军,入十八路诸侯联盟之下。自怀报国之志,奇策频出,鞭辟入里,然受宵小谗言猜忌,令所部麾下为先锋,全军覆没,遂受排挤,无有一言。
“董卓溃逃,汝辗转四处,居于小沛。吕布入小沛,汝受他人举荐,入吕布帐下。汝自知吕布非人主,仰卧终日。曹操破吕布,汝遭擒,曹操闻汝有才干,欲招降,然则刘备诸人,将汝仕于多主之事托出,操忌,欲杀汝。是夜,汝出奔袁绍。”
徐风愈来愈惊奇,这女子不仅知晓他的生平,连他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不禁有些畏惧了。
“袁家四世三公,谋臣武将如云。沮授、审配之徒,排除异己,弹压外人,汝深以为患,屡谏袁绍,不听,而独断专行。至于官渡大败,汝终为曹操所擒,当日处斩。”
她回头看了徐风一眼。
“徐君,我说的,有什么差错么?”
“没有,姑娘知晓天地,说的与事实无异。”
“那就好。”
徐风终于睁开眼,却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面若珠玉,肤如凝脂,眼波流转,似有万千风情,尽在不言中。双唇紧闭,竟是不怒自威,如千山暮雪,万里月石,似在眼前,又如在天外。
如瀑黑发尽数挽起,绕成极其繁复的头饰,又有几绺蜿蜒垂下,流风飘动,清水涌泉。身上则穿着素白长裙,隐约有些雾气缭绕,更是添了几分神秘。胸前两座巍峨昆仑峰矗立天地,四肢如游蛇般纤细,莲步轻摇,腰肢摆动,引人遐想,由而注目。
他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于是久久不能言语,只觉得自己到了人间仙境。
“姑娘,是何人?”
“我不是人,”那女子转身走至徐风面前,缓缓蹲下,“若是照你们凡人的话来说,我可以被称为‘神’,死生之神。”
“神?”
然而徐风并未太过于惊异,看了看自己尚完好无损的身体,长出一口气。
“若是天上仙子,这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只是不知仙子为何救我?人命草芥,不值得您出手吧?”
“值得。”
死生之神只是冷冷地盯着徐风,直让他长久平静的神情起了些波澜,不仅有突如其来的爱慕,也有不知所措的疑惑。
“为何值得?”
“你,想复仇么?”
“复仇?何人之仇?”
“复负你之人之仇。”
徐风抿紧嘴唇,神明的逼视令他有些不太自然,而看穿自己内心的能力,也令他更为惶恐。
良久,他握紧了拳,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想。”
“有多想?”
“日夜想,辗转反侧地想。”
“为什么想?”
徐风顿住,他的心性究竟是从何时改变的,他已经不记得。但他明白地知道,他一开始的救国救民的理想,早已消逝在历史烟尘中,跟从多个主君的原因,也从寻找明主而辅佐,化作能有一方安身之所便可。
世道人心,一切都是世道人心。
他最终没有正面回答。
“为什么想,仙子您见过我的生平,应该能理解吧。”
“这不够。”
神明的感情他是不能揣测的,于是徐风仰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那些人不仅辜负我一人,也辜负了天下人。我要为天下人,讨个公道。这个理由,如何?”
“公道,什么是公道?”
徐风凛然,他忽然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件不可饶恕的罪事。这个世界有神,那便表明,神才是这个天地中,最大的公道。妄然提及“讨公道”,或许已然触及了仙人的逆鳞。
“如若我冒犯了仙子,还请您谅解。”
“不必担心,我只是实实在在地在问你的回答,有什么想法,直说便可。”
徐风闭上眼,他已经死过一次,这神明要再欲对自己有什么不利,那就随它去吧。
“我实际上,并不知道什么是公道。
“我只知道,我想象的那个世界,每个人都应该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有才的人能施展才能,普通人能安心过完一生,身居高位者恪守职分。没有像我经历的那样的迫害,没有刻意的争斗,也不会一生籍籍无名。
“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我说不完,自然也说不清楚。”
徐风缓缓睁眼,他看见,死生之神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那照你看,怎么才能得到公道?”
“我本以为,靠着圣贤道理,最后总能让世人走上正途,”他低下头,“事实证明,我错了。
“屠杀的仍然在屠杀,流离失所的依然流离失所,没有人愿意听我一言,也没有人敢去实践哪怕那么一次。
“所以我最终知道了:只靠嘴皮子是没有用的。非得有力量,哪怕把世道掀个底朝天,把一切都捶碎,捣烂,也不过是还公道的必经之路罢了。”
徐风的身形愈来愈绷紧,眼中似有精光爆射而出。他神情激动,说不清,是愤怒,或者是怨恨。
“如果你说的那个有力量的人,最后也变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呢?”
“所以不能是一个人,它应该是一批人,一群人,甚至是天下人。而那某一个人,只是领头的罢了。”
徐风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在朝堂上辩论经史,出谋划策的场景,他没再掩饰自己的才学,也没再畏首畏尾,如今的他,宛若又回到了十四岁的年华,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才子贤人,徐子仁。
一时间,四下静寂无声。
死生之神默默地,凝神静气,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徐风又渐渐冷静下来,不敢直视仙人那绝美的脸庞。
终于,他看到她动了,似乎是千年的冰雕又活过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死生之神竟是挑起了嘴角,眼眉陡然间带上了笑意,凑近身躯,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吐气如兰。
“有趣,看来我还你一命,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徐风何曾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异性,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然而那女子反倒随着他的移动,又往前探去,竟是鼻尖能够相互碰到。
他再次不敢动弹。
“徐君说的力量,我给你,如何?”
她眼波流转,微微的笑意中,掩藏着些许悠悠升起的妩媚。一时间看得徐风竟是有些按捺不住。
“仙子,能给我什么力量?”
“复仇的力量。”
虽然美人傍身,但徐风情知,此时此刻反倒才是最不可松懈的时候。神明愿意给予他馈赠,相应的,他猜到必然需要他做到某些事情。
“仙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女子的眉目间的感情更盛。
“徐君果真是聪明人。”
忽地,她欺身而上,按住了半起身的徐风。
“我要你,与我做爱。”
下一秒,她温热的唇瓣便贴上了徐风毫无防备的嘴。
“仙……仙子?”
徐风未及防备,受了一吻,才堪堪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那女子,脸颊泛红。
“仙子,我与你非亲非故,怎可行如此僭越之事。”
“我允许,便不是僭越。”她的笑容更盛了,轻轻拉下裹在胸前的布料,那一道幽深的沟壑,就那么明显地露在徐风眼前。
他无可避免地咽了口水。
“徐君往日忙碌于世事,想必还未尝过鱼水之欢的滋味吧?”
女子径直伏在徐风身上,那傲人的雪峰紧紧贴在他胸前,无比的柔软感传来,身下的巨物竟是自己起了反应。
“仙子……你……”
“安静。我会将你需要的,尽数交于你。”
她轻轻咬住徐风的耳朵,粉红的舌头如灵动的小蛇,舔舐着他柔弱的耳垂。
“可是,我……”
“住嘴。”
她的声音骤然又变得清冷寡淡,眼神宛若一柄利剑,深深刺入徐风脑海。
“若是再聒噪,我便不再助你复仇。”
没等徐风争辩,唇上再次撞上她深切浓烈的吻。灵活宛转的舌搅动徐风未经世事的口腔,她将散发着浓烈芳香的唾液散布到男人的嘴里,缠绕着,吸吮着,竟是令徐风也开始微微喘息。
“徐君,可还喜欢妾身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女子的自称已然变化。
“仙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风只觉得身形愈加燥热,脸上泛起了血红,一股从未有过的野兽想法自脑海深处涌起,让洁白的眼球也沾染了异样的颜色。
“方才的一吻,带着世间最猛烈的媚药,送入你的口腔,”她抚摸着徐风秀美的脸颊,缓缓解开身上碍事的布料,浑圆的双乳轻轻在他身上滚动。男人逐渐绷紧了身躯,虽然紧锁着牙关,然而身下瞬间高傲挺起的巨龙,却是出卖了他,“放轻松,你只需随着妾身意愿,自然不会感到痛苦。”
神明之药,凡世间的远不能比。仅仅片刻,徐风只觉浑身如火在烧,如芒在背,眼前那女子的面貌愈来愈清晰,愈来愈诱人,行走世间十余年从未体验过的感受真实地击打着。他的双臂不知觉地拥上面前女子的身躯,丝丝的渴求开始在他的眼中浮现。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神明仍然舔舐着徐风的嘴唇,吸吮着,缠绵着。她身上涌动着光芒,手掌触摸着徐风的脸庞。她手指游动,男子那本就有些清秀文雅的面容,竟是愈加秀美俊俏,仔细看去,便是一大家子弟,风度翩翩之貌。
“若是做我的代言人,一副好的皮囊自是必不可少的,”她抬起身,眼中泛着水光,“只是不知徐君可喜欢?妾身自作主张了。”
徐风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口中只能发出囫囵不清的声响。
旋即,女子再次攀附在了他的身上。朝他耳廓内呼出热气,丰腴的大腿夹紧他挺立的长枪,摩挲着,挤压着。穴口温热的水流裹上通红的龙头,尚未能进入,却已经媲美名器。
“徐君,按倒妾身。”
陡然间,一股带着莫名伟力的音调溢满四空,徐风只觉得自己身形不受控制,猛地低吼一声,翻身将女子按在身下。
“仙……仙子……你……”
她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又握起他的手,压在了自己那矗立的双峰上。
“妾身的身体,由徐君支配。”
她的话语似乎带着法力,徐风根本无法按捺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双目圆瞪,在尚有神智的最后一刹,呼出了浑浊的吐息。
“仙子……恕在下……失礼了……”
他粗糙的舌头忽然点在女子峰顶血红的石块上,引得身下人倏地发出一阵娇吟。左手分明用力揉弄着那只巨乳,如狂风暴雨,在这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软上驰骋,将那本美丽的巨物如面团一样捏成无数种形状,手指抠弄着最敏感的乳头,那鲜红的血色,变得愈加殷红。
然而在肆意的另一端,却是轻柔却带着调戏的挑逗。徐风无师自通般的,在深色的乳晕边舔舐逗弄,不时轻轻咬上颤抖的乳首,令身下女子的身姿不断震颤,一股接一股的潮流自身下淌出,竟是洇湿了一大片。
“呜啊……这就是……就是让凡人心驰神往的……男女之事吗……”
女子咬着嘴唇,然而自喉咙深处响起的愉悦轻吟浅唱可压抑不住。
“哈啊……咿呀……舒服……好舒服……徐君……继续……”
那不安分的舌尖在乳首顶端微小的凹陷处旋转着,阵阵快感袭夺着女子的身躯。她四肢抽动,发丝散乱,几乎没有了神明的感觉。
“不愧是……哈啊……不愧是我……千百年来……咿呀啊啊啊啊……看中的第一个人……”
她捧起双乳,挤在一起,把已然瘙痒无比的乳首塞入了徐风的嘴中。
“快……徐君……不要再……哈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挑逗了……好痒……”
神明毕竟是神明,自存在以来,尚未经历过如此激烈之事。她第一次觉得,拥有如此敏感而傲人的胸脯是如此美妙的事情,要说下流?随他去吧。
一束法光自女子的指尖汇入她自己的身躯,伴着她愈来愈高昂的淫叫,徐风猛地开始吸吮那欲求不满的乳首。
霎时间,汹涌的乳白汁液自那红彤彤的玫瑰中心喷出,竟是瞬间将徐风的嘴灌了个满。
她将自己母乳的开关,强制打开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奶汁从妾身的身体里喷出来了……徐君……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太用力了……好舒服……”
“好敏感……徐君……继续……请继续吸吮妾身的……妾身下流的乳房……咿呀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连带着那奶水,似乎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未曾想到,仅仅是想体验一下凡间所说的人间至美之味,排解孤独寂寞,却令她这天上的神明都欲罢不能,几乎要沦为性欲的工具。
她口中蹦出的词语越来越淫荡,曾经羞于启齿的文字,竟是如此顺畅地就流淌而出。
她从没想到,男人的滋味能如此令人愉悦。
她也没有发觉,她正在一步一步地陷落。
鲜香的汁液流入徐风的喉咙,肉眼可见的,他的身体因此而不断膨胀,瘦弱的四肢鼓起了丰实的肌肉,腰腹线条逐渐变得刚猛有力,虽说并不是如壮汉那样的庞大,然而仍有经常锻炼的健美男子风貌。
徐风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不断地增长,无限量的增长,原本还会被身下女子的挣扎扰动的身体,现在已经可以死死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徐君……哈啊……请……请放松一点……”
连神明自己也没想到,传给徐风的法力,竟在他身上涌现出比在她身上还强大的能量。若是不动用更猛烈的手段,她自己完全无法逃脱。
短暂的高潮后,徐风的攻势仍然没有停止。那对巨乳仍然被他反复地玩弄,蹂躏着,愈来愈强烈的快感将女子的神智几乎要击碎,愈来愈敏感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将她拖下神坛。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缓缓探向女子的身下,在那早已淌出溪流的洞口摩挲着,轻轻伸入,小心地抽动。
“哈啊……徐君……请……猛烈一些……快一些……”
她的身躯微微反弓,双手努力地捧起双峰,让徐风的吸吮甚至无法停下。
胸部的快感一遍又一遍推动她,冲向高潮的临界点。然而又突然消失,再次淡化。
“哈啊……徐君……再快……再快……”
她的眼神迷离。
“忍不住了……哈啊……咿呀……请……请享用……享用我的汁液……”
她的双乳化作了男人的玩物。
“哈啊……好丢人……好舒服……下面……下面好痒……呜啊……”
她紧紧抱住徐风的身体,奋力摩擦着,以求能告慰不断渴求的快感。
“好想……想要……下面……好想要……哈啊……”
她的双腿夹住徐风滚烫的肉棒,腰部一上一下摇晃着,那不安分的巨龙就在穴口反复来回,却偏偏差了那么一点,便是伸不进去。她内心的渴求愈来愈强盛,温热的淫水淌遍了四周,甚至于身形拍击地面的时候,也能听到水声。
然而,徐风刻意的控制让她无比空虚。快感愈加强烈,那股求之而不得的躁动让她神智逐渐崩坏,瓦解。她满脑子充斥着对肉棒的希冀,以致于逐渐忘记了自己。
“徐君……徐君……”
她已经失去了方才的从容与挑逗,只剩下满脸的潮红,与带着欲望的眼眉。
“你应该……哈啊……也忍不住了吧……”
徐风宛若一头野兽,在媚药强烈的药效下,几乎已经没法对外界做出什么反应。
他的眼中,如今只剩下身下的女人。
她松开双腿,手掌轻轻握住那根滚烫的长枪,拇指按在枪头上,堵住了渗出的腺液。
她引导着徐风,将肉棒对准了自己已经张开怀抱的花蕊。
“来……照着此处……妾身已经……受不了了……”
她慢慢松开手,再次贴近徐风的耳边。
“插进去……用力地……干我……”
下一瞬,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击,与无尽的快感,便从她身下,倏地传来。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到最深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完全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手法,只是用尽力气,向洞穴的最深处猛地冲去,不管任何阻碍。
那紧致的小穴一张一缩,似乎尝试在抵抗这一庞大的异物,然而结果却是一处又一处地,沦陷在快感与愉悦之中。她剧烈而淫乱的吟唱,正是走向堕落的标志。
“呜啊啊啊啊啊啊!!!太深了……太深了……要被干坏了……好热……好烫……咿呀啊啊啊啊!!!哈啊……哈啊……”
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只能放任徐风在自己身上驰骋,肆意妄为。她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在迎合着男人的进攻,不仅没有抵挡,反而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任由他攻击。
法力在徐风的身下缓缓汇聚,环绕在二人之间,渗入那根猛烈冲击着的肉棒。
“呜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君的……肉棒……变大了……越来越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暗幽深的洞穴里,那根巨龙成长着,在法力的推动下,逐渐变粗,变长,变大。
“小穴……小穴被撑开了……越来越深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洁白纤细的双腿缠绕在徐风身上,似乎已经无法分离。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还在变大……顶到子宫了……要变成凡人了……要只知道做爱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矜持已经被她彻底抛下,汪洋大海一般的快感占领了她的脑海,一切都在滑向深渊。
“撑开了……撑开了……小穴变大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变成下流神明了……好舒服……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合不上了……合不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那身下的肉棒早已填满她的下体,滚烫充斥全身。她的眼珠已经翻白,舌头伸出口腔,嘴角还带着几滴唾液。
神情逐渐崩坏,她已经走到了高潮的边缘。
徐风的蛋囊,竟是鼓胀得巨大无比,仿佛存了数月数年。
最后一步,只剩最后一步。
“徐君……狠狠地干我……继续……哈啊……不要停……”
她的心里,已经翻腾不停。
原来,这就是凡人口中那样做爱的感觉么……
原来,这就是做神明永远无法体会到的快感……
我要堕落了……我要变得不是神了……
不……神……神无尽的能力,不就是为了享受这种登天的快感么……
放弃了……放弃了……肉棒的滋味……好爽……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还要……不要停……
死生之神没有了……
她陡然翻身,将徐风反倒压倒在地上。
“填满妾身吧……
“夫君……”
旋即,那积攒在徐风体内许久的浓厚精华,如大坝泄洪般,灌入盛放的花蕊之中。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满……好舒服……想要……还要更多……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腰肢在奋力地扭动着,无需徐风动作,她自己却比男人还要疯狂。
那紧致的小穴就像抽水泵一般,强劲的吸力不断抽取自龙头里喷出的温热精华,撞在子宫口上,又引起她阵阵娇吟。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变了……要变成只知道……哈啊……只知道做爱的……下流神了……咿呀啊啊啊……又来了……越来越多了……”
第二发,汹涌而出。
好烫……好烫……凡人做爱的感觉……好爽……
小腹鼓起来了……越来越大了……
攻守再次逆转,女子已经彻底脱力,又被徐风狠狠地压在身下。
第三发,势不可挡。
不要……不要……脑子里都是奇怪的东西……
原来……那么开心……为什么刚刚不……直接推倒他……
不装了……不装了……我就是……淫荡的神明吧……
徐风的肉棒抽插愈来愈快,那小巧的洞穴早已扩大,似乎能径直望进最深处。
他的精液似乎源源不断,永不停息。她的肚子肉眼可见地胀大,原本优雅的身材亦是变得淫秽无比。
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
二人不断地转换姿势,徐风被天法加强过的肉棒不断地冲击着女子的洞穴,那未经人事的小穴,逐渐变得顺从,迎合,甚至于到最后,能轻易挑逗,而榨出新鲜的乳白色精华。
“哈啊……哈啊……要被灌满了……身体里都是夫君的精液了……”
“咿呀……舒服……好满足……不要停下……”
“堕落了……堕落了……要变成夫君专属的低贱神明便器了……”
不知日升月落,不知云卷云舒。
一人一神就那么不断地在做爱,交合,无尽的法力溢满天地之间,几乎要令风云变色。
不知多久之后,徐风终于逐渐恢复清明,他捂着头,缓缓将巨龙从女子的身体中拔出。
他虽然在这段时间神智屈服于本能,然而做的事情,都记忆犹新。
徐风有些惶恐,他并不怀疑这神明的真实性——自己身上的变化再清楚不过,那一根变得雄伟无比的肉棒更是令他心下一惊——然而,以凡人之躯亵渎神明,即使可以说是她先做的引诱,但她会承认么?
但,那男女交欢的滋味,尝过一次,便总想再有第二次。他亦是第一次知道,与生俱来的兽欲,竟能如此美妙。更令他震惊的,便是这神明享受时的面貌,比起凡人的女子,更要狼狈。
于是他就那么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抱紧女子的双臂,兀自坐在一边,心下暗自回味,却不发一言。
谁知,才恢复些的女子,再次拥上了他的身躯。
“仙……仙子,纵欲过度,可不太好。”
“莫要叫我仙子,”她只是紧紧抱着徐风,“你听好了,我名。”
一阵罡风莫名腾起,在二人周身环绕。
“玉清。”
霎时,徐风只觉得头疼欲裂,冥冥之中似有天音在耳边环绕。风沙声,兵戈声,哭声,笑声,杂糅进了他的脑海。他嘴巴大张着,但发不出一丝声音,五脏六腑像要被肆虐的神力扯烂,击碎,又有温和的光晕将它们重新团聚在一起。
他承载着不知多少痛苦,五官几乎要揉皱,如一张废纸,几乎再难展颜。
而一边的玉清,却是满脸轻松,抚摸着徐风的脸庞,在宽广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凡人受神力,自会如此,夫君忍耐片刻,即可脱离苦海。”
徐风听得见,不如说他的五感愈来愈清明,听得明了,听得清晰。玉清身上清淡的香味,他闻得到;周遭环绕的狂风,他感受得到;万里之外的一片草叶,他看得到。
渐渐地,天地平静下来。
徐风也从痛苦中跳出,只是力气尽数被掏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玉清……仙子是……元始天尊?”
玉清依旧伏在他的身上。
“那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你就照我说的做便可,唤我玉清。”
“那,玉清……仙——”
她堵住了他的嘴。
“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样说。”
此刻的她,面容再次变得原先那样的清冷,只是眼底的感情,早已没有往时的锋利。
玉清直视着徐风。
“凡人与神明,本是不可交集的两类,而神明的名讳,更是一般人所不可道。
“我告诉了你,便是承认你。由我亲口对你说出,便是彻底将我的力量赠予你,除却我掌握生死的权柄不可交接,余下的能力,你可与我共享。”
她再次凑近徐风的耳边。
“此外,我与你将在冥冥之中定下契约,上天为证。你徐风从此以后,便是我玉清的夫君。连我的身体,我的精神,都一并赠予你。”
徐风陡然瞪大了眼睛。
“仙……玉清,我受神力,已经是僭越至极,又怎可妄想为人夫?”
“怎么?想反悔这段时间夫君你对我做的事?”
她缓缓抚着依旧隆起的小腹。
“我可是将穴口彻底封住,就算你不想认,这里的污秽之物,可不是能抵赖的。”
徐风完全没想到,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玉清,竟有如此挑逗顽皮的一面。
“不……不是这样,”他有些支吾,“只是,凡人与神明成为眷侣这样的事,自古以来都未曾听说过。况且玉清与我不过一面之缘,轻易定下,若是后来我有不当之事令你不快,岂不是误了你。”
“自古未有,现在有了,”她缓缓攀上徐风的双腿,挽起如瀑青丝,舔舐起那根依旧高耸挺立的肉棒,“而且我为何选择你,便是因为你的过往均在我掌握,哪怕你一丝一毫的意念,也尽在我双眼之下。若不是相信你,怎会救你回来?”
徐风强化过的肉棒,竟是粗长无比,且如磐石般坚硬,纵使玉清随意玩弄,也不得弯折些微。反而那气味,已然化作了能令人魂牵梦绕,无法忘怀的浓郁香气,即使连神明,也不可能逃脱。
他身子有些僵硬,任由玉清柔嫩灵活的双手在身下揉捻,小巧的舌头轻轻点在他的龙头之上,引得肉棒反复抽动,晶莹与浑浊的液体相互交融着涌出,尽数进入了玉清的口腔。
“啊……夫君的精液,味道甚至比那仙风玉露,还要美味……”
她吸吮着喷涌的汁液,张开嘴,徐风分明看见,那粘稠的乳白液体几乎灌满了玉清的口腔。下一瞬,她便尽数吞咽了下去,不带一丝犹豫。
“好香……这就是夫君的味道么……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她上下舔舐着,一丝一毫的遗漏,都没有放过。
“那玉清……”徐风依然有些不习惯直呼其名,“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么?”
“那么快想走了?”
玉清并未看他,只是兀自品味着如珍馐玉馔一样的徐风的名器。
“不,这倒不是……”
徐风有些无奈,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倒是不逗你了,”玉清将肉棒自嘴中拉出,带起一缕光洁的银丝,“我救活夫君你,本就是有求于你。至于为何与你行男女之事,只是我临时起意而已,未曾想夫君竟有如此伟力,令我如此着迷。”
徐风脸颊泛红,此种事情被玉清明了地说出来,仍旧令他有些难堪。
“但,我寻夫君来,还有另一件事,”她将手指点在徐风的额头,“我要告诉你,一切的真相。”
徐风未及反应,庞大如海的记忆瞬间灌入脑海。世间万物的风起云涌,沧桑变幻,尽数充斥于他的灵台。
“徐风,醒来吧。”
他两眼圆瞪,那些曾被忘却尘封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剧烈的抽痛与无限的信息洪流,洗刷着他的身体,他几乎要晕过去,又因为种种原因保持清醒,在这样的界限中感受着折磨人的痛楚。
“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本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你真正的出生年岁,要在数千年的后世。”
玉清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受人折磨而死,在轮回中,你回到了这个过去的时光。
“然而,你的精神早已被折磨得千疮百孔,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消除原身记忆的你更是无法融入这一古老的社会。
“于是你疯了,疯得很彻底。
“你身上秉承着天运,智力,武力,才能,容貌,皆是世间一流,若是好好培养,在你百年之后,将得幸永驻天庭,作为你在上一世惨死的报偿。”
“掌握轮回的神仙不忍这样的你堕入疯魔,便强行重塑了你的记忆,将过往封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刻再为你恢复。
“我不是什么死生之神,这你已经知道了。我需要你的帮助,于是我选择将你的记忆还给你。”
玉清的手指渐渐放下,徐风的神智也恢复清明。
“夫君感觉如何?还好么?”
徐风大口喘息着,语调有些囫囵不清。
“好……还好……”
“虽然很突然,但你终究要接受这一事实。”
玉清长长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躯塞入了徐风的怀抱。
“你对那些君主们的献策,与其说是你与生俱来的才智,不如说是你隐藏在各处的碎片记忆,引导你做出那样的抉择。
“来自后世的你,早就知道一切的结局。然而你就是不信邪,你想让黄巾军成功,想让洛阳不被董卓毁灭,想让十八路诸侯不至于分裂,想让吕布落得个好一些的下场,想让袁绍迷途知返胜过曹操,看看历史另一个走向。
“这些都是那些没被彻底封存的零散记忆的缘故,然而,一介凡人,终究不可能成功。”
“为……为什么……”
徐风,一个穿越者,他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败。
“你应该知道,三国的结局,三家归晋。而晋,就是司马家族的手笔。”
“是……这,我知道。”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司马家族能成功,是因为早在黄巾起义,甚至之前,就已经在布局。”
玉清凝眸注视着徐风。
“布天下之局。”
徐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夫君莫要紧张,史书上的记载,早已不是真实的模样,有些反常识,也是自然。”
她的语气顿时柔和下来,在徐风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安抚男人的情绪。
“布天下之局,也就是说,早在黄巾起义之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君临天下的准备。”
“确实如此,”玉清忽地变得严肃,“但这准备,与你想象的,并不一样。”
“不一样?”
“是的,他们并不仅仅靠了人力,更是借了,”玉清指指自己的四周,“天道。”
徐风低下头,兀自思忖一阵。
“也就是说,司马家的人,与我如今的状态,很像?”
“夫君聪明,那司马家族,确实与神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他们并不请求诸天众神,而是以血为引,同地狱魔道,结下契约。妖魔借力于司马家族,而代价便是,在司马家夺取天下之后,全天下人的生命,都要由魔道享用。
“你也看到了,司马懿暴病而亡,晋朝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北民南迁,以至于南北朝,世事纷乱,未曾停歇。这便是司马家族留的祸根,在这中原大地持续了上百年。
“这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历史,从前的我,只能看着时光流逝,然而作为神仙,不可擅自插手人事,故而除了慨叹,没有别的办法。”
言至于此,玉清捧起徐风的脸,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神。
“然而,我遇见了你。
“千万年来唯一一名穿越者,唯一一名有希望拯救这乱世的贤才,唯一一名能与我交谈的凡人,也是唯一一名,俘获了我的身心的男人。
“我虽然不忍心再将你送回这乱世,然而,妖魔终应击溃,司马家篡夺的权柄,早晚要回归它该在的地方。你是最合适的那一位,我希望你能借着我的力量,还天下海清河晏,太平安宁。”
徐风低下头,他的内心亦在纠结。
他唯一的夙愿,便是复仇,复仇,复仇。向那些欺辱自己,看不起自己,陷害自己的人复仇。两世为人,积攒了无数的仇恨如火山喷发一般释放,那本要经世济民的意愿,不知多早便消磨掉了。
然而,玉清救了他一命,却将救天下这一重担交托于他。他不知道对手有多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去做,一个只想着复仇的人,能在不将天下再弄得大乱的前提下将凡世治理好么?他不敢确定。
“玉清,”他终于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说话极慢,“我只不过是个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人罢了,交托这样的事,恐怕不合你心意。”
“这又如何?复仇,便是为了你的成功扫清障碍,他们在上一世无视你,构陷你,这一世,依然不会重用你。”
“为何?”
“因为司马家也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为何几乎你活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针对你?”
“那岂不是,更为困难。”
“他们也不知道,并不知道你这一世回去的时候带有我的力量。”
徐风被说动了,内心的烈火再次点燃,熊熊燃烧而起。那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看向远方,如一柄利剑,似要分割天地。
是啊,若能复仇的同时清除那些拦路的牛鬼蛇神,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么想着,那一幕幕痛苦的回忆再次在眼前浮现。
黄巾军的讽刺,汉室的排挤,十八路诸侯的轻视与构陷,吕布袁绍的专横独断,曹操的阴险狡诈,刘备的假仁假义……
他细数来,几乎没有哪个势力不会挤兑他,从一开始,他就没得选。
若要复仇,只能借外力,用自己的双手,将这遮蔽天地的破布撕开!
他握紧双拳,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个字。
“好。”
玉清展颜,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娇柔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眼眉之间。
“多谢夫君成全妾身之愿,那夫君请看”她抬手,掌心浮起万千星河,“这是妾身所拥有之权能,因夫君你凡人身躯,妾身虽然已经将你强化至世上顶尖的存在,但仍然禁不住超过一个的权能的力量,故而,夫君可以任选其一,妾身将夫君所选交于你。”
徐风倒是不着急:“玉清不同我一起去么?”
“去不了,”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神仙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切不可亲身参与人世争斗,这是封神榜之后定下的,无人敢破,即使是妾身,也不能。”
徐风点点头,他能理解这样的做法,不如说,他早就做好了独自一人踽踽而行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当然,如若想见妾身,大可径自在脑海内呼唤,妾身会寻一便捷的时间,将夫君召回至此地仙界。遇上危险,也不失为一种避难佳法。”
“自是劳烦玉清了。”
徐风捏着下巴,望着玉清手中旋转的无限星河,陷入了沉思。
他对于需要选择什么能力并没有思路,武力一面的,仅凭杀戮无法真正掌握人心;而智力一面,他既是穿越者,又有神助,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握;铸造,农耕,制度,典章这样的现实权能,又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至于时间,空间一类,玉清并不允许他借用,理由很简单,容易令这宇宙彻底陷入混乱。
他想着,自己多半是需要一个能折磨,玩弄他人的能力,直来直往,或许并不是那么的有复仇的快感。例如控制人心,或许就是不错的主意。
然而他并不仅仅想控制那些人,更是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脚下,仅凭控制,实在令他不爽。
控制,控制,控制。
他忽然想到玉清,虽说有些无礼,然而她方才在他身下呻吟之时,不正是心甘情愿地,“受他控制”么?
食髓知味,他数十年的处子身一朝被破,鱼水之欢的感觉令他无比回味。本高高在上的神明臣服于他身下,世间完美的胴体任由他肆虐,世间极乐何能及此?
若是能用于复仇,岂不既能令他快乐愉悦,又能极尽折磨,令那身下之人生不如死?
然而,他要复仇之人,似乎并不是女人……
不对!
徐风灵光一闪,若不是女人,将那些人全变作女人不就可以了么?
尤其是自己获得了世间名器那样巨大的龙物,甚至可以令那些人心甘情愿拜服于自己之下。
陡然间,徐风似乎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他找到了,一条自己或许会无比享受的道路。
“玉清,”他开口了,“可有那种,使男人变成女人的权能?”
玉清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微一愣,随即带了些玩味的笑容。
“阴阳转换之术,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夫君要此,意欲何为?”
徐风也笑了,笑得有些奸邪。
“如玉清想的一样。”
“夫君,不愧是有大气运之人,”玉清轻轻挑出一粒星辰,注入徐风的身躯。一股热流腾起,倒是没有方才的疼痛,“若是如此做,只怕这个世界的历史,要起大变化了。”
“玉清许诺我可以任意行事,我如此做,应该不算出格吧?”
“自然无事,一切听凭夫君之意。”
玉清再次拥上了徐风的身体,在他脖颈上上下舔舐,吐气如兰。
“这权能变化多端,妾身已尽数传授于夫君,你可任意使用。”
徐风点头,任由玉清在他身上行事。
“只是不知,我何时可回去?”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将于黄巾起义之日起,手动把夫君安排至一处名门贵族世家之中,虽说年龄仍为十四,但相貌,身体等,均与如今无异。”
“这倒是好,只是还需什么准备?”
话音刚落,玉清那温热的唇,便再次贴了上来。
“满足妾身,再放你走。”
——
——
一
“终于……”
徐风踏在熟悉的土地上,抻了一个懒腰。
在与玉清不眠不休地战斗足足一月有余后,他被仍恋恋不舍的仙人送回了凡间。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经历世间变幻风云的神仙大能,会因为男女之事而来的快感而彻底沉迷陷落。据她所言,本就只是为了体验,谁知反被迷惑而沉醉其中,徐风只觉得,这世道有些奇妙了。
这且翻过不提,玉清为他安排的身份,则是巨鹿郡一家地主豪强的子弟。徐风早已去见过自己那便宜父母,不可不说,是两位善人,只是爱子心切,徐风劝告许久,才让他们放心让自己出外游历。
过了父母一关,徐风早已打定了主意。玉清给予了他整个三国完整的历史学识,巨鹿一地,正是张角所处之处。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这所谓的天公将军,起义首领。
现在已是光和七年五月,汉军逐渐开始反攻。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皇甫嵩不日即将大破黄巾军,而到了六月,张角就将南逃而至广宗。此后黄巾军就一溃千里,待到张角病死之时,自己的复仇之事将再无机会。
徐风看着不远处黄巾军的营帐,他很肯定,张角此刻就在这里。
熟悉的黄色大纛,满目头戴黄巾的士兵,他似乎再一次回到了上一世意气风发走入这大营的那一天。
但那并不是一次有趣的经历。
因自己名门子弟的身份,而受黄巾军内众人排挤,鄙视。他们都原为普通农民,受官府豪强剥削压迫至此。徐风能理解,这便是他欲要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原因。
然而,这些人掌权掌兵之后,控制的快感令他们无法自拔,徐风入营后,面见张角之时,余下众人极尽讥讽之语,甚至于扬言让他先受一受苦,去马厩喂马,去后山劈柴,所谓“磨炼”,实际便是虐待。
张角同意了,自此便是徐风痛苦的开始。炎日之下,他要被逼去押送军粮,败军之日,他又被强拉去殿军之后,阻拦追兵。每每他欲献策,或被严词驳回,或被他人抢去成果,独占功劳。好端端一白面书生,受人执鞭斥责,拳打脚踢,将对地主豪强的愤恨尽皆撒在了他身上。甚至于张角本人,也参与进了这样的疯狂之中,亲自下令禁他进食足足三天,频繁断他的粮。及至他脱离黄巾军之时,竟是形销骨立,满面风霜,十余岁的青年,最后落得如三四十岁一般沧桑。
他再次回想起这些故事,依然胸中愤恨,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毫不怀疑地说,如若这次去仍像上次一样,他经受的,将与上一世没什么两样。
但掌握了神力的徐风,自然不会无所准备。
他迈开步子,缓缓走向了黄巾大帐。
“站住!何人至此?”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语。徐风端正身子,用早已想好的话术,高声回应。
“吾乃徐氏宗族子弟,徐风,徐子仁,有重要之物献于天公将军!”
听见徐风的身份,那卫兵眼中尚带了些戏谑之色,然而后面接着听闻有礼来献,又使他神情暗沉下来。
宗族之人前来献宝,若非诚心归顺,便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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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无论是哪一种,这兵士也是不敢怠慢,上下打量了徐风几眼,便嘱咐身边的兄弟,向大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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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眯着眼,随着回头的士兵望去。他跑回的路线确实是朝着张角所在的方向,这样看来,面见张角一事,便是无碍了。
他唯一担心的,便是那不知隐藏在何处,同张角等黄巾上层接触过的司马家人。若是提前通知了黄巾众人拒绝徐风的献宝,那事情便难办许多。
不到必要时刻,他并不想大开杀戒。
并未过多久,一声高声传呼便自远处而来。
“天公将军有令!召徐风公子入见!”
徐风心下微定,整了整衣衫。若能成功将手中之宝献出,此后之事,便可以信手拈来了。
他随着方才那名卫兵的步伐,缓缓走入军营之中。
黄巾军的兵士极富特点,这不仅仅是指他们头上缠着的黄布,更是有农民出身而带来的黝黑与瘦削。徐风自忖,即使事情败露,要是能夺得兵器,凭自己的力量杀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黄巾军到底没受过正统训练,换做汉廷甚至三国时著名军队的士兵,或许就要困难一些。
周边不断有士兵的议论传来,他没有细听,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他只是迈着大步,一副成竹在胸的状貌,跟着领路士兵走进张角在的中军大帐。
“将军,人带到了。”
徐风紧随而入,随意施了一礼,抬首向主位之人望去。
是了,是了,就是他。
如徐风记忆中的样子,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黄衣道袍,披头散发,脸颊有些风霜的痕迹,细细看去,也不过微微有些精神罢了,甚至还有些虚弱。面前的桌案上摆着施法用的道具:符箓,短剑,香炉……一应俱全。最引人注意的,当是摆在正中央的黄巾,看看材质,必不是凡品。
徐风眼中不由得迸出敌意,旋即又收回。此时此刻,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嚣张。
“你就是徐风?”
“您便是天公将军?”
徐风以反问代替回答,顿时引起帐内众将哗然。
“你小子什么意思?面见天公将军,还如此傲慢?”
“若是徐家派来羞辱我等的,烦请留下头颅,横着身子出去!”
“将军!在下这便将这无礼之徒驱逐出去!”
黄巾军的将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徐风只是面色如故,即使这里的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徐风有恃无恐,张角面色凝重。
他摆摆手,让那些躁动的将领们安静下来。
“莫要喧哗,惊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后两个字张角咬得极重,徐风听得出来,其中带着一些愤愤。张角不喜欢在上者,甚至于到一地,便焚毁官府,斩杀官员,徐风早已猜到如今的状况,只是微微一笑。
“将军认我为客,那我自然尊将军为主。”
“无需客套,说说吧,你带来了什么?”
张角紧紧盯着徐风,后者左右环顾一下,便又开口。
“此事重大,此物奇绝,只望将军……”
他故作犹豫,意思很明显,便是要让无关人等退下。
帐中众将自然不会不明白他的想法,纷纷横眉倒竖,再次吵闹起来。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是我等也看不得的?”
“将军,此人居心叵测,莫不是要为害于将军!”
四周指责声此起彼伏,徐风只是紧紧盯着张角,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徐公子莫不是无意献宝,而是戏弄我黄巾众人?”
“岂敢岂敢?若是如此,我必不会以身犯险。”
“好一个以身犯险,”张角感情更甚,“但想要我屏退左右,公子非得给一个理由不可。”
徐风只是缓缓自身上长袍里,抽出一柄桃木长剑。
“将军,可识得此物?”
“呈上来。”
随即,身边的亲卫,便自徐风手上接过剑,送至张角面前。
他上下审视,许久,在剑柄的一行小字上定住了眼睛。
倏地,他抽出一边的短剑,将手指划破。一滴鲜血滴在那行字之上,旋即隐没进那棕黄的木柄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如何?”
张角微微颔首。
“足够了。你们,退下吧。”
他摆手,让面面相觑的众将离开。
待到最后一个人走出营帐,张角才终于再开口。
“你是,黄老嫡传?”
“正是。”
徐风脸上带着自信。这柄剑,便是传说中黄帝老聃施法所用之剑,执此剑者只能是黄老嫡传弟子,有号令万千信徒之能。若是将此剑赠予张角,无论如何,他都必不会拒绝。
至于怎么得到的这柄剑,张角不会问,徐风自然也不会说。
“若是如此,反倒是我怠慢了,”张角脸上缓和了一些,“不知公子,相送之物可是此剑?”
“不止。”
这柄剑不过是个前菜,实际上仅仅是个精神象征,徐风留着并无作用。重点,当在接下来的东西上。
“哦?还有什么?”
徐风自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双手献上。
“《太平真经》?倒是有趣,”张角并未着急查看,“你可知道,《太平经》我早已熟读成诵,你的这本所谓真经,又是意在如何?”
“不如何,只是因为传世本的《太平经》,错漏百出,不忍直视。而将军秉太平之道,自然不能为此所困。”
“错漏百出?”张角身子稍稍前倾,“你有何凭据?”
“将军看看这本真经即可。”
张角见徐风如此真诚,便拿起《太平真经》,随便翻开,细细读起来。徐风就揣着手站在一旁,脸上不知带着笑还是讥讽。
张角本以为这真经不过是诓人之语,并不了得。谁曾想读过几段之后,忽然发觉似乎并不简单,仅仅是看了的只言片语,便似乎有一股清流浸入他的心田,某些困扰了他许久的思绪,竟是瞬间有了些松动。
他越看越入神,字里行间,似乎都有流光溢彩,蜿蜒穿梭。
古朴的文字就那么生生地撞在他的眼球上,映入他的脑海中。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有千钧之力,犹如思想凝成实体,朝求索知识的他压迫而来。
明明是随意翻阅,然而这经书上的文段,无一不在颠覆,更新着他的认知。而这新的内容,恰巧便是旧书上语焉不详,与是陈旧过时的内容之替代。自诩天公将军的张角,第一次感觉回到了初识大道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改变的。
“没想到,真没想到。”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张角才堪堪回过神来,将竹简暂时合上。
他双眼一闪而过一丝茫然,只是感觉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被更新了。然而这不适感转瞬即逝,并未给他留下什么记忆。
“将军,如何?”
徐风眼角带着些许笑意,向张角微微欠身。
“徐公子所言非虚,这《太平真经》,当真是妙书奇书。只是不知,将如此珍贵之物让出,公子不觉着心痛么?”
张角已验证过徐风的“黄老嫡传”身份,又见《太平真经》这一绝世孤本,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恭敬。
但他依然要确认,确认徐风如此慷慨,意欲何为。
“我无才无德,自己留着也不过是让书上多积几层灰,而将军秉太平道,虽非嫡传,胜似嫡传,让于将军,不仅是我师门之意,更是我心头之愿。”
徐风适时搬出所谓的“师门”,宛若不经意,却让张角对他的信任更是扎了根。
“如此,倒是谢过公子了。”
张角将书卷摆在一旁,又朝着徐风问道。
“公子有何需要?若我张角有能,定会尽量满足。”
这是绝佳的机会。徐风知道,若自己再不做点表示,难免过于清高,最终或将招来祸患。
“无他,在我出发之时,师父长辈便希望我能多在世上历练一番。如今见了将军,方知得遇明主,若不嫌弃,我头上亦将缠上黄巾,与将军共进退。”
“好,好,好!”
张角喜形于色,连忙从桌案后站起,走到徐风跟前,伸手做搀扶姿态:“从前还经常受人规劝,宗族皆是万恶之人。而今看来,公子不仅玉树临风,更是心诚至善,得识大体,有公子这样的黄老嫡传相助,我黄巾何愁不胜?”
张角无心的感叹之语,却让徐风心下猛地一震。
宗族皆是万恶之人?
这意思不就是,要让张角视宗族如寇仇,遇上则尽除之?
而且这受人规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徐风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司马家族。
他脸上给张角陪笑,心下却冷静无比。然而正当他想借此话题套一套张角的话时,却被张角打断了。
“这样吧,”张角思索片刻,“公子对这《太平真经》可有了解?”
“自是有。”
“那便好说了,恰巧我读懂这真经还有些难度,看公子并非征战之人,不知可否此后为我黄巾一侍读,平日无事,若我有意,则召汝来一同研习探讨,如何?”
徐风并没有在意张角这小小的提防手段,只要能接近这天公将军并与他独处,便有得是机会。
“多谢将军美意。”
“好,那这便让帐外诸将认识一下,方才公子与他们,似乎有不小误会。”
“任凭将军之意。”
——
——
是夜,送别徐风的张角,独自回了帐内休息。
“今日尚早,且容我细细品来这《太平真经》。”
他喃喃自语,遣回左右卫兵,仅点起一只蜡烛,坐卧榻上,翻阅起那沉重的一沓竹简。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开头一句,便彻底与一般的《太平经》有所不同。
“此非《太平经》原文,乃是从他处借用而来。虽说如此,倒是说得精妙。”
张角端着一杯药茶,手中轻轻摇晃,却一次也没有送入口中。
这《太平真经》虽说是徐风带来,然而其中之语,相比《太平经》,更为玄妙,更为雅致。原本的《太平经》,不过是仙人间一问一答,用语直白,恍若田野老农对话,似乎找不着头绪。而这真经,典雅精致,虽部分内容晦涩难懂,但毕竟明白直接,阴阳为何,天地为何,一言点明。
张角向来觉着《太平经》有些缺憾,不过是古往今来道学混一之言,并无半点创新,于是他领起黄巾军之时,不得不再自己阐发了一些意见,从而更能鼓舞人心。
然而《太平真经》,不仅有传统认知,更有新颖无比的观念。虽说部分落于极端,若是放诸现世,多半要被官府禁绝,但这反而更显其珍贵与高深——徐风及其“师门”掩藏数百年,不正是这一原因么?
于是他不禁念念有词,恍惚间,见得那早些时候在徐风献书之时看到的流光,再次浮现在眼前,若惊鸿游龙,在一笔一划间蜿蜒前行。他只觉得神智愈来愈清醒,记忆力从未有这么好过,读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刻印在了脑海里。
许久,他忽然听得帐内脚步声出现,蜡烛因掀开的微风晃动一阵。
“谁?”
张角连忙掩起书,向声音传来处张望。
“将军何必如此慌张?”
那是清亮的女声,婉转悠扬,却又似于远方传来。
张角抬头看去,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看清来着的姿态样貌,总有一股淡淡的烟雾,笼罩在这女子的身前。
他心下一紧,这人来历诡异,不可不防。
“你是何人?”
张角冷声道。手已不禁握上了一边的符箓与木剑。
“我是何人?”
那女子轻轻一笑:“且问将军手上的,可是《太平真经》?”
张角又是暗惊,这真经据徐风所言,除了他与他师门众人,尚不可能有他人得知,这女子方来便点明自己手上的就是真经,实在怪异。
莫非,这女子便是徐风同门?
于是他试探着开口。
“世上所传只有《太平经》,又是何来真经一说?”
“将军真是会开玩笑,”女子声音变得有些妖媚,“若非你打开真经,又怎会见着我?”
“姑娘是——”
张角猛地反应过来,他之所以看不清女子样貌,多半不是什么眼有恶疾,而是她本就有仙法,遮蔽了她的身形。
“天师?”
“将军好见识,”说着,她已缓缓踱步走至张角身边,悠悠坐下,“如果是这个名号,我倒也乐意接受。”
“您真是天师?”
张角身体不由得激动地颤抖起来,他曾研习《太平经》数年,广布善法,广结善缘,只求能得道祖指点,为苍生扬至道,却一无所获。然而今日仅仅是看了片刻真经,传说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师便出现在他眼前,他怎能不激动?
他亲眼见过那方士于吉施法,天地皆为之变色,江河皆为之飘摇。他深深地记得道法激荡而出的感觉,如在这女子身上感到的,毫无二致。
“是或不是,重要么?”
她的声音暗淡了一些:“我只为真心求道者而出,既然我之嫡传将真经给予了你,那便证明你是得到认可之人。若一味纠结我之身份,可见你并非真心问道,那我就此离去罢。”
说着,那朦胧的身影忽然泛起光芒,似乎便要消失。
“天师,且等等。”
张角连忙阻拦,他比谁都渴望见到真正的神仙,也比谁都渴望抓住这世间所谓的“大道”。无论她是真是假,只要能得到只言片语的真言,便足矣。
“我并非有意怀疑,只是我从未见过如天师这般来无影去无踪之神仙天人,免不了有些紧张。”
“无妨,我并不会害你。”
然而天师这话有与没有也是一样的。张角早已看出,这女子既有此仙法能来去自如,那自己性命或许亦是掌握在她手上,即使再担忧,怕是也并无作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若真是天师来临,对他来说,确是一幸事。
“只是,”张角依然有些疑惑,“书中所言,‘传之当象天地,一阴一阳,故天使其自有一男一女,色相好,然后能生也。’为何天师却只有一女子形象?”
“将军果真熟读经书,”天师只是微微靠近张角,语气中带了些严肃,“一男一女之说,倒是不假。然而将军可知,男身天师,并非自然所生?”
“天师的意思是——”
“‘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如今天道崩坏,大道不存,而天地相依,男女相依。我在于此,另一天师为何人,还需点明么?”
纵使张角看不清那女子面目,他也能想象到,此刻的她,或许正紧紧盯着自己,甚至能隐约看到朦胧薄雾里透露的那一丝玩味的眼神。
“这……这……这……”
张角顿时有些失了分寸。他怎会听不懂天师的意思?
仅有女身天师出现,而男身天师并非自然所生,不就意味着,他张角就是被选中的那个,即将成仙入圣之人?
支吾许久,他终于定下心性,然而依然颤抖的双腿,却还是暴露了他的感情。
“莫要惶急,虽说你是我与传人们认定之人,然而若在未来失了我们的望,寒了我们的心,那勿怪我等弃你而去。”
“这是自然。我张角自起事之日起,便打定决心,要为了烝烝生民争个太平盛世,必不能因他物凡尘而自废武功。”
“有此心迹,确是好的。”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太平真经》。
“不知将军,对这经书,有多少理解?”
张角略一抱拳以为致歉:“在下愚钝,此经较之于原本的《太平经》,要难上许多。我仅看了几炷香的时间,尚未能有些许思路。”
“倒是可以理解,”天师点点头,“此物集天地阴阳万物大道,虽说阐之以通俗白文,仍不免有些晦涩。”
“你看我,是否看不清晰?”
张角点头。
倏地,天师身形一闪,竟是直直撞上张角的身躯,下一瞬,二人就那么融合在一起。
“天……天师这是?”
张角有些慌张,低头四顾,只见自己的身躯也朦胧无比,仅能触摸感受,却也无法看清。
开口说的话,也是女声与男声混杂,似天外来音。
“且放宽心,修习天道之人,无使俗事烦心。我暂且屏蔽你的神智与你身体间之联系,以此助你专心研读经书。
“同时,你我二人交融,我可更便捷地将学识传授教导于你。你只需潜心致志,此《太平真经》,不过是数月之功罢了。”
张角只觉得神智与某些广博古老的灵魂连接在了一起,天师所说,似乎就是自己所说,天师所为,似乎就是自己所为。
“如此……奇妙……”
张角只觉五感清明,读书落笔,如有神助。
“事不宜迟,今夜已浪费了太多时间,速速启书。此后每一夜,我都将出现助你研读,至于其中呼吸吐纳,炼化之法,则需由你另寻时间自己修习。”
“我明白了,但凭天师吩咐。”
忽然,张角便觉得自己浑身若被定住,书中的每一字每一句,他眼睛看过去,就有万千清音,在耳边反复念诵,回响。
他只觉得自己的灵台被包裹在无尽的空灵大道之中,口中念念有词,既是女声,又是男声。
他眼神逐渐变得黯淡茫然,那真经的真言,逐渐浸入他的脑海,刻入他的灵魂。思想高速转动,如奔涌不息的江河,久久不停歇。
“如我成诵。”
张角开口了,然而却不是他自己。
“夫阳极者能生阴,阴极者能生阳。
“阳之盛者,当采阴补阳。
“阳欲损,阴欲盛,平衡之策也。
“事阴反过阳,则致逆气。”
张角低声诵读着,他并未觉着自己有什么异常,然而,在他心底的某些东西,却悄然发着改变。
帐内帐外陡然掀起阵阵大风,磅礴的阴气自张角身上爆发而出,掀起他身上的黄袍,烛火熄灭,一股清冷低沉的气息,席卷周身。
环绕于身侧的薄雾涌动着,翻腾着,即使看不清,却仍能注意到几缕轻丝,直入张角的身躯,缓缓漂浮。
“阳衰,则阴盛。
“阳气冲于天,则违天之道;阴气盛于四野,则涵养生灵万物而不息也。”
忽然,他的声音变得高昂,旋转咆哮的烈风更盛,几要掩藏他的身躯。
“天地统合,听我所命!破!”
顿时,那裹身的黄袍顿时在暴风下碎了个干净,张角的身躯变得一丝不挂,黑白两种颜色的雾气不断交织融合,纯黑色经他口中吸入,纯白色经他口中呼出。如此循环往复,久久不止。
“那,是我先出手的时候了。”
天师伸出手,按在张角身躯的太阳穴之上,轻轻点施法力。
“这、这是什么……”
庞大而驳杂的信息自外而内涌入张角的脑海,不断地截断,重塑,他脑海中的某些东西逐渐消失,而新的理念缓缓渗入。他的眼前出现了徐风的身影,重重叠叠,方才消失,旋即又出现。
“公子?”
然而没等他继续开口,陡然,另一批记忆破开脑海的大坝,狂暴的力量冲入,一幅又一幅画面在张角脑海反复显现,逐渐生成,演化。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缓缓走近了他的跟前。
“你、你是……”
还未来得及说完,那女子一指点在他的嘴唇上。
“我乃天师,
“推倒我。”
一股摄人心魄的法力轰入张角的心房,他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天性被激发出来,猛地按倒那自称天师的女子。
“天、天师……对不起……我……”
张角还保有一丝意识,试图为自己的罪过开脱。然而天师摇了摇头,欺身上前,堵住了张角的嘴唇。
“天地交合,乃生万物。张角,做你该做的。”
“我……我……”
没等张角说话,天师便一只手捧起惊人的双峰,另一只手在张角身下轻轻一点,难以抑制的膨胀便显现在了张角的龙根之上,遍体通红,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顿时在他意识深处迸发,他的眼球,也逐渐浮上了血丝。
“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东西吧,”天师将自己高傲的乳房托起,粉红的乳首与张角的相接触,摩挲的触感令张角更是欲罢不能,“征服我,天下、万物,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张角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平淡,精神受到操控的他完全没有任何自制力,倏地低头,便吻上了天师的乳首。
“哈啊……哈啊……唔啊……将军……真厉害……”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如狼似虎的嘴唇疯狂地吮吸着,气流自缝隙中流入,发出尖利的声响。天师身躯扭动着,却被张角死死压住。
“好舒服……哈啊……就是这样……再来……”
天师缓缓抱住张角,玉手再次点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眼中流露出别样的光彩。
“通……通锁万物……阴阳……阴阳偕同……”
在反复的快感浪潮之下,天师喘息着,念出了一段咒语。
霎时间,张角只觉得无穷的快感在自己的身上出现。每当自己舔舐身下女子的乳房,吸吮顶端的宝物之时,伴随着天师的娇吟,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胸前似乎有一股伟力,不断刺激着他。
他用力一分,胸前的快感便盛一分。
他用力十分,胸前的快感便盛十分。
见张角一边喘息着,一边肆虐自己的身体,天师轻轻一笑,更加强烈地迎合上他的动作,脊背反弓,上下搓动着,让那巨峰的敏感程度更是深了许多。
“感受到了吗……哈啊……咿呀……我的愉悦……”天师喘息着,捧起张角的脸颊,“献出我自己的身体……让将军感到阴阳交融……哈啊……更是……唔啊啊啊啊……好厉害……原来这么厉害……阴阳交融的快感……尤其是……哈啊……女子的美妙……”
?她任由张角在自己身上肆虐,一点也不反抗,反而嬉笑着,舌头也舔上张角的身躯。
伴随着欲火不断升起,天师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难以抑制。
“来吧……来吧……感受我的……我的乳房……的快感……哈啊……”
张角用力扯起天师的乳房,又放手,任由那丰润而有弹性的团子抖动着,快感如水流一样席卷着天师和他自己的身躯。他甚至开始通过玩弄身下女子,来获得男人绝对感受不到的喜悦。
我……我要……要压倒天师……
张角的内心,被控制的思绪无所适从地飘荡着。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天师的身体……会和我的身子感觉连在一起……
屏蔽了理智的他,正大开门户,让新记忆,覆盖自己的原身。
我……我究竟是天师……还是张角……
他开始迷茫,而那女子的快感,逐渐开始占领他的脑海,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他的本能。
“将军……还能撑多久呢……”
天师的发丝凌乱,双乳已被玩弄得不断变化着形状,小穴淌着清亮的液体,润滑了渴望的洞口。
“来吧……哈啊……来插入我……来占有我……”
她握紧张角的巨物,缓缓顶入自己的身躯。
“天……天师……”
“别想多……哈啊……来吧……我是你的……”
瞬间,那根肉棒便直直冲进了最深处。
“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呜……好舒服……最里面……被塞满了……爽……好爽……”
天师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淫荡而下流的叫喊在四周久久不绝。
那紧致的仙人小穴贴合着张角的形状,一张一合。龟头最敏感的点被彻底困住,属于天师的肉壁挤压,摩挲着那初经人事的肉棒,甚至于内里溢出的水柱,也冲击着张角的敏感点,几番抽动之后,第一发浑浊的液体,便已经撞进了天师的体内。
“咿呀啊啊!!!哈啊……进来了……将军的东西……进来了……好烫……好硬……继续……还要……”
张角的腰腹一前一后快速地撞击着,皮肤相碰发出的清亮声响不绝于耳,原本清冷的天师,如今却如同妓女一样,乞讨着张角的恩赐,不断引诱着他的一次又一次喷发。
“哈啊……呜啊啊啊……又出来了……又射了……
“更多……还要更多……硬邦邦的肉棒……太美妙了……咿呀啊啊啊啊!!!
“将军……要变成将军的玩物了……哈啊啊啊啊!!!又去了啊啊啊啊!!!”
天师的愉悦高歌毫不停息,然而张角的身躯之中,却充斥着异样的撕裂感。
一边是肉棒的短暂而高度的快感,一边是被共享而来的,前方被插入的充实。他只觉得,他身前又有肉棒,又是小穴,比之天师要更狂暴,更猛烈,更持久的刺激在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管奔腾。他的意识几乎要消失掉,在这既是男子,又是女子的疯狂之中。
我……肉棒……肉棒好紧……天师……好厉害……
张角的抽插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不……是我……我被插入了……这是女子……女子的感觉……
而他更加生猛的肉棒,为他换来了更多顶至深处的快感,如同幻肢一般,一点点改变着张角的内心。
好爽……更猛一些……我要更快一点……肉棒好爽……小穴也好爽……
插入与被插入共同为他带来了足以颠倒一切是非黑白的爽感。他肉棒更快,更有力,却只是为了换取那共享而来的被插入的满足感;而感受着夹紧而滚烫的肉棒,更是为了让他巨龙带给他愈加丰富而强烈的舒爽。
我究竟是……张角……还是天师……
不……永远……忘不掉了……
“来吧……张将军……最后一次……让我们一起……一起到巅峰……”
天师抚摸着张角的脸,在他耳边呼起热气。
只听得一声低吼,二人齐齐仰首,高潮而来的快感令他们更是高声叫喊,男人与女人淫荡的叫声充斥天地,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不分彼此的快感令张角彻底昏死过去,瘫在地上,肉棒还滴着些许精液。
天师整顿衣衫,重又站起,脸上泛着一抹绯红,轻轻开口:
“借阴抑阳,断浮躁,压暴戾,以温和之态,抚民安心,这便是你今后所需做之事。
“好好回味吧,这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女子了……
“或者,被享受……”
张角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然而那样被满足的快感,将会埋藏在他身体深处,直到未来的有一天,被彻底激发。
属于天师的女声渐渐远去,只留张角独自在原处茫茫然,低声喃喃。
“借阴抑阳……借阴抑阳……借阴抑阳……”
许久,他栽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将军!将军!”
翌日,张角被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惊醒。
“何……何事?”
他睁开眼,自己并没有昨夜睡去的记忆,倒是惊了一下。
“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可能有事?”
他摇摇头,虽说今日莫名的神清气爽,然而浑身乏力,却是令他有些不太舒服。
“无事,无事就好,”那士兵放下一口气,“我等早上见营帐四处乱成一团,将军也伏在桌案上一丝不挂,担心出了什么事,从而来此询问。”
张角环顾四周,脑中却似乎搜寻不到相关的记忆。
“是天师的威能么……”
他只记得,天师与自己融合之后敦敦教导,万分关切,一字一句或有不通者,必回反复三五遍,直到完全了解为止,一派宁静祥和,怎会有如此景象?
或许只是天师自有想法的缘故罢。张角并未多想,抬手让那士兵离开,自去寻些衣物穿上。
四肢依然有些疲软,他只道是以凡人之躯受神之力导致的副作用,只好扶着一边的立柱,缓缓挪步,一边尝试回忆昨夜的修习。虽说身体虚弱,然而大脑却异常清醒,即使感觉并未睡多久,仍然是神清气爽,似乎能再战数个时辰而不止。
但张角很清楚,仅仅靠自己的力量,即使再多看数十个时辰,或许也没法参透那真经一二,不如再静候夜晚,待天师降临之时再行修习。
他寻到了备用的另一套衣物,同往常一样地穿上,在皮肤上一抹,却掉下零零碎碎的,白茫茫死皮。
“这几日,多半是太干了。”
张角摇摇头,找来一块布帛,随意在身上擦了一下,便没再管。
他隐约记得,天师所要求的,便是要自己在学习真经之余,自行修炼其中道法,以强身健体,通天感地。
天师似乎给了他一个需要谨记的内容,然而唯独这一词,他记不清楚了。
“书上内容晦涩难懂,那修炼之法亦是难以理解,莫若寻一下那徐风,想来能得些许指引。”
虽说他如今是黄巾军统领,但毕竟无需事事操心,便空出来许多时间,得以揣摩道法,一窥天意。
于是他便带着书,闲庭信步,前去寻了徐风。
“徐公子?徐公子?”
见四下无人,张角在帐外轻声呼唤。
“是张将军?我这就来。”
掀开帐帘,徐风的身影出现在张角眼前,引她进了帐内。
“徐公子起得很早?”
徐风早就知道张角今日必定会来找他,便特地起了个大早,坐在帐内看书等候。
说是看书,实际上不过是脑海中同玉清闲聊罢了。
“昨夜好大风起,辗转反侧没能睡好,索性起个早。”
那阵狂风徐风自然是知道,更是明白因何而起,说出此言,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张角罢了。
“啊……确是大风。”
张角显然没有起了狂风的记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略微敷衍,他并不想让徐风知道自己已见到天师之事。然而他的这小动作逃不过徐风的眼睛,后者微微一笑,没做深究。
“不知将军今日找我,有何事?”
张角这便没有遮掩,开门见山:“我也不隐瞒,徐公子既然对《太平真经》有所研究,可否让我请教一二?”
“自无不可,只是将军想学些什么?”
徐风坐到榻上,请张角坐在对位。
后者稍稍想了一下,缓缓道:
“想让公子教我真经中修炼之法。”
“修炼之法?”徐风故作惊讶,“将军读书竟如此之快,已到书末了?”
“没……没有,”张角连忙想了个理由,“只是好奇,想提前修习一下。”
徐风微微颔首。
“真经中修炼之法,辟谷、食气、服药、养性、返神、房中、针灸、禁忌,依我之见,莫若从食气开始?”
“便依公子所言。”
张角如今对徐风的信任程度连徐风自己也想不到,照往常经验,或许还得为黄巾出生入死一阵才可换取这天公将军的信任。不过如今,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那烦请将军盘腿而坐,闭上双眼,深呼吸,感受气运丹田,而又反至浑身之感。”
张角依着徐风的话做了,甚至连防备也没有。这自然是有恃无恐,他坚信,若是徐风妄想对自己不利,真经中的天师仙人立即便会出现,将自己救下。
“将军要想修炼事半功倍,他人助力必不可少,”徐风挽起袖子,在一边的净手盆里略微洗了洗手,“现在我将为将军按摩,以疏通经脉,为使真气畅行无阻。”
“公子只管做便是。”
徐风跪在张角身后,双手开始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搓。
不知不觉间,于他指尖渗出丝丝法力,浸入张角身躯之内。
“将军,且跟随我之言语行吐纳之法。
“吸。”
张角身形陡地有些紧绷,徐风忙使劲按压几下,又让他放松下来。
“呼。”
张角又缓缓长出一口气。
“吸。”
张角吸。
“呼。”
张角呼。
“吸。”
“呼。”
经行数十次,待张角呼吸已然稳定,徐风便试探着叫了叫他。此时的张角,却是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哼哼。
顿时,徐风脸上挂起一抹奸笑。
“既然如此,那便真正开始吧。”
他将浑身真气运起,一黑一白两股气息再次出现,若是细细看来,竟是与昨夜天师所为,毫无二致。
“开口。”
张角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可还记得,天师对你的嘱咐?”
“借……借阴抑阳。”
张角的声音低低地,带些沙哑。
徐风脸上飘起一抹欣喜,稍纵即逝。
“接好了。”
纯黑的极阴之气源源不断汇入张角身躯,比起前一夜还要激烈。虽说依旧是吸入,排放之时,却是由浑身九万九千孔溢出至白至阳的气息。一时间,张角身躯就好似泡在极阴玄气的大缸中,纵使浑身发冷,也浑然不知。
徐风施展法力,朝张角额头轻轻一点,伴随后者身上微颤,他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不断做着奇怪的动作。
“此乃损阳益阴之法,每每修习,可助阴气充斥全身,直至彻底排出一切阳气。”
徐风反复在张角耳边念叨着这句话,乍一看像是喋喋不休的老道和尚,实际上,这一句也已经如钢印一般,逐渐潜入张角深层的脑海,成为下意识的行动。
“天师所言,我必谨记于心。”
许久,张角开口,却是将徐风当做了天师,毫无意识。
“那便,自行运作你接受的气息。”
“是。”
张角此时化用徐风传来的技巧,将那磅礴周身的阴气调动,一点一点压下丹田,蕴养在最深处。而原本充斥的男性阳气,则被尽数逼出,徐风一挥,便消散在天地之间。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蕴养阴气的张角,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张角啊张角,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有这样的法力。
“你从前不是仇恨宗族么?不是只识黄巾,不识平民么?
“那我便要让你尝尝,你所热爱的黄巾军,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他走到张角身边,俯身贴耳,如旷世琼音,在张角耳边道:
“运此阴气,务必熟记以下几点:
“午夜行功,至阴得中。
“不诉武斗,不识兵锋。
“居于荫蔽,行于华蓬。
“避阳去日,待月当空。
“为女之德,弃男之风。
“戏汝躯体,养汝淫功。
“惑于贵胄,诱于民氓。
“汝有尊主,其名徐风。
“地势坤厚,四海皆同。”
徐风每念一句,张角便重复一句,徐风念完,张角便尽数记下,深入其心。
随着阴气的涌入,张角那棕褐色的老皮与多年行走乡野而来的风霜痕迹渐渐褪去,颜色变得浅淡,本极度粗糙的肌肤,那纵横的沟壑也逐渐平缓下来。然而这量级毕竟不多,张角身形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只是凑近仔细看去,才能或多或少发现一些改变。
徐风看看辰光,知道该将张角唤醒了,便伸手散去飞舞的真气,掌心猛推张角的额头。顿时,后者眼睛猛地张开,一阵精芒爆射而出,又归于平淡。
“徐公子?这是,结束了么?”
张角神智重又清醒,稍稍活动了一下双臂,骨节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恢复的一瞬间,他手指点上了自己身上几处关键的穴位,确认徐风没有加害于他后,才放心下来。
“是的。将军曾经便有吐纳之法的底子,只是蕴养天地灵气的话,并没有什么困难。”
徐风躬身一揖,以示恭敬。
“果真,”张角大幅度活动手脚,原地跳了几下,“这真经的法门不浅,仅仅是运功如此短暂的时间,头脑也能倏地冷静下来,而且,我确确实实感到了天地的呼应,奇哉!妙哉!”
“将军言重,这不过是食气方开始阶段,若能日日坚持,莫说是天地感应,纵使上穷碧落下黄泉,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这等好事?”
张角不由得一惊,随即又是大喜。
“便是如此。”
“那,请公子今后,亦是助我修炼。”
“莫敢不从命。”
徐风与张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亲密,又明确君臣之感,更让张角觉得舒适妥当。
二人并未多做寒暄,张角还有政务在身,交谈两句,便匆匆离去。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看到帐外的日光时,他的眉头不由得微皱,脚步停滞下来,顿了片刻,才举手遮阴,离开帐篷。
——
——
子时四刻,天师如约而至。正端坐呼吸吐纳的张角连忙欲起身行礼,却又被她压下。
“无需多礼,继续运功便可。”
未被天师或徐风控制之时的张角自然无法自由调出那旺盛的阴气,只是普通地使气息运作罢了。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如此的修炼之法,亦是徐风有意设计,不需天地变色,也能将那阴气,深深浸润入他的肌肤,腠理,骨髓,直至身上无有一处有阳,无有一处不阴。
张角自己反而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段时间的夜晚似乎更加凉爽罢了,以至于多加了衣服。
如同前一晚一样,天师的身躯再次汇入了张角体内。
渐渐地,他的神智再次与身体切割开来,宛若堕入梦中。
“好,让我看看,早上徐公子给了你什么馈赠。”
张角,不,应该是天师,操纵着这副身躯,将最底层的意识唤醒。
“何须谨记?”
“午夜行功,至阴得中……”
张角的嘴木然一开一合,将徐风传授的短句尽数背出。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她操纵着张角站起:“既然这样,那我便授你养性返神之法。”
黑白两色灵气再次溢出,只是如今已是没有了上一天的暴戾,变得更加温和,柔顺。
“养性之法,在与去武。”
张角伸出手,依旧是朦胧的雾气缭绕。而在一臂之远的半空,由雾气筑起的墙壁悠悠升起,悬浮在他身前。
“废汝之筋,柔汝之肌,断汝之力,破汝之能。
“若要成仙问道,暴戾恣睢万万不可,以道服人,以威示人,方是正途。
“你用尽平生气力出拳击打这一雾墙,带动你所掌控的阴气。注意,不可因拳风而使雾气搅动,只可借阴气行事。”
张角微微颔首,天师将身体控制权交还,便任由他出拳。
他毕竟并没有受过系统的操纵阴气之法的教学,只是由外力强制灌入许多,故而纵使他耗尽浑身气力,握紧拳,试图将气流调动,最终不过堪堪汇集起小小一束,甚至不太看得清。
“出拳。”
在女子的命令下,张角朝着那雾墙,狠狠击出一拳。
雾气很快翻腾起,凌厉的拳风席卷而去,搅得那白墙混乱不已。
“不行,再来。”
天师从张角身躯中分离而出,没有取消对他的操控,双手却不断在他的双臂上游走,将纯阴之气注入其中。
慢慢地,那本因生活磨砺而线条分明的肌肉柔和下来,原本瘦削的样貌,也缓缓鼓胀,丰腴,本身刚硬的腱子肉微微下垂,陡然间带了些肉感。
他那本属于男人的力量,逐渐流失。
“祛除阳气,方能操控阴力。汝当尽力修习吐纳之法,排阳以控阴。”
天师的手在张角身躯上拂过,每到一处,便注入丝缕法力,不知不觉间,张角全身的每一片肌肤都充斥着这样的法力,那棱角分明的男性风范,在隐秘之处悄悄变了模样。
“出拳。”
经天师指点之后,张角终于能掌控些许力量,然而拳风依然盛极,一时之间无法被压过。
“再出。”
他的手臂开始变得有些肉感,有些匀称,触摸上去,也是没了之前磐石的质感,能按下一个小小的坑洼。
“再出。”
脂肪缓缓填充入双臂,本由健康的肉质组成的外形逐渐失守。
“再出。”
双臂逐渐彻底被丰满的脂肪充满,虽说不多,但足够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塑造双臂的形状。
乍一看过去,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细细接触一下便会发现,张角的手臂变得有些柔软,颜色比早上更淡了一些,本来的棕褐色开始转为棕黄,在肩膀处同身体出现了淡淡的分界线。
手掌骨节缩小,粗糙的硬质皮肤彻底脱落,仅留下几块顽固的老茧还在苦苦坚持,而手臂上的体毛,则是完全褪了个干净。
“再出。”
他的力气被褫夺,拳风显眼地降了整整一个等级。
阴气逐渐攀附在他的双臂之上,运用起来也开始得心应手。
“再出。”
如此循环往复,近乎一夜之久。
末了,张角一如往常一般,伏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你知否?将军近日,似乎有些忙碌。”
“便是如此,往日天不亮便起身巡营,这几日反倒一觉睡至日上三竿,昨日更是日上中天才起来。”
“而且似乎将军变得不太爱出帐,总要其他将军们进大帐言事。”
“这便是你见少识浅了,天公将军那样的人物,怎可能频繁亲身去见下面的人?”
“倒也是。”
底层的士兵,对上面的人一举一动总是尤其敏感。一些关于张角的闲言碎语,也逐渐传出。只是众人都觉得这不过是正常现象,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这一切只有徐风,与张角知道。
更准确的说,只有徐风掌握一切。
数日以来,徐风与天师一早一晚,以阴气蕴养他的身躯,不断释放出那本来旺盛的阳气。那修炼的法门,也不断地塑造着张角新的身躯。
不吃肉,只吃蔬菜,连五谷也不能端上他的饭桌。这是他辟谷的现状。而又经徐风暗中操作,将蔬菜尽数替换成阴湿而寒气重的食物,经此一激,将天师预留在他体内的法术机关引发。
于是这几天,对自己身上变化原因毫不知情的张角,只是有些疑惑,然而并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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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
“这段时间,身子是越来越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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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那天顶着日光——不知怎地,自己似乎越来越厌烦在太阳底下行走——前去接收一批新运到的武器。本是件大好的事,可算是救黄巾军于水火之中。然而就在自己在众将面前欲要运起一柄大刀,以振奋军心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连刀提离地面都有些困难,换把剑,往日的凌厉之气也软弱了许多。
他只好推脱为睡眠不足乏力,以此遮人耳目。
“终日在营帐内坐卧,缺乏锻炼了吧。”
张角给自己这样的安慰,不如说他一直是那么想的。
然而他望了望外面正盛的太阳,却又打了退堂鼓。
不管怎么说,自己要躲这阳光,这是不可逾越的。
他又挽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
双臂深深的棕色已然淡下去,如今只是有些泛黄,比起身上的棕黑色,要差距太多。即使是辟谷,他的手臂依然肉眼可见地在积累脂肪,线条变得更加柔顺,整体也更加丰满。前二三十年积攒下来的肌肉早已消失,触摸上去,不仅柔软,皮肤更带些软滑。手掌不知不觉间小了许多,粗糙的老茧早已掉光,新的表皮缓缓长出。
若是光看这臂,张角觉得,当做徐风的都可以。
徐风,他又想到了这个日常辅助自己修炼的人,前段时间甚至亲自领兵挂帅,打了几场小胜仗,在军中立了威。
这倒是好事,张角一直有些头疼徐风不能服众的问题。所幸徐风争气,不仅有谋略,还能上马杀敌。张角远远见过一次徐风的英姿,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别样的喜悦。
于是他一下将徐风提拔成了一方渠帅,虽然他的老部下们有点怨言,到底比不过徐风的硬实力来的有效。
他思绪飞得有些远,忽然,帐外的传令唤回了他的精神。
“大将军,卜渠帅求见。”
“卜……卜己?”张角猛地从坐榻上站起,又缓缓坐下,“请他进来吧。”
一名淳朴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若是不看他头上的黄巾,说是乡间小农也无不可。
“属下卜己,参见天公将军。”
“军中不必行礼,坐吧。”
张角打量着来人,虽有些瘦弱,但仍然不失刚猛的体格,浑身有些热气,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帐内也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张角眯起眼睛,轻轻嗅了一口,又慢慢呼出。
这样的气味竟能令他身心愉悦,张角自己也有些没想到。或许是这样的气息让他想起了曾经奋斗的过去罢,令人难以忘怀。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得有一些欣赏。他忽然有一些冲动,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他的身子,再多感受一下卜己的刚猛。像卜己这样常年征战的,身上的肌肤一定结实有力吧。
卜己,河南人氏,乃是黄巾军一方渠帅,自起义时便跟随张角,如今已有数月了。
“将军召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卜己忽然感觉到张角热烈的眼神,循着看回去,却又消逝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做冗言,只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然而却未想到,张角径自站起,缓缓走到他身后。
“卜渠帅,已是许久没有出战了吧?”
卜己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唉……”
没料到的,张角叹了口气。卜己从未见过自己这大将军如此反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何故叹息?”
“无他,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请你去办。”
卜己更是疑惑了,张角作为统领,对他这样的下属只需要下命令就好,怎么还需要带些商量的语气?
他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这段时间战事不利,莫不是要借自己头一用?
向来大大咧咧的卜渠帅,冷汗慢慢由额头渗了出来。
“将军是、何、何事?”
莫名的气氛自二人之间传来。卜己只觉着张角周身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寒气,直令他浑身发毛,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张角一只手拍在卜己的肩上。
“你可知,近日汉军攻势愈来愈烈,我等已经多有失地之况。”
“是,确是如此。”
张角带了些悲天悯人的语调:
“我黄巾儿郎自起事以来,随我等南征北战,如今陷入此番境地,实在是无妄之灾。”
卜己一时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只好堪堪应和。
“这自是汉军狡猾之故,若拼硬实力,他们多半不是我等对手。”
“倒是不必安慰,我对我黄巾众将众兵自是毫无怀疑。”
“只是——”张角弯下腰,凑在卜己耳边,呼出热气,“卜渠帅,可否为这与汉军硬拼之人?”
虽说是很正常的一句请求,然而张角压低声音的行为,反倒令卜己更是慌乱了。
两只手压在卜己肩上,张角就那么贴在他耳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将领莫名地脸颊涨红,胸中一股愉悦却悠悠升起。
他刻意控制自己的气息,不知为何,偏想往卜己耳际吹去。带着有些花草清香的味道飘进卜己鼻子里,整个人更是紧绷起来。
“自、自是可以,”卜己连忙表态,生怕张角说出些要取他性命之语,“将军所言,怎敢不从?”
“我倒是希望你不从。”张角双手在卜己肩上轻轻揉搓着,为他疏通筋骨。随后便径直将双手搭过卜己的肩膀,不经意间在他的胸口抚摸了一下,又顺着身子下去,手掌按在卜己腰腹上,说是按揉,却更像享受。
张角眯起眼睛,男人的汗味让他有一些迷醉。
“为、为何。”
卜己几乎要化作石头,僵在原地。他不知道为何张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像有龙阳之好一般。
“战争便是要死人的,若能和平一些解决,我也不希望看到士兵们白白送命。”
“将军何必担心?我等与汉军水火不容,黄天必当压倒青天,若非以战止战,怎能换得和平?”
卜己尽力让自己在思考如何回答张角的话,以此舒缓身上压着张角的奇妙异样感。
“卜将军有此志,便是极好的。”
张角站起,细细为卜己按揉了一下肩背,让那常年军旅的紧绷身躯放松下来,才终于拍了一下卜己。
“好,明日你便率军南下濮阳,助那边的我军战士们一臂之力。”
卜己唯唯诺诺,在隐约的寒意与不知状况的惶恐中,退出了大帐。
走出许久,他才回头望着张角在的帐篷,心下只是逃离险境的释然。
不知为何,那原先与黄巾军众将共进退,热切乐观的天公将军,今日反倒带着如此诡异的气场,虽说温和了不少,但却难以令人心安。
他摸了摸肩膀,只记得一件令人难忘的事,便是张角的那双手,柔软细腻,竟如女子一般。
——
——
又是一夜,天师再次降临。
未及将张角操控,却听得他发问。
“天师,”张角端坐着,“我有一点担忧,近几日许是长久在帐内研读经书之故,体力有些不支,这身子也有点萎靡下去的状态,但若要让我去晒晒太阳,反倒心里抵触无比。敢问天师,可有好方法?”
天师低吟片刻,她明白,张角的常识毕竟仍未覆盖完全,他会有这样的担心实属正常。只是如若不早做措施,恐怕他会自行将这些天的改造推翻。
于是她冷声而言。
“莫要担心,这不过是正常现象罢了。你灵气蕴养小有所成,更是要往进一步去的时刻,此时放弃,功亏一篑。”
那灵气——其实是阴气——张角也能隐约感受到,而令他更关注的,则是自己五感确实更清明,身上传来的细微摩擦与触碰,他都能逐渐清晰地感觉到。不可不言,确实是有些效果,万不可轻言放弃。
“只是……”
“好了,没有什么问题,你继续便是。”天师打断了张角的怀疑,此刻她决心一定要加快速度,而非再如此慢慢悠悠下去。
又是一阵劲风拂过,张角双眼圆瞪,旋即失去了光芒。
抬起手,又是一堵雾墙升起。
“你来,让我看看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张角点点头,漠然上前一步。柔弱的手臂顿时环绕上纷乱的阴气,他猛地冲出一拳,拳风完全没有,然而那缭乱的黑气,却是急急撞上浓雾,将这虚无的墙壁撕了个粉碎。
“很好,很好,看来你学有所成。”
“天师谬赞。”
“不必谦虚,下一步,便是更紧要的一步,你且坐下。”
张角如孩童一般,乖乖在榻上盘腿而坐。
“我问汝,辟谷如何?”
“只食蔬菜,其他,诸如金银花,连翘,贯中,黄连等苦寒药材所调配汤药日日饮用。”
食材调理,确是稳固他身体内阴气,损耗阳气的做法。早些时候,徐风便已将这一要求植入张角身心。
“养性如何?”
“十日未动怒,与人言流风细语,守温和之道。”
“好,如此甚好,”天师操控张角抬起手,如今,全身上下,唯独这双臂已是可以看清,“接下来,更要往损阳益阴进一步。
“你可看见身下那阳物?”
张角的衣物已尽数褪下,那根粗黑的阳具,就那么挂在身下,依然能看出些威武雄壮。
“看见了。”
“损阳益阴,便是要将你体内阳气尽数排出。而阳具之处,正是阳气极盛之所,汝且用手抚弄,带起阴气,直至其中精华尽数溢出,再将阴气自其头处注入其中,循环往复,方可大成。”
“我……我晓得了。”
张角隐隐的羞耻之心牵扯了一下他的意识,天师连忙加强了阻断的力量,免得他留下记忆。
天师操纵着张角那柔软如女子的双手握上身下的龙根,若是不看其他地方,便是当做女子在为男子行抚慰之事亦无不可。那双手上下揉动着,紧紧裹住绵软的巨龙,没过多久,有所感知的肉棒便慢慢挺起,傲立在他身下。
“我且示范,你需将之记住,牢牢藏于脑海,不可忘却。”
“明白。”
其实根本不需要天师强调,她在行抚慰之时,一举一动,都会永远刻进张角的记忆,甚至让他根本不需要练习,上手,便是最佳的模样。
滑嫩的手指在巨龙上上下穿梭,攀附,而又旋转而下,速度并不很快,但收紧的掌心极为紧致,暖意逐渐传入张角的身躯,他不由得嘴巴微张,呼吸重了一些。
“忍住,不可因此而停了道法。”
天师抿住张角的嘴唇,她虽说附身在张角身上,然而二人的感觉并不共享,如此强制的事情,只消亲自操控一下便可。
左手自肉棒低端滑下,轻轻搓弄着那逐渐鼓胀的蛋丸。不时向会阴略按一按,微微法力透过皮肤直击前列腺,往往令那两颗肉球猛地跳动,一股热流便汇入其中。
张角被操纵紧紧闭上嘴,然而隐约传来的快感并不那么容易无视,鼻息也粗重起来。
“调息,若修阴法,切不可因阳物而坏了功夫。”
虽然口上这么说,天师却一点也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的意思。
右手形成的空间完美地契合了那根巨龙的形状,它高高挺起,坚硬无比,掌心如同有生命一般,模仿女子之洞穴,一张一合,下去时紧,上去时松。引得那肉棒不断抽动,连张角坐在原地的腰肢也不禁微微移动,甚至在主动抽插。
“回收阴气,呼出阳气,可降低你难受之感。”
猛地,天师带起更加丰富的黑气,涌向张角的口鼻,他一张嘴,吸入的便是清冷极寒的气体,身体的燥热也逐渐缓和下来。
“天……天师……如此做……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相信我。”
张角的手臂在不断地变化,泛黄的表皮开始逐渐变得雪白,手掌骨节迅速缩小,由原来还能看出是男性手掌的状态,径直化作了女子一般精致小巧的柔荑。肌肤更是柔嫩光滑,自巨龙口处渗出的液体缓缓滑过,竟是不留一丝痕迹。
大小臂也愈来愈匀称丰满,骨节已隐没在脂肪肌肤之下,虽说纤细,仍不失美感。
张角那宛若女子一般的手掌在他身下上下搓动,拇指不时抠动着那龙头上的小缝,在溢满腺液的湿润龙口处弹跳,触碰,阴囊的鼓胀感愈来愈盛,愈来愈重,在手指的搓捻下不断冲击着临界的屏障。
“呼……哈……呼……哈啊啊啊……”
张角的吐纳越来越不稳定,若世上真有名器,他的这双手,已是可以成为无上的存在。
天师操动他的手臂,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上下的挤压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从肉棒的每一个毛孔里深入,在暴起的血管中游走。然而,每每几乎要临近高潮,天师总会将龙口以法力堵上。明明肉棒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却仍然无法打开闸门,喷涌而出。
“天师……天师……可否……让我释放出来……实在难以忍受了……”
“再等等,接下来是你亲自抚弄,若是没我号令,不可放纵而出。”
天师将操控权交还给张角,他即使已经再难忍受,却仍然慑于天师威严,不得不在抵达巅峰的前一刻用手指狠狠堵上出口,逼迫那阴囊再忍一会,再储存一会。
虽说张角的神智已经愈来愈不清晰,然而那双手,那双娇柔美丽的柔荑,却自潜意识中将记下的一切搓弄方式用起。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蜿蜒盘旋,时缓时急,就如在触摸一件珍宝,久久不息。
“看来,还得加点料。”
天师暂时离开张角的身躯,走到了他身后,使法力让他微微悬浮起,双指幽幽伸入那细小的后庭之处。
“天……天师……这是要……哈啊啊……”
猛地,一股难以言说的强烈刺激直冲张角的天灵,腰腹顿时软了下去,那强行压下的欲念,竟是一时间忍不住,在肉棒顶端渗出了丝缕白色浊液。
从未感受过前列腺刺激的张角,此刻竟是如女子一般,发出了一声高吟。
“着力感受你的后庭,感受你的深处,这才是属于阴气的刺激,忘记你的阳物,忘记你前面的快感。”
天师附耳而语,一声声言灵刻印再次记在张角内心深处。
他尽力闭上眼睛,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中尝试追寻那藏在体内深处的敏感点,尝试抓住,尝试沉迷于被进入的愉悦之中,不可自拔。
“哈啊……哈啊……天师……放缓一点……下面要……喷出来了……”
“再忍,直到无知觉地涌出。”
张角的左手死死按住肉棒的顶端,右手却奋力搓动抚弄着那傲立的巨物,一边带来快感,一边压抑快感。直令得张角的脸都几乎要皱成一团,愉悦与痛苦共存,几乎要让他晕死过去。
“记住这样的感觉。”
天师再次动起手指,按压着张角体内已经略显僵硬,而又颤抖不已的肉块。
“哈啊……是……遵命……”
手指压下。
“呼……呜啊……舒服……这是什么感觉……”
手指揉搓。
“无法……无法忍受……好难受……好舒服……”
手指抠弄。
“哈啊……从来没听说过……没见过……会有这感觉……这是什么……”
陡然,天师发出一声轻笑。
“那么,该上去了。”
她的食指与中指探入,夹住一小片穴肉,微微拉扯。
“哈啊……呼啊啊啊啊……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顿时,连手掌也按不住的庞大冲击,硬生生冲开堵死的龙口,白浊污秽的液体携带着巨大的力量喷出,溅得四处皆是。那雪白的娇嫩双手沾上那纯白的精华,显得更加柔弱而动人。
精液量之大远超想象,一时间,张角的双腿,腰腹,甚至肩膀,发丝上,都挂上了那散发着雄性气息的味道。他喘息着,几乎要失去意识。
“快,阳气正在外泄,用阴气填补空缺。”
天师恰到好处地提醒张角,后者连忙操动手臂,手指点在龙口的细缝上,将缠绕其上的浓厚黑气缓缓注入。
一阵寒意堪堪压下去了躁动的下体,张角体力不支,缓缓倒下。
天师便跪坐在他旁边,此刻的张角,不仅被她控制,更是处于高潮之后的虚弱状态,莫说行为,纵使是几个简单的词语,也能趁虚而入,彻底操控他。
“感觉如何?”
天师发问了。
“感觉……很舒服……没感觉过……那么舒服的事情……”
“好奇为什么男子也可有如此的感觉么?”
“不知……”
“那是由于——”
突然,天师遮住张角的眼睛,猛地一施法力。
“今日感觉,详细说来。”
“阳……阳具极度难受……憋着……很不舒服……而后面……难以置信的……愉悦……”
“很好,谨记:
“阳具予你痛苦,后庭予你舒爽,你可永久记得今夜之感。
“削减对抚弄阳具的欲望,而反复回忆,琢磨,品味后庭之愉悦。
“以后每日,你都须如今夜一般,抚弄阳具,注入阴气,而排尽阳气。
“这四处的精华,日后不可浪费,需收集起来,作日常饮用。”
天师挥挥手,那四处散落的精液便尽数飞起,在她指尖汇聚成一团。
张角双眼茫然,带着高潮之后的余韵,微微张嘴,将那微微咸腥,而充满奇异浓香的精液,一口饮下。
——
——
“将军这几日是越睡越晚了啊。”
“许是战事紧急之故吧,我昨夜丑时还是子时起夜,远远还能望见大帐里灯火通明。”
“还有此等事,那将军实在是劳累。”
“可不是么?”
士兵们有士兵们的谈资,而他们口中的人物,张角,直至下午,才堪堪起身。
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便是早上睡眠,而将近入夜起身,略看一看军中事务,便等待天师到来,日复一日修习着那所谓的真经。
将近一个月以来,虽说他对身上的变化有所察觉,然而只是下意识地当做修炼成果的标志,不仅不生疑,更是以此为荣。当他似乎能隐约操纵“灵气”之时,便愈加欣喜莫名,甚至于急不可待地拜访了徐风,吹嘘了好一阵。
他端起一边的酒爵,里面盛满乳白的浑浊液体,轻轻啜饮一口,随即咂着嘴巴,细细品味。
“这天师馈赠之物,当真是令人神往。”
他并不记得这究竟是什么饮品,每天醒来之时,此物总是放在他桌案上,飘着诱人的香味。每每闻到,他喉咙深处总有一种冲动,某种欲要受到抚慰的冲动。
正回味间,却听得帐外有人高声道。
“张将军在否?”
听声音,便知道是徐风。
“公子?请进吧。”
张角已经不会拒绝徐风的求见,即使睡觉的时候,他也会连忙起身接待。
帐外,徐风端着晚餐进来。
“将军真是好雅兴,这一起身都已经到了月出东山。”
张角怎会听不出徐风在揶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应当记得我勤于修习真经,颠倒日夜,也实在是不得已之举。”
徐风将饭菜置于桌案上,如在自己家一般寻了位置坐下。
“将军如此,黄巾军之事业该当如何?”
他要试一试张角,看他如今究竟陷得多深。
“自是无碍,”张角拿起筷子,“我已安排张宝张梁二人接管些许事务,而我有闲之时,也会关注,如此这般已经经过了挺久,尚未有失控的表征。”
徐风并未仔细听张角说话,他的眼神落在张角持筷的右手上。那只手小巧精致,竟是不自觉地在上下抚动,手指细细揉搓着,令人浮想联翩。
“既然诸事尽在将军掌握,那便是我多虑了。”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如公子这般忠心耿耿之人,当下已是少见了。”
虽然明面上,张角与徐风是君臣关系,但在私底下,二人更像是普通好友,甚至于张角更偏向听徐风所言。反倒是徐风变得更像张角之主。
“对了,”张角补充上一句,“既然公子来此,可否继续为我修炼指点一二?近来学有所成,我想多加巩固。”
他眼瞳灼灼地望向徐风,竟是带着些许温顺与期待。
“自无不可。”
徐风前来正是为此事。他看出来张角的阴气积累只缺临门一脚,他必须要助张角一臂之力,之后的事情,方能流畅许多。
张角却是一边用餐,一边偷眼看向徐风。这正在呆呆通过大帐的窗户看着帐外的男子,这面容堪称绝世的美男子,往日他并没有太过注意,然而在现在这样宁静而带着温馨的场景之下,竟是令他有些沉迷。
他自忖并没有徐风那样貌美的容颜,有的不过是乡野的质朴与粗糙罢了。除去双臂如今变得赏心悦目,其余地方,不过是流于平庸耳。
况且,近段时间甚至还有些发胖。
但自己依然有了些自信。张角这几日特意搜罗来一面镜子,不时便会检视自己的面容。他之前极少照镜子,然而还是多少记得往时自己的面容。而这几天,他脸上的变化似乎有些明显了。
脸上的棱角渐渐磨平,本来有些沧桑的中年男性形象变得有些年轻,而最明显的依旧是皮肤,粗大的毛孔收缩下去,一些痘印与积累的油脂消失,摸上去也减少了些许从前的嶙峋,反倒是有些幼嫩。
连守门的兵士也说,他张角最近看起来,要柔和许多。
张角就那么看着徐风,脑中忽然浮现出莫名的愉悦感,连带他的龙根却有了些许反应,而后庭又变得有些瘙痒。他皱了皱眉,纵使是平日无人,他也在尽力压制自己男性的欲望,谁知看到徐风,却莫名来了感觉。
他隔着衣物,缓缓用后臀蹭着坚硬的床榻,后穴一张一缩,不但没能减轻,反而感觉更盛了。
张角慌忙将视线移开,然而被激起的欲望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巨物在身下顶起鼓胀一块。他连忙用手按下,谁知触碰到那物什的刹那,他的手指便不自觉地握紧,包裹住,即使是在按捺,却更像是在刺激。
“张将军?有什么不适吗?”
徐风看到了张角泛红的脸颊,心中早已猜出缘由。本想装作不知,然而心头一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简直是更好的,击碎张角羞耻的机会。
“不……并没什么。”
张角长出一口气,试图缓解身上突然产生的欲念与渴望。然而愈加压制,便愈加火热,直到他双腿都因极度紧张而开始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忍不住。
他眼神不断瞟向徐风,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每看一眼,便会让自己的悸动更多一分,更难抑制一分。
后庭的瘙痒愈来愈盛,摩擦的力度越来越大,以致于声音几乎无法掩盖。
徐风适时发问。
“张将军这是怎么了?要有事的话,我便速度去请军医。”
他脸上挂着一丝慌乱,欲要站起去扶张角。
“不……不必……”张角迅速运起吐纳之功,以此紧急压下部分欲念,“只是肚子有些胀痛罢了……不劳公子费心。”
“肚子胀痛?”徐风故作严肃,“那,需要在下前去为将军取药么?”
张角一听,便知道这是借机支走徐风的机会。自己只需要快速自行解决欲念,便一切无事。
“好……公子美意,自是不会拒绝……”
“那将军劳烦在帐内等候,在下去去就回。”
徐风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大帐,张角听得他脚步声远去,方才放下心来,急急脱下衣衫,一双巧手已然按在了肉棒之上,掌心疯狂按揉着那顶端的红晕,一阵又一阵快感冲进腰腹,令他急速沉迷其中。
“呼啊……要快,要快……不然公子回来了便会……”
徐风的身影再次在张角脑海中浮现,无比清晰。又引得他后庭空虚感更胜,那肉棒变得有些坚硬,反而愈加难以释放。
他在没有受到控制的状态下不能运用阴气,故而纵使再怎么难受,他也不记得自己能够有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快速压下欲望。
那一双洁白玉手完全失了风度,在肉棒上下疯狂而快速地撸动着,抚弄着,张角斜躺在榻上,双脚也在不断地扭动,快感几乎席卷了全身,然而那本应快速喷涌而出的精液,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出来。
“唔……哈啊……为什么……为什么出不来……”
手掌对龙头的揉搓已经快到了可以看见残影的地步,手指不停挑动那条细缝,一阵又一阵愉悦的浪潮席卷而来,然而总要在准备被推到浪尖之时掉下,再次回到低谷。
肉棒青筋直露,甚至于已经泛红生疼,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喷薄的意思,只有淡淡几缕的腺液渗出,略微润滑了一下干燥的掌心。
“不行……快……快……”
他手掌的技巧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纵使是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也会在他这样高超的操作面前败下阵来。然而,长达数十日的寸止训练已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极强的控制能力,即使他满心想要喷出,即使他快感早已充斥全身,却仍然会被死死压在身体内。而相应的,得不到释放的空虚感,便会转至被阴气刺激开发许久的后庭,令他更是难以停息。
“哈啊……哈啊……”
他在床上扭动着身躯,却没有办法让自己获得想要的舒爽。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放开一只手,缓缓探到了自己的后庭,触碰到了那渗出液体的穴口。
张角忍不住地低吼起来,极度的压抑让他正在不断往失控的边缘滑去。
伸进去……
脑海中一个声音叫唤着他,欲要让他将手指伸进独属于他自己的,最隐秘的地方去。
他的手便在那隐秘的洞口徘徊着,抚摸着。
“怎么会……这是……我为什么想……伸进那个污秽的地方……”
但他没有办法停下,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一个月的调教与洗脑,终于在此刻显现出了作用。
“不行……我怎可以……”
张角想将手拿开,然而就好像被贴在了臀部上一般,食指游走在沟谷之间,非但没能缓解,反而更是激发了那穴道的颤动。它们呼唤着,就好像在呼唤着抚慰。
不用忍受……伸进去……
一波又一波的渴望正在攻陷张角的心理防线,而肉棒堵塞的痛苦让他口中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话语,红肿的龟头依然傲立不屈,却干燥得像常年未见水的田地一般,一点一滴也没有。
“不行……好痛……”
无论怎么用力,这肉棒都不听使唤。手臂已经酸疼,他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用你的后面……解决……
缥缈的语调再次响起,无尽的空虚感让他的手指终于开始进入。难以言说的充实感由表及里,缓缓撑开紧致的后穴。向那正在颤抖呻吟的深处进发。
“不行……我可是男人……怎么能像……女子一般……”
欲望再次席卷全身,他的思绪还没能继续便已经结束了。
这位天公将军翻过身子,将肉棒抵在床榻边缘,一遍一遍地摩挲着,蹭动着,坚硬的木材压迫着他的小腹,本就压抑的身躯更是产生一股又一股愉悦,水流一般漫过整个腰腹,向全身进发。
继续……往里走……按压那个地方……
“不行……要忍住……”
继续……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男人……哈啊……不行了……前面好痛……”
阳具只能带给你痛苦……后庭肛穴才能带给你从未体验过的……无上愉悦……
“这……这是只有女子才会做的……唔啊……”
张角的手指只在肛门口轻微抽动,他的思想在斗争着,在与一个不知名的思绪斗争。然而每每他有所反对,更加强烈的渴望和快感便会直冲天灵,将他的大脑也击个千疮百孔。
不得不说,张角如今的双手实在是美丽精巧,几可以说巧夺天工。手指光洁如玉,润滑如水,挑逗玩弄着自己的洞穴,如真正女子一般,轻拢慢捻,柔软而不失骨感,连他自己,也不由得渐渐无法自拔。
他的态度逐渐软化,逐渐屈服于快感之中。
是不是女人……和能不能享受愉悦之间……并没有关系……
“不……有……没……没有……”
张角的视野开始迷乱。
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开始涌现,那是他与天师行男女之事的时候。并不清晰,甚至有些模糊和虚假,但有一种感觉,便从沉睡中被唤醒。开始逐渐攀上张角的体肤。
那是受到插入的感觉。他混沌的意识,已经无法辨析那时的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插入天师体内的巨物,究竟属不属于自己。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被直击深处的触感,和即使拔出后留下的无尽渴望,如今已经卷土重来,不断拆除他的心理防线。
伸进去吧……感受它……
欲火熊熊燃烧,张角终于抵不住那声音和性欲的双重劝诱,将自己灵活的手指,探入了后庭的洞穴之中。
“呼……哈啊……嗯……”
囫囵不清的音节在张角喉咙里迸出,虽说手指宽度并不大,但对于张角那未经开发的后庭来说,也是足够。
微微的鼓胀感在后穴反复出现,肛门宛若受到了天神的抚慰,淡淡的快感和充实感布满全身。一时间,他似乎忘记了身前的堵塞,寻求疏通的愉悦开始接管他的身体。
指尖向前进入,在那声音的引导下,向那微微的凸起进发。
触碰此处……按压此处……将你的欲望……尽数释放……
“是……”
不知不觉中,张角已经彻底跟从了那个声音的意愿。
他双指并拢,轻轻点了一下,霎时,一股堪比射精,甚至比其还要舒爽百倍的触感席卷浑身,他脊背顿时反弓起,四肢微微颤抖。
“哈啊……嗯啊……这是……舒服……好爽……”
他的手指速度逐渐加快,也由原先较为温和的按揉,变作了逐渐加力的抠弄。
“哈啊……好刺激……比……比阳具要刺激好多……唔……”
他的口中,发出了类似于女子的呻吟,话语也朝着更加不堪入耳的方向滑去——谁能想到这竟是黄巾军的最高统帅,一名早已过了三十的男子?
“要……还不够……好多……好舒服……”
他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
“唔……哈啊……感觉到了……好美妙……”
他的手指,不,他的腰腹——不,与其说是它们中任何一个,不如说成它们之间的全部,在前后抽动着,在互相迎合着,在反复的愉悦与刺激中满溢,沦陷,堕落。
“哈……哈啊……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好舒服……什么都……要不记得了——”
而那被束缚许久的肉棒,开始一点一点贯通,前列腺的颤抖终于能逼出那些顽固的精华,欲仙欲死的欲念,在尿道内缓缓上升,前进,就等着那一下的释放。
突然,帐外急促的步伐声响起,他口中的声音安静下来。
“张将军?张将军?”
那是徐风,在张角沉迷于享乐之时,他已经端了汤药回来。
“不……等一下……”
张角迷乱的意识终于大略回归,强撑着用带些气音的语调高声向徐风开口。
“将军可还好?”
“好……很好……没事……”
虽说是这样说,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此刻张角的状态并不太对。
不行……公子要进来了……快……快……
张角的身体陡然紧绷,休息了片刻的小手再次扶上了自己的肉棒。
“哈啊……快……快出来……”
前后的抽动愈来愈快,愈来愈急,本就敏感的前列腺被张角左按右揉,阴囊开始反复抽动,而肉棒的弹跳也越来越有节奏,这是即将射出来的前兆。
“将军?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不……哈啊……不行……等一会……”
张角有气无力地喊着,但喘息声已经加重,他一步一步,向那高潮的山峰走去。
“等多久?将军,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快……快啊……让我……射出来……
他几乎伸进了三根手指,疯狂地抠动,伸缩着。他趴在床榻上,后臀翘起,口水淌到榻上也没再管。
“将军?将军?张将军?”
别……别进来……再等会……快让我……出来……
他拱立着,挺立的肉棒挂在身下,用充血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在粗糙的竹席上摩挲,极度敏感的顶端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腺液不断溢出,涂满了床榻。
“将军?我进来了?”
不……不行……还没出来……快……要更快些……
已经彻底沦陷在渴求欲望之中无法自拔的张角,手上更加用力,甚至于整个腰腹,脊背,都在上下抖动,磨蹭着,渴求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张角的也不断往高峰而去。
五十步。
“哈啊……越来越……马上了……就要好了……唔……”
三十步。
“公子……公子再等等……哈啊……我马上就……让你进来……”
二十步。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咿呀……”
十步。
“哈啊……哈啊……哈啊……快……看到了……要喷出来了……”
那脚步声略略顿了顿。
帐门掀开的瞬间,张角一惊,不自觉地转过身来面对着。
而后,一声高亢的喘息,响彻天地。
“哈啊……咿呀啊啊啊……出来了……射出来了……终于……”
一抹白色自张角身下喷出,飞得很高,坠在地上,晕开一片乳白。
完了……完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张角,闭上了眼睛。
“将军,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徐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角跟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张角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为何,为何会行此污秽之事?”
面对像是在诘问自己的徐风,张角更是无法开口。
“我……我自己……自己的问题罢了……”
徐风默然,片刻之后,找来一块布,仔细帮张角擦拭着四处的污浊。
“公子……倒是谢谢你了……”
“将军不必言谢,”徐风叹息一声,“只是,或许您应当更加重一些修炼频率了。”
“加重?如何说?”
徐风只是默默做手上的事情,许久,才抬头。
“损阳,益阴。”
如同咒语一般,张角双眼微瞪,而后整个身子慢慢坐起,眼神失去光芒,呆愣在原地。
徐风其实根本没有走远,他看出张角的问题之后,便故意装作走远,又悄声走回营帐,贴在一旁偷眼观察张角的情况。就在他觉得张角已然快顶不住时,就再请求回营帐,营造出恰好撞上的局面。
“请……公子……教我……”
张角不知道自己的思维已经被操控,只是觉得听到了某个熟悉的词,对自己很重要。
徐风将布里拢起的精液托稳,走到张角面前,猛地抬起他的头,将这咸腥的液体灌入他的口中。
张角眯着眼,将自己的精华饮下,甚至还有些回味。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股控制的成就感和复仇的爽快充斥徐风心房,一抹冷笑在他嘴角飘起。
“你应当记得,你的阳具只能带给你痛苦,而后穴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我……记得……”
“而你,却仍然用阳具抚慰自己。”
“我……难以忍下……请公子责罚……”
张角的态度越来越软化,就好像在徐风面前,他才是臣子。
“如今,已是不能等待,”徐风用脚点了点那垂下的阳物,“行修炼之法,将阳气彻底排尽。”
“这……真的要如此……”
“若要求道,这必不可少,按我说的做。”
徐风的语气不容置疑,严肃的冷光让张角都不禁避开了徐风的眼睛。
“是……”
他盘好腿,开始运功。
“将阴气尽数注入你的阳物之中,同时如同你方才一般抚弄,你只需要记住如何抚弄,然后将你的精华排出。”
“遵命……”
他的玉手再次抚上那根萎靡的肉棒,不一会,便再次鼓胀起来。
悠悠黑雾包裹住张角再次挺立的巨物,冰冷的气息从龙头的细缝之中缓缓渗入,阴寒的触感彻底攀上了他的小腹,在丹田中循环着,流动着。
手指形成的环上下套弄,由凸起的顶端,直到根底,在阴囊上摩挲按揉许久,重又向上,循环而去。
“不许发声。”
见张角又要热切起来,徐风径直略施法力,强行按捺住他喘息的欲望。其实更有一个原因——看一个男人喘息,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释放不得的张角,只能以粗重的喘息代替,注意力放在瘙痒的后庭,排除因肉棒被刺激感到的快感。
“呼……哈啊……嗯……”
然而细微的声响终究不可能停止,他只顾探索着自己的敏感点,从而将精液最快速度排出。
手指轻轻点按着会阴,拉拽着满满当当的睾丸,隐隐约约的酥麻之意叠加而上,令他那傲人的肉棒不断跳动。
那双嫩滑的柔荑与巨龙的外皮接触没有任何滞涩,紧紧握着它的根部,由下,至上,缓缓推去,只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内里的精华排出。
“哈……哈啊……”
张角嘴巴大张,即使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微微伸出的舌头,也在释放他的快感。
第一发。
“唔……唔嗯……”
徐风早已在他身前准备好一个杯子,接好喷射而出的精液,又趁着热乎,将其灌回了张角口中。
而张角的双手早已操动起阴气,以极高的速率注入他的巨物之中。排精余下的抽动与逆行的气流相撞,阻滞,阵阵酸胀溢满他的下身,他一边颤抖着,一边推进。
极寒的气息汇入阳器之中,悄然重塑着它的姿态。
那坚硬的巨物开始有些发软,即使张角依旧在持续撸动着,完全勃起的肉棒也渐渐达不到之前的水准,稍稍有些松垮下来。
“继续。”
伴随着徐风的命令,张角的动作更加猛烈,一只手再次深入了紧致的后庭,一下又一下挠着洞穴里的肉壁,将那肉棒刺激得跳动不已。
“唔……哈啊……嗯……”
第二发。
伴随着后庭的快感,他的肉棒愈来愈敏感,酸胀与酥麻的感觉并存,精液喷出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滞,径直顺畅地喷出。徐风仍旧是接住那些乳白的精华,存在杯子里。
张角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得急躁,小穴呼唤着他不断的抚慰,那完美贴合了他手指的肉壁紧紧吸住进入的异物,甚至好像是主动往那上面撞上去。
“呼……哈啊……嗯啊啊啊……”
阴气弥漫,本仅仅包裹在下身的黑雾,向上盘旋而去,几乎要缠满张角全身。
那肉棒再次萎缩了一些,丝缕纯白的阳气开始溢出,不断被阴黑之雾取代。龙头肉眼可见地开始下垂,阴囊也开始变小,即使再怎么刺激,也无法改变这一趋势。
而张角的后穴却是越来越敏感,本不甚敏感的肉壁逐渐开始有了快感,手指在其内缓缓抽动,也能带了丝缕微末的舒爽。他的腰肢开始主动上下弹跳,虽说幅度不大,但尽在徐风眼中。
“张角啊张角,你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一天吧。”
已经沉迷于愉悦之中的张角,完全听不清徐风的话语,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徐风本就是要复仇的,向那些人复仇。
但在他第一次面见张角之后就发现,对于那些完全没有关于自己记忆的“仇人”们,他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复仇快感。
然而,在他面前一步一步走向堕落深渊的张角,却似乎打开了徐风脑中的某个开关。
不,复仇的快感不是最美妙的,这种看着明明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男人,逐渐变成屈服于快感的雌兽的冲击感,才是他追求的最终目标。
他冷笑着盯着逐渐变化的张角,心中难以言说的激动与喜悦。
“哈……啊啊啊……唔嗯……”
第三发。
肉棒再次向下垂去,如今看来,已是小了整整一圈。抽动的力度也变得绵软,精液量也小了下去。
张角棱角分明的面容也开始柔和起来,棕黄的颜色开始变淡,脸颊缓缓鼓胀,那是脂肪正在填充的标志。
粗糙的质感已经彻底被软滑的触感代替,胡须在不知不觉间掉光,下巴与嘴唇附近光洁如新。
“呼……哈啊……”
第四发。
巨物——不,已经不能再称为巨物——继续变小,如今的状态甚至已经不能称为勃起,带着最后一点硬度垂挂着,还在做无力的抵抗。
脸庞也更加柔和润滑,能听见骨架些微的响声。
第五发。
肉棒彻底萎靡在身前,无论再怎么快速的套弄也无法让它挺立半分,张角小巧玲珑的手握上去,恰能让它完全被遮盖。
宽阔的额头开始收缩,五官似乎也在挪移,鼻梁变得更加瘦削挺拔,嘴唇变短,双眼化作纤长,再次睁开之时,竟是多了些许直入人心的水意。
“哈……哈啊……咿呀……”
张角后穴的敏感度不断上升,抽动的频率不断增高,前列腺的呻吟代替了萎靡的肉棒,他逐渐感觉不到身前的物体,全身心投入了身后的快感中。
第六发。
肉棒继续收缩,变小。那两粒肉蛋已经不能再提供多少精液,张角拼了力气,才挤出一些清澈的粘液。
“解开封锁,你可以出声了。”
看着张角的面目越来越柔和怡人,过于反差带来的不适感淡化下去,徐风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前不断自慰的天公将军,微微颔首。
“哈……哈啊……谢……多谢公子……”
“谢?”
“不……谢……谢公子恩赐……”
张角的臣服性在徐风的调教下,不断加深。
“继续。”
“是……哈啊……咿呀……好痒……好爽……”
手指的抽插狠狠地顶上欲求不满的腺体,即使肉棒软了下去,却依然跟着节奏在小小抽动。
第七发。
张角的肉棒化作了肉芽,细小,软嫩,连带着阴囊也不及两三根手指大小。
他的敏感点往小穴转移,将他反复推动上那愉悦的顶峰。
“哈啊……咿呀……哈……要到了……感觉……要来了……”
第八发。
“继续……后面……好舒服……”
第九发。
“射不出来……射不出来了……
“后面……要到了……”
张角的身形颤抖,终于,长长呻吟一声,整个人几乎要脱力晕过去。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比前面……舒服太多了……咿呀……”
他瘫在床上,身后是一滩粘稠的肠液。
徐风向前走去,挑起张角的下巴,把已存了慢慢一杯的精液尽数倒进他嘴里。
“味道如何?”
“哈……好……很好……感谢……公子赐予……”
“这是你自己的,谈何赐予。”
“是……是我……”
徐风端详着张角已经有些秀气的脸庞,淡黄的皮肤令他忍不住触摸一把,光滑如玉的触感令心下不由得一惊,随即泛起一丝异样的笑容。
一张嘴已经回缩不少,鼻翼也没了从前塌陷的平凡,双眼趋向于丹凤一样的明眸,脸庞的骨骼已经几乎被完全掩埋,乡野土人的粗俗与风霜消灭下去,反倒稍稍有股清丽公子的味道。
当然,这自然还能清楚地看出是一名男性,张角原有的面目特征也并没有彻底抹去。然而徐风知道,这便足够了,不久之后,或许更早一些,这张角便会沦为雌性,在他身下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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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的肉棒彻底废掉,再怎么抚弄都只能流出清不清浊不浊的粘液。而后穴,早已化作了全新的敏感区。
要不了多久,他自身的欲望便会往渴望被男人抚慰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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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徐风冷声开口,“这便是你的惩罚,失去的缺憾,你便从后面寻回吧。”
“是……遵命……”
徐风没再看已经彻底瘫在床上的张角,拂袖而去。
只留那本威名赫赫的天公将军,在快感的余韵中陷落,迷失。
——
——
“今日天公将军可是要来给咱看病么?”
“便是今日,原本每隔几天将军便会来一次,然而自上个月起,便很少见到他出现。如今终于重又出现,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确实是啊,近来战事赢少输多,军中伤的弟兄们实在不少,若有将军相助,大家便都有救了。”
黄巾军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不时望向紧闭的大帐,那便是张角所处之地。
然而如今的张角,却在帐内坐立不安。
“公子,你可看穿这身如何?”
他榻上放了不少衣物,各式各样,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黄,多样的黄。
“我说将军,您是去为人看病,何必在意这些?”
徐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断更换穿搭的张角,心中不免唏嘘。
原来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男人,如今却为了在士兵面前有个好形象而急躁不安,不得不说,这么久以来自己和天师持续不断的调教,早已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他的思想。
尤其是在阳具彻底失效之后,这样的情况便更甚了。失去雄性激素的控制,雌激素不断反扑,如今的张角,早已没了原来的姿态。
徐风想到这点,还有些好笑:那天被自己惩罚性废掉肉棒之后,张角醒来还为之高兴——说是他终于断掉了影响他修行飞升的欲望之物。这场景,何等的令人爽快!
他没给张角什么意见,毕竟在为这位将军准备的衣物中,掺杂了不少女装,虽说繁饰不少,却依然华丽无比。
“看病是其一,实际上更重要的便是给士兵们信心,若我能衣着好看些,岂不能更给一片鼓励?”
“那便依你吧。”
徐风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如今在二人独处时,张角百分之百地会听他的话,即使说得冒犯一些也没关系。
张角又是忙活一阵,便回头叫上徐风。
“公子,如此可好?”
徐风瞟了一眼,敷衍道。
“可以,可以。”
“那便出去吧。”
张角眼角闪过稍纵即逝的喜悦,又整顿表情,缓缓走出大帐。
徐风轻轻一笑,过了一会,才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将军是出来了么?”
“能见着人影了,后面跟的是徐参军,近日将军面前的红人。”
“将军看起来,与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简直换了个人。”
虽说张角此次出行并没有带上太多护卫,阵势也不大,然而久居帐内不见众人的他终于出行,便仍是有不少人偷眼看。这一看,令他们心下都不免有些震惊。
如今的张角,脸庞也变得洁白,直到脖子以下才渐渐过渡成黄褐色。一双凤眼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相较于往日那个满目沧桑的男子,如今的他更像是浑然天成的温和,带着丝微水意,看过去,简直能摄人心魄。
鼻梁高耸,樱唇小巧,唇瓣泛着健康而美丽的粉红,全然没有曾经发黑的状貌。脸颊充满肉感,而娇嫩光洁恍如新生。
与站在一边的徐风相比,如今的张角真可称得上是美男子,却更带了些女子的妩媚与温柔,看得一边的士兵也有些发愣。
发质由干枯变得更为柔顺,美中不足的便是黑色当中有些泛黄,许是营养跟不上之故。长发飘然,除了额头的黄巾,再无别的头饰,却有种别样的风韵。
张角见着许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便转身问徐风。
“公子,我如今有什么怪异么?”
“并无,只是士兵们太久未见将军,想多看几眼罢。”
徐风低头恭敬地回答,却让张角皱了皱眉。
“公子何必如此拘谨。”
“人前人后,当有不同。”
张角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将……将军?”
迎面跑来一个士官,徐风看着,猜测多半是百夫长一般的人物。
“是我,怎么了?”
张角依旧不太明白为何众人都一直在打量自己。
“并、并没什么,只是想称赞一下将军今日衣装真是英气凌人。”
“不必奉承,带路吧。”
张角今日身着一袭黄色长衣,纹路淡雅清丽,下摆扎在腰带里,一股高洁而干练之气豁然而出。下身则是贴身长裙,裙边有些分叉,将内里光洁的大腿微微露出,行走起风,甚至能瞧见大腿的丰腴。
本是挺正常的装扮,然而全身的衣服多有暴露之处,与此时的普通衣衫相去甚远,况且内衬之上,却能瞧见胸前微微的隆起,双腿膝盖,也柔顺丰满,全然没有男子的刚硬线条。更令那士兵多注目了一阵。
张角向来不喜欢别人迎合自己,然而这士官说的话的确令他心里有些开心,便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继续的想法。
“是、是,将军这边走。”
于是三人向着某个营帐走去,那里一般都是军中住着病人的地方。
“将军,”那士兵忍不住又偷偷瞟了一眼张角,“这孩子感了风寒,许久都没好,今天甚至有些发热,我等生怕传染了他人,于是将他迁来此处独自住着,不知将军可否——”
“风寒?”张角点点头,“不过风寒而已,且与我备汤药,我进去为他看看。”
“是。”
那士官转身招呼别的医生去,只留张角与徐风站在帐前。
徐风适时一拱手:“将军,既然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我且不与您同进去了,便在帐外守候即可。”
“不进去?”张角皱眉,“公子这是担忧什么?”
“并未有什么担心,只是觉着我进去,不管对病人还是将军,都有些许碍事。”
“有何碍事?我一开口,何人——”
徐风却摆摆手。
“算了吧,我就在此,若是有人来我也好通报你一声。”
张角有些失落,但也拗不过徐风,转身进了帐内。
其内榻上,躺着一名青年。年龄不大,或许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带着些农人的朴实,然而却有些营养不良而面色略微枯槁,加上风寒发热,脸色也有些苍白。
“是、是医生么?”
青年的声音有气无力,却仍转头看了一眼来人,顿时,一抹疑惑飘起。
“您、您是?”
“张角。”
张角静静地走近青年,在一旁坐下。
“天、天公将军?!”青年显然有些惊讶,“您、您怎么来了?”
不怪他一时间没认出张角,如今张角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来给你看看病,”张角微微一笑,带着柔和的魅力,“你的名字?”
“我、我名胡小二,”青年连忙回答,刚想坐起,又被张角按回去,“我、我何德何能,竟能让将军亲自为我诊病。”
“自然是大德大能,”张角接话,顺着调笑了一下,“莫要太过担心,我黄巾好汉个个都不应有什么等差,有难便帮便是。”
“那、这——”
“不必多言,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胡小二见张角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推脱,乖乖伸出手去。
张角一双玉手按在胡小二的手腕之上,感受着其中带着活力的跳动。
“将、将军的手,当真柔顺。”
胡小二看着张角,叹了口气:“不像我等,全全是一介粗人,若能有将军半分姿色——”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了,连忙闭上嘴。
张角却不动怒,只是摇摇头。
“不过是我长久未出来活动罢了,就我这样子,哪能称得上‘姿色’?”
“不不不,”见张角没有责罚,胡小二胆子大了些,“将军若不好看的话,这世间哪还能有面貌过得去的男子?”
“倒是多谢你夸奖了。”
张角脸颊微红,微微颔首。这样的行为,更是让已经有了几分女子面容的他令人怜爱。
不久,他便放下手,又探了探胡小二的额头,才道:“风热风寒,不是什么要紧事,及时吃药即可。”
“多、多谢将军。”胡小二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露出有些健壮的肌肉。
好巧不巧,张角却是瞧见了那鼓胀的手臂,心中突然一动。
“小二当真是有一个好身体。”
张角眼神中充满欣赏,看向胡小二。
“不,不算了,就这六月天能染上风寒,谈何身体好?”
“许是不注意之故罢,以后多看着些。”
张角好心地继续嘱咐:“近来吃了些什么?身子有别的异样么?”
“倒是没吃什么特别的,军中饭菜供应如常,反倒是前几日同几个好友下河游泳去了。”
“你看,这不就有问题了么?”
张角掀开胡小二的被褥,按揉在他身上的穴位上。
刚健的肌肉混杂着男性独有的雄性气息,骚扰得张角心中阵阵悸动。
好……好厉害的肌肉,我们的士兵……都是这样么?
他轻轻按压着小二身上的几个位置,在为他检视体内脏器情况的同时,悄然享受着那特别的触感。
好硬……好强壮……
这味道……好香……
张角的思想不由得向某个一去不复返的地方滑去。
“将军?”
小二的话语,猛地将张角又拉回了现实。
“哦……哦,不好意思。”
张角故作镇定地收回手,却在小二不经意间,偷偷舔了一下手指。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胡小二转过头来,刚好看见张角侧脸,看见他轻轻将头发别到耳后。
霎时间,一股莫名其妙的欲念升起,胡小二有些许惊讶,自家主公这样看去,竟然真与一名女子相近,如此温婉的动作,更让他多了几分想法。
自然,他很明白自己不应该,但十六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控制力呢?即使被褥遮盖,也能看见双腿之间某个物体不争气地鼓胀起。
“小二,你可知,你体内热气太盛?”
张角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胡小二一愣。
“这、这样么?”
张角点点头:“炎炎酷暑,又常在军旅,为一少年男子,阳气极盛本无可厚非。
“然而,又因病将体内的阳气激起,极盛之上又盛,已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说着,他瞟了一眼胡小二的下身:“你那物什无来由地起立,或许也是此故。”
顿时,小二的脸泛起通红。
“那、将军,有何办法?”
张角脸上挂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容我为你排些阳气。”
“那,便麻、麻烦将军了。”
胡小二见张角这样,还是有些紧张。为何这将军眼中带着的意味,多少有些调笑?
然而,张角却是因为瞧见那高傲鼓起的山包,欲火早已熊熊燃起。
胡小二没注意,或者说并不知道的是,张角自从他身子上收回手之后,便一直挡在鼻子前,借此吸收着那令他心醉的味道。
嗯……虽然说比起公子要差上一些……但……倒也不错……
光是闻一闻,就已经能让他心中瘙痒不已。
喉咙发干,一阵又一阵的肌肉紧绷传至全身,微微发育的双乳有些肿胀感,乳首只觉得软绵绵的酸麻,在裙下的双腿,也不争气地抖动起来。
这是……想要……的感觉……
欲望来临之时的他,已经不会自己控制,或者说,无法自己控制。
张角就那么慢慢地爬上了胡小二的床榻,掀开遮盖他下体的被褥,紧紧盯着那隆起的土包。
“将、将军?”
胡小二不敢低头,那半男半女的容颜他从未见过,然而却有莫名撩拨心弦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张角有些奇怪,但动也不敢动。
“别怕,这不过是治疗方法罢了。”
张角嫣然一笑,将少年下身的裤子缓缓褪下,那巨物倏地一下弹起,打在张角的额头上。
“将军这是做什么?”
胡小二有些慌张,即使他从未有过经验,但也知道那是羞耻之处,将军一介男子,怎么可以——
“做什么?当然是帮你,祛除多、余、阳、气。”
张角闻见那淡淡的精液味,如逢甘露,脑子也觉得有些混乱,开发过的乳首开始有些痒,摩挲在衣服上,带着些许刺激。
他的手捧来一碗油,那是徐风特制的润滑油,本是为了让张角深入后庭之时不致痛苦,却被张角找到了新用处。
经那次徐风的调教,张角已经逐渐默认可以在徐风面前自慰,由于阳具已废,欲望得不到释放的他纵使没有被控制,也会时不时地自行抚慰小穴。
“将军,这、这不太好,要是被人发现了——”
“不用担心,公子会帮我挡下的。”
张角毫不在意:“小二且躺好罢,无需多言,静静感受即可。”
说着,他的手便捧起了那根虽然稚嫩,却粗壮坚硬的肉棒。
“这可真是……”
张角面色潮红,眼中竟是多了几分媚意。
他的手轻轻按压着小二的会阴,感觉着那内里的紧绷逐渐化作松弛。
“来,放轻松。”
胡小二紧闭双眼,人生第一次被人玩弄的羞耻与兴奋在他心里共存,几乎不敢发出声音。
感受到会阴的松懈,张角又伸手上去,扶起了那鼓胀的阴囊。
“你看,太大了,证明里面装了很久吧,”张角用拇指缓缓地,隔着外皮揉搓着内里的两颗蛋丸,一边小心地轻轻拉拽,“这样,让你快些排出来才好。”
微微的酸胀感充满胡小二的下身,小腹出现了些微的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好……好大……比我的还大得多……
张角的眼神已经迷乱,另一只空闲的手借着小二下身的死角,悄悄伸进衣服里,指甲慢慢抠动着泛红的乳首。那一粒红豆瞬间挺立,丝缕快意的水流由自已有A的柔软乳房充溢全身。他的理智在浓烈的雄性气息下,逐渐瓦解。
他的手法极度优秀,垫在阴囊底下的中指缓缓搓动,甚至能感到输精管源源不断汇入的精液,充斥在那逐渐饱胀的囊袋里。
手上按摩的动作依然轻柔和缓,然而对于胡小二来说,却是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阵雨一般,淡淡的酥麻自小腹深处传来,逸向肉棒之处,蜿蜒而上龟头顶端。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他却张开了嘴,深深喘息着。
张角的嘴中逐渐分泌出黏黏的唾液,呼吸粗重起来,眼神迷离。
“马上就好。”
他微微开口,手向上进攻,握紧了胡小二的肉棒。
香……好香……好浓的味道……要沉迷了……
一双玉手紧紧握住粗壮滚烫的肉棒,旋转着,扭动着,向上套弄,好似要将什么东西从最底下挤出,榨干,点点腺液自龙头流出,润滑了张角的肌肤。
拇指缓缓摩挲着那凸起的阴茎脊,不时在根底轻轻按压,胡小二只觉得蚂蚁攀爬一样的酥痒布满那根巨物,却又觉得翻腾的液体正在逐渐汇入下身,阵阵震动响起,他的巨根开始不断抽动起来。
张角的手掌就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张大,收缩,紧紧包裹着肉棒的皮肤,生怕露出一丝缝隙。他胸部摩挲着衣物,勃起的那一粒鲜红敏感得像要滴出血来。他的双腿不由得扭动起来,后庭开始有些颤动,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将军,慢一点……”胡小二呼吸声极响,闭着双眼,“要,要顶不住了……”
“顶不住就让它出来吧,”张角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放缓,反而更是激烈了,“过剩的阳气排出来,病才能好。”
“这、这……”
胡小二只是感受着那身下不时传来的舒爽,身体颤抖。
感到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张角微微一笑,轻声喃喃。
“小二,更激烈的来了哦~”
他缓缓拉下包皮,露出通红的龟头,热气蒸腾,水液光洁,浓厚的男子气味吸引得他无法自拔。
拇指食指绕成环,一只手扶着坚硬无比的肉棒根部,而那环,便在冠状沟附近徘徊摩挲,上下划动,又猛地收紧,向上抬起拉出。
“哈……哈啊……”
胡小二双腿猛地颤抖起来,肉棒一伸一缩,青筋之下流动着血液,似乎正在庆祝欢歌。
“很刺激吧?”张角忍受着身上不断增强的空虚感,口中粘液几乎要流出来,“这可是我,专门练习过的,最优秀的手法。”
“是……哈啊……好……痒……但是想……有东西……在动……”
胡小二的阴囊不断膨胀,以至于两个圆滚滚的滚烫巨物挂在了肉棒之下,在张角轻轻的按摩中弹跳,抽搐。
“再换一个地方。”
张角双手捧起肉棒,拇指按压在龟头下段的红润之上,那是龟头系带,带着异样的敏感。他两指滑动,柔和而不失激烈地按摩着那软弱的处所。
“哈啊……呼……将军……越来越……不行了……”
他的双腿开始无来由地扭动,肉棒的抽动越来越猛,越来越盛,似乎有一股又一股涌动不断地向肉棒汇聚,小腹紧绷着,冲动感几乎已经要不能抑制。
“很舒服吧?”张角适时停下悠然的调戏,反而再次握紧肉棒浑身,套弄着,抚慰着。另一只手掌心轻轻按揉,点触着顶端的细缝,快速震动,吸引着内里的活跃生命。
“是……不行……不要……太快了……将军慢……慢一些……”
愈来愈快的撸动让那肉棒的防线逐渐溃退,张角完美而优秀的操作每一下都精准击中胡小二敏感的点,精液不断积攒,不断积压,强大的冲击,似乎下一刻便要喷薄而出。
好……好烫……好浓的气味……
摸到了……在抽动……要来了……
张角的意识已经彻底迷乱在玩弄肉棒的愉悦之中,纵使是身上没有被调教,欲望却也已经无法停止。
“来……来了……要来了……哈啊……”
胡小二喘息着,勉强出声。
“那就,来吧。”
张角的手直直往他下身的每个敏感点击去,每个部分,每块皮肤,都有他的手指在游走,都有他的肌肤在接触。
胡小二的抽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频率。
张角低声喃喃。
“来吧,听我的。”
“三。”
他的手紧紧握住根部,按压住胡小二的抽动。
“二。”
阴囊被猛地刺激,手指在肉棒根底轻挠。
“一。”
“哈啊……呼啊啊啊啊……好爽……”
压力猛地释放,长长的乳白丝线,顿时从那通红的肉棒上喷出,径直洒在了张角的脸上。
不……不行了……好香……好香……
少年青春的精液与张角积攒已久不能释放的欲望正正撞在一起,如狼似虎的火焰再也抵挡不住,张角向前探出身子,一口含住了还残留有液体的,抽动着的肉棒。
“将……将军?!”
胡小二身形一颤,瞪眼向下看去,却恍若看见了一名风流女子,正俯下身,舔舐着他那依旧坚挺的肉棒。衣物向下松垮,甚至能瞧见胸前的两座低山。
“您、您怎么……”
“躺回去,还没彻底排干净。”
张角强撑着,用稍稍严厉的语气命令胡小二。后者带着震惊躺倒,心下翻腾。
张角的双手环抱胡小二的腰肢,舌头在那阴茎脊上来回舔舐,湿润的触感传至胡小二的脑海,不禁更撩动他的欲火。
香……好香……要停不下来了……
他的舌头坠至肉棒低端,樱唇小嘴微张,便含住了其中一颗肉丸,轻轻吸吮,慢慢舔舐。
精……精华的味道……
那浓厚的雄性气味冲入张角脑海,一次又一次,在深埋于心底的暗示的帮助下,摧毁他男人的思想,不可避免地,往渴望淫欲的雌性堕落而去。
原来……那么美妙么……男人不知道的……只有我……
他轮换着含住那几乎充斥整个口腔的巨大肉丸,身上欲火越来越盛。
我……我还是男人么……
突然,一股自心底,自脑海,自灵魂深处的大门,倏地解锁。
你是天师……你是天女……你是……
他的眼神迷茫沉寂下去,只是茫然继续舔动着。
我……我难道真的是……
男性的最后底线,在反复拉扯。
是……你是女子……你的一切……都要为男人付出……为那勤勤恳恳为了你的……主人……徐风……
胡小二的腺液不断渗出,张角贪婪地开始吸吮着,紧紧含住肉棒,疯狂地,上下舔动着。
他已经不再在意什么手法,不再在意技巧。他只想要到那最美妙的精液,那能让他神魂颠倒的精液。
我……我是……女子……那我……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的主人……为了那无比珍爱你的主人……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清晰,逐渐明朗。
主……主人么……
承认吧……接受吧……这些士兵的阳精……就是你的养分……
阴气逐渐从他身上升起,极寒刺骨的气息,令胡小二恐惧感越来越盛。
“将军……哈啊……将军……不要……”
张角没有回话,只是疯狂地吸吮着,喉咙深处重重撞上胡小二的龙头,强烈的抽取感与快感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他的身躯,甚至于一丝一毫,都要被张角吸去。
张角舌尖触碰着那龙头顶端的细缝,用嘴唇剥下包皮,又在通红的龟头上来回舔舐,甚至微微伸进了细缝之中,反复颤抖着。
“不行……哈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一发精液,就那么轻松地冲入了张角的口腔。
好……好香……好浓……
他依然没有停下,不断吸吮着身下士兵的肉棒。
是的……就这样……就这样……
脑海中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某些变化,正在他身体上缓缓展开。
面容在精液的不断汇入下更加往女子的样貌转去,皮肤彻底变得白皙滑嫩,脸型进一步柔和,开始脱离男子的风味。发丝不经意间开始伸长,愈加柔顺丝滑,隐隐地,似乎发根有些变黄,如水流一样悄悄蔓延。
身躯的肌肉逐渐消失,体脂替代了它们原来的位置,肩膀开始收缩,腰腹不断地塑型,逐渐纤细,而妖娆。
双乳与后臀缓缓膨胀,虽然并不太多,但已能在衣服上拱起明显的一块。
“哈啊……将军……要顶不住了……射不出来了……”
一发又一发精液灌入张角口腔,纷杂的思绪替代了他的理智。男性的意识逐渐沦陷,转化,堕落成雌性的情思。
好美味……原来……女子能有那么舒服的感觉……好享受……
我……是……堕落了……变成……女人了……
不……我本来就是……
依然负隅顽抗的男性自我打断了滑落的思绪,没了精液的支持,张角的神智逐渐清明。他缓缓起身,舔了舔嘴角还挂着的余滴。
胡小二已然彻底脱力,手臂挡在脸上,大口喘息着。
然而,他身上的疾病,确确实实已经治好了。
“怎么样?”张角笑得有些妩媚,“还舒服么?”
“舒……舒服……将军……大恩大德……”
“好了,何必呢?”
张角向前爬了几步,匍匐在胡小二身上,挑起他的下巴,让自己那变得精致的脸庞,直直对在胡小二眼前。
“将……将军……好……好美……”
看着比方才更女性化一些的张角,神志不清的胡小二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实在是多谢小二兄弟。”
这话意味很深,但两人都没有追问下去。
“记住,”张角语气陡然冷漠,“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说起,你只知道你的将军为你治了病,即可。”
慑于那眼神里的冰冷,胡小二慌忙点头。
“是……属下遵命……遵命……”
张角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便是好的。”
突然,他轻轻在胡小二的脸上施了一吻。
“听话的话,下次还有可能哦~”
当胡小二反应过来时,张角早已下了床,整理衣衫,走出了营帐。
“将军。”
“怎么了?”
张角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您……”
胡小二终于开口。
“您真的很美,像天女下凡,但,从前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您……”
张角神情变了几变,扭头走出营帐。
胡小二摸着脸上残留的湿润,似乎有微微的花香,飘然而来。
——
——
徐风忽然觉得,张角换了一个人。
他是知道张角在士兵们的营帐里做什么的——张角每每从一个生病的士兵的营帐里出来,只要不是重症,总能在他身上闻到淡淡的精液味。这已经能说明一切。
然而每每离开一个营帐,他的脸便暗沉一些。最后甚至彻底放弃了治病,只是在某个营帐中屏退了徐风,与一种兵士聊天。
深夜,结束了一天行程的张角,与徐风回到大帐。
“公子就坐吧。”
语气依然,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徐风没推辞,就那么随意坐下。却没想到张角下一秒便靠在了他身边。
“公子,我可有什么古怪?”
张角眼中含着水意,望向徐风。
徐风转头看向张角的身躯。
在一天的榨精吸收之后,张角已然往彻底堕落的方向更进了一步。脸庞已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女性容貌,凤眼细眉,不怒自威。鼻梁挺翘,嘴唇更是小巧了一些,微微张开,竟是能勾起人无限欲望。脸颊如牛奶般圆润,不事雕琢却巧夺天工。
长发及腰,发根至耳后的一部分已然彻底转作了金黄,在烛光映照下有种降世仙子的风韵。
肩宽已经大大缩小,胸前两团肉球有了C的大小,在衣服前顶起明显的山包。腰肢纤细,后臀丰腴。一双腿如刀削斧劈般长直,而丰满的脂肪又让它们多了更多女性的风韵。
皮肤全已变淡,老皮脱落,新皮生出,嫩滑,娇柔,羞涩。捏一捏,似乎都有水滴要渗出来。
此刻的张角,虽说仔细看还能感觉有些男性感,其余的部分,早已雌化得差不多了。
“不古怪。”
“公子骗我。”
张角眼中愠怒,身子更贴近了徐风。
“我从未骗过你。”
“你一直都在骗我。”
徐风心中猛然一震。
莫非,一直以来做的事,都被发现了?
他脑中急转,连忙开口。
“我……我怎么骗了你?”
张角冷哼一声。
“还在装傻?”
“我是真的不知。”
徐风故作无奈,实际上已有些紧张。
张角却径直压在了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
“好,那我说,你听,你看看你,认不认。”
他眼神凌厉,却吐气如兰。
“我如今已与女子相去不远,而你却说我并无古怪,这是其一。”
徐风只好点头。
“助我修炼天法,却并未告诉我那天法真正的功效,这是其二。”
徐风想开口辩解,却被张角伸手堵住。
“在我释放欲望后说我这是纵欲,将我阳具彻底废掉。这是其三。”
徐风浑身一震,他意识到了张角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根本没有机会解释。
张角深深吸了口气。
“那真经根本不是什么天法,只是你的工具。这是其四。”
徐风心中已经彻底凛然。
他不知道张角是怎么发现的,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差错,但他只知道,若是出现什么问题,他只能用上武力。
“最后的最后。”
张角的语气已经冷淡到极点,似乎下一秒,便要把徐风诛杀。
“我看得出来,
“你根本不爱我。”
徐风忽然愣住,一时间整个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么?”
张角的身躯更加凑近,手臂环抱徐风的脖颈,却一点温情也没有。
“你唯一的错,错在不该让我去给士兵们治病。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说我不像张角,说我不是那个原来的天公将军。
“我本来不相信的,但他们说得多了,我发现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他们跟我说了许多从前的我,他们一字一句,击碎了你那不稳固的戏法。”
“我的不相信,也是你的控制,自从看到你那真经起,我就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下。
“如果今天不是你棋差一招,或许我会就那么堕落下去,直到变成你的奴仆。”
张角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即使外貌体型有变化,也不会变化那么大。”
他捧起胸前的两座山峰:“你看看吧,这就是你给我的馈赠。”
“我——”
徐风再次被打断。
“你别想解释,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然而,张角却径直坐到了徐风的身上,紧紧抱着他。
“记起来了,有什么用呢?
“当我每每看到你的时候,心中便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悸动。
“那日我因你而控制不住欲望,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难以忘记你。
“这可能是你的暗示,但我今天打碎了暗示,我还是发现,我看到你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被你抱紧,被你蹂躏。
“即使是在吸取士兵们的精液的时候,我也在下意识地拿他们和你做比较。”
张角贴得与徐风越来越近,眼中似乎带上了泪花。
“我张角今生今世究竟犯了什么错,摊到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我自认为从前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亲近的人的事。
“我如果就这么堕落下去,会彻底变成你的奴隶吧?”
他猛地扯开身上的衣服,美丽精致的身躯出现在徐风眼前。
“这是你想要的,对吗?”
张角的声音哽咽了,眼泪滑过脸庞,滴在徐风的身上。
徐风彻底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设计会有失误的一天。
自己的复仇,复仇的对象,是正确的么?
在一个没伤害过自己的世界,对一个完全没对他做过什么的人,复前世之仇。
他的心是空虚的。即使他知道,再来一次,他多半会再被针对一次,虐待一次,但……
没发生的事,怎么恨?
他的执念,似乎逐渐消减了。
“我……”
“你什么你?”
张角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
“我已经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了,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被你变成了女性,我即使就那么去死,也不会有任何人认我。
“然而你?你只是想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让我成为你的奴隶。
“主人?呵,真是一个好打算。”
张角几乎要怒吼出来,发丝凌乱,已然彻底没了原有的冷静。
“你让我彻底沦陷在你的戏弄下,你让我彻底离不开你,而你呢?却只想让我变成你的狗,一条听话的,连发泄欲望也不用的狗!”
徐风已经不打算辩解,张角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没有争执的理由。
“那,我应该做什么?”
徐风到底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他的态度彻底放下了。
“你听好。”
张角愤愤地开口。
“我不要做你的奴隶,我要做,你的妻子。”
徐风双眼圆瞪,他本以为张角会要他将自己变回去,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
“因为我……”
张角无法控制情绪,倒在了徐风怀里。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仅仅是——现在,比如现在——看到你,我的身体都无法遏制地燥热,我的脑海里全都是你的名字。
“你以为我能走得掉么?即使是一天没能见到你的身影,我都会坐立难安。
“为什么我会请你同我一起去行医,就是因为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浑身如坐针毡的感受。
“我知道你可能嫌弃我饮下了他们的精液,好,那我——”
突然,他猛地运起功,一股磅礴的阴气直直撞在他的肚子上。
他嘴边缓缓渗出血液,转头,吐出一股纯白的气息,伴随着血滴,流到地上,又消散于无形。
随即,那股阴气又汇入他的体内,硬生生把血止住。
“我……将它们吐出来,可以了吗?”
张角眼睛通红,搂抱在徐风身上。
“没想到吧,没了控制,我也能自如地使用你送给我的力量。
“你没法赶走我,你也别想离开。
“我……”
他声音颤抖着,吻在了徐风的唇上。
“我爱你。”
他将身上的衣服轻轻褪去。
“用你的法力,把我,彻底变成你的女人吧。”
徐风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真的……”
“怎么?敢把我变成这样,不敢彻底做下去。”
张角眼中流出别样的媚意,将衣衫完全扯下,一双美乳在徐风身前摩擦。撩拨起他的欲火。
徐风闭上眼,声音低沉。
“做好准备了?”
“你觉得呢?”
下一秒,他便再次吻上了徐风的唇。
徐风低吼一声,随即将张角翻身按在榻上。
“那你就给我展示一下,你学到的,一切讨好我的方式。”
他缓缓抚上张角丰满的双乳,指尖轻轻抚摸按压着那挺翘的乳头,在乳晕边画着圈。
“哈……哈啊……唔……”
顿时,敏感的乳首激起阵阵酥麻,张角那宛若艺术品的双腿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嘴巴大张,微微粘液开始从嘴里分泌,喘着粗气。
“好……好爽……这身体……好敏感……”
张角紧抱着徐风,一边将双乳尽力向这男人身上贴去,又一遍颤抖着挣扎,在一阵又一阵的酸胀与舒爽中抽动。
徐风的指甲轻轻抠弄着那勃起的一粒红豆,双指捻起,又左右旋转着,轻轻扯动。张角只觉得,他的乳首里里外外都满溢着难以言说的刺激与欲望,一双莲足弓起,全身似乎都在紧绷。
他的舌头微微吐出,牵动松软的神经,让它们更加容易记住这美丽的感觉。
“呼……哈啊……唔嗯……好刺激……好……继续……不要停……”
徐风吸吮着,舔舐着,舌尖在乳晕上跳动,不时轻巧地点上那顶端的一粒,便能激起张角阵阵呻吟。
随着徐风的不断动作,张角胸前的双峰不断涨大,本还能一手把握的肉团,如今早已溢出徐风的掌控,仔细看来,或许是有G的大小,或者更大些。
“变……变得更大了……哈啊……公子……原来喜欢这样的我么……咿呀……”
张角一手拖起那挺翘不会下垂的巨乳,扫在了徐风脸上。
“如果……如果公子还想更刺激一些……”
丝缕阴气掠过他的身躯,陡然,一阵猛烈的喷射,自张角双乳前冲出。
“哈啊……呼……好刺激……原来……射奶是这样的感觉……比下面……还要刺激……哈啊……呼啊啊啊啊……”
徐风嘴中几乎要被庞大的奶量装满,嘴角也流出些许来。
“怎么样……这可是我……专门从天师那里……学来的哦……”
张角故意在徐风耳边吹着热气,伸出小舌,挑逗着徐风的耳廓。
“哈……你……不错……”
徐风盯着张角,眼中带着些许凶狠。
“怎么了……哈啊……咿呀……因为我而被激怒了吗……哈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等张角调笑完,徐风巨大的肉棒,便从裤中弹出,狠狠地直入了张角身后的花心。
“呜哇……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烫……怎么那么大……公子……真不是人……咿呀啊啊啊啊!!!要被……要被干烂了啊啊啊啊!!!”
张角的后庭顿时被完全不属于它大小的巨物直直深入,即使阴气及时保护好肉壁,不致破裂,然而那异物充斥的肿胀感,却完全席卷了张角的浑身。
别样的充实感与温暖包裹了张角的灵魂,他的身躯在徐风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沦陷,飘荡,他的双乳疯狂抖动着,强烈而不见停止的快感击碎了他的脑海。他美丽的脸上五官揉成一团,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呜哇……好爽……这就是被……被插入的感觉……那个地方……那个像女子里面的地方……好酸……咿呀啊啊啊啊!!!顶到最里面……最里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吐着淫荡而不知羞耻的词句,张角嘴边渗出唾液,舌头长长伸出,眼珠翻白,几乎要失去意识。
徐风那非人一般的巨型肉棒,足以让张角这新生的敏感身躯,径直堕落,毫无滞涩。
“哈啊……哈啊啊……要变成……女子的小穴了……咿呀啊啊啊啊!!!公子……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变成咿呀啊啊啊!!!”
随着徐风反复的抽插,二人身上逐渐浮起异样的光芒。
张角身上的冲天阴气同徐风浩荡阳气相撞,搅动,融合,混一,宛若天地初生,交融,滋养万物。
他身前那早已变成肉芽的阳具缓缓在阴气包裹中褪去,消失,分裂,女子一般的玫瑰两瓣生成,逐渐向里深入,构造了他新的身体形态。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小腹……肚子好热……有什么东西长进去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变成公子专属的女人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阴道,子宫,一切属于男子的特征消失,新生的女性器官伸缩着,似乎在讨好身上那凶猛的男子。
后庭的前列腺依然存在,然而早已彻底与屁穴融合在一起,变成专为了性欲而存在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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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将肉棒拔出,挺立的巨物带出丝丝粘液。他匍匐在张角身上,轻声细语。
“那,就让你新的小穴,感受我的冲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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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那青筋直露的肉棒猛地刺入了张角新生的小穴,血液混合着晶莹的淫液流出,淌到地上,滴起阵阵水声。
“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好爽……怎么办……两种……感觉……呜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女子的感受么……太……太令人……着迷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顶到最里面了……要……要彻底堕落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张角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已经彻底打碎了理智,彻底沦落在欲望的陷阱里,再也逃不出。
“再来!”
徐风怒吼一声,狠狠抓住张角的身躯,一下又一下地顶着,愈来愈深,愈来愈深。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再来!”
男人不断地冲击着,身上的阳气更是爆发,几乎要将张角完全吞噬。
“呜啊啊啊啊啊啊!!!要变成淫荡下流的女人了……哈啊……好爽……好舒服……”
“再来!!!”
徐风已经彻底抵达了愉悦的终点。
肉棒抽动,一股又一股浓郁的精华,喷射而出,直直深入张角的深处。
“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幸福……多……要溢出来了哈啊啊啊……要……要怀上公子的孩子了啊啊啊啊……”
极其巨量的精液顶得张角的小腹鼓起,纵使徐风拔出了已萎靡的肉棒,那乳白的液体也并没有快速喷出,只是一点一滴慢慢流着,淌到地上,混着各种其他的水迹。
张角依然在抽动,意识飘远,久久方回。
徐风躺在一遍,紧紧抱着张角的身躯。
“公……公子……”
张角喘息着,一只手抚上了徐风的脸。
“我的身躯,你还满意么?”
徐风点点头,没多说话。
“那……那太棒了……”
张角闭上眼,轻轻在徐风唇上吻了一下。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张角,有的只是属于公子的张皎,我今生今世,只会跟随你。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妾身必不会离你而去。
“夫君……”
二人对卧,相拥而眠。
——
——
“夫君,且看妾身如何?”
徐风方才梦醒,便听闻了张皎悠悠传来的呼唤。
如莺如燕,新雀初啼。
她的声音婉转却勾人魂魄,清冷而不失韵味。徐风睁眼望去,便见着大帐另一边,一抹丽影悄然而至。
发丝如金立朝霞,耀眼的金黄披散在她身上,长及腰间。如若微风恰起,一头金发宛若香稻飞絮,只怕能引凤凰来栖。
而那脸庞:丹凤柳叶,顾盼生辉,气若九天神女落,荡如流风陟高冈。水晶塑琼鼻,樱榴成齿香。肤若霜雪聚,经冬凝清光。皎皎兮如河汉月明,嫣嫣兮如西施毛嫱。
步履轻摇,姣丽极姝。颦首低眉,流波浅笑。纤若扶柳,秾若玉苞。且行且视,且隐且藏。柔荑流苏,形娇意长。兰指触波,启若云散。踯躅而立,惊若煌煌。玉峰润有琢磨兮,柱天地而傲立。事遮以绫缎兮,不掩浑圆之流光。飏轻纱而舞雩兮,显幽密而半露。心不定而气溢兮,诱君子之阴阳。正细腰以端形兮,不知青烟之何处。徐步而澹然兮,振温莹其臀而生妄。足欲踏而生花兮,徘徊而无依。黄袍似仙道驻足兮,裳罗裙而弋扬。蔽薄布而淹幽兮,半遮露其神往。云对而陈衷情兮,吐兰芷之芬芳。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君子言意,何可弃离!
徐风不由得愣了,此刻的张皎,有着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貌与身材,即使比起玉清,也丝毫不逊于色。
他心中大动,张皎前一晚的哭诉,已然有些动摇他不甚坚定的心房,而如今彻底蜕变成女子的姿态,更是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如何?夫君,”张皎略施粉黛,依偎在徐风怀里,“妾身如今之态,能为你妻子否?”
徐风嗫嚅一阵,叹了口气。
“能。只是……”
他眼神微变了变。
“我有此神力的代价,便是已与一仙子结为夫妻了。”
“那又如何?”
张皎反而不以为意,朱唇轻启:“夫君有此神力,还需要担心妻妾之分么?
“夫君以后必不会只有妾身,那仙子授予你神力,也必是做好了如此准备。”
她指尖凝聚起微微的法力,阴气的寒意霎时溢满周身。
“既然世上真有仙法,而夫君将妾身变为现在这样后,我亦有了法力。
“若今后夫君收的女子,不,男子,”张皎笑了笑,“因妻妾名分而争个天地变色,也不是你想见着的事吧?”
徐风微微颔首,抚上张皎的发丝。后者则双眼微闭,似乎正享受着这温暖的爱意。
“于是乎,夫君说有几位妻,便有几位妻,谁能言之?”
徐风也是嘴角微翘。
“那皎儿怎么知道我今后一定会有更多呢?”
他第一次尝试着用了亲昵的称呼叫张皎,反倒引得女子眼中微微流出惊喜之色。
“夫君一定会有,这是妾身说的。”
她紧紧盯着徐风,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为何?”
“夫君不会以为,妾身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吧?”
她勾起嘴角,点了点徐风的鼻翼,故作严肃。
“你将我变成这样,我可是不服气得紧。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要堕落成女人?
“所以我必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千方百计地让你把能收的男人全都变成女子收进后宫里,让你总有一天精尽人亡。”
张皎起身,热烈地吻上了徐风的唇。
“不管你喜欢哪一个,是我的两个弟弟,是卢植皇甫嵩,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地方大族的人,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会为你得到。”
“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惹上我的代价,惹上天公将军的代价,是什么。”
徐风被张皎撩拨得欲火难耐,低吼一声,翻身将这世间绝色丽人按在了身下。
正当他要行事之时,张皎却轻哼一声,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晕厥过去。
“皎儿……张皎?”
徐风面色微变,连忙扶起张皎,声声呼唤。
然而她只是紧闭着眼睛,面色急剧泛红发紫,气息亦是紊乱无比,周身的阴气四溢,大有失去控制之貌。
徐风皱眉,连忙把起张皎的脉象,刚一触手指,便如受刺一般弹开。
那脉象竟是无比混沌,不受操纵的气息左冲右突,万千脉象混于一身,这何止是昏迷那么简单?这是张皎之劫!
“毒……为什么会有毒?”
纵使徐风并未系统学过医学,但玉清所传授他的日常知识之中,多少也有些简易问诊技巧。然而,此时此刻张皎所中之毒,他别说为何生效,连是什么毒都不知,谈何治疗?
眼见张皎呼吸愈来愈淡,身体肌肤发黑,徐风平静稳重的心性陡然起了波澜。他急,但他并不知道能做什么。
但他明白,如果就这么叫来军医,治不好的话,他徐风就不仅仅是损去一名深爱自己的女子那么简单了,谋害之罪,必定无法逃脱。
突然,他记起了一个人。
“玉清!玉清!”
他连忙传动法力,在脑中呼唤久已不见的那位仙子。
“夫君?可终于记起妾身了?”
没有滞涩,就在徐风“话音刚落”之时,玉清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如今你可能看到我所见之事?”
玉清顿了顿,肯定地开口。
“能,我还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知道,她中了毒,但我解不开,你可否——”
“我为何要解?”
徐风愣住,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玉清不是,可以予我帮助么?”
“是,也不是。”
玉清的声音冷冷的,恍若陌路:“我本答应的只是在你危急之时出手援助,但并未说过你的一切请求都可得到我的相救。”
徐风眼见张皎的病情加重下去,更是难以压抑心中的着急,语气也有些躁动。
“人命关天!她已经中了毒,怎么可以不施救?”
“那我且问你,这世上千千万万将死之人,人命就不关天么?”
“关,当然关。”
“那为何不去救他们?”
玉清一句话,让徐风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救,怎可能不救,”徐风声音低了些,“但若我连眼前之人都救不了,又谈何救其他人?”
“你本就救不了她,你来找我求助,就已经能说明了。”
徐风一愣,却又反驳。
“我救不了,但我能找可以救她的人,这不也是可以么!”
“那就又回到了方才的问题。”
徐风抬头,却发现玉清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为何要救?”
仙人的威严第一次在玉清身上释放,重重压在徐风身上。
“你……我……”
支吾了好一会,徐风才从牙缝间迸出几个字。
“她身上有关于司马家的线索。”
“哦?”
玉清终于有了一些感兴趣的神色,然而很快又消散下去:“但司马家的线索,并不非得是她。
“她不过是一枚棋子,你根本无法用她撼动司马家族。”
“但我……我……”
徐风艰难地,才将话说下去。
“我想让她从一枚棋子,变成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玉清不置可否。
“这就是你要救她的理由?”
徐风点了点头。
“很无趣,说真的。”
玉清紧紧盯着徐风:“司马家的棋子无数之多,你怎么救得——”
“不要偷换概念,”反倒是徐风打断了玉清,“我现在只要救她,能救一个,就是一个。”
“我其实挺好奇,她究竟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从一心复仇,到许诺她为妻,甚至为了她冲撞我?”
徐风沉吟。他也在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良久,他开口。
“因为我,动心了。”
“动心?”
玉清忍俊不禁:“仅仅为此?”
“是。”
徐风看着张皎,脸上掩饰不住的着急。
“仙子当初对我做那样的事,不也是动心了么?”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玉清脸上的笑意愈来愈盛,愈来愈灿烂。
“好,好,好。用我的作为反驳我,我确实无话可说。”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幽怨:
“许久未见,一开口便是要我破例救人,救的还是你新找的相好,换做是哪个女子,都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吧?”
徐风又是一个没料到,怔在原地,脸颊涨红。
玉清见他如此窘状,不由得有些好笑。
“罢了,你既然为我夫君,妾身自然没有不帮之理,”玉清的称呼也缓和下来,“而且夫君既然已同意张皎为妻,于我而言就是一家人,况她也已半步仙班,我更是没有不救的说法。”
她凭空拈出一粒丹药。
“你对她动心这答案,我很满意。然而我无法直接出手,这粒回天丹,可除世上一切之毒,你且喂给她罢。”
徐风刚要接过,玉清却又微微收回了手。
“只是,夫君,”她眼眉间有些水意,“你真当多了解一下,女子的心思。”
说完这一句,她才将这回天丹,放至徐风手上。
徐风呆了一会,猛地点了点头。
药见效很快,本已几乎不可闻到呼吸的张皎,未过多久,身上的异样便逐渐削减下来。
徐风只是默默在一旁等待,不时为榻上的女子擦汗盖被,直至深夜。
玉清也未离开,却只是站在窗边,漠然地看着太阳西下,月挂中天。
午夜子时,伴随着逸散的阴气飞回,张皎也是悠悠醒转来。
“夫……夫君?”
徐风只是紧紧握着张皎的手,眼中却也出现了一抹释然。
“感觉如何?”
“还……还好……妾身这是……怎么了……”
“入骨牵机毒。”
未等徐风开口,玉清却是插了进来。
“这位是……”
“玉清,你也可以叫她元始天尊,至于现在——”
徐风尚未为张皎解释完,又被玉清打断。
“说了天尊不过是个名号罢了。现在,你可以称我一声姐姐。”
张皎愣了一下,倏地脸色剧变,立刻便要撑起身子行礼,却被徐风狠狠按下去。
“元……元始天尊……竟然……”
她语气中有些颤抖:“恕小女不能行礼……”
“无妨,我本就不是凡尘俗世之人,人间礼教于我不适用。”
张皎摇摇头。
“若小女可以称天尊为姐姐……那必然……是夫君……”
“是,我是其妻,他应该同你提到过我的存在。”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一生追寻的……天道……竟然如此出现在……眼前……”
“好了,无须太在意这个。”
反倒是徐风打断了二人的闲扯,转向玉清。
“玉清说的那入骨牵机毒,是什么?”
“那并非人世之毒。”
玉清眼眸中闪着冷光:“牵机毒本就是人间剧毒,而入骨牵机毒,更是超出一般牵机之外。其中原理我不多做说明,但极其重要的一点,便是此毒为延迟发作,只要让人服下,哪怕一点,此人之生命,便完全掌握于他人手中。”
“为何你身体里会有入骨牵机毒?”
徐风紧皱眉头,有人想谋害张皎,这已经无可争辩。
“妾身……不知……但若非人世之人所为……妾身见过的……估计只有……”
她没说下去,但徐风与玉清知道她在暗指自己二人。
“我等并无可能特意来害你。”玉清连忙解释。
“妾身明白……夫君必不可能……为此害人却又救人之事……但要除了夫君与玉清姐姐……我实在没有……见过更多世外高人……”
“于吉?”
“不……莫说妾身从未从于吉处拿过什么……纵使拿过……他也并无害我之理……”
徐风心中微动。
“我记得,曾有人同你说过,士族豪强皆是十恶不赦之人,可否有此事?”
张皎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你可否见过,司马家之人?”
“司马家?”张皎回忆了一阵,“夫君可是说……河内司马家?”
“正是。”
她尽力回想了片刻,最终无奈地摇头。
“我军中……从未有见过此等人。”
“不是军中,而是访客。”
“亦是没有……”
突然,她补了一句。
“只是……妾身想起……在我起事之时……有不少人来赠我各种礼物巴结……其中能入我体内的……只有道家丹药……”
徐风与玉清对视,齐齐蹙眉。
“皎儿可否记得谁人赠送的丹药?”
张皎再次无声,许久,才断断续续地答。
“那人……自称句言……但随他来的旁人……似乎叫他……荀……”
“荀衍?”
“是了……是这个名字……”
徐风顿时明悟。
“颍川荀氏,河内司马氏。荀爽,可是与司马防,关系紧得很啊。”
“夫君……这是……”
“这只是我的猜测,”徐风侃侃而谈,“荀衍乃是颍川荀氏子弟,荀绲之子,荀爽之侄,荀彧兄弟。
“而荀爽与司马防关系极好,若是经了司马防委托转去做事,他必会答应。
“由此观之,你身体里的毒,与司马氏,关系不浅。”
“夫君……为何那么肯定是司马氏……荀氏……不该是更直接么……”
徐风喟然,看了看张皎,将玉清同他说的司马氏所作所为,尽数道来。
听罢,张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如此……就连妾身起事……连我之生命……也在司马家手中?”
“怕是如此,”徐风抚摸着张皎的脸,“你今日毒发,只怕是这一两个月来阴气过量入体,提前激发了隐藏的毒药之故。若按着送你丹药之人的打算,或者按照未来的历史,今年年底,皎儿你便会毒发病殁,黄巾军自此群龙无首,直至失败。”
张皎银牙紧锁,面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情。
“司马家……司马家……他们为何要……如此……”
“他们只是为了天下大乱,但也不想让黄巾军坐住江山。”
徐风缓缓开口:“汉室气数已尽,但身为大族,不适合首倡义军为此不忠不臣之事,只能借你们黄巾军之力,将汉家根基踢个稀碎。
“然而,此事仅仅是我的一番推测,是否真是司马家所为,仍有待调查。”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张皎胸中的怒火彻底被激起,没人会喜欢生命被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即使是她,也并不例外。
许久,她睁开眼,坚定的目光对上徐风,便又开口。
“夫君……若你的目标是……司马氏……请让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妾身将把这天公将军……之位让于夫君……务必成我等……未竟之愿。”
徐风沉吟片刻,开口应答。
“不妥。”
“不妥?”
张皎有些急躁:“为何不可?”
“黄巾军虽众,然则兵马质量要远远落后于各地豪族。莫说直指司马氏,只怕出河北,都是无比艰难。
“况且,如今卢植皇甫嵩等,已团团围攻,张曼成卜己等人尽数败亡,纵使我等有仙法,亦是回天乏术。”
张皎眼珠转向玉清,后者却是摆摆手。
“我今日救你,已是破了天规,要我出手助黄巾军,是再无可能。”
“那……夫君以为……该当如何……”
“装。”
“装?”
张皎只是不解。
“装,便是照着原有历史,或者说司马氏之愿,走下去。
“虽然我不愿说此,然而黄巾军败亡,已是定数,我等只能尽力筛选精兵良将,将他们带出河北,潜往他处,趁着天下大乱征兵募将,壮大势力,方可报今日之仇。
“皎儿便依旧往日的样子坐镇中军,年底我将设法装作你重病缠身,而后亡故,从而脱身而出。”
张皎闻声,只是沉默不言。
徐风自是知晓她这是为何,只好轻声安慰。
“我知道黄巾儿郎万千,均是不愿顺从压迫而行反抗之壮士,然而若是不有取舍,怎能行大事,怎能敌得过谋划不知多少年的司马家?”
良久,张皎才悠悠长出一口气。
“也罢……也罢……
“请让妾身……亲手为之……”
随着她的话语,一滴清泪,自那绝美脸上淌下,洇湿了床榻。
——
——
“报!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求见!”
帐内呻吟之声渐渐淡下去,不久,一个慵懒的男声便做了回应。
“请二位将军入帐。”
那是徐风的声音,他走出屏风之后,寻了一方座位坐下,独留主位,空空荡荡。
“徐参军?”
大步流星走进来的先是张梁,后面紧随着张宝。
二人没见那原本的天公将军,只见了安坐饮茶的徐风。
“怎么没见将军?不是召我二人前来么?”
“确是如此,只是将军有些事,二位稍等片刻便好。”
徐风看也没看二人一眼,悠悠然回答。
倏地,帐门紧闭,一股寒意,自张梁张宝身后径直冲起!
“徐、徐参军!你这是何意?!”
霎时间,帐内四处暗淡下去,莫说是门,窗也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一股杀意自兄弟二人周身传来,令得张梁张宝不寒而栗。
“我并非何意,我不过是一介配角罢了。”
“你、你竟敢谋害我等?!”张梁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你可知道我等乃天公将军之亲属,剑履面见,区区儿戏,能奈我何?”
说着,他便要迈步,仗剑直冲向徐风!
然而,没踏几步,手中长剑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你……”张梁兀自挣扎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连动弹都不得,“你用了……什么妖法……”
“徐风……你可要知道……我二人……不是你能随便动的……”
张宝跪在地上,莫名的压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当然不会动你们,动你们的,另有其人。”
徐风一碗茶饮尽,朝着另一边的黑暗看了一眼。
“你……你还有同谋!”
二人不约而同喊叫出声。
“徐风……你……不得好……死——”
张梁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却彻底被封住了喉咙。
忽然,一个清冷却妖娆的女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啊呀呀,是想让谁不得好死?”
她伏在二人耳边,轻轻吹着气。
“我的好,妹妹?”
——
——
“今日将军大集全军,不知有何要事?”
“据说是开宴会?也不知是庆祝什么?”
“我可是听闻,近日咱黄巾又大胜了。”
“可不对吧?我却是听说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不知为何消失,在南边吃了败仗来着。”
“不敢说不敢说,且看将军从何道来罢。”
黄巾军士卒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些什么东西。
他们皆是听闻军中要事,汇合而来,只待天公将军一令,便行大事。
“看,将军上来了!”
张皎此刻借着仙法,以张角之貌示人,缓缓走上将台。台下众将士卒顿时如山欢呼,震天动地。
“肃静!”
口中的声线也暂时恢复了男声,但张皎却觉得,有股恍如隔世之感。
徐风站在张皎正后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我在此,乃是有一事宣布。”
张皎的声音依旧威严,只是,却没了往日的刚强。
台下窃窃私语声沉寂下去,无数目光紧盯着台上之人,令她莫名有些羞涩。
“我黄巾子弟,起义至今,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汉室衰亡,指日可待。
“然而我有良将,敌有忠臣。
“君不见卢植,皇甫嵩之流,抱残守缺,墨守成规,守枯木之汉廷,领日暮之残军,屠我战士,杀我士卒。我黄巾好汉,皆被虐待而死。
“诸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皎高声而呼,莫名的热切与激情感染了在场众人,愤怒的高喝,响彻四野。
“然而,不可不承认,我黄巾与汉室大军,依然有些许差距。”
徐风是能瞧见张皎真身的,见自己的女人在台上纵情恣意,他不由得心底微微荡漾。
此等壮志,历史上的她,本就不应暴死中途。
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缓缓拥住了张皎的身躯。
“兵器,武力,计谋……诸多事务,仍有不足。”
张皎的声音莫名卡了一下,接着有些颤抖起来。
“夫君,你先下……啊……”
她没能说完,便被徐风轻轻咬了一下耳垂。
挣扎一下,推脱不得,只好忍着徐风在她身上的游走,强压声音开口。
“若要自强,必先强兵……若要……强兵,必先强人……”
徐风不安分的手在张皎无比敏感的身躯上四处奔波,她的声音不时颤抖一阵,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本由精神维持的那张角虚影,也开始慢慢消散。
“诶,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不太明白,许是身体不舒服吧?”
“看起来,好像也有些变化?”
“你瞎了眼!将军那么大一个人,怎可能有什么变化?”
如此的异样自然逃不过下面人的眼睛,站得近的一些士兵,已经开始有些议论。
“故而,自今日始,诸将士当潜心……哈啊……修炼用兵之法……修、修身养性……唔……切勿盲目自信,使兵败身亡……”
徐风的双手已抚上了张皎的双乳,轻轻揉捻着那娇嫩的乳头。
张皎的声音愈加颤抖起来,虚影也开始变得不稳定。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莫非是生了重病?”
“你们看,似乎将军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张皎奋力挣扎,而徐风却好似刻意调戏一般,怎么也不松开手。
“夫……夫君……”张皎侧耳对着徐风道,“回……回帐里再行事如何……哈啊……”
“不可,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偏要在此。”
徐风奸笑着,手上又一用力。
“哈啊啊……”
一声娇吟顿时自张皎口中漏出,又连忙被捂上。
“夫……夫君真是……”
她只好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开口。
“而自古以来……及至今世……哈啊……唔……多有练精兵……哈……以壮军力之举……
“故我欲要……咿呀……哈啊……设一精兵军队……哈……称之为……黄袍军……”
徐风已不满足于仅仅揉搓那对巨峰,而是向下探去,缓缓深入那淫靡的小穴之内。
张皎面色潮红,身形发软,堪堪扶着栏杆才能站稳身形。
幽幽阴气四散而出,逐渐覆盖了整个校场。
“将、将军?”
“你们看,将军好像真的,有些不对了。”
“那,那是一名女子么……”
众将士异样的眼光传来,更是令张皎羞耻与兴奋并存,语气更加柔和下去。
“黄袍军乃是……哈啊……以最利兵锋,最刚甲胄武备……呜啊啊啊啊啊啊……能行险涂,能度荒原……咿呀……哈……不要……能守能战之精兵。”
张皎的语句逐渐破碎,台下之人虽然想听清,却已经逐渐变得困难。
后身上的罗裙已被解开,徐风温热的巨物在后庭边摩擦,引得她心火骚动。
“将军……真的变了……”
“她,她被举起来了!”
“怎么回事?将军原来是一个女人吗!”
阴气逐渐加重,日光也暗淡下来。
“简而言之……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就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之……呜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夫君……再等等……”
破碎不堪而淫荡的话语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极大的反差令每个人都呆愣住。
徐风索性抱起张皎,让那湿透的双穴在肉棒上不断摩挲,更是激起她的欲望,几乎停不下来。
“将……将军……”
“此军……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不要……要忍不住了……此军只选三千人……而……咿呀啊啊啊……入选条件……”
下一秒,一抹阴气飘过,在校场中央摔下来赤身裸体的两个男人。
“呜啊啊啊啊啊啊……将……张梁张宝二人……干晕者……则……得选……咿呀啊啊啊……入内……”
张角的虚像彻底破碎,张皎的绝世容颜,顿时显露在众人面前。
阴气在四处汇聚,一点又一点,挑逗着校场内将士的欲火。
他们明明都是男人,盯着张梁张宝,却好似天仙一般,诱人无比。
“来吧……咿呀啊啊啊……这便是宴会……这便是……呜啊啊啊啊啊啊!!!进来……快进来……小穴……忍不住了……”
伴随一声又一声淫靡的浪叫,士卒们眼中逐渐浮起血丝。
“这便是……愉悦……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呜啊啊啊啊啊啊!!!进来了……变成母狗了啊啊啊啊啊!!”
在张皎被插入的那一瞬间,一名壮汉从军中站出,撕开身上的衣服,如狼似虎,冲向了地上的张梁与张宝二人。
在他的带领下,无数士卒冲向赤身裸体的二人,无数散发着浓烈精臭的肉棒拍在他们脸上,无数缕阴气,在二人身上缓缓汇聚。
“不……不要……不要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给我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后面要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要啃我的乳头……好痛……咿呀啊啊啊!!!”
“嘴巴……唔嗯嗯嗯嗯!!!塞满……唔……不要……”
“痛……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舒服……啊啊啊啊啊……”
“血……血流出来了……咿呀啊啊啊啊!!!”
“好厉害……为什么被插进来……那么爽……要死了……”
“臭……好臭……好香……咿呀啊啊啊!!!”
“灌进来了……别……好爽……好烫……进来了……”
“咿呀啊啊啊……怎么会……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来越……爽了……后面……啊啊啊啊啊!!!肉棒……自己的肉棒感觉不到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好爽……继续……不要停……再来……精液……再来再来……”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要变成便器母狗了啊啊啊啊!!!”
张梁与张宝淫靡的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只见二人的身躯被无数的肉棒及精液淹没,逐渐变化着,化作女子的样貌。
不知过了多久,校场上瘫倒一片,大部分士卒因为受不了因阴气加强而越战越勇的张梁张宝二人,昏迷在地。
而那些还站着的,恰巧三千人。
过度的发泄并没有消瘦他们的身躯,反而是一个个变得肌肉筋骨雄壮,面目英俊而不失凶狠,高大威猛,远远望去,好似群山。
为首二人,却是两名女子。
二人均是一头干练的金黄色短发,相貌极度相像,螓首蛾眉,美目婉转。然而气质却冰冷无比,如自无底冰窟中升起之雪莲,冷艳,而妖娆。虽说要比张皎逊色些许,然而放之于外面,也是一等一的世间美人。
四肢纤细,双乳亦是均有D大小,后臀丰满,足以令人血脉贲张。而衣物虽尽为黄衣,反更有旗袍的紧身意味,上身束紧,低领露出丰满的沟壑,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而下身则是超短裙,走路飘摇,几乎能见到仍在滴着精液的洞穴。
随着神智的缓缓恢复,校场上仍有意识的三千壮汉,与两名女子,齐齐单膝下跪,跪向将台上矗立的男子,与伏在男子身上,微微喘息的绝世女子。
“属下张凌。
“属下张冰。
“黄袍军三千人,参见将军!”
——
——
风,风起了。
巨鹿北郊的一座土山上,一男仨女,迎风而立。
“一切都办好了?”
那是男子的声音。
“回公子,已是完成。”
一名短发女子接过话:“诸兵卒战至最后一刻,至死不退。未能参战的,已是给了盘缠,放归田野。”
她顿了一下,叹息一声。
“黄巾,已灭。”
一时间,四野静寂。
“义军已是过眼烟云,但这未来,必将风起云涌下去。”
男子叹了口气,搂住身边长发女子的肩。后者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眼泪失控般落下。
“敢问公子,今后我等,该往何方?”
他望着巨鹿城,悠悠叹了口气。
“往北,再往北。”
男子轻轻在身边三名女子额头吻了一下。
“皎儿,张凌,张冰,领上三千黄袍军,我们走吧。
“我们的历史,还在未来。”
——
——
史载,光和七年八月,皇甫嵩败卜己于苍亭,擒杀义军七千余,斩卜己。
十月,张角病殁。
十一月,张梁,张宝兵败曲阳,二人身死,城中战死流亡者十万余人。
黄巾之乱至此平息。
黄巾军战败后,于冀州一带,有儿谚云:“黄巾北,中原乱。”时人不知所谓。
第2章 第二回 公孙瓒轻敌堕人马 赵子龙心灰陷淫欲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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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
脚步声在空荡的大堂内响起,一袭黑衣带着冷风掠过,又在一片空地上驻留。
“事情怎么样?”
“完成了,如同您吩咐的那样,没有出差错。”
他低着头,朝着主位上的那个男人。
“黄巾军覆灭,那三兄弟已死。我亲自去验过他们的尸首,可以肯定没有被掉包。
“余下的乱党或四处逃窜,或再占据一方土地宣称黄巾正统。不过失去了主心骨的这些农民,不过是宵小鼠辈,翻不起什么浪来。”
瓷碗的清响闪过片刻。被称为家主的人正在品茶,眼瞳深邃,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许久的寂静之后,一缕低沉的声音终于划开空气。
“好,很好。”
他微眯双眼,食指敲打着木质的扶手。
“汉室其他大臣的动向呢?”
“回禀家主。据各处的细作回报,如大人您猜测的一样,已有不少诸侯蠢蠢欲动,欲要借着这次祸乱分一杯羹。近的袁家,曹家,远的凉州,冀州,均有不同程度的异动。”
他微微颔首,嘴角隐隐约约的,似有笑意。
“忍不住,忍不住,这天下,没几个人是能忍得住的。”
他是在自言自语,他不希望有人回答,于是没人应和。
“去吧,再添一把火。”
黑衣人愣住片刻,方才拱手。
“不知家主所言添火,是——”
“你不必问,我也不会说。”
他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语,默默吹熄了一遍的烛火,站起身,缓缓走至窗边,抚着窗棂上的月光,眺望远方。
“去吧,你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
——
“夫君。”
一名黄衣女子缓缓步入营帐,走向那坐在床沿读书的男人。
“夜已经深了,还不休息么?”
她坐在男人身旁,靠上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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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男人敲敲那片竹简,“待我看完这几句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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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徐风,如今黄袍军的当家人。而坐在一旁的,自然就是他的妻子张皎。
将近半个月的行进,这数千将士终于是脱离了围剿黄巾残党的高危地域,北上至冀州幽州地界。
“没多远就要到公孙瓒手底下了吧?”
徐风开口发问。虽说手上有舆图,然而毕竟世事变迁如流水带沙,或许不出一两个月,这势力范围也能大洗牌数次——黄巾不就正是这样的例子么?
“是了。”
张皎一边为徐风打理着黝黑的长发,一边轻声回答。
“凌儿冰儿今日已经派人去打探。要不了多久,我们便能看见公孙家的大旗。”
“她们二人倒是辛苦了。”
闻着身边人散发的清香,徐风到底没法看下书去,只好卷了竹简,放到一旁。
“不知夫君今后,有何打算?”
张皎适时躺进徐风的怀里,轻轻抚上心上人的脸庞。
徐风低头,看向她。
“皎儿可有想法?”
张皎轻笑一声。
“但凭夫君吩咐便是。”
她知道徐风有自己的想法,于是也不插嘴,静静地与这男人对视着,眼波流转。
“如果不嫌弃——”
徐风捏了捏张皎的俏脸,调笑似的开口。
“我们再做一次,娘子做过的事。”
“我做过的事?”
“是了,你做过的事。”
徐风抬起头,望向帐外的黑夜。
“落草为寇。”
张皎两眼圆瞪,旋即又平静下来。
“夫君,可是再复演一次黄巾故事?”
“是,也不是。”
徐风托起张皎的手,在她掌心缓缓画着圈。
“我们无需再扯大旗帜,只需称我们是因黄巾作乱而被逼为寇,流窜于幽州境内,便可躲过大多数人的探查与提防。
“而公孙瓒作为幽州一霸,反而又必定不愿身边有流寇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因此他处的诸侯不会在意我等,只有公孙家会视我们如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可。”
张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颔首。
“夫君如此安排,可是要在战场上,正面击溃公孙瓒?”
“皎儿聪颖。”
徐风刮了刮身上人的鼻尖,嘴角上扬。
“若我等以卑下之身份投靠公孙,莫说以公孙瓒那心高气傲的性格不一定接受我们,那幽州旧官僚,也必定不会给我们好颜色看。
“要取而代之,内部渗透已然不好使,非得由外部强行摧毁不可。”
然而,说出这些话之后,徐风忽然没了声音。许久,才长叹一声,摇摇头。
“只是,不知我黄袍军男儿,能否抵得上那天下闻名的,白马义从。”
徐风知道,如今之世,或者说终三国一代,常怀怜悯之心终究救不了人,唯有以战止战,方可在这世道中打开一片可能的天地,寻出一条可能的路。
然而,人命毕竟只有一次,并非每个人都如他一般走运,能遇上一位神仙,又值得那神仙动用神力将其复生。更何况战场无情,复活得一次,两次,怎可能更有五次,十次?
这三千精兵,乃是徐风与张皎联手,耗去许多气力,才在转瞬之间养出,皆是身强力壮,素质过人之兵卒。但对于动辄便掌着上万军众的一方豪强来说,不过是轮下螳螂,或能引起些许注意,但最终不过是沦为齑粉的命运罢了。纵使徐风,张皎,张凌,张冰四人再有过人之能,到底双拳难敌四手,也救不回那么多人的性命。
他不愿空耗战士们的生命,更不愿意在实力悬殊之时让诸将上去送死。
徐风脸上满是无奈。
“夫君,便是为了此事纠结?”
谁知,张皎反倒并未为此忧愁,只是更带了一丝柔情,望向徐风。
“皎儿可有法解之?”
“夫君且看。”
张皎微笑,忽然自一边的桌案上拿起一柄小刀,便往自己臂上划去。
“皎儿,你——”
徐风没料到张皎会有如此动作,连忙欲要抬手去挡,却为时已晚,那尖刀风一般掠过她柔嫩的肌肤,渗出点点猩红血迹。
即使张皎刻意忍耐,徐风也见着那秀丽的眉角稍稍紧皱了一下。
“夫君不必担心。”
她放下那柄染血的刀,吹了吹伤口,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你、你这是为何?”
徐风有些紧张,他一时间不明白张皎为何要为此自残之行,竟是愣在床榻上,连要做什么也没反应过来。
“且看。”
张皎朱唇紧闭,陡然凝眸,未受伤的手缓缓抬起。倏忽间,那蕴于她身体之内的磅礴黑气瞬间冲出,覆盖周身,涤荡四极。
“这、这是……”
张皎操动着那泛着淡淡寒意的阴气,金黄的发丝腾跃而起,随着卷起的清风在空中飘荡。本应令人生畏的法术,在张皎身上却绽出了别样的风姿。她周围隐约散着金光白芒,溢着隐约云雾,原就绝美的容颜更是升起丝丝仙风道骨,清冷的眼神流出柔情,似玉的肌肤上泛起嫣红。她张了口,樱桃般的双唇吐露出莺啼样婉转的低吟。使起道法,连那伟岸的两座玉峰,也不禁微微颤抖。
那丝缕黑气攀上那渗血的臂膀,如百川归海一般,涌入撕裂的皮肤。似漩涡一般,环绕着,盘旋着,而其下的伤痕,却在慢慢复原,直至愈合,竟是不留下一点痕迹,宛若新生。
张皎收了功,如水的眼眸再次与徐风对上。
“如何?”
徐风有些愣神,许久,才堪堪反应过来。
“这……你……”
“夫君不必惊讶,”张皎再次依偎上了徐风的肩膀,“这便是你给予我的力量。”
“我,给予的?”
“夫君可别忘了,之前的你,是如何蕴养我的身子的。”
张皎的声音细腻而柔软,提起往日的故事,却是一点阻滞也无。
“这阴气,既是变了我的身躯,亦是予了我别样的神力。
“我之前说的《真经》不真,如今看来,或许并非如此。多半缘于我修习过《太平经》之故,我有之力,并不如夫君你这般大开大合,可攻可守。然而治病救人,如今只怕华佗神医来了,也逊妾身几分。”
她的声音很浅,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在其中。
“方才虽说仅是愈合一小伤,然而实际上,纵使是手断腿折,身首异处,只要能找回来,我也是能将其复原如初。”
徐风闻言,不由得大惊。
“你是说,身首异处,也可复原如初?”
张皎微微颔首。
“这、这岂不是说,可以让人,死而复生?”
“正是如此。”
张皎捋开散落的发丝:“无论如何死去,只要不是化为飞灰,抑或是离死之时过久,妾身都可将他们从阎王手中抢回。并且,不需支付哪怕一丝一毫报酬。
“只是,复生时间需要长久些,视受伤情况,少则半月,多则数月。这便是唯一的不足了。但若说要解决夫君所忧——”
她贴近徐风的面颊,吐气如兰。
“自然是足够了。”
徐风接过话。他已经没法再要求许多,凡人能行此复生之术,已是难寻,些微的瑕疵又算得了什么?
他平复了一下震惊的情绪,旋即紧紧拥上了张皎的身躯。
“皎儿,多谢了。”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张皎沉醉于徐风的怀里,微微眯上眼。
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样沉湎在他身体上的感觉。他的气味,他的温度,他的一切,都令她难以忘怀,难以抛弃。
她盯着他那俊美的脸庞,心中不禁再次悸动起来。无论看多少次,这种似乎由灵魂深处产生的感情永远不会缺席,总会提醒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她真的爱他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话说回来,”徐风的声音,将张皎拉回现实,“娘子是怎么发现自己有这样能力的?”
“倒是出于偶然,”张皎沉声,“前几日凌儿去打探情报时,被山野野兽袭击,伤得不轻。恰好我随行,不知怎地就使出了疗愈的术法,就好似天意在冥冥中指引一般。
“回营之后,我就有意去使用,直到能亲手将动物复活,才确定了具体的功用。”
“天意么……”
徐风眼眉低垂,凝神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却是摇摇头。
“算了,既然有此天赐,便照常用着吧。
“不过凌儿冰儿两人这几日忙里忙外,倒确实是辛苦了,改日让她们休息会可好?”
他揉了揉张皎的头,语气中有些宠溺。
“夫君到底是想起我那两位妹妹了么?”张皎似乎来了兴趣,“不过妾身早就想问了,你究竟是如何看凌儿冰儿的?”
“怎么看……”
徐风到底有些不知所措。张凌张冰虽说皆是自己施法影响之人,但提及对她们的态度,他一时间还真未考虑过。
“我那两位妹妹容貌绝丽不说,对夫君更是忠心不二,若是你有意,她们二人想来必定不会拒绝,”张皎煞有介事地开口,眼中带了些诱惑,“况且,我等姐妹三人与夫君共度良宵,对夫君来说,不亦是一件美事么?”
“美不美事暂且不谈,这……”
徐风有些无奈地挠挠头:“我与二位妹妹也说不上熟稔,若是以威势相逼,总有些强人所难的感觉。
“而且,若要行男女之事,先得有感情吧。如此唐突,是否——”
“夫君任何借口都好说,但唯独感情,是妾身不愿你谈及的。”
张皎的手指抵上徐风的唇,生生止住了他的话语。
“如若要这么说,夫君对妾身,起初不也没有任何感情么?”
对上她那略带了些幽怨的眼神,徐风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张皎在他这一边,一直都是弱势的形象出现。从开始的受徐风掌控,而至于无法自拔地爱上他,张皎似乎向来没有获得过什么自由的权利,即使徐风亲口向她表露了爱意,她心中那块缺失的碎片也并非瞬息便能填回,此时此刻徐风再提及所谓“感情基础”,不免会让她有些忿忿。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徐风连忙道歉。
张皎只是看着他,叹了一声气。
“也罢,人总是有命运的。正如妾身成为夫君的妻子一般,夫君,也终归逃不过我的纠缠。”
旋即,她欺身而上,高挑的身躯稳稳地将徐风压在身下。
“即使夫君对妾身的感情并不真,妾身也要一步一步,让你彻底沦陷在妾身之中,永生永世无法逃脱。”
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但这笑容在徐风眼里,不可不说带了些妩媚而阴邪的意味。
她伏在了徐风耳边。
“既然夫君要论感情,何不在床榻之上,就将感情养起呢?”
徐风四肢绷紧,正欲逃开张皎那逼人的视线,却见得帐外两抹倩影闪过,旋即,两名短发少女缓缓走入。
“你、张凌、张冰?你们怎么来了?”
一丝不好的预感自徐风心底腾起,下一秒,歪开的头颅却被张皎摆正。
“你以为,仅仅只有我不会放过你吗?”
四人的衣装渐渐褪下,张凌张冰脸颊泛着绯红,悠悠躺在徐风左右,攀上他的身躯。
“将军,恕凌儿无礼了。”
“冰、冰儿一定,会让将军舒服的。”
一股清风,吹熄了帐内的烛火。
黑暗间,徐风只听得耳边清响。
“我们三姐妹,你可再也别想逃过。”
——
——
翌日。
徐风捂着后腰,一点一点挪到帐外。
冬日的阳光总是温热的,虽说北地之境,总有些寒冷刺骨的轻风。然而向来也抵不过烈烈金芒,在荒野中便旋即消散了。
在四个人的床榻上纠缠久了,不免让人觉得燥热。徐风出了身汗,没怎么擦便踱步出来,陡然的降温令他不由得浑身缩紧,未干的汗珠顿时似千万钢针,直直刺入肌肤。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大忌——曾有个人便是在暖屋里憋了浑身汗,一点不处理便走进冰天雪地,下一秒便结冰冻死当场。每每想到,总令徐风毛骨悚然。
张皎起得很早,比他还要早些,如今正在厨灶那边为昨晚的几人做饭。徐风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技能,然则毕竟她农家起身,多少懂一些,也自不奇怪。
倒是不知怎地,张皎很快便进入了如此贤妻良母一般的状态,令徐风有些奇妙之感。不过她喜欢如此,徐风也乐得接受,不去想往日的不愉快便罢。
张凌张冰二人初经人事,现在仍是在睡梦中,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徐风想着昨晚这两姐妹勤奋且疯狂的样貌,不由得身后升起一阵寒意,在这凛冽的冬风下打了个寒颤。
纵使自己身负神力,床上功夫了得,然则三女轮番上阵,完全不觉懈怠,反而愈战愈勇的姿态,仍不免让他有些后怕。
若是如此长久下去,他还能撑多久,恐怕都是问题。
“夫君,可以用早膳了。”
徐风自神游中回过神来,见得张皎踏着朝霞日光走来,带着几分出尘之气,竟是让他看得愣了。
“哦……好……”
他稍稍返过神,然而眼中仍旧有些迷离。
“夫君可是还在回味?”张皎凑近来,“如果喜欢的话,每日每夜,我们都可以任由夫君使用哦。”
“不、不是,不必了。”
徐风连忙拒绝。纵使鱼水之欢再怎么愉悦,依旧是不可纵欲的。他可不想做死在床榻上的窝囊人。
张皎也没有再多开玩笑,她自是知道徐风应当休养身子,然而那若隐若现的欲火,总是在心底挑拨着躁动的心弦。她只能强装镇定压下,但如若实在忍不住,自己解决一下,也便罢了——她是这么想的。
“凌儿和冰儿还没起来么?”
她换了个话题,借此缓缓灼热的思绪。
“没起,”徐风瞥了张皎一眼,有些好笑,“你也不想想昨晚她们多卖力,简直如狼似虎,生怕晚一分便少了她们的一般。”
说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毕竟太久不得夫君你怜爱,有如此反应也是应该。”
张皎引着徐风坐下,亲自将温热的米粥喂入身旁男人的嘴里:“真是不知夫君有何仙法,莫说妾身,凌儿冰儿化作女身之后,竟也是对你朝思暮想,辗转反侧,每每与我这个姐姐谈及,脸上倒经常见到小女儿一般的红晕,可爱得紧。”
“还有此事?”
徐风有些惊讶,他可不知道阴阳转化之术还有此等效果。
“有或没有,昨夜良宵,夫君不是体验过了么?”
这意思已经非常明了。假若张皎此言非虚,那相当于只要是经过徐风转化的女子,都将强烈地倾心于他,难以脱逃。他不清楚这是否是有条件的,或存在什么限制,照现今的状貌来看,玉清予他的这一术法,仍有许多玄妙天机,尚未得解。
“也罢,不提这个了。”
徐风只是坐在桌案前,任由张皎一脸溺爱地向他喂食,总令他有些奇妙之感。
“将军!夫人!”
一名士兵自远处快步跑来,面目淌着微汗,看出来有些焦急。徐风望见,却觉得有些眼熟。
“小二?是你?”
倒是张皎认了出来,先打了招呼。
“是、是……”胡小二还有些喘息,站在原地一拱手,“多谢夫人……还记得。”
“倒是不必多礼,有何事便说罢。”
“是。”胡小二撇开眼神不愿去看那绝世而诱人的容颜,纵使这样的人曾经为他服务过,但现如今,她是独属于眼前这俊秀的男子的,他胡小二可万万不敢僭越。
“禀将军,前方便是渤海了,探马的兄弟说那一块如今守军不强,如若将军想驻留的话,渤海应该就是不错的选择。”
“渤海?”
徐风眼角飘过一丝笑意。
“如今公孙瓒情况如何?”
“回将军,公孙瓒仍旧在与丘力居所部的外族交战,各有胜负,一时半会应是无暇南顾。”
“无暇南顾?”徐风摇摇头,沉思半晌。
“不知将军——”
“小二——我便这么叫你吧——这几日行军,你们可有放出什么消息?”
“并未放些什么消息,凌将军嘱咐我等经行之时不要大动声色,路过村镇也打起朝廷军队旗号,故而没引起注意。”
“这不好,这不好。”
徐风咽下口中的粥水,清了清嗓子。
“这样,小二,你传我将令,让探马去放风声,就说是黄巾残党流落幽州,四处劫掠,一时势大,州县均难以抵挡。”
“黄、黄巾残党?”小二有些愣住,“敢问将军,这是把我们自己,暴露出去?”
“便是如此。
“我所欲,无非取公孙瓒而代之。然则其与丘力居缠斗,互有胜负,丘力居不能灭公孙瓒,公孙瓒亦奈何不得丘力居。
“如今公孙着眼,只在外族,其身后诸州县,必皆空虚。若我等打起黄巾旗号,鼓噪声势,公孙瓒定会忧虑,而帅军回援。”
“敢问将军,既然如此,我等趁幽州空虚,直取公孙瓒,不更是轻松些么?”
“非也,非也。”
徐风故作玄虚地晃脑袋,让小二只觉得眼前有些晕。
“虽说公孙瓒向来视外族为寇仇,似有不共戴天之恨。然则究其根本,无非一为守土,一为侵略而已。
“若我等奉兵而往,袭夺北平,虽确能借空虚之时而下之,但如此一来,公孙瓒无所依托,一时间我为守土,而公孙瓒反成需攻取侵伐之势。且丘力居无害,原欲侵扰幽州,不会因幽州谁人占据而停息。二者均为侵伐,说不定便会联手,合二者之力而攻我。
“小二,依你看,我们这三千人,对上二者,能有胜算否?”
徐风脸上带着笑,却令小二只觉得身上更是发寒。
“自然无……将军明鉴。”
“况且,公孙世家掌控幽州,我等唐突入主,是否不能服众?我可不愿处理外敌之时还需平抑内部的动乱。”
他不再补充,抬眼看着小二。
“小二,本将所言如何?”
“在、在下明白了。将军远略,我等实在不及。”
“不用如此谦恭,不过是普通的推断罢了,换做你,花些时间亦能想出。”
“不,在下愚笨,怎——”
“好了,都说了不必低声下气,”徐风挥挥手,“既然听明白了,便将我方才嘱托的传下去吧。同时让弟兄们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渤海。”
“是、是,在下领命。”
胡小二刚刚转身,正要提脚而去,却听得身后忽然一声清喝。
“且慢。”
他陡地顿在半空,那悬着的脚落也不是,起也不是,样貌颇有些滑稽。
他转过身来。
“夫、夫人?”
张皎朝望过来的徐风使了个眼色。
“方才说的命令,你且不用去了,自归营里去吧。”
胡小二有些疑惑,看向徐风。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才是如今的当家人。
“这是……”
“不必多心,我自有安排。”
张皎按住了徐风的手,示意胡小二 退下。这士兵见着气氛,自是会意,拱一拱手,先是离去。
“皎儿?为何如此?”
徐风有些不解,却也只是定定坐着,与张皎对视。
“夫君,你是否知晓,胡小二虽说你我熟悉,然则在军中,也不过是普通一士兵?”
“这我明白。”
“明白便是了。”
她 向身后指了指,那里仍旧躺着两名清丽的少女。
“不管怎样,凌儿与冰儿依旧是军众统帅,为将发令之人。
“若夫君贸然以一普通士卒发令,即使只是无意之举,然而军中其他人未免不会多心,认为胡小二已成新宠。
“如此而来,凌儿她们的威信何存?纵使她们并非夫君所亲爱,也不应使以下犯上,混乱军中纲纪。”
张皎神情严肃,全不似往日的温柔,直令徐风,也不由得有些怯怯。
她所言的确是事实。张皎毕竟曾为一教之首,一军之将,掌控万人,而徐风不过初出茅庐,心思欠缺些,也在所难免。
徐风登时亦是直了身子,微微低头。
“抱歉,此事确是我考虑不周之故,娘子且消消气,待凌儿冰儿醒转,我便让她们去说去。”
“如此便好。”
张皎的脸色如涣然冰释,重又归于温和。徐风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有些感叹。
“娘子心思细腻缜密,实在是我所不及。”
张皎一怔,许久,微微摇头,却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这便是为将者向来的素养。但至于细腻——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倚在了徐风的肩上。
——
——
“你说,黄巾残党?”
北平城内,政厅之中。为首一名男子沉着脸,看向其下的传令兵。
他头戴毡帽,身着劲装。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傲人的英气,剑眉星目,虽说年轻,却是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如利刃般的眼神直直盯着那跪在地上的士卒,令他不由得背后生寒。
“回公孙将军,正是如此。”
即使隐隐觉着莫大的威压傍身,士兵依旧以沉静的声音回应了男人的质问。他是明白他的这名主君的。脾性骄戾豪横,正合那白马将军之声名,少年义气,恣肆汪洋。
“黄巾军,为何流窜入我幽州境内?”
这男人——或者说公孙瓒,低着头,一下,一下,敲着桌案。左脚踩在塌上,整个人斜倚着,一派不羁的气象。
“在下不知。只是邻近的守军回报,那批黄巾军惊扰多地平民,占城为营,以渤海为核心,似乎大有往北挺进之势。”
公孙瓒眼睛半闭,流露出一丝玩味,连带着那颇有北地英杰风味的面目,也有些邪意起来。
手中把玩着一盏茶杯,那是璞玉所雕,浑金为饰。他任由温润的触感在掌心旋转,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说吧,诸位觉着,这黄巾流寇,所欲为何?”
其下一位年纪稍大的冠冕之人,拱手而出。
“臣以为,如今隆冬已至,只怕是这群强盗,过冬不得,便只能抢掠北上,意图争得个一亩三分地,得以度过年岁而已。”
“北上掳掠?说得轻巧。”
公孙瓒微微直了身躯:“关靖先生,你看我幽州之土,岂是此等下民,也可染指的?”
“自张角兵败身死之后,黄巾贼便如群龙无首,四处流窜,”被称作关靖的人只是继续,“但究竟人多势众,虽支柱已没,行些烧杀之事,依旧不是什么难题。”
他明白公孙瓒的意思,但并未点破,只是绕开话题,作不解个中机锋之貌。
“这黄巾信众,为首之人为谁?人数几何?兵甲足否?”
公孙瓒转向那传令兵,确认一些尚未提及的消息。
“回将军,据我等打探,常有两名女将率领黄巾贼四处游荡,多有扩展之势。其人名姓未能了解,只是风闻姓张,武艺高强,姿色绝伦,不似一般人。”
“女将?”
公孙瓒翘起嘴角,一缕浓黑的发丝,垂到脸边。
“以及,此二人常常每人仅率约略千余人出城,而作为本城的渤海,则似乎无甚防守。”
未等公孙瓒开口,关靖却是先一步抢了出来。
“如此看来,这贼人不过是有勇无谋之众,只消动动手指,便可无患。”
公孙瓒微微蹙眉,旋即放下手中玉杯,向前探了身子。
“先生莫急,若是那黄巾之计,故意诱我等上钩,又当如何?”
他顿了顿,又摇摇头:“我的士兵,既然说那为首之将武艺有可取之处,定是有个中道理。轻举妄动,可不是我公孙瓒的风格。”
“主公所言极是,”关靖听着这跳跃极大的话语,摸不清楚公孙瓒态度几何,但跟着他说话,总是没错,于是只是附和,“若主公担忧,或可派一将军前去试探一二?”
茶杯落在桌上,一声清响。
“先生觉着,谁人可担此大、任?”
公孙瓒的脸上似笑非笑,在堂中环视一圈。
“自然是主公您。”
关靖亦是带着笑容,追上公孙瓒的言语。
“哈哈!好!好!”
公孙瓒放声而笑,但下一秒,这笑容便收归虚无:“但先生不觉得,与外族的战事,我可缺不得席么?”
“自然知道,”关靖只是抬头,“但,将军问的是谁可,并未提及,谁去。”
“关靖,关靖!”公孙瓒指着所说之人,却是笑骂,“几日不见,倒是嘴皮子更机巧了些。”
“主公谬赞。”
关靖是清楚他这位主公的,总要说些好话,言些趣语,让公孙瓒受用。一君一臣,一唱一和。至于计从何出,已然蕴在这似有似无的几句话之中。他相信,公孙瓒明白,即使不明白,也能给以供了良策之感,至于为何公孙瓒听不懂,便也不是他关靖的事了。
他捕捉到士兵提及女将之时公孙瓒眼里闪过的一丝精芒,于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其上歪歪斜斜坐着之人。是个英姿之人,即使姿势有些许不雅,那俊郎而富有朝气的面容却是不流于萎靡,北地之人的雄健之气自那结构完美的五官淌出,中庭饱满。而一身戎装,飒爽披靡,隐隐能看出健壮的肌肉,勾勒出掩藏着肃杀的曲线。
实在是幽州雄主,即使是男子见了也会欣赏,更何况女子?
关靖如老父亲一般望着,脑中转着某些思绪。
“主公,外族远,黄巾近,又是朝廷下诏征讨之贼,若您前去征讨,既可收民望,又为奉汉命,两全其美。若要计量起来,可比对上那丘力居划算多了。”
公孙瓒自是知道他的这位长史心中所想,悠悠一叹,故作惆怅。
“关先生可别忘了,那张纯亦是国之叛贼,之前又陷我右北平郡。我等千辛万苦收回此地,又怎可再拱手让人?”
“主公且虑:黄巾贼乃是我中原人民,虽一朝叛乱,但仍是汉人。而那丘力居所部,尽皆乌桓野人,不受礼法,不知大道。主公能以深明大义,干云之气,使黄巾信众听从,壮我幽州之军。而若施之于乌桓,便不过收获几声马嘶罢了,又有何益处?”
公孙瓒一挑眉。关靖此言,确是有理,即使是他,一时之间亦是有些心动。
许久,他只是掩目凝思。
“即使关先生如此说了,我也不可轻易抽身离开此地南去——那丘力居,实在不是其他人可轻易击败。”
“无妨,”关靖连忙接过这抛来的话头,“既然主公相信那黄巾贼的首领武艺过人,派一普通将领前去,只怕失手便将其斩杀。不如遣一猛将,直将那贼酋捕缚而来,任由主公处置。”
“善,关先生得我心也。”
公孙瓒微微颔首,展颜而笑。
“只是,有一点要纠正。”
他抬起一根手指,认真地看着关靖。
“那些人,此刻应当叫做黄巾军,而非黄巾贼,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
关靖一转心神便知晓了他的意思,连忙点头应和。
“明白就好。”
公孙瓒身子向后仰去:“这样吧,传我命令——也罢,关靖,你去同严纲说一声,遣他领兵前去探探消息,不过有一点要记着。”
他闭上双眼,在塌上翘起腿。
“别下手太重了。”
——
——
雪落下来了。
渤海郡城覆着银白,远了望去,与天,与地,与一切,似乎都连成一片。
几个,十几个,几十个黑点在白茫茫中穿行,那是人,从东走到西,南走到北。
城是很平静的,如以往一样,除却守卫的士兵换上了一身亮黄的外衣,变得孔武有力了些。然而这里的人们并不会在意许多,不如说即使在意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城里的太守府不大,甚至有些破败。积雪压在屋檐上,大有将之压塌之势。以往有人想过修缮,然而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能成行,便搁置下来。
如今的太守已是换成了徐风。他本就不是个喜好排场之人,这屋子能住人便可,至于镶金雕玉,便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雪落满庭,他披起裘衣,挽着张皎之手,只是在院中踱步赏雪。
“今年,真是一场好雪。”
他捻起一朵梅花,放在鼻下轻嗅。清淡冰冷的香气飘入鼻腔,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夫君可真是好兴致,”张皎倚在徐风肩上,“妾身往日可从未有这般闲心看雪。”
“如今便是有了。”
徐风将那朵梅花插在张皎挽起的金黄发丝之间,轻轻抚着她的面颊。
“夫人,与这梅花,颇有几分相似。”
“如何相似?”
张皎仰起头,流露出一抹纯真的笑颜。
“美,而高洁。”
徐风微微低下头,唇瓣在张皎额上轻点。那美丽女子的脸登时红润了些,更是依偎进男人的怀抱。
为何受这男人的称赞会觉着害羞,她并不明白,但她乐得接受这样充满溺爱的奉承,乐得去享受这难得清净温馨的时光。
“妾身,真有那么,好看么?”
徐风灼热的眼光直令张皎有些不好意思,颔首低眉,涓涓细语,自那晶莹的双唇淌出。
“好看,好看,”徐风抚着心上人的发丝,“比天下任何的女子,都要好看。”
“这份身躯,本就是夫君赏赐之物,若夫君能喜欢,那再好不过了。”
二人便是驻足在满树梅花之下,依靠着彼此,又构成了这幅如画雪景的别样风光。
“夫人,可是从未如这样看过雪?”
听闻徐风的话语,张皎出神的眼抖了抖,旋即便收回来。
“确是如此。”
她微叹一声,在空中呼出一缕白气。
“往日的我,不过是在乡野间奔波,又常事军旅,无所闲暇。今日这边的信众又有哀求,明日那边的农人讨要过冬的粮食,于我而言,冬,尤其是如今的这般深冬,不过是又一次忙碌的开始。”
徐风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如此大的雪,妾身与夫君共赏,虽说是一件美事,但这幽州,这天下,更多的人赏不了这雪,享不得这清闲。
“或许他们,在为了秋收之时未能存够粮食而苦恼,抑或是为一件御寒的衣物而四处碰壁,为了一方治病的方剂而远行奔波。”
张皎说着,忽然顿住,眼神愈加凝重起来。
“夫人,心中依然是那天下万民。”
徐风却是插了一句话,呆愣愣地瞧着远方,一片纯白的云。
“是……是了。
“夫君莫怪,妾身此言,从未有怪罪夫君之意,为君之妻,亦至今无悔。只是——”
她悠悠闭上了眼。
“妾身总是无法忘怀那仍在无尽头的生活中碌碌的他们,就如同梦魇一样,在我脑海里回荡。
“但妾身,是真的不明白该怎么做了。”
一滴清泪,自那紧闭的眼角渗出,又旋即被抹去。
“抱歉,误了夫君赏雪的兴致,是妾身之过了。”
她低着声音,只是重又睁开了眼眸,但徐风见到,淡淡的血红,充斥了她的眼眶。
他没说话,他也不懂应该说些什么。
徐风只是呆呆地怔在原地,飞雪已然攀上了他的发丝,但他只是沉着眉,心中思绪翻飞。
他心中有这天下么?或许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已然不确定了。自他上一世受尽折磨,冤屈而死,只留下满腔愤怒,与欲要灭杀复仇的斗志。然而,这一切,如今却逐渐消亡了。
他找不到目标。
这一世的人们,没有残害他的记忆,甚至于若是他老老实实隐姓埋名,那些曾与他有隙之人,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在如今同他有什么瓜葛。
他性情温和,向来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以怨报怨之人。徐风是明白的,他自己,与这被逼反的黄巾军,与这受尽折磨的天下苍生,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若要为自己复仇,不正如为天下复仇,为百姓复仇么?
他忽然觉着,自己的那些恩怨情仇,似乎一下子,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徐风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脖颈,下巴抵在张皎额头,眯起双眼。
他从未想过的——自纳了张皎为妻之后,往常孤独而寂寥的生活有人相伴,竟是不知不觉间,也磨灭了他的戾气。
忽然闪过一丝思绪,若是能就这么温情脉脉下去,而至永远,似乎,也不错。
一树,一人,一片雪,一方院,一天,一地。
亘古之人,不就仅仅贪图这暂离俗世的快意么?
徐风脑中有些明了了。他的眼神清澈起来,似乎又有了方向。
“夫人,若我说,我能为你,实现天下之志呢?”
张皎的身形猛地一震,她抬起头,带着欣喜,震惊,茫然……或许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看着她面前的男人。
“夫君,你,说什么?”
“我说,我欲为你,竟未成之事,遂未成之功。”
徐风的眼神灼热,丝毫不带虚假。
“夫君,你真的……”
张皎忽然哽咽了,扑在徐风怀里。
“真的,愿意?”
“愿意,我在此立誓。”
他的声音很是坚定,很是果决。
“夫君,夫君……”
张皎唤徐风的声音愈加小下来,取而代之的,只是星星点点的啜泣。
他张开了怀抱,将他的妻子,他的爱人,紧紧拥入怀中。
“夫君……”
张皎抬起了头,此刻的她,眼中满是情波,流转蜿蜒,摄人心魄。
她凑在了徐风的耳边。
“我张皎……永生永世……都将为夫君之妻……永远……爱你……”
她为徐风之妻之后,心中总有些受制于人的担忧。她害怕,害怕徐风认为自己是可有可无之物,若是寻了新欢,便会将她雪藏,就如同这幽州的漫天寒意一般,袭夺她的身躯。
她在徐风面前,是没有任何力量的。张皎对徐风,只有爱意,浓厚而深重的,刻入骨髓的爱意。她惧怕这样的关系最终沦于不平衡,直至崩裂,破坏。
但徐风的承诺,却让张皎有些冰冷的心,刹那间融化,仅留下温润的清泉,浸入浑身。
她沦陷了,彻底沦陷在这个男人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两片温热的唇,就在这寒冷的冬季,稳稳地贴在了一起,许久也没有分开。
——
——
远远的门边,站着两名极其相像的短发少女。
她们的头发尽皆金黄,相互依偎着,望向院中相拥的男女二人。
“实在是,羡慕姐姐。”
看似年长些的一位手指绞着发丝,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凌姐姐,就莫在此伤神了,若是喜欢将军,便直接说出来便是,”一边的张冰自背后搂住张凌,眼中却也有些闪光,“大姐想来必是不会在意的。”
她忽然小声下去,带了些羞涩:“毕竟那日,我们都——”
张凌连忙捂住张冰的嘴,声音也有些颤抖。
“莫、莫要再提了!”
二人纠缠扭捏一阵,方才安静下来。
“说起来,该向将军禀报正事,可不能忘了。”
张凌多少有些为姐姐的气质,到底将少女的思绪堪堪收回。
“是了是了,如今那严纲率军逐渐挺进渤海,尽皆幽州精骑,仅凭你我,确是抵挡不住。”
张冰亦是若有所思,粉拳紧握。虽说她一腔为徐风建功立业的热血,然而如今敌人实力不明,即使是她,亦然不敢轻举妄动。
“也罢,如今只能将军亲自入场,方能破局,”张凌整了整衣衫,“或许待回来之后,将军能,赏赐我们——”
“赏赐什么?”
就在张凌声音低下去的瞬间,一句清亮的话语,自她身后传来。
“姐、姐姐大人,还有将、将军?”
凌冰二人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退后几步,却撞到了门框,整个人如打蔫的叶一般,栽了下去。
“没想到,凌儿如今倒有这样的想法了。”
张皎挑起张凌的下巴,玩味地盯着,嘴角勾起笑意。
“没、没有……”张凌偏过头去,脸上泛起绯红,“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还在嘴硬。”
张皎只是轻笑一声:“姐姐我如今也是女儿身,怎会不知道凌儿这点小心思?
“当初,你也是个健壮男子,生得五大三粗,面目刚毅,两眼如铜铃般,豪气干云。怎的如今——”
她轻轻揉了一把那挺在张凌身前的巨峰,引得身下人一阵娇吟。
“倒有同姐姐争抢的心绪了?”
一番话,引得张凌脸红心跳,只是闭着眼,双手遮在面目之上,口中吐出含混不清的话语。
“不、我不是,我没有想与,姐姐争宠——”
“哦?”
张皎凑近张凌的身躯,伟岸的玉峰竟是生生压了发育本就不俗的张凌一头,逼得后者缩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喘。
“那方才,凌儿说了什么?”
“说……说……”
张凌姣好的面容上渗出汗珠,小嘴嗫嚅着,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
张皎眼中含着笑意,但这显然没有带了什么温柔的意味,反倒是隐隐凛冽溢出,令人生寒。
“不!我……我什么也没说,一定是,姐姐,听错了……”
张凌忽然发现自己掉进了张皎言语间的陷阱里,连忙摆头否认,一头金色短发在空中摇曳,逸散着微微的香气。
“还说没有?”
张皎索性顺势压在张凌身上,在她耳垂边呼着热气。
“我可是记得,从前的凌儿,可不会去用熏香的啊。如今身上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张凌闻此语,脸色顿时红一块白一块,双手无助地挥动着,尝试将张皎推开,却只是徒劳。那莫大的威压直直抵住她的胸口,令她纵使有浑身力气,也使不得。
张凌的喉咙支吾着,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眼角瞟见有些无奈地站在一旁的徐风,忙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徐风自然没法装作看不见,只好出面当了和事老。
“皎儿,皎儿,别为难凌儿了。”
他扯了扯张皎的手臂,那女子便一个借力,顿时站起,宛若刚才伏在张凌身上的,不是她一般。
然而,脸上仍然留着的邪笑,无可阻挡地诉说着她的心情。
“夫君也为凌儿说话了?”
分明有些酸意的词句,张皎只是泛着淡淡微笑,微启双唇,悠悠言出,似乎丝毫不在意一般。
“你看……”徐风挠挠头,“凌儿都语无伦次了,有什么事,你们毕竟是姐妹,好好说便可。
“况且,照她们先前的说法,有些急事,要寻我等,且听如何分说才是。”
仍在整理衣衫的张凌听到此语,动作的双手更是突然停下,眼光有些慌张地躲开徐风,不经意间缩了缩脖子。
徐风虽说无意,然而她是听得明白的——按他的说法,岂非他们早就听到了她与张冰的讨论?
脸上的红晕更盛,她的面庞,几乎要滴出血来。
还是一旁回过神来的张冰,为这个陷入莫名情思的少女解了围。
“回将军,吾等正是有要事相告。
“严纲所部,已经攻到渤海来了。”
短短数字,掷地有声。
“严纲么……
“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徐风微微颔首。
“数量几何?”
“五千人,以骑兵为主。”
“骑兵?可是身骑白马之众?”
“并非如此,瞧起来只是一般的幽州骑兵。”
“幽州精骑,北地之人,亦是能征善战之军,冰儿,这可说不上‘只是’啊。”
徐风缓缓在院门边踱步。风雪愈来愈大,飘落的纯白积在他的肩上,每踏一步,便抖落扑簌的雪花。而张皎立侍一旁,静静看着徐风。她是相信他的,无条件相信。
“夫君可有什么良策?”
“良策说不上,不过是见机行事而已,”徐风叹一声气,“他们来得太早了。”
“将军,此为何意?”
张冰到底没有张凌那般不自然,虽说看着徐风英俊的面目,亦是让她心旌飘动,但作为最小的妹妹,自是有种不敢同二位姐姐争抢的意味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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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纲晚来十天半个月,虽然应变的方式并无不同,然此时我等刚入主渤海,城中尚不稳定,纵使我们能够退敌,或多或少,也会被这后方搅个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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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敌人领了五千人马而来,而多为骑兵,显然仅将我们当做普通流寇,战不可战,一触即溃。
“既然退无可退,那便让他们来吧,正好我等可以借此练练兵,挫挫他们的锐气。”
徐风一字一顿,有着不容否认的意味在内。
“夫君倒是有意气。”
张皎悠悠开了口。
“只是,妾身以为,我们军队尽为步兵,对上骑兵,胜算不高。莫若因城坚守,敌人不擅攻城,拖上个数日,亦能退敌。”
“夫人说的不错,”徐风猛地转过身,“但,我所欲为,并非解困,那么简单。”
“夫君是要?”
“我们要胜,而且是要大胜。”
徐风握紧拳,在空中挥动了几下。
“不耀武,不足以成衅。我非但是要赢,更是要公孙瓒,盯上我们。”
“不知夫君,该如何做?”
“倒也简单,”徐风松了松筋骨,“我与那严纲斗将即可。”
“斗将?!”
在场的三女,齐齐惊叫出声。
倒是张皎反应快:“夫君,如此你可有把握?”
“算是有吧。”
徐风自知自己的实力不低,当初闯黄巾军营的时候,便多少有些体会。然而幽州军到底不是黄巾那般乌合之众,严纲亦是常年为战之人,自己能否确实敌得过,此时尚不明了。
“那——”
“不!不行!”
张皎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高声截住了。
开口的是张凌。少女的面庞依然微红,然而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她出了声。
她急走几步,凑近徐风的身前。后者看得明白,面前的丽人,手臂也有些颤抖。
“敢问将军,究竟知否自己的实力有几何?”
徐风有些愣住,他从未见过张凌如此激动之时,甚至于当面质问自己。他略微平复下心神,实话道来:
“不知。”
忽然,他只觉得脖颈边一股寒意袭来。猛地双眼圆瞪,抬起手臂正欲要挡,却被一阵巨力架住,动弹不得。
“将军,恕在下无礼了。”
“你——”
徐风回过神来时,张凌的手指,已是抵在他的喉咙之上。
“这,不行。”
张凌收回手,两眼微眯,缓缓摇头。
徐风脸色有些难看。并不是因为张凌冒犯自己而以为忤,只是震惊于张凌未用出多少实力,自己也没法阻拦。若是敌人在此,恐怕他早已人头落地。
他这才发觉曾经一直忽视的一个盲点:即使自己再身怀法力,势不可敌,然而毕竟从未经由过训练,之前对张皎所用之力,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然为何最终张皎能醒悟而脱离控制?
更何况,他身怀的也不是一击制敌之术。
徐风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任由自己的目光同张凌对视,让少女锋利的眼神将他剖开,看尽。
“凌儿无意故意冲撞将军,只是,将军不觉得,如果这样上阵,不便是死么?”
徐风沉吟一阵,微微颔首。
“说得极是。
“但,凌儿也应该知道,皎儿有能起死回生之力,纵使我受了伤,纵使真有那个万一,我亦是相信皎儿,能将我救回。”
然而,张凌却更是否定了他的说法。
“不,将军,姐姐没有机会救你。”
“为何?”
“将军不经战阵,尚可理解。
“您且想:若是严纲真的杀了将军,他会如何?”
没等徐风回答,她径自接下去。
“显然的,那五千兵马将尽皆掩杀而上,直取我军中军。
“试问将军,姐姐一不擅武力之人,即使加上我与冰儿,又怎能在乱军之中杀出,把将军的尸首救回?”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轻轻退后几步,本欲流露的话语,却在喉咙中卡住。
徐风发觉,少女的呼吸,有些不稳定起来。
“将军不在意我与冰儿便罢了,又怎可置姐姐于险境之中?”
她似乎说这句话便用尽了浑身气力,忽地抬首,直直看向徐风。后者眼见她面目果决,心下一凛,总觉得有什么别样的感情,自少女身上传出,沁入他的心底。
“凌儿……”
“将军有长远谋略,凌儿佩服,自当执鞭坠蹬,万死不辞。”
她颤抖的腿缓缓弯曲,倏地,便单膝跪到了地上。
“既然如此,恳请您让凌儿替将军上阵,我定不辱使命,将那严纲战退。”
经由徐风之手化作女身之人,确实会比以往有更大的提升。然而,这提升并非一时半会便可达成。张凌自有感觉,脑中那莫名增添的记忆虽说精妙绝伦,然而仍需花些时间,才能将之彻底掌握——即使是张皎,能熟练运用起死回生之术,不也是勤加练习之故么?
若是再给些时间,再多些日子,张凌肯定,纵使是公孙瓒亲来,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但如今,能勉强与严纲一战,已是不易,若要说取得更大的战果,她不敢肯定,但她明白,自己一定会为了徐风的理想,而奋战至死。
她闭上了眼睛。她为什么会心里装着徐风,自己也不清楚。或许那便是名叫“爱”的感情,便是女子之爱。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徐风动情,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
徐风以诚相待,不计过往,那她亦是要原般回报。
古往今来俗世民间所艳羡的以身相许,或许,也不过如此。
她抬起了头。
“凌儿,你——”
“将军!”
出声的却是张冰。
“若凌姐姐执意前去,也请将军准我随之同去!”
徐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何曾见过这般的场面?无论是为主公,抑或是为二女的亲人,他都是头一遭。应付不来,只能无奈地先扶起二人。
“你们这是何必呢?不过是退敌即可,便是无需一派生死之别的气氛吧。”
“将军。”
张冰先一步拦住了张凌,看向徐风。
“战场之事,生死难料。我与凌姐姐如今均尚不如那严纲,纵使战平脱身已是不易,更何谈达将军所欲?
“古语有言:‘将出,王踰三里外往送之,由是遂德。’将军现在便是我的主公,有命于我,自当尽力而为。”
她充斥着浑身的决绝,徐风感受到了,那似乎是一抹理想的光辉,张皎的身上也有,张凌的身上也有。
她们有为了某个目标而拚却一切的能力,在三人身上,这目标曾经是天下百姓,如今多了一个,便是他徐风自己。
徐风不是榆木脑袋,更不是故作无知之人。他听到了凌冰二人方才的私语,这已经能证明很多事情。
“那……你们……”
徐风无奈地叹气,他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就那么盲目地因为自己一时间错误的决断而去送死。这是空耗她们如此珍贵的性命。
这是他的弱点,更是他的优点。徐风并不是没有能力,仅仅是,他还需要磨炼。
“将军,”张冰走近一步,“凌儿不说,我替她说。”
不顾一边张凌有些惊慌的目光,她逼视着徐风,似乎要从这男人的心底,掏出什么东西来。
“自从将军那晚宠幸我二人之后,我与凌姐姐便已打定主意,此生定不弃将军左右。
“若要问为何会有此种感情,不怕将军怪罪,我们亦是不知。
“为女子随于将军身侧之后,我与凌姐姐便无可避免地,开始关注将军,欣赏将军。那也是我们第一次,感到了属于女子的悸动,属于我们自己的悸动。
“将军,这是没道理的,正如日月之行,天地常理。我等对将军动心,和大姐对将军动心,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在意将军用了什么神仙方术,引得我们姐妹三人神魄颠倒。我只想追求我如今的想法,想必大姐与二姐,也是如此。”
张冰再次跪下,声音更是诚恳。
“便让我与凌姐姐一同出战罢,将军已是不负我们,我们必不负将军。
“若能归来——”
她忽然住嘴了,无语凝噎。
徐风脑子有些发烫,纵使是这冬日,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望向了张皎。只见她的妻子凝思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那,好吧。”
见张皎亦是同意了,徐风自然没有再反对的意义。
“凌儿,冰儿。”
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少女,怔了片刻。忽然,将二人齐齐抱在怀里。
“要回来。”
——
——
“将军,你看,城门开了。”
渤海郡城外,兵马攒动。
严纲勒马,定定地望着这并不算雄关金池的城市。
掉色的城门缓缓打开——不如说本就没有什么颜色,只不过是风雨混了些尘土的气息在内——自其中缓缓涌出一群身强力壮,尽着黄色长袍的武士。
“这便是,那黄巾军?”
严纲眯着眼,偏头问向一边的副将。
“便是了。这标志性的黄色实在难以忘却。”
“常闻黄巾军不过乌合之众,然而今日看来,兵甲虽不如我等,但这气势精神,倒令我有些惊讶。”
“将军所言极是。属下看来,这黄巾军多半有能人带领,不然就难以解释了。”
“能人?”严纲笑了笑,“就那两个女人?”
“将军,你看。”
他顺着副将所指之处看去,自众兵之后,缓缓骑马而出四个身影,一男三女,其中二人,正是先前打探过的两名黄巾军的首领。
“原来,与她们二人共事的,还另有他人。”
严纲远远看去,余下二人的样貌不甚清晰,但隐约间,也是能感受到那绝世的容貌,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将军,依您看,这几人武力如何?”
“不好说,”严纲摇摇头,“新出现的一男一女未披甲,不是身怀绝技,便是自有后手,距离也远,看不出更多来。
“而余下见过的二人,披甲亦是不多,约略遮住要害而已。但关先生嘱咐过我,这两个女人身手不凡,应当不会错。”
“那将军……”
“莫急,先试试他们虚实。”
严纲示意副将暂且噤声,自己打马向前。
“我乃冀州刺史严纲是也!敢问来者!”
黄巾军中,一名短发少女挺枪策马而出。
“黄袍军张凌!请指教!”
“张将军莫急!我主与诸位并无嫌隙,为何侵我土地,掠我百姓,行此无义之举?”
马上的少女轻哼一声:“我等奉天意而行,至此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怎可说是无义?倒是你们,鱼肉横行,暴戾恣睢,搅得州县之间鸡犬不宁,这不才是最失德之行?”
“姑娘口气倒是不小。”
严纲情知已无好好谈话的可能,手上武器逐渐握紧。
“这样看来,你我之间,便没有客气的余地了。”
“要战便战,”张凌枪指严纲,“何必如此聒噪?”
“好!好!好!”
严纲遥施一礼:“那姑娘,在下失礼了。”
“严将军看好了!”
下一瞬,两匹战马嘶吼一声,朝着对向,直直箭驰而去!
电光,火石!
刀枪相撞,只听铿锵金石之声,传遍旷野。
严纲到底久经战阵,方冲过去,旋即调转马头,回身杀去。而张凌亦是挺枪而出,架开径往面门而来的刀光。
“姑娘好膂力!”
严纲心下暗惊,方才相撞之时,他使在大刀上的力气已有七八成,携了风火之势而去,若非练家子,仅这一合便会被他砍落马下。如此看来,这张凌,确不是一般人。
“看枪!”
娇喝起,游龙出!
严纲忙提刀挡下,却是只觉虎口发麻,身形几乎要不稳下来。
心知不可轻敌,他向后退却几步,调理呼吸,臂上肌肉逐渐绷紧。
“姑娘的确不差。”
严纲横过长刀,抵在身前,眼光变得无比锋利。
“只是对上我,还欠缺了些。”
只见将军挽一刀花,策马直取张凌。
“少废话!”
张凌亦是不甘示弱,迎着杀意,浑身迸出凛冽之气,欺身而上。
银枪胜雪,金刀生寒。
俯仰千里,经略八方。
一合。
刀枪相鸣,捩风滞雨。身影幢幢,不可辨明。
二合。
这一个刀盘浑身,那一个枪出如龙。此一边双眼圆瞪,彼一端朱唇紧闭。煞气铺地,血光冲天。茫茫四野,不辨月明。
三合。
刀是张弛有度,枪是开合自如。左一个飞燕破云式,右一个蛟龙出水法。破风而上,掠气而出。浩浩荡荡,无不抑扬。鼠兔震悚,狮虎魂丧。山岳匿形,日月无光。吼的是尸山血海,唱的是六龙骖翔。沙尘翻雾,云烟不布。身影交织,无出四方。
二人交战数十合,真是:
金鼓动地鸣,朔气来何方?
扬戈长其志,舞剑同其光。
破竹连山海,摧朽遍天苍。
谁可堪之右?驻马问武王。
然而严纲毕竟是老将,同张凌交战,竟是越战越勇。而反观张凌一边,呼吸愈是急躁起来,方才凌厉的攻势也逐渐软化,而萎靡下去。
“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严纲怒吼一声,长刀闪过。张凌一个不及,慌忙架枪来挡,竟是被震得身形摇晃,几要掉下马来!
“姐姐!”
黄巾阵内,一抹倩影飞身而出,打马便直朝严纲杀来。
“在下张冰!得罪严将军了!”
又是一柄长枪掠过,如疾风烈火,直直截住严纲便要劈下的寒光。
“还有一人么?”
严纲嘴角勾起:“无妨,无妨,那便让我会会你们!”
他拉开距离,扬刀而起。霎时,身后数千兵马一齐高声大吼。
“战!”
一声擂鼓而下,他再次将刀平举在身前。
“战!”
马蹄踏踏,绝尘而去。
“战!”
“来!”
严纲猛地怒吼,一柄刀撑开齐齐攻下的两柄长枪,迸出巨力,平平往凌冰二人身上砍去。二女堪堪向后倒去,但那锋利的刀风,依旧斩下了她们的一缕发丝。
“莫要嚣张!”
张凌张冰二人一并挺枪而上,一人击左,一人袭右。枪尖如飞鸿踏雪,无影无形,又如影随形,死死封住严纲腾挪的空间。然而这将军只是四周挥砍,生生顶下这密不透风的夺命之击。
阵前刀光剑影纷飞,三将相斗,直是惊煞旁人。
徐风同张皎在其后远远看着,表情只是凝重。
“夫人,依你看,凌儿冰儿,有胜算么?”
“不好说,”张皎摇摇头,“那严纲,本就是公孙瓒手下一名大将,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如今看来,以一敌二,丝毫不见倦怠,反观凌儿,已是有些气喘,只能在旁协助冰儿。若她们均力竭,胜负自不必多言。”
“如此形势,只怕严纲,也看得清楚。”
徐风叹了口气,坐下马匹似乎也有些焦躁,低低地打了个呼噜。
“夫君所言极是。
“虽说严纲一时半会不会被击败,但要想在这两条枪下占到她们便宜,也是不易。”
她示意了一下徐风:“且看,严纲动作生风,看似咄咄逼人,实则尽是防守之势,耗不去多少体力。
“而凌儿她们,使的是枪不说,动作亦是大开大合,左冲右突,相比之下,必是比严纲累上许多。”
徐风旋即皱紧了眉头。
“你是说,严纲是在,拖?”
“确是如此。”
她转头,按住徐风因紧张而有些发烫的手,又紧紧握住。
“不必担心,她们二人并不是有勇无谋之士,且再看看吧。”
张皎毕竟了解自己的亲妹妹,自然不如徐风那么紧张。
“不过夫君,如此担心她们,莫非确实是有意了?”
“夫人……”
徐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酸意打得有些无奈:“战场之上,就莫要调笑我了。”
张皎轻笑一声,转过身去。
“若真的情况不妙,妾身便指引大军压上去将她们解救便可,夫君可放松些的。”
且看张凌张冰那边,久战不下,已是有些力颓,动作也放缓了些。而严纲依旧勇猛,大有力克二人之势。
“二位,如今这样,似乎不太能继续啊。”
严纲又是劈开一抹流光,轻飘飘地笑笑。
“少……少废话。”
张凌拨马退开几步,将战局交由张冰,稍事休息:“看我姐妹二人……如何将你斩落马下……”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严纲亦是退开,忽地双目圆瞪,腾腾的杀意自身上升起。
“也罢,也罢。主公曾告诉我,如若可能,留你们一命。
“如今看来,便是不死不休了。”
长长的马嘶声响起,严纲坐下的战马踏着铿锵的铁蹄,直直往凌冰二人冲去。
“那便……再来!”
有些疲态的姐妹再次打起精神,挥动长枪,便亦是迎了上去。
刀光,枪影。
一人一马,直直刺向那持刀的身影。
“太慢!”
枪尖瞧不见了,而严纲依旧稳稳坐在马上。
他夹住了枪杆,脸上勾起微笑。
“起!”
他猛地使力,便要将张凌挑起。
张凌脸色剧变,忽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借力径直自马上腾跃而升,径朝严纲而去!
“来得好!”
张凌身下,严纲的钢刀已是备好,只待人来,见血。
“姐姐!”
“凌儿!”
张冰只是惊叫出声,徐风连忙驱动大军,直往对面掩杀而上。
“纳命来!”
严纲怒吼一声,刀锋没入落下的张凌的体内。她身形震颤,嘴边渗出一丝鲜血。
但忽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凌风,破虏。
一具无头尸体,与女子一同,落下马来。
张凌的手上,握着一柄剑,一柄染了鲜血的剑。
她颤颤巍巍地,撑着地面,直起身子,腹部还插着一柄刀,血光同金影交织,闪着异样的光芒。
她喘着粗气,朝已经愣住的公孙军队开口。
“敌将……严纲……已被……”
她猛地跪倒在地,眼角挂了泪水。
“斩首……”
下一瞬,她的视野,便化为了一片漆黑。
——
——
张凌再次醒来,已然是躺在了自己原先的床上。
床边是徐风,同张皎与张冰,一并紧紧盯着她,让她不禁有些局促。
“将……将军?”
她想支起身子,却又被徐风压了回去。
“躺着,休息一下,你的伤口刚刚愈合,别再出什么事。”
她只好照做,然而一双眼中,却是带着疑惑。
抚上自己的身躯,本应开裂的皮肤如今完好如初,恍若新生,就好像之前经历的痛苦,皆只是梦一般。
“将军……我这是……”
“是你姐姐的功劳。”
徐风微微一笑:“你昏倒之后,皎儿就已赶到你的身侧,同冰儿一道将你运了回来。
“皎儿有起死回生之仙术,你也应该知道。过了数个时辰,方才将你的身体恢复如初。
“只是,以后莫要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徐风想起早些时候张凌做的事,不由得有些无奈。
她早已在马背上挂了一把备用的短剑,趁严纲挑起自己之时,抽剑藏于袖中,顺势腾空而起,借落下来的力量斩断严纲的头颅。
代价,便是自己也被捅了个对穿。
徐风万万没想到,张凌竟会为了自己而做到这样的地步,令他也有些愧疚。
张凌闻言,有些羞涩,扯过被子遮住脸。
“凌儿只是,一下着急,才——”
“好了好了,毕竟是大功一件,何必如此拘谨。”
徐风站起身:“既然并没有什么大事,那我们便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静养一段时间,再有什么事,我也能处理的。”
说罢,便领着一边的张皎张冰,就要离去。
“将、将军留步。”
身后忽然传来张凌低低的声响,引得徐风驻足回首。
“将军……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么?”
少女一边说着,声音一边小下去,脸泛起绯红,几乎要全部缩进被子里。
“我?”
徐风有些不明所以:“今夜当休憩才是,我在此,不会打扰你么?”
“不、不会的,”张凌连忙摇头,“冰儿,也可以一起么?”
到底姐妹连心,张冰同张皎一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顺水推了一把舟。
“既是如此,”说话的是张皎,“那么妾身便先退下了,夫君好好陪陪二位妹妹吧。”
她的动作极快,三步并作两步,便退出了房中,连徐风也没反应过来。
徐风见床上的少女一副希冀的模样,只好遂了她的愿,来到一旁塌上坐下。张冰陪侍一边。
“凌儿,怎么了么?”
“将军,”张凌直直盯着徐风的脸,“凌儿,今天让将军为难了么?”
“为难?何出此言?”
徐风握住张凌的手:“你和冰儿都是勇毅之人,斩了严纲,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为难?”
“是这样么……”
张凌脸色舒缓了些,眼眶闪着一丝晶莹,水润而明亮。
“那凌儿,便知足了。”
她合上眼,任由凝结的泪珠被挤出,划过脸庞。
“凌姐姐,可别忘了,当初对将军说过的话。”
张冰却是忽然凑近来,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说……说话?”
张凌顿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便要捂住张冰的嘴,却因躺卧而不能及,只能胡乱扒着张冰的衣服。
“将军,”张冰有些促狭,“可还记得,站前,冰儿曾与你说过的话?”
“这倒是记得。”
“冰儿与凌姐姐本欲死之,到底天不亡我,得胜归来。
“而冰儿,与凌姐姐,早已订了志向。”
忽然,张冰便攀上了徐风的臂膀,将这男人拉倒下来。旋即回头吹灭了蜡烛,翻身压在他身上。
“凌姐姐?”
“在、我在。”
“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良久的沉默,只留月光,堪堪洒在屋中冰冷的石砖上。
陡地,徐风只觉得左右耳边传来一阵丝缕的吐息,有些温热,有些颤抖。
“将军。”
二女一齐开口,虽是气音,但宛若游蛇般的颤动,幽幽钻进了他的心底。
“我等之志,便是成功之后。
“嫁于将军为妻。”
她们紧紧拥上了徐风的身躯,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
“你、你们……”
徐风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如今情景,仍旧突然了些。
“真的,决定了么?”
“早就决定了。自被将军收服的那一天起,自那日再早些起。”
张冰缓缓移至徐风身下,褪下他的衣物。
“就让冰儿,作为将军的妻子,好好服侍将军吧。”
温热的软舌轻轻点在那根垂在身下的肉棒之上,随即她便是趁着还未挺起,一口含住。任由口腔吸吮着,挤压着,感受那奇妙的巨龙一点一点发烫,一点一点昂起。
“这是……呜……冰儿向大姐学的……不知……可否满足将军……”
幽深的黑夜里,逐渐响起了微微的水声,与女子的轻声低吟。
“将军……”
登时,张凌亦是俯身而上,全然不似方才卧病在床,畏畏缩缩的样子。
“凌、凌儿,你才受了伤,不太合适——”
“不,将军,这,非常合适。”
张凌托起胸前两座巨峰,轻轻扫在徐风的脸庞之上。
“哈……凌儿……没有姐姐大人的……那么大……还望将军……呜嗯……不要嫌弃……”
夹杂着酥麻与微微疼养的触感自胸前传来,一下又一下,勾起了张凌羞涩心中的那点点欲火。
粉红的乳首渐渐升起,挺出,携来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舒适,而另一面,更是不断加强了她的空虚。既有身体上的,亦有心理上的。
她将挺立的那粒樱桃,送入徐风口中,抵在了他的舌尖上。顿时,一阵微妙的水流涤荡浑身,撑起的双手几乎要软倒下来。
男人轻轻咬着胀大的乳首,舌头自下而上,轻轻挑起。粗糙的舌面几乎要轮流刺入其上的细小缝隙,张凌的身形颤抖着,口中不由发出阵阵娇吟。
“呜……哈啊……将军的……好舒服……哈啊……”
她紧紧抱住身下的男人,虽说已经有些经验,但自己从未如此主动过,身形有些颤抖,兴奋与一丝胆怯交织着,更是令她本就敏感的身躯,只觉得似有大潮,一次次席卷而过。
“呜嗯……再……再继续一下……将军……不……夫君……”
张凌任由自己的思绪操纵着已经沉浸于快感之中的浑身,腰肢也不知觉地上下搓动起来,那幽深的小穴,已是渐渐淌出了水流。
“呜……唔嗯……感觉……来了……身子越来越……热起来了……唔……呜啊!!!”
忽然,她口中迸出一声娇吟,灼热的吐息,直直覆盖了徐风的面庞,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冰……冰儿……你……做什么……哈啊……”
“凌姐姐……可真是……唔嗯……淫乱呢……”
正在细细舔舐着徐风肉棒的张冰,手指悄悄探入了张凌那极度幽密的洞穴,轻轻抠弄着。
“不……哈啊……不要……停下……”
张凌只觉得身体上下的快感几乎要汇流而来。双腿胡乱摆动着,淡淡的快意欲要升起,便又落下,在她的体内盘旋,拨开每一方感受舒爽的开关,引得她几乎瘫软下去。
“是哦……姐姐居然……不让我停下呢……唔嗯……连手指都那么敏感……要是……夫君的肉棒……插进去……哈啊……好香……”
张冰看似游刃有余,甚至带着些调戏,却依旧被那莫名的浓厚气味而吸引,而迷乱。彻底挺起的巨物甚至远远长出她口腔的容量,但她只知道她需要将那浓稠的精华挤出,那是无上的赏赐与给予。
二女交错的娇吟刺激着徐风的大脑,他的体内只觉得阵阵躁动涌流,向小腹汇聚而去。
“唔嗯……夫君的肉棒……愈来愈硬了……好烫……好温暖……有什么……慢慢进到……哈啊……嘴里了……”
张冰娇嫩的舌头在凸起的阴茎脊上来回搓弄,一双玉手紧紧握住巨物根部,缓缓向上挤压,套弄。
“要出来了么……哈啊……夫君……快点……再快点……冰儿……已经能闻到了……那香味……哈啊……”
徐风紧皱着脸,只觉得身下的热烈愈来愈盛,一下一下,撞着那阻碍的闸门,将要决堤而出。
张冰柔嫩的口腔内壁按压着红肿的龙头,轻轻揉搓着那极度敏感的冠状沟,腺液缓缓流出,她不由分说地,尽数吸入喉中,发出低沉的响声。
“唔嗯……好……好浓的香味……哈啊……夫君……冰儿……想要……好像要……求求……赐予我……哈啊……”
细碎的水声自徐风身下翻涌,而耳边的淫靡之音,亦是久久不绝。
张凌紧紧闭着双眼,身下与身前双面传来的快意几乎令她失去理智,洞穴被反复侵犯的羞耻与胸前乳首刺激的愉悦反复洗刷着她的身躯,令她不由得喘息出一声声畅快的长吟。
“咿呀……哈啊……夫君……冰儿……轻点……求……哈啊……呜啊啊啊啊……好爽……”
酥麻的感觉在神经深处涌动着,毛孔忽然渴望地张开,又缓缓收缩回去。宛若即将带张凌进入那舒爽的顶峰,却在最后一步时退下去,挑逗着她的欲念,久久无法自拔。
“要……要来了……被夫君和冰儿……玩坏了……哈啊啊啊……咿呀……快……再快些……”
她的下身开始阵阵抽动,小腹颤抖着,似乎正在期待着某些的到来。
徐风的下身亦是滚烫翻腾,张冰的娇唇好似真正的小穴一般,手指轻轻抚摸着没有表皮覆盖的龙头,引导着那巨物的跳动。
“唔嗯……快来吧……夫君的精华……到冰儿这里……让冰儿……哈啊……变成夫君的人……哈啊……”
一股自皮肉深处的涌动开始逐渐上升,腾起。而张凌,也已逐渐踏上了云端。
“不……不行了……凌儿……凌儿要去了……呜啊……哈啊……”
“冰儿……冰儿想要……夫君……唔嗯……不要忍耐了……来吧……哈啊……呜……”
二女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急,全然不给徐风喘息的时间。
“哈啊……凌儿……凌儿想要……哈啊……”
巨物继续膨胀,到了连张冰双手加一张嘴也把握不住的程度。
“好大……好大……全身都……哈啊……唔嗯……好痒……快……冰儿要……要被夫君……占有……”
姐妹二人的脑中,此刻已然除了徐风,再没有别的思绪。
“要……要来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去了……去了哈啊啊啊……好爽……冰儿的……好舒服……还想……还想要……”
“呜……唔嗯……出来了……哈啊……新鲜的……夫君的精华……好多……呜咕……嘴巴里……全都是了……好……好香……全都咽下去了……”
张凌顿时如飞上九霄云天,如仙如神一般,头高高抬起,发出一阵阵高亢的长鸣。而张冰已是面颊通红,徐风的精好似有催情的效果一般,此时她的浑身,已是几乎无法忍耐。
“凌……凌姐姐……一起……来吧……”
在三人依旧在喘息之时,张冰缓缓坐起,抱上张凌,竟是稳稳压在了徐风的下身。
“哈啊……要……还要……冰儿……一起……”
二女只是抱在一起,掌心相对,后臀挺翘,坐在徐风身下。
那巍峨的山峰便是相对而立,紧紧按压着。耸立而深红的峰尖相互抵触,丝缕的酥麻,如小溪流水,渗入她们的心底。
小腹紧紧夹着耸立的肉棒,湿透的穴口缓缓的上下摩擦着那滚烫的巨物,一阵阵干渴冲上她们的口腔,欲火愈来愈强烈,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理智。
“哈啊……夫君的肉棒……在冰儿的……冰儿的下面……呼啊啊啊啊……好热……想……进来……”
她们夹着那粗壮的巨物,上下摩挲,用自己的身体,按压着,揉搓着。本就因刚刚释放而敏感的巨龙,再次高高挺立,渗出丝丝腺液,沾染了女子洁净的身躯。
“呜……哈啊……好……好温暖……下面……好痒……哈啊……想要……想被填满……”
张凌低声娇吟着,她的身形萎靡瘫软,几乎是挂在张冰身上,任由她带着而跳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欲念的渴望与快感的反复冲击,已经让她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身躯。
二女在徐风身上晃动着,巨峰相互磨蹭,那娇嫩的乳首不时便相互刮过,更深层的舒爽自胸前布满全身,引起阵阵呻吟。
她们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摆动着,尽力挺起胸腹,用力,再用力地,包裹着那她们心驰神往的肉棒,感受胸前令人欲仙欲死的冲击。她们向来觉着这对玉峰有些许羞耻,如今,却是全不愿意逃脱,只求那敏感的樱桃,能带给她们愈加无上的快意。
“哈啊……咿呀……好……好敏感……比那天……还要舒服……哈啊……”
张凌与张冰口中不断吐出淫靡的话语,迷恋与绝对的快感之中。两人渐渐靠近,轻轻咬在对方的嘴唇上,本就红润发痒的双唇经此刺激,更是难以自拔。
她们热切地亲吻着,口中念叨的,却是徐风的名字。
“夫君……唔……好舒服……哈啊……想要……越来越想要了……”
娇嫩的小舌相互缠绕,舔舐,似乎便要将对方的一切,都收入自己口中,不留分毫。
“好热……身子好热……下面……哈啊……好痒……好……舒服……”
她们的动作更加激烈,上下磨蹭的速度更加快。洞穴里更是淌出涓涓细流,完全没有停歇的意味。
这是属于她们最完美的女性身躯,身体强度提升的同时,也会给她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体验。
“想……想要……冰儿想要……哈啊……”
张冰的身躯颤动着,秀发在空中翻飞,几次三番要栽倒下去。心中的欲火已是无法按捺,对徐风的爱恋与渴望快感的空虚反复交织,冲击着她的身心,令她一点一点,滑落在名为“徐风”的深渊之中。
少女相拥着,就好像她们融为了一体,在徐风身下承欢,感受那姐妹共同陨落的无上兴奋。
“好……好热……下面……好麻……肉棒……哈啊……肉棒……好大……”
她们继续搓弄着,将自己内心的渴慕,与贪婪的索求,豢养,释放。
张凌忽然低下头去,舔舐起张冰高耸的乳头。
“咿呀……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凌姐姐……不要……不……哈啊……呜啊啊啊啊……”
如电流般席卷的浪潮令她的四肢不由得胡乱摆动,头高高扬起,双眼不知是睁开或是闭上,嘴唇微张,舌头也缓缓伸了出来。
“冰儿……舒服……舒服吗……哈啊……这可是姐姐……的惩罚……唔嗯……好大……好香……”
“哈啊……不……不要……”
张冰无力地扭动着身躯,但只换来张凌更加猛烈的攻势。
她奋力地揉搓着张冰那高高挺起,完全不见下垂的双乳,灵活的手指便在那宽厚的乳晕旁旋转,弹跳,撩拨着那令少女呻吟不断而不可自拔的两粒红豆。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暴露无遗的樱桃,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击便陡地刺入张冰的双乳,连腰身也觉得麻痹。
“哈啊……咿呀……嗯……不要……不要……凌姐姐……不要这样……”
“唔嗯……这可不是……冰儿说了……就算的……好大……”
张凌上下捻起那不屈的乳头,轻轻旋转,不时向外提起,使力捻压。
那便是自张冰身体深处传出的快意,隐约而热烈,由远及近,由浅入深。
“哈啊……哈啊……不要……不要……”
张冰的面容带着微微的笑意,头颈却不时扭动着,本想推开张凌的双臂反倒紧紧搂住她,令那吸吮的愉悦更上一层楼。
“姐姐……哈啊……下面……都……湿了……哈啊……唔嗯……”
张凌的玉手轻轻握住徐风的巨物,用这条巨龙在张冰的下身缓缓摩挲,挑起缕缕银丝。
“姐姐……我们来……玩点……哈啊……好玩的吧……”
忽然,张凌轻轻托起张冰,相对而坐。
她淌满汁液的下身,亦是缓缓压在了徐风的脸上。
“哈啊……夫君……凌儿……失礼了……”
她将手中的巨物,慢慢对准了张冰的幽密洞穴。
“冰儿……好好享受吧……
“夫君的……肉棒……
“千万……别逃……”
张冰只能发出舒爽的哼哼,口中亦是含混不清。
“不……不要……哈啊……太……太大了……冰儿……会烂掉的……”
五寸之远。
“凌……凌姐姐……哈啊……不行了……冰儿……要……要变成……夫君的……女人了……哈啊……”
三寸之远。
“来……要来了……冰儿……哈啊……唔嗯……想要……好像要……”
一步之遥。
“进来吧……凌姐姐……让夫君的……哈啊……肉棒……进来吧……让冰儿……忘掉自己……哈啊……唔嗯……”
下一瞬。
那慑人的巨物,便直直顶入了张冰最深处。
“咿呀啊啊啊啊啊!!!进来了……进来了进来了……哈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要被顶穿了哈啊……夫君……好厉害……子宫……子宫全都是肉棒……呜啊啊啊啊……”
张冰的呻吟顿时响彻夜空,巨龙狂热地顶着洞穴的最深处,隐隐的,甚至能看见她的小腹微微鼓起,带着微微的红晕。
她的穴壁紧紧包裹着徐风的巨物,每一分,每一寸,都张开了怀抱,迎接那令人失神的愉悦袭来,占据浑身。
“好厉害……好厉害……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咿呀啊啊啊啊啊!!!不要……再往里面了……呜啊啊啊啊!!!再……再深点……让冰儿……彻底坏掉吧……呜啊啊啊啊!!!好喜欢……好爱夫君大人……哈啊……”
张凌却是径直趴倒在徐风身上。男人柔嫩的舌头在洞口的凸起上反复点触,刺激,持续不断地快感覆盖浑身,总想踏上那最后的巅峰,却又缓缓落下。她便在这一沉一浮中空虚而满足,寂寞而温暖。
她舔舐着张冰小穴也无法彻底包裹的肉棒根部,试图从那令她迷醉的香气,和敏感的舌尖,感受到愈加深重的快感。
她不断摩挲着双乳,在徐风的腰腹上蹭动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哈啊……唔嗯……夫君的舌头……哈啊……凌儿……凌儿好爽……要……要喷出来了……好多……凌儿……哈啊……好淫乱……”
姐妹二人疯狂地索求着快感,男人的气味逐渐侵入她们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脑海。巨大的肉棒击碎了她们的理智,她们终将臣服在徐风之下。永远,刻入灵魂。
酉时。
那是属于张冰的时刻。
“哈啊啊啊啊!!!夫君的……肉棒……好舒服……射出来了……满满的……咿呀啊啊啊啊啊!!!全都……灌进来了……呜啊啊啊啊……”
戌时。
张凌上阵。
“呜……呜啊啊啊啊!!!凌儿……凌儿感受到了……是夫君……夫君的……爱恋……咿呀啊啊啊!!!好爽……凌儿……终于拥有……夫君的肉棒了……射进来……让……哈啊啊啊啊!!!凌儿变成……夫君的……女人……哈啊……”
亥时。
张冰再次坐在了那通红的肉棒之上。
“好爽……好厉害……呜啊啊啊啊!!!不觉得……不觉得累呢……肉棒……好神奇……咿呀啊啊啊啊啊!!!再来……再来……”
子时。
张凌攀附而上。
“夫君……哈啊啊啊!!!看看……凌儿……呜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嗯……哈啊……凌儿的肚子……被灌得……鼓起来了呢……哈啊啊啊啊……夫君……好厉害……”
丑时。
张冰依旧不愿放过徐风。
“不要停……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啊!!!还想要……要变成……肉棒奴隶了……身子……都轻飘飘的……哈啊啊啊啊……”
寅时。
张凌坐上依旧雄伟的巨物。
“咿呀啊啊啊!!!让凌儿……怀孕吧……呜啊啊啊啊!!!彻底变成……女孩子了……哈啊……咿呀啊啊啊!!!夫君……我好爱你……好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至东方渐白,少女淫乱的叫声,才逐渐平息,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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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终于现出了,东方的一丝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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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张冰一人攀着徐风一边肩膀,身下甚至流淌着浓稠的乳白,发丝凌乱,虽说是隆冬时节,但屋内的燥热,却似盛夏。
三人喘息着,一夜的翻腾,令他们疲惫不堪,几乎动弹不得。
“夫君……”
说话的是张冰。
“如今……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你的……妻子了么……”
她眼中带着期许,少女的美丽,在一抹朝阳下,展露无遗。
徐风搂紧这对姐妹,正欲开口,却被房门的声响,压了下去。
“当然可以。”
门口的,便是张皎。
那欣慰而略带了清泪的面容,竟是连徐风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揪。
“欢迎你们,我的二位妹妹。”
她施了大妇所用之礼。
“凌夫人,冰夫人。张皎有礼了。”
——
——
“你说什么?”
公孙瓒依旧是一副不羁的样貌,斜倚在坐榻上。但此处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妙而不稳定的情绪,好似略有些响动,就能炸裂开来。
“严纲,死了?”
“回将军……”
传令犹豫了一阵,最终点点头。
“是。”
逆着太阳的光线,他看不清公孙瓒的面目,只有阴沉沉的一片黑,遮在他的面庞之上,令人捉摸不定。
“怎么,死的?”
公孙瓒的语气有些寒冷,正如这朔风一般,吹彻士兵的心房。
“阵前斗将,被斩。”
传令举起手中的盒子,低下头去。看似恭敬,实则便是不敢同那刺人的视线对上。他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被主公剖心挖腹,生死不得。
“被斩?”
公孙瓒不由失笑:“何人,能斩我严纲?”
“回、回禀将军,正是那黄巾军之将,兄弟们听得清楚,名叫张凌。”
“黄巾军?还好意思,叫做黄巾军?”
公孙瓒持起桌案上一方镇纸,嘴角不知是笑,或是悲。
“没想到,居然还是我等,小看了这群贼人。
“若是如此,严纲领我之军队,到底欠缺了些。”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士兵。
“严将军的尸首呢?”
“在此。”
传令拿来一方木盒,呈递于公孙瓒面前。后者稍稍启开盒盖,皱了眉头,又将木盒重又盖上。
“将军,”那士兵又开口,“他们,还说送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此物,或许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公孙瓒不禁哑然,空气似乎能流动了些:“我且不信,这山野贼人,还能送出什么入得了我眼的物什。”
但传令依旧支吾其词,许久,才堪堪将那包装整齐的“礼物”,拿了出来。
“既然没有危险,便给我罢。”
公孙瓒招了招手,传令却没有动弹。
“主公,”他颤抖着声音开口,“黄巾贼送来的,乃是女子之衣裳。”
他这才将手中之物递上去,却依旧畏畏着,不敢出一口大气。
“哦?倒是有趣。”
公孙瓒显出一丝玩味的表情,把那盛物的木盒打开,将衣服缓缓拿出。
一袭纯净的雪白,面料润滑轻盈,在手中划过,竟宛若感受不到任何重量一般。形制精巧而华丽,便是宫中的丽人们,恐怕也没有几件此等质地的服饰。但毕竟是女子所用,同公孙瓒的身形,到底还差了些。
“若是除开送衣服之人,我倒要觉得,是何为好友,劝我娶妻留后了。”
公孙瓒随手将那衣服扔到一边,不动声色地吹了吹手心。
“将、将军。”
是那传令在说话。
“那贼人还说……”
“说什么?”
公孙瓒品着茶,依旧用先前的玉杯。
“说:吾闻公孙将军风姿潇洒,面貌俊美,英气举世无双。男子之服不可彰将军之美貌,莫若盛妇人之服,而来降于我,必不失一妻妾之位,何苦埋没于焉?”
语罢,他便不再有动作。
本有些缓和的气氛再次凝重下来,公孙瓒的手悬在空中,毡帽的阴影重又盖住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降?”
他瞟了一眼一边的白裙,轻蔑地笑笑。
“严纲身死,是其技不如人。此刻反而挑战于我,将我当做严纲那般好欺侮么?
“关靖。”
“臣在。”
一旁的关靖出列拱手,毕恭毕敬。
“同丘力居的战事,还可持续多久?”
关靖毕竟是府中长史,一听此言,便明白了许多。
“以幽州之力敌之,外族不足为惧尔。”
“好,好。”
公孙瓒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黄巾贼真是逞天大的能,以为自己可敌得过我幽州男儿不说,还妄求我寄人篱下?
“罢了,罢了。他们不便是求死么?那便让他们得偿所愿可矣。”
忽然,他正色凝眸,朗声道:
“我欲亲征,除黄巾乱党,还幽州安宁。
“何人,欲与我同去?”
他在堂下扫视一圈,只见角落有一俊郎男子,迈步而出。
“在下赵云,愿与主公同往!”
公孙瓒定睛一看,只见得一英姿焕发之人,眼眉如电,一双瞳宛如能迸出剑光,又如星辰般灿烂。脸似白玉,肤显红光,鼻梁挺翘,秀美无双。神气炯炯,虽说年轻,面目却是俊俏,亦有北地之人的意气与骄傲,纵使身上并无繁饰,然则只要出去走走,便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发丝挽起,身形干练,健壮的身躯似乎下一秒便可爆发开来,夺人性命。若要说公孙瓒是幽州男子面貌第一人,这赵云,甚至不在其之下。
“赵云?”
公孙瓒捻着额头,似乎在尽力回忆这个名字的来源。
“赵云,赵子龙?”
“正是在下。”
“你在我麾下,尚无赫赫战功。果真能随我出战,铸不世之英名?”
公孙瓒毕竟有些担忧,这赵云如今名不见经传,虽说能在自己帐下有一席之地,但可靠与否,他还是不敢确定。
“回主公,”赵云只是凝神聚气,丝毫不以为忤,“臣虽资历尚浅,然则自小便苦练武艺,行军打仗之事,亦多有涉猎。纵使与军中之人比试较量,亦从未有败绩。”
他抬起头,有些自豪:“主公恕臣无礼,但即使是严将军同臣较量,亦是占不到几分便宜。若让我对上那黄巾乱党,必可得胜而归。”
公孙瓒微微颔首。
“可。那便随我同去,万万不可负了你金日之言。”
“臣,谨受命。”
公孙瓒又看了几圈。
“若无异议,此事便如此定下吧。”
他拔出长剑,铮铮而鸣。
“我倒要让他们看看,幽州男儿,究竟是不是他们配欺侮的对象。”
刚要迈步,忽然瞥见抛在桌案上的女子衣装,微微一笑。
“这物什也带上。待我破敌之时,便要让那狂傲无知的黄巾乱党,也尝尝这一滋味。”
——
——
黑云压城,城欲摧。
铁甲覆身的幽州铁骑,在日光的映射下,凛凛生光。
大雪初停,遮蔽大地的洁白,此刻也逐渐淌出了几缕清流。
数千兵马列阵于渤海郡城之前,如当初严纲一般,却是肃杀之气更盛。而其中三千,竟是白马白衣,融入冰雪之中,有如天降。
郡城大门再次打开,黄袍军出城列阵,打马便出现两名女将,金发如灿阳般耀眼,美貌似乎比之前更甚。虽说身披皮甲,仍是不减绰约风姿。
“这黄巾贼当真是有勇无谋,还敢出城应战,”公孙瓒眯起眼睛看了一阵,轻蔑地笑笑,“我骑兵只消冲杀一阵,这些贼人逃也逃不得,只会身死于此。”
“主公莫要轻敌。”
赵云在一边驻马:“吾等对着黄巾军虚实尚且不明,敌人敢在城外列阵,若非盲目为之,便是早有准备。”
“子龙说的是。”
公孙瓒安抚了一下躁动的马匹,随手一挥鞭。
“也罢,既然来此,也要尊重一下规矩。”
他拍了拍赵云的肩膀:“你且于此压阵,我亲上前去探探虚实。”
“主公!”
赵云神情严肃,忙伸手阻拦。
“主公不可。如今敌暗我明,那女将又是阵斩严将军之人,实力高深莫测,若是主公前去有了什么闪失,臣不敢想象。
“不如让臣前去试试,纵使不敌,也尚能保主公周全。”
他虽说官职品级不高,但既然随了公孙瓒出征,那他主公的命,便是自己之命,又怎可让其以身犯险,而自己独得周全?
但公孙瓒的脸上,只是出现了一丝傲气的笑容。
“子龙可是认为,我公孙瓒,尚且连自己之命,也保不得?”
“不,臣并非有此意——”
“那便罢了。”
公孙瓒握紧了手上长枪:“昔日我仅率数十骑,便敢冲击乌桓数百骑之众,因得声名。若我如今仅对上一两人便畏缩不前,这幽州之主,我还怎能配得上?”
他拨开赵云拦路的手臂,打马而前。
“子龙且看罢,看我如何战而致胜,生擒敌将!”
银鞍白马,飒踏流星,那英俊潇洒的白马将军,如冬日中一袭冰风,自公孙军阵中奔出,直至两军之前。
“我乃公孙伯圭!谁敢与我一战!”
高亢的吼叫响彻四野,磅礴之气,连云端的飞鸟,也不自觉着一震。
他眼见一抹倩影毫不犹豫地策马而来,手中亦是持一柄长枪,舞动生风。
“黄袍军,张凌。”
少女眼中只是凛凛煞气,略一抱拳,架起兵器,便是无需多言。
“你便是,那公孙瓒?”
“正是我。”
他那剑眉星目,泛着些骄人的神色。
“你便是斩我严纲的,张凌?”
“是。”
张凌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瓒:“久闻白马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只是这态度,多少有些少年意气了些。
“不知后来,会否是争风吃醋之人。”
公孙瓒听得有些怪异,这少女之言,总有些淡淡的酸味在内。但终归是觉着张凌在变着法子骂自己,只是轻哼一声,抬起枪尖指向她。
“多说无益,你与我碰一碰,方知道何人才是有能。”
“求之不得。”
张凌只是淡淡地应答,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
“哈!”
二人齐齐大吼一声,便往对手奔去。
枪影相交,金石相鸣。
公孙瓒只觉一股怪力袭来,枪杆剧烈震颤,连带着虎口,也如撕裂般疼痛,若非及时卸力,自己的手掌非得被震出血来不可。
他心下暗惊,亦是收起了方才的小瞧之心。武人向来信奉战力,只消交手一合,便能略略知晓对手实力。
虽说是一女子,年龄多半仅过二八,但此等力量,要说能击败严纲,看来也并非虚话。
他松了松筋骨,眼下更是认真了些。
偷眼望向那少女,却看着一丝不自然也未在她身上显现,仿佛只是随手一击,连滴汗也渗不出来。
她撩开鬓角的碎发,再次杀向公孙瓒。
破绽!
公孙瓒见得张凌身前门户大开,一阵暗喜。连忙挺枪而出,直直刺向少女毫无防护的身前。
到底不过是个年轻丫头,论上经验,还是差了许多。
他如此想着,忽地发现眼前对手倾倒下去,却不是因为自己的枪尖!
腰弯,仰身!
他的枪过去了,破开空气的障壁。
但,太过了。
单手持枪使那冲击惯性很快消失,那飘摇的红缨,已然开始下坠。
马匹依然在奔驰。
二人距离仍在接近。
他的枪杆,倏地高高扬起!
不,这不是他的控制。
公孙瓒心下急转,忙借势收枪而回,架在身侧。
猎猎风声。
神兵长吟。
他顶住了,那出生入死的经验,让他顶住了。
张凌重又坐起身,脸上仍旧平淡。
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
“好,好,好。”
公孙瓒打起精神,他愈来愈觉得,这场战斗,有趣起来了。
“不愧是张将军,实力果真非同小可。”
张凌只是冷冷地盯着公孙瓒。
“若仅是如此,可配不上为我夫君之白马”
“张将军已有家室了么?”
公孙瓒略显惊讶,随即又平静下来。
“但无论如何,要想收服我公孙瓒,到底只能是无稽之谈。”
他舞了个枪花,直直冲向张凌。
“欲挑战我公孙瓒之人,最终——”
枪影掠过。
“必将败亡!”
那是征战旷野的公孙瓒,那是驰骋幽州的白马将军。
他不能输,也不可能输!
“那便来试试吧。”
张凌似乎也燃起了斗志,出手直取公孙瓒,后者堪堪闪过,又接一回击。
“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夫君的赐予更强。”
她亦是全然不似往日跟在徐风或张皎身后的青涩少女,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名号。
征北将军,张凌!
人影相交,马蹄相合。
经历了方才的不堪之后,公孙瓒到底找回了那战斗的感觉,使起枪法来更是得心应手。
而张凌亦是不落下风,招法与体力已是比之前同严纲相敌之时高上不少,相比男人而言,女子绝佳的柔韧性更是给了她更加丰富的腾挪空间。公孙瓒几次三番欲要强杀了去,却是总被张凌以一诡异的身形闪过,反倒令他自己陷了被动。
二人如此战了将近百余回合,只是精神焕发,毫不见疲累。
“看枪!”
公孙瓒勒起身下白马,仰天长嘶,枪杆伸出,再次刺向张凌喉颈之处!
她的兵器尚在远处,一时半会,竟是抽身不得!
“算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叹了口气。
公孙瓒忽然背后发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尽早结束吧。”
公孙瓒只觉得心下陡地燃起一团烽火。
告急!
他忙欲抽身而出,脱离这是非之境。
晚了,晚了。
隐约间,他似乎见着张凌腰侧一抹寒光闪过,随即便是刀剑铮鸣之声,划过耳际。
剑柄重重地击在他持枪的手指之上,他甚至没能注意到,张凌究竟是如何,近了他的身。
“你——”
“便是藏兵。”
风声划过,张凌那柄远在身外的兵器已是拉回,狠狠地拍在公孙瓒腰腹之间,直将他拍下马来。
待公孙瓒正欲站起,冷冽的剑刃,已是搭在他的脖颈之上。
“认输罢。”
公孙瓒满眼带着难以置信,只是朝着张凌怒目而视。
“你……区区鼠辈,竟用此下贱偷袭之举!”
“战场相见,赢方是正道。”
张凌面色冰冷,一点余地也不留。
“至于如何得胜,便不在我关注的范围之内了。”
公孙瓒身形发抖,但他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你,可知,胜了我,我幽州铁骑,必会将汝等尽数剿灭?”
“知道。”
张凌却只是抬头望向敌阵,任凭大风吹过,扬起她的发丝。
“但,他们没有机会了。”
“怎——”
公孙瓒顺着张凌的目光望去,未及看见,只听得身后一阵喊杀声响起,混杂着些许惨叫,震彻天地。
倏地,自身体深处升起的寒冷,便覆盖了他的浑身。
金黄,满眼的金黄。
他瞧见就在军阵所在的雪地旁,洁白的大幕被一下一下撕裂,浑身黄袍的武士自雪地中跃出,身上似乎还泛着些金光,径自杀入毫无防备的骑兵阵列,直是人仰马翻。
连赵云,亦是失了胯下马匹,挥枪步战。奈何黄袍军人多势众,又被似是将领的一男一女死死缠住,纵使他几次三番欲要上来援救公孙瓒,亦是毫无成行的可能。
而另一边,城前列阵的这支,亦是高声吼叫着,冲上前去,战成一片。
公孙瓒被几名壮汉以粗绳牢牢缚起。他看见赵云被几名自家士兵拼死拦住,随着军队远远退去。
他欲要挣扎,无意义地挥动着四肢,口中吐出囫囵的话语。
最终,迎接他的,只有一片漆黑的铁幕。
——
——
他从黑暗中苏醒。
睁眼所及,只是另一片黑暗。
几支烛光堪堪燃起,摇曳着,有些许诡异的气氛。
他是公孙瓒,是幽州的白马将军。
他晃晃脑袋,隐约记起自己兵败被擒,头上还有丝丝疼痛,多半是吃了一击,如今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睁开眼,这是一个不知何地的小屋,窗户边是封死的,隐约挤进来几束月光。门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不懂那是谁。
公孙瓒挣扎一阵,发现自己已是全身赤裸,被死死绑在一根木柱之上,后背贴上,只觉得有些冰凉,有些粗糙,在这冰冷的天里,令他打了个寒颤。
“醒了?”
门边的男人站起身,缓缓迈步而至他跟前。
公孙瓒这才看清,顿时因这男子的容貌而震惊,纵使灯光暗淡,但那俊美无双的面庞,仍是风姿不减。相比于自己,更是不知远超出多少去。
“你……你是何人?”
“我?”
那男子轻轻笑了一声。
“我便是那你口口声声要讨伐的黄巾贼的主将。我的名字,你听好了。”
他凑近公孙瓒的耳旁,夹杂着些许气流的低音,渗入公孙瓒的脑海。
“我名,徐风。
“这是你从今往后,永远逃不开的名字。”
公孙瓒两眼圆瞪,他忽地觉得大脑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地刻入了自己灵魂之中,双眼顿时有些茫然。但随即便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徐风。
“徐风,就是你侵我土地,扰我百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风轻轻地在屋内踱着步,烛光不时打到他的脸上,阴晴莫辨。
“侵你土地,我认了。但扰你百姓,我可不认。
“出去看看,任谁不是歌颂我徐风的好?这偌大渤海郡,何曾还有对白马将军,一分一毫的纪念?”
“你……怎么可能!”
公孙瓒情绪不禁有些激动:“我公孙瓒之名,这幽州何人不知,谁人不晓?怎可能轻信于你这贼人?”
旋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咬牙切齿:“定是你这乱党使了什么妖术,惑乱众生,使之清浊不辨!”
“公孙将军,可别那么说。”
徐风在一支蜡烛前驻足,百无聊赖地挑弄着那灯芯:“待你出去之日,便可看看,百姓们究竟是如何说的。”
“出去?”公孙瓒有些轻蔑,“你不会以为,我会乖乖地等在这里,寄人篱下,任人宰割吧?”
“我当然不那么认为。”
徐风忽然抬头,直直地盯着公孙瓒,此情此景,竟是令后者有些生寒。
“但是,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希望在你食言之时,还会记得这句话。”
他笑了,笑得如此的嘲讽,宛若堂堂公孙瓒,在他面前也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
“那你,便试试。”
公孙瓒“呸”了一声,摇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我公孙瓒,什么苦未曾吃过?
“无论你用何刑罚,也休想让我臣服于你!”
“公孙将军说笑了。”
徐风迈步而至公孙瓒身前,挑起他的下巴,脸上带了些许玩味。
“看看,幽州美男子,这夺人心魂的眼眸,温润如玉的脸庞,面庭不甚宽阔,倒有些秀气。”
徐风仔细端详着,活像在欣赏艺术品一般。
“就是征战痕迹有些重了,骨节也有些稍稍突出,过不了几年,这张脸便会变得沧桑无比罢。”
他退开,手指又缓缓拂过公孙瓒的身躯,直令后者浑身发麻。
“身子也是壮硕,这肌肉,若不是长年累月,多半练不成。哦——”
徐风似乎瞧着了令他有些意外的东西。
“这道疤,许是同外族交战之时,留下的吧。看来白马将军,往日也有过惊心动魄之日。”
“你……想做什么?”
公孙瓒对徐风如此亲密的行为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但逃离不得,只好出声质问。
“没什么,没什么。”
徐风奸邪一笑。
“我不过是在看看,我未来的妻子,应当变成什么样子罢了。”
公孙瓒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我说,我未来的妻子。还需要再说一遍么?”
“那女子衣装,是你给的?”
“是我,当然是我。”
徐风自一边的黑暗中扯出一件衣服。
“你看,是不是这件?”
公孙瓒只是一惊,随即面目凝重,一言不发。
“不愧是你啊,公孙将军。”
徐风笑意愈来愈盛,举着衣裙,径直走向公孙瓒。
“连来送死,也要带上供人对你处刑的刑具。”
他缓缓将衣服展开,那精美的素白长裙,此时此刻,在公孙瓒眼中,恍若寿衣一般,散着点点不祥。
“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公孙瓒早已震惊于徐风的所作所为,而脸上却只能故作镇定,压低声音。
他无法想象,一位男子,竟会对另一位男子出言不逊,甚至于扬言娶他为妻。这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没有。
“但有一种方法,可以完美避开我们二人的不适。”
徐风上下看了看公孙瓒,仿佛毫不在意地开口。
“将你变作女人,便可以了。”
“怎么可能!你休想!”
公孙瓒顿时怒吼出声,震得一旁的烛光,也有些颤抖。
“莫要说我堂堂白马将军,不可能委身于人为妻妾。这天下之中,全然不可能有化男为女,阴阳交替之术,纵使神仙再世,也定无道理!”
他不相信,他也不可能相信。
徐风一番看似别有所好的行为,已是令他有些恶心。而此时之言,更是令他不可接受,几要怒火攻心。
他奋力挣扎着,麻绳在柱子上摩擦,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有骄傲,他向来是骄傲的。南征北战,何人不臣服于他公孙瓒?何人不慑于他的威名?莫说北平一地,纵使这全幽州,全天下,仰慕他的人亦是如烟似海。可以说意气风发,一时无两。
而如今,这徐风不仅想让他双膝下跪,甚至言出为其妻妾的诳语,这怎能不让公孙瓒愤怒?
他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屈服于任何人。
见公孙瓒满脸通红,双眼如铜铃一般,死死瞪着自己。徐风只是摇摇头,收起脸上的调笑,沉下了语调。
他知道,此时此刻,便是要认真起来了。
徐风本就是强打的玩世不恭之感,方才自己那些话语,让他也不禁有些不适。
当然,这一切并不可能流露出来。而公孙瓒的反抗,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好胜之心。
徐风倒要看看,这心有傲气之人,究竟是怎么在他的调教下,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
一念及此,令他也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
“想不想,可不是你说了算了。”
徐风走到窗边,隔着窗棂,看着模糊不清的月光。
“这天下,多少事情身不由己。你愿,或不愿,对于这芸芸众生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欲要摆脱那个家族设下的局,便只能跳入另一个局——虽说我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为局,毕竟还是有些随性在内。但,不可避免的,你的命运,与我产生了联系。”
他转过头,神情有些惆怅。
“自然而然,便逃不脱了。正如我逃不脱她们一般。
“说太多了,以后有机会,再同你细讲。”
徐风令人摸不着头脑地发了一顿感慨,却只换来公孙瓒的嗤之以鼻。
“我可听不懂,也不愿意听你这酸腐儒生在此处聒噪。
“我只想看看,待你绝望之时,该当是什么表情。
“我公孙瓒,不可能区,也不可能降。”
公孙瓒的态度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化。
“无妨,无妨。”
徐风摆摆手,他似乎毫不在意将自己的计划全盘道来。
“从今天往后,一个月整,你会完完全全改变这些想法。”
他再次,一步一步,走近公孙瓒,手上拎着那件白裙。
“此物,唤做‘荡尘衣’,有不世之威能,今日我赠予你。至于究竟有何神力,便要你自己体会了。”
他缓缓将荡尘衣展开,欲要套在公孙瓒身上。
“给我拿开!”
公孙瓒只是一声怒吼,却阻碍不得徐风分毫。
“我可是男人,怎可穿此,女子之衣!”
他的四肢绷紧,连筋骨也在皮肉上浮现,似乎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然而那看似不稳定的粗绳,只是因那大力而上下挪动,莫说松弛,连一丝将要磨损的痕迹,也没有看见。
“放松,你可没有别的选择。”
徐风不以为意,将连身的绝美衣裙,一点一点覆盖上了公孙瓒男人的躯体。
公孙瓒依旧大声斥咄着,往后甚至变为辱骂,但徐风只是充耳不闻,默默地进行着手上的事情,似乎公孙瓒并不存在,仅是一桩木头罢了。
“放开!给我!放开!”
男人的叫喊在这狭小的屋内,久久不绝。
“何必呢,公孙将军,好好休息会,接受命运,不比在此行徒劳之举好上许多?”
徐风依旧悠然地为面前的男子穿上这件荡尘衣。只是隐约的,目光有些躲闪,似是不愿看见这奇异的景象。
由上而下的,先是上身,轻如蝉翼的绸缎遮蔽浑身,接着便是盖上一层薄纱,却隐约露出些私密之处,带着些不堪。
长长的衣袖掩盖了鼓起的肌肉,双臂被飘摇的衣衫修饰而出,竟是有些别样的美感。
而身下,却是长裙,披散而下,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公孙瓒下身肢体的形态,而中央却偏偏外露出了那根垂下的巨物,空空荡荡,有些异样的通透感。
脸上围上一层面纱,只露双眼,头顶也是覆上了一层轻纱,恍若嫁衣一般。浑身半遮半掩,而那私密之处,乳首,后臀,腋下,阳物,尽是露出,平添了几分怪异的意味。
看着仍是男性身形的公孙瓒如此衣着,连徐风自己,也不由得哑然。
“公孙将军,这荡尘衣,当真适合你。”
“混账!”
公孙瓒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却依旧喘着粗气,吹得那面纱也有些起伏。他试着将这纱布咬破,却发现这材料柔韧坚硬无比,直到牙齿酸痛,也不见丝毫损坏。
“好好休息吧,”徐风拍了拍手,抻了个懒腰,“荡尘衣总有某个时刻,会让你感受到它的神奇。”
他转身打开门,正欲迈步而出,忽地停下脚步,低沉着声音开口。
“今天是,第一日。”
说完,便离开了这监牢。
只留一名身着绝美女装的男子,在屋内挣扎吼叫,一夜不停。
——
——
第二日。
朝日初升。
打着哈欠的徐风缓缓打开房门,让有些刺眼的日光打在束缚于柱子之上的男人身上。那男子疲惫了一夜,尚未入眠多久,又被徐风打扰,恍惚地睁开眼,垂着头,阴沉沉地望着来人。
“公孙将军,昨夜休息得可好?”
徐风自然知道公孙瓒必不可能平常地度过这一夜晚,此话问出来,不过是假情假意一番罢了。回答如何,均对他并无任何影响。
“好,”公孙瓒的声音有些沙哑,“很好。”
“好的话,那便是我荣幸之至。”
徐风带了一壶茶,放在一旁的桌上,自顾自地对着公孙瓒坐下。
“若是不好的话,我还生怕你,熬不过这一天。”
“熬不过?呵……”
公孙瓒斜着眼,一时半会的睡眠不足对他来说确实并不算什么,除去疲惫一些,并无大碍。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我,熬不过。”
他轻蔑地笑笑:“或者说,在我的部下攻过来的时候,你,还熬不熬得过。”
“无妨,我的目标只有你。”
徐风盯着茶碗,似乎在为了那粼粼的水波而出神。
“纵使他们来了,我一样可以将你偷偷运出城。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去。”
“是么?那就来试试。”
公孙瓒的语气依旧包含敌意,甚至于同平日精神焕发之时,并无二致。
“好了,无意义的闲谈,且到此为止罢。”
徐风端起茶壶,悠悠走近公孙瓒身前。
“这玉壶,乃是我寻来的一方神奇之物,其中泡了上等茶水,当真是,绝妙无比。
“但,你可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么?”
徐风掀开面纱,将壶嘴对准公孙瓒的嘴唇,硬顶而上。后者只是咬紧牙关,让这茶壶,一丝一毫,也不能深入。
“你的任务,便是给我将这壶水,原原本本地饮尽。”
徐风手中顿时用力,茶水自那壶嘴倾泻而下,径直灌进了公孙瓒的口腔,纵使他拼命阻挡,奈何那流水无孔不入,依旧有几丝清流,渗入了他的喉咙。
“唔!!!你!!!唔!!!”
公孙瓒拼命晃着脑袋,欲要吐出那些他一无所知的液体。然而徐风的动作一直未停下,自嘴角淌出的茶水,向身下滴去,沾湿了那素白的衣裳,甚至有些晶莹而透亮起来。
“拒绝,可不是一项好选择。”
徐风眼中迸出狠光,猛地托起公孙瓒的下巴,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脸颊,令那倔强的嘴巴,终于张开,任由茶水灌进喉咙。
“唔!!!你!!!咳咳咳!!!哈……放!!!咳!!!”
公孙瓒全身都在剧烈地挣扎着,他总想发出些声音,咒骂一阵,但每每欲要言语,却径被永不停歇的水流呛着,咳嗽好一阵,连鼻孔,也隐隐有水珠渗出。
他只觉得,口腔深处如同一团乱麻,耳边除了自己吞咽的声音,便再无一物。
水流丝毫没有停息的倾向,分明看起来不过数杯之量的茶壶,其中的茶水,竟是源源不断,流淌不绝。
自昨日以来便没有喝水进食的公孙瓒,如今,竟是感受到了微微的饱腹感,只觉得那隐隐的饥饿逐渐被压了下去。
但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腹部不断鼓胀,撑大,每每他晃动身形,甚至能感觉到大量的液体在自己体内翻腾。撑起的肌肤带来不适的撕扯感。他从未一次性喝下那么多水,咽喉对下咽的排斥感,也愈来愈强。
水流依旧没有停息。
徐风更是将公孙瓒的头抵得仰起,死死按在柱子上。强烈的窒息感令他不得不忍受呛水的风险开口呼吸,但这结果又会招致大量的茶水灌入。他不得不顶着肺中已然酝酿了许久的水嗝的冲击,但腹部的膨大,又是这一忍耐几乎要成为笑谈。
他试着用舌头引开水,让它们从嘴角流出。但这小心思,很快便被徐风识破。
“公孙将军,原先说自己能忍受的,是谁来着?”
徐风抓住机会,朝公孙瓒做了嘲讽,一只手死死捂住他嘴边的空隙,将那些欲要逃走的水滴,再次堵了回去。
公孙瓒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徐风堵死的嘴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留空气进来,他只能用颤抖的鼻翼断断续续抽进空气,但很快地,便被另一股压力挤出。
“唔!!!咕……唔……咳……咳咳咳!!!”
缺氧的麻痹感逐渐攀上头颅,淡淡的晕眩让他本来圆瞪的双眼也开始失去焦点,富有雄性气息的脸庞变得扭曲,虽说仍然不屈,但挣扎的力度,已然逐渐小了下去。
他不敢相信,这其中为何会有如此巨量的液体,竟是已经塞得他腹部高高鼓起,轻轻拍下,有如空腔,又宛若水池一般,丝毫不得排出。
他的意识逐渐因晕眩而模糊,口中也只能任由徐风操纵,发出囫囵的声响。
就在此时,茶水终于枯竭。
徐风猛地甩手,将公孙瓒的头放下,退后几步,重又坐回了座位上。
公孙瓒终于得以松口气,虽说依旧残留着点点喘咳,但到底是将他从窒息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俊美的脸庞,如今已是通红而紧皱,鼻腔滴出呛入的水流,嘴角也渗着液体,沾染在那洁白的面纱之上。
而他的身前,早已是一片狼藉,荡尘衣已是完全湿透,甚至于地上,都散落着几滩大小不一的水池。
肚子高高隆起,那线条棱角分明的身材走了样,活像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令人不由得有些好笑。
“公孙将军,感觉如何?”
公孙瓒喘着粗气,咳嗽几声,没有回答,身体上的不适令他有些难以发声。但那眼中,依然带着由上至下的高傲。
徐风瞥了一眼,轻轻一笑。
“看来,精神还不错。
“也罢,今天我没什么心情陪你,灌你一壶水,不过是给你个下马威。如果公孙将军喜欢,我们晚些时候,再来见分晓。”
徐风缓缓起身,将茶壶放在一边,按揉着公孙瓒那鼓胀的小腹。
“这样的话,一定很难受吧?”
徐风向下,托起垂在公孙瓒身下的那根巨物。
“如果,让这茶水,好好蕴养一下公孙将军内里的身躯,会不会好一些?”
公孙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身形抖动一阵。这是一次无谓的反抗。
“徐……徐风!你这个下流贱种!想对我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给公孙将军一个惩罚。”
他的手指按上公孙瓒的小腹,在某几个穴道,轻轻点了数下。
“徐风!你!”
公孙瓒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好了,喝了那么多水,喘口气,休息一会。”
徐风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我还要陪我的娘子们,就不多留了。”
他故意拖长语调,身后却早已没有了什么声音。
房门关上,公孙瓒只是在原地颤抖。
他愤怒么?答案是肯定的。
但这颤抖,并不仅仅是愤怒。
他甚至连喊叫辱骂的力气,也不敢出。
他的脸已是通红,牙关紧锁,呼吸只若游丝,浑身颤抖,双腿拼命地想夹紧,却被柱子上的麻绳困住,动弹不得。
尿意,那是极其汹涌的尿意。
公孙瓒不知道徐风用了什么妖术,就在徐风按了那几个穴道之后,那满腹的茶水顿时翻腾而起,胃中传来剧烈的响声,体内的器官仿佛瞬间被激活一般,全速运转。他的膀胱压迫感愈来愈强,愈来愈大,几乎要让他难以承受。
但就在他欲要释放之时,他却发现,无论自己多么用力,那尿液只是不愿排出,宛若被一道锁,完全困在体内,一滴也不得释放。
他下身不断地用力,然而那肉棒不听使唤一般,欲要排出之时,又忽地松懈下来,将那些跳动的水液又堪堪压回。小腹的压力始终不得释放,整个腰腹均鼓胀着,胃部与膀胱的压迫感散出直刺脑海的疼痛。他喘着粗气,却是连汗,也出不得一滴。
徐风……徐风!徐风!!!
他的内心不断呐喊着,眼中的怒火逐渐升起,却又因为身体的痛苦,极速衰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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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怎么……为什么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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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晃动着身躯,试图让那堵死的关卡因此松动而崩溃。
但这除了让腹部更是疼痛之外,完全无济于事。
出……出来……出来!!
不时的刺痛让他无法安定下来,下身极端用力,几乎能看见其中强壮的青筋。
徐风……徐风……你这贱种!贱种!!!
他将后背奋力地撞在身后的木柱之上,却只能徒增疼痛。
公孙瓒的内心不断地怒吼,而嘴上却是因为身下尿意的涨落,欲要发声,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的阳物逐渐高高挺起,释放不得的压力令那本就不俗的巨物亦是微微泛红。他能明显感觉得到那些尿液的存在,但尿道却仍旧紧紧闭合着,一点也不受他控制。
痛楚,无尽的痛楚。
公孙瓒的喘息声愈来愈强,愈来愈大。这样的疼痛不至于让他昏迷,但却是比让他晕死过去更强烈的酷刑。
日中而昃,及至深夜。
徐风没有再出现,尿液似乎也控制在了一个刚刚好涨满的位置,不至于撑破他的器官,也不至于让他放松下来。
正是这样断断续续的感觉,令他生不如死。
每每当公孙瓒要昏睡过去,总会有一股浓烈的排出欲,和微微的刺痛将他唤醒。他几次三番欲要无视,结果便是即使他能够入睡,不过片刻,又会因身体的警报而陡然惊醒。
最终,他的意识终于陷入迷糊之中,在半梦半醒间,在醒一阵睡一阵的迷乱中,等到了早上的朝阳。
——
——
第三天。
来的不是徐风。
那是一名金色长发的女子,容貌绝丽,气质脱俗,身材亦是人间绝佳。
公孙瓒的精神有些恍惚,他愣住了,甚至以为,是见着了幻觉,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来救他。
“你……是……”
他的声音更是低沉沙哑,有些谨慎的意味。然而身下那拼命欲要排泄的巨物,却是不合时宜的挺立而起,暴露在冬日的空气中,有些怪异。
他顿时面色剧变,虽欲要将心下那抹欲念压下,但女子一步步走近,逐渐清晰的身躯,让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压抑住心中所想。更何况,体内的尿意一直压迫着他,纵使公孙瓒欲要松弛,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女子走至公孙瓒身前,一手捧起他的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
“这容貌,底子当真不错。比起我先前,要好多了。”
公孙瓒只有双眼露在外面,闻言,微微瞪大。他并不明白这女子在说些什么,但听着感觉,应也并无善意。
“你……是……何人……”
整整两天未能好好休憩的副作用,如今渐渐显现。公孙瓒努力地让自己神智清明一些,但那眼皮,却是沉重无比,纵使能睁开片刻,也不过是强撑的意志在支撑罢了。
况且,身上的异样感,一直没有消除。
“我?”
女子闻言轻笑。
“我乃徐风之妻,张皎。”
公孙瓒身体一颤,无法掩饰的怒火逐渐自眼眶中腾起。他用自认为足够重的语气,反问着。
“你……便是那……狗……徐风的——”
“或许,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你比较清楚。”
张皎听闻公孙瓒的辱骂,只是用一只手指,隔着那层面纱,按住了男子的嘴。
“天公将军,张角。”
公孙瓒脸上,顿时升起复杂的表情,更多的,便是难以置信。
“你……你……你怎么可能……是那个……张角……”
“我也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便是如此。”
张皎笑笑,脸上有些莫名的感情。
“你……怎么可能……是……是女人……怎么……”
“你不相信么?”
张皎微微弯下腰,扯了扯衣领,露出那幽深的沟壑。
“我从前,也不相信。
“但,自从有了夫君之后,我相信了。”
公孙瓒见到,提到徐风,张皎的脸上,霎时多了几分暧昧,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为什么……”
公孙瓒一时间听到了超出他理解范围的内容,思绪在震颤,眼神也有些迷茫。连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为什么甘愿当徐风的妻子?”
张皎莲步轻移,走到公孙瓒身后,开始改变那绳子的束缚方式。虽说有些松弛,但强度依旧足以拦下这匹烈马。
“我可告诉你。
“一是,他向我承诺过,愿为我实现未竟之愿。为这天下,为这百姓,争一个公道。
“二是——”
她贴近公孙瓒,雄伟的巨峰压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下那阳物,竟是再次不听使唤地挺立而起。
“他那物什,可比你的,厉害多了。”
语调轻柔,而带有一丝妖媚,不觉有一丝勾人魂魄,渗入公孙瓒脑中,令他微微怔住,许久,才堪堪回过神来。
“我可……不管……你是谁……
“但要想……让我公孙瓒……屈服……”
他尽力扭过头来,沉重的话语吹得面纱翻飞。
“你、们、不、配!”
张皎只是笑着,手指在公孙瓒的小腹划动着。
“没关系,毕竟我当初,也像你一样。”
她青葱的玉指缓缓下行,握住了那有些发硬的巨物。
“你总会加入我们的,加入作为女子的,欢乐之中。”
“恶心的……女人……给我……滚开——你!”
他的脖颈瞬间被张皎弯臂勒住,淡淡的窒息感再次传来,他的喉头上下颤抖几下,呼吸再次粗重起来。
“跪下。”
张皎冷淡地开口,猛地用膝盖一顶公孙瓒的小腿,这看似健壮的男人霎时向下跪去。双膝方才触地,公孙瓒的身子又被绳子吊住,令他刚刚好维持在一个大腿绷紧的姿势。衣裙着地,竟隐隐有些奇妙的意味。
“你……你竟敢……”
“公孙将军,可别忘了现在的身份。”
张皎亦是随着公孙瓒坐下,纤长的手指缓缓在那巨物上滑动,让那有些萎靡的阳物,缓缓升起。
“夫君倒是会玩,竟然在公孙将军肚子里存了那么多水,”张皎轻轻按揉着那灰黑的蛋囊,一丝阴气渗入会阴,一点点地刺激那藏在深处的前列腺,“如今看来,将军一定涨得难受吧。”
公孙瓒下巴被死死顶住,只能发出愤怒的哼声。
张皎故意在公孙瓒耳边呼着热气,轻轻舔舐着他柔嫩的耳垂,一只手轻轻托起那已经立起的肉棒,拇指由下而上,捋动着那逐渐显现的阴茎脊。
“真是,坚硬呢。不过比起夫君那根铁棒,似乎还差了不少。”
张皎不忘用语言调戏着。在她见过徐风的真正巨物之后,其他凡俗男人的那物什,都不配入她的法眼。
这公孙瓒之流,也不过是作为她手上玩物的存在。
伴随着张皎有节奏的玩弄,一股隐隐约约,不同于小腹鼓胀之意的感觉,由会阴之内,缓缓升起,不时地突入脑海之中。
这……这是什么……
公孙瓒下身扭动着,只有他知道,这是在尝试闪躲。但在张皎看来,这更类似于扭动腰腹的迎合,在女子衣服的衬托下更加强了这一意味。
他几乎说不出话,气管被压迫加强了他身上的感觉,尿意更是突出,然而受张皎抚慰而升起的淡淡奇怪之感,正不断地,撩动着他的欲火。
张皎隔着衣物,缓缓地用双乳蹭着公孙瓒的后背,更是引起男人无限遐想。
不行……这女人是想……
“来感觉了吗?公孙将军的肉棒,可是越来越烫了呢。”
可恶……这下流女人……怎么……说如此……放荡之语……
张皎双臂都绕过公孙瓒,宛如抱在他身上一般,自后面撸动着他那滚烫的肉棒。
手指轻巧地在阳物之上盘旋,跳动。由那鼓胀的睾丸,一路捋到龙头之下,轻轻旋转,推按,又离开,循环往复。
小腹深处的涌动感愈来愈强,扯动的筋脉带着点点酥麻席卷整个腰腹,引得那阳物,更是弹跳起来。
不……不能让这个……下贱妓女……得逞……
公孙瓒脑中不断地强化着自己的意志。然而那翻腾的尿意却是一点也不愿给他一个面子,随着那双玉手的套弄,呼之欲出。
如今,那本欲释放的滔滔洪水,却变成了他拼命阻拦的对象。他尽力收缩着肉棒,注意力彻底放开,却依旧无法无视张皎那欲拒还迎,步步而进的技术,一点点,唤醒他的欲望。
他的面目有些扭曲,紧闭着双眼,嘴巴半开着,呼出长长的浊气。
“仅仅这点程度,还是不够呢。”
张皎轻轻一笑,手指弯曲成环,自下而上地,按揉着那凸起的冠状沟。
“龙头,被锁住的感觉,将军觉得,如何呢?”
她的手指几乎是死死卡着那小小的沟壑,一点点使力按压着,挤出几丝清澈的粘液。
忽地,她往上一拔,那圆环倏地掠过龙头。顿时,一股微妙的刺激感,倒流而回整个肉棒,又向体内探去,同那掩藏在最内部的酥麻会了师。
她依旧没有停下,动作轻柔而舒缓,却能长久保持这肉棒的坚硬。公孙瓒根本无法逃脱,绷紧的腿部更是挤压了前列腺的空间,令那敏感的器官不断释放出欢愉的信号。
不……不可能……我公孙瓒……断然不会……
这感觉……不行……压不下去……
公孙瓒的额头终于渗出了丝丝汗珠,想要憋回的欲望令他浑身紧绷着,反倒加重了神经的敏感程度。
见公孙瓒愈来愈趋近极限,张皎更是加强了调戏的力度。
“这就不行了么?”她的拇指缓缓按上那外露的龙头,轻轻拨弄着那条细缝,任由酥麻升上公孙瓒的浑身。
他的双腿抽动着,却一点也没法放松下来。想要往下一些,身子便会被麻绳吊起,传来异样的剧痛,而往上一些,又会因为肌肉长时间的紧绷而酸痛无比。
不如说,此时此刻,在已经有些麻痹的下身,他所有的感觉,都已经汇聚在了那根高耸的肉棒之上,集中在了那柔弱的前列腺之中。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压得下不断袭来的欲望?
“如果是夫君,像这样,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呢。”
张皎看得出公孙瓒的情况,肉棒已是变得极为坚硬。这代表着,临界点,就要到了。
她停止了分部分的玩弄,一手握着整根肉棒,另一只手托起阴囊,轻轻将阴气刺入会阴,挑动着那敏感的前列腺。
不……这女人……可恶……她知道……
公孙瓒身子逐渐不受控制,胡乱摆动起来。
她……为什么……有东西……在里面……有那种感觉……
他尽力想压回那不洁的感觉,却只是在一次次失败中,变得更是敏感,更是酥麻。
不……这下贱妓女……我不可能……被她……
他牙关紧闭,连面颊,也变得有些酸痛。
张皎的手愈来愈快,愈来愈急,由下而上,稳稳把握。她的手并非简单的一前一后,而是旋转着,扭动着,将女性小穴的触感,模仿得别无二致。
暖热的温流,开始缓缓上升。扬起的龙头,已然准备好怒吼。
“舒服吗?这可是给公孙将军的,奖、励、呢。”
张皎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急。舌头轻轻舔舐着公孙瓒的耳垂,对他喉咙的压迫,也是毫不松懈。
可……可恶……怎么可能……我有……感觉了……
“下面,已经开始抽动了呢,越来越硬,越来越烫,是要,出来了吗?”
张皎刻意压低着声音,用着妩媚的语气,向公孙瓒脸颊呼气。
不……我要忍住……不行……有东西……涌上来了……
“高高挺起来了呢,是不是很想放出来?很想,变得舒服呢?”
那滚烫的精华已经上升至了他的输精管之中,在肉棒内存续。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与快意由内而外,席卷了他的浑身。绷紧的神经,也令这快意,更加强盛,更加难以忘记。
公孙瓒口中的呼吸越来越重,双眼紧闭。嘴巴无法控制地大张着,那是已经临界的标志。
不……已经到了……要出来了……怎么可能……我居然会……被一个妓女……玩弄……怎么可能……
“已经胀起来了呢,但,先别着急哦。”
张皎手中的速度依旧没有停止,却是轻轻将大拇指按在了龙头之上,紧紧堵住。又死死卡住输精管,让那喷薄欲出的快意,停留在公孙瓒身体里,令他仍旧难以思考。
张皎轻轻施了法力,一抹阴气笼罩公孙瓒的整根阳物。霎时,那阻断公孙瓒尿意的禁制便解除开来,他只觉有一股磅礴的水流,如决堤一般,就要冲出身体。
但那出口,却被一根手指,死死挡住了。
不……这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公孙瓒的下身不断颤抖,喘息声愈来愈剧烈,已然,无法抑制。
“想吗?想出来吗?”
不……不能屈服这个女人……
“不要忍了哦,我可是知道,这会很舒服的。”
不行……要忍住……要忍住……怎么办……
“你看,我已经,放开手了哦。”
不行……快堵住……堵住……
“三。”
憋不住……可恶……这个女人……憋不住了……
“二。”
出来了……不可能……我不会……输……
“一。”
不……不行……不行了……
霎时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自公孙瓒的肉棒内,喷薄而出。连他的下身,也不由得向后反冲而去,颤抖着,跳动着。
那是纯白的一抹射线,又是一缕,接着一条。忍耐许久而释放的快感,令公孙瓒浑身酸软,头颈一落一抬,绷紧的双腿亦是几乎支持不住,坠落下去,又因为绳子勒的疼痛,再次顶起。
他的舌头因为喉咙的压迫微微伸出,眼睛也睁不开,在黑暗中享受到了极致的愉悦。
我……我公孙瓒……怎么可能……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弄射……
他的精液已然尽数释放了出来,然则,更加汹涌的洪流,还在等待着他。
“还不够,还不够呢。”
张皎揉搓着公孙瓒鼓起的小腹,轻轻的笑着,一双柔荑再次抚上了那欲要瘫软下去的巨物,缓缓握紧。
“准备,好了吗?”
张皎将手,由下往上,套弄而去。
公孙瓒忽然身形猛烈颤抖起来,头颈与腰腹不受控制地前后疯狂扭动着,有规律地一颤一颤,那身荡尘衣更是在空中飘荡着,带了些迷蒙的韵味。
那是洁白的尿液,自他再次勃起的肉棒,喷射而出。
但,与一般排泄不同的是,他的整个尿道,都被张皎改成了,能够获得快感的工具。
于是乎,这满腹的尿液,便即将带给这所谓不屈的男人,无穷无尽的快感。
而刚刚射精之后的巨物敏感无比,每每撸动一次,便好似拉扯着阴部所有的肌肤,连带着那隐藏在深处的前列腺也被牵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
自下,而上。
满腔的尿液喷涌而出,公孙瓒顿时几乎要舒爽得叫出声来。
不……这女人……怎么会……连排泄……也有感觉……
自下,而上。
前列腺的快感与龙头的刺激盘旋而上,酥麻感叠加而起,几乎掠夺了他的整个下身。
又……又要来了……忍不住……完了……我居然……
自下,而上。
张皎只是跟随着那筋骨抽动的速度,缓缓地,一下,接一下,不紧不慢,悠然自得。而公孙瓒,却是已经被彻底打入快感的狂潮,获得了比往日刹那间更持久,更令人难忘的,快意。
不行……舒服……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这么想……
自下,而上。
下面……为什么……肚子里面……比射出来……还要爽……
自下,而上。
里面……有感觉……不行……不能……沉迷……
自下,而上。
不行了……前面……好痛……射太多了……但是……里面……肚子下面……更舒服……
不知多少次喷射之后,那满腹的尿液终于排光,而公孙瓒,也彻底陷入了瘫痪之中。
“公孙将军,今天的感受,如何呢?”
张皎站起身,隐晦地甩了甩手,脸上带了些嫌弃。随即又恢复过来,微笑着看着公孙瓒。
“你……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堕落……”
“最终让你堕落的,绝对不是我们。”
张皎的手指划过地上的精液,将散发着异样味道的白浊,抹在了公孙瓒面纱和脸上。
“让你堕落的,最终只会是,你自己。”
张皎整了整衣衫,故作姿态地朝公孙瓒施了一礼。
“好好休息,公孙将军。”
就在她将要迈出门时,又回头,补了一句。
“你的肚子里,仍然有许多茶水,没来得及排出。
“不过,我倒是给你留了个后路。只要你选择排泄,你的阳物,和体内的那块肉球,就会感受到如方才一样的快感。
“祝你,做个好梦。”
——
——
第四天。
依旧是张皎,只是她的手中,拿来了与徐风前几日所持,一模一样的茶壶。
一进门,便是满地的尿液,隔夜的臭味有些熏人,令张皎不由得皱了皱眉。公孙瓒的腹部已然恢复平坦,健美的身躯虽然有些微走形,却仍能保持原样。但跪在地上的人,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他射了几乎一晚上。
虽说喷出的并不是精液,但那尿液涌出时的快感,却是实打实地不让他有个好的休息环境。直到后半夜,整个阳物都红肿疼痛,然而那排泄的欲望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前列腺似乎永不疲劳一般,不顾几乎将要燃起火来的身前巨物,仍旧借着排尿,疯狂地索求着快意。
他已经筋疲力竭。
连续三日不睡,他自认为若有坚强的意志,实在是可以做到。但张皎徐风对他做的,却是三日的睡眠剥夺,本欲要入眠,又通过各种手段,将他唤醒,百般折磨。此刻的他,已然气若游丝,看似下一秒,便会昏死过去。
本来炯炯有神的双眼完全失去了神色,眼皮下厚厚的眼袋,嘴唇因鼻腔的不通透而干裂,四肢打着抖,整个人显出一派颓废的神色。
反是这荡尘衣,不仅仍完好地穿在他身上,更是大有愈加贴身的意思,甚至于前几日弄的脏污,此刻也已消失不见。
“怎么样?公孙将军?”
“你……你们……”
公孙瓒连说话,也要费极大的气力。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在松动,即使欲要再次清明过来,似乎也不过是天方夜谭。
他可以忍受痛苦,但快感这样,自人灵魂深处而来的舒适之感,他也只能节节败退。
“你们……这些……阴险小人……我不会……必不会……”
“好了好了,莫要在此多言。”
张皎再次走到了公孙瓒身后,如昨天一样的位置。
“男子的快感,终归是短暂的。而只有女子的快感,才会让人真正彻底沉迷,次而,主动沦陷。”
张皎撩起发丝,嘴角有些调笑,兀自说着。
“你可想象不出来,那简直就是,抛下一切,脱离凡俗一般的愉悦。只要有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你也将会明白——”
她凑近公孙瓒的耳边,语音之中,带了些神秘的力量。
“做一个女人,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明白了吗?公孙簪,簪儿?”
“不……不可能……别……别那么叫我……你这个……下贱之人……”
公孙瓒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但张皎知道,那几个字已经深入进了他的脑海,没有抹消的可能。
“那就,试试看吧。”
张皎再次俯身,按揉着阴囊之下那私密的会阴。
“这里,可以大略感受到一点点,那个名叫前列腺的地方哦~”
她轻轻按摩着,一缕阴气渗入公孙瓒的肌肤,宛如延长了手指一般,轻轻点按着藏在内里的那肉球。虽说力量不大,但依旧引起了点点酥麻,令公孙瓒那巨物再次缓缓升起。
“你……给我……放开……放开……”
“别急,过一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另一只手紧紧包裹着那升起的巨物,不同于昨天,此刻没有往日那么多繁复的技巧,她只是纯粹地撸动,套弄着,摩擦他的肌肤。
她是明白的,在尿道与输精管双重成为敏感带之后,光是普通的抚慰,就已经足以刺激他的欲望。
公孙瓒的口中再次开始吐出浑浊的气息,身形不自觉地开始抖动。精神上的精疲力尽使他几乎难以抵挡屏蔽这一袭夺而来的舒爽之感,带着几分痛苦,任由那酥麻的电流在身体之中四处乱撞。
“为什么不抵抗呢?公孙将军?”
张皎故意发问。她是看得明白的,公孙瓒的精力几乎被消磨殆尽,本来容光焕发的脸庞也开始变得颓然。这种时候,正是侵略他的脑海的最佳机会。
“别……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身下高速的抚慰很快便让那敏感的巨物发硬僵直,但经历了过多喷发的火山口,在快感之中也带了丝缕的刺痛。公孙瓒紧皱眉头,试图将精神集中在那疼痛之中,来缓解逐渐燃烧的欲望。
但,这到底是无用功。
一丝温热再次由身下涨上,阴茎脊膨胀起来,似乎再次做好了释放的准备。
“哈……唔!”
精液在输精管里一点一点上升带来的浓烈快感,竟是让公孙瓒不由得喘息出声。
我……我怎么会……不行……
“发出了,好听的声音呢,公孙将军。”
张皎套弄的手愈来愈快,愈来愈急。手指快速颤动着,按揉敏感的冠状沟,另一只手轻轻推拿着那坚硬的根部,将在其中畏缩不前的精华,引导而去。
“不用忍耐哦,不然的话,可能会堵在里面,以后再也射不出来了呢~”
张皎轻巧地调戏着,手再次跟着公孙瓒神经跳动的规律而运动,直令他逐渐迎来快感的顶峰。
不……不行……又要……我又要……
“想想,有很多让你很舒服的东西,在等你下命令呢~”
不可能……我不会输……我绝对不会……这女人……别想……
“那可是永远忘不掉的愉悦,将军,不想好好享受一下么?”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忘掉……快忘掉……
“将军,”张皎用极度娇媚诱人的声线,一双巨乳亦是反复地在他身上摩擦,“做决断吧。”
不行……到极限了……要顶住……这可恶的女人……我不会……如果出来……他们的计划……就得逞了……
就在公孙瓒双腿颤抖,意志的界限即将失守的刹那,张皎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既然,将军不愿,那我也不好逼迫。”
张皎语气依然是那么轻柔,但其中,却更带了一丝奸邪的意味。
她的手指轻轻在龙头的细缝上一划,顿时,淡淡的雾气笼罩,那本来不断渗出的粘液,也忽然中断,一丝一毫,也没法流出。
小动作做完之后,她再次高速撸动起那即将喷出的肉棒。
不行……压不下去……又要来了……怎么办……越来越强了……
酥麻感渐渐扩大,冲击力一浪接着一浪,将那精华渐渐推出。
可恶……可恶……怎么可能……我又因为……我明明……
整根肉棒都陷入了极端的快意之中,如同包裹在炽热烈火,宛如每个毛孔,每处肌肤,都在呼唤着快意。
又要……出来了……不行……我又……
然而,就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那汹涌的洋流却是撞上了什么坚不可摧的障壁,一点也没法带他抵达最终的高峰。
张皎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热流,就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冲破最后的阻碍,只能在其中盘旋往返,带给它的主人无尽的刺激。
为什么……为什么出不来……
我……我忍住了……忍住了吗……
不……是这个贱女人……是她……是她故意的……
公孙瓒身形不受控制地晃动,肉棒剧烈的快感令他根本无法再思考,但卡在最后一步的痛苦,又令他反复如由天坠地,由地升天。
射……射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射不出来……
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排解身下欲要释放而不得的感觉。
张皎依旧在撸动着,这更是增加了席卷公孙瓒的快感。
“这可不是什么惩罚呢,公孙将军,方才可不是你拼命忍着的么?如今张开嘴巴就像快感奴隶一样的相貌,倒是令人怜爱。”
公孙瓒听得清楚,但浓厚的刺激阻断了他的语言能力,他只能缓缓地摇头,但即使是这样,在张皎看来,也不过是快感控制下失控的抽动罢了。
“但是,好好记住哦。”
张皎另一只手,忽然便抚到了公孙瓒的后庭。
“如今的,和稍后的由内而外的快感,才是你要享受的,你要得到的,最终的愉悦。”
她轻轻在那后面的洞口摩挲着,手指撑开了一丝缝隙。
“开始感受吧,我的好妹妹。
“簪儿。”
霎时,纤长的手指猛地深入公孙瓒后庭之中,在那柔软而潮湿的内壁中蠕动,缓缓前行。
不……这女人……是在干什么……好难受……可恶……她到底为了……什么……
公孙瓒的双腿被绳子拉的岔开,虽说是跪姿,后臀也稳稳悬坐在半空,正是那后庭穴口张开最大之时。
张皎的手指缓缓旋转,探索着这未经人事的幽深洞穴。感受到的湿润愈来愈盛,嫩滑温暖的触感,纵使是她,也不禁有些心惊。
“原来,公孙将军,是个那么淫荡的人啊,被手指伸进去,就变得那么湿了呢。”
她贴在公孙瓒的耳边,喃喃细语。
“你知道吗,女子要是来感觉了,就会喷水的呢,像你这样,还没有变成女孩子,就那么多汁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根手指没入了更深的内部,几乎全都已经被后庭洞穴紧紧包裹。
不……不可能……这只是……那个女人的……诱惑……我不可能……是个女人……
一边抵挡着前方一升一降的剧烈快感,一边忍受着后庭异物的不适,公孙瓒试图维持着自己的意志,即使无法开口,仍在尝试保护自己的精神。
张皎前后探索着,终于,触到了那稍稍凸起的,如今已是坚硬滚烫的那块肉球。
“想试试,女孩子的感觉吗?”
张皎眼瞳突然化作金色,浑浊不清的语音组合成了奇异的语调,她缓缓张口。
“公孙簪,这是你作为女子的,第一天。”
公孙瓒猛地浑身一颤,脑中思绪如狂风大浪般翻腾。
那……那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不……不可能……我要……忘记……她说了……说了什么……
脑子……好痛……不行……
他本坚定的意志顿时被一股由内而外的反叛打乱了阵脚,正趁此时,张皎在手指上轻轻用力,压在了那敏感的,前列腺之上。
“唔……哈啊……”
公孙瓒紧闭的牙关霎时失守,一声低低的呻吟,自他绷紧的喉头,缓缓流出。
这……这是什么感觉……
我……为什么……男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里面……是什么……这女人……
不行……我不能……我不能失败……我不会失败……
贱女人……你别想……
“唔……哈啊啊……”
就在公孙瓒反复挣扎之时,又是一阵快感的浪潮,冲进了他的心底。宛若从灵魂中发出的一般,就好像,自他出生的那一天起,就牢牢地记住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簪儿,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张皎的手指纵使在狭小的肉穴之中依旧无比灵活,粘液裹满了指尖,她弓起关节,一边扩张着这初次开发的后庭,一边刺激着那幽密的肉球。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感觉爽……
可恶……可恶的女人……拿出去……拿出去……
肉棒之处的套弄依旧没有停息,但在后穴的挑弄之下,此处欲要释放而不得的空虚与愉悦渐渐与身后的刺激会师,一股由内而外,完全不同于射精,但激烈程度丝毫不逊之的后入快意,缓缓,刻入了公孙瓒的灵魂之中。
“呼……哈啊……嗯……”
他尝试着忍耐,但完全不可能。那令人忘却一切的快感侵入脑海,他的意志,逐渐开始失守。
“簪儿,簪儿。”
张皎语调极度地温柔,乍一听去,反倒像是一位母亲,在呼唤自己的女儿。
公孙瓒的神识开始模糊,意志挣扎着,却不可避免的落入无尽的海底。
不……我不是……我是公孙瓒……我可是……白马将军……
前列腺的快意愈来愈盛,就好像彻底脱离了公孙瓒的控制一般,一面屏蔽他的控制,一面在挑逗的手指下呻吟。
“这就是女孩子的滋味,被插进去的感觉,很舒服吧?”
淡淡的阴气注入那肉球,张皎手动引导着刺激的涨落,让公孙瓒始终逃不过愉悦的洗涤。
后面……好热……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不行……要不行了……下流……无耻……
“要忍不住了吗?精液越来越多了呢,它好像,很喜欢我的玩弄。”
肉棒的鼓胀感越来越强,越来越盛。刺激感已然弥漫在他的浑身,没有一片肌肤不在这浪潮中,没有一个关节提得起力量。如今的公孙瓒,就是一个张皎掌心的玩物,一点反抗的可能,也没有。
“这就是,女孩子的感觉哦。”
不……不可能……我是男的……我不可能……会有这种……这是……假的……一定是……
“哈啊……唔……呼……”
“你很享受,对吧?”
不……我不……我不能……不行……要顶住……要撑住……不可能……
“嗯……哈啊……唔……”
“簪儿,可是一个,很棒的女孩子呢。”
我……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不行……舒服……为什么……我不能……不能觉得舒服……
会输的……快忘掉……我怎么……怎么能输掉……
“不然的话,为什么穿着那么好看的衣服呢?”
不……这是你们……是你们要我……不行……
“牢牢记住哦,这样的感觉,就是女孩子的快感。”
张皎手上继续用力,按揉已然变成了使劲的顶推,一下又一下的冲击力自后向前冲入肉棒之中,却因为不得释放,再次反击回来,冲刷着,激荡着公孙瓒的身体。
恍惚间,他逐渐失去了,肉棒的感觉。
那是由内而外的刺激,从来没有感受过,却好像一直记得的快感。
“想要,高潮吗?”
张皎的手越来越快,无论是前是后,她极速地抽动着,直令前列腺几乎要沦落在这永不停歇的攻击之中。
不……不可能……我要忍住……不行……高潮……只有女人才会……我不行……不可能……
“马上就要到了,簪儿你马上就要,高潮了。”
不行……好难受……好舒服……
里面……小腹……好舒服……不可以……快忘掉……
贱人……可恶……快拿出去……拿出去……
不拿出去……我就要……
“别抵抗,那可是最高最高的感觉,簪儿是女孩子,要喜欢上,高潮呢。”
不……我不是……我不能……
不行了……后面……后面……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舒服了……
怎么会……我要……我要……失败了吗……
自荡尘衣之上,忽然,泛起了点点白光。
徐风留的后手,开始生效。
“簪儿,就要高潮了。”
张皎附耳轻声,一点点,摧毁着公孙瓒的自我认识。
不……忍不住了……不行……怎么办……要忘记了……
“快感受吧,这可是你作为女孩子,第一次美妙的感觉呢。”
不……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不是射精的感觉……是……什么……升起来了……
不行……我该怎么办……
贱女人……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我……要输了么……
“已经,到极限了吧。”
张皎缓缓退出手指,酝酿起最后的攻势。
“来吧,走向欢愉的盛宴。”
一次猛烈的冲击,重重地,撞在了公孙瓒的后庭之中!
“呼……哈啊啊……呜……啊啊啊啊!”
公孙瓒的口中顿时释放出难以抑制的吟叫,肉棒的禁制瞬间解除,长长的银线自龙头喷涌而出。而那内里的快感,更是径直击碎了他的理智。
疯狂而热烈的高潮之感夺取了他浑身的领导权。四肢乱颤,肌肉痉挛,嘴巴大张着,浑身都瘫软下来,即使被绳子吊起,也不能让他恢复过来。
身上秀丽的荡尘衣随风飘荡,点点白光环绕在他身躯之上。对于公孙瓒来说,这光芒更是加强了这毁人心智的快感。
那本来英俊的脸庞,此刻竟是崩坏无比。额头尽是皱纹,眼角不知是不是挂着泪珠,挺拔的鼻梁因肌肉的牵动而有些歪斜,嘴巴大张着,几缕唾液自嘴角流出。那充满雄性气息的俊俏面目,竟是变得有几分淫荡与堕落。而那纯白的头纱与面纱,更是平添几分女子的韵味。
不知何时何地的,公孙瓒原有的乌黑长发,开始逐渐染上头纱的纯白。星星点点,如飞雪一般。
怎么……怎么可能……会这样……
我……居然……真的会……失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
我真的是……女人……么……
公孙瓒坚定的心境,终于荡起了一丝波澜。
“簪儿,”张皎缓缓抽出在公孙瓒穴中的手指,放在他口中,任由那些粘液留在他的味蕾之上,“这就是女子的高潮,看来,你生来,就应该做一个女人呢~”
公孙瓒想要躲闪,粘液的淡淡腥臭令他有些不适,但身体的虚弱,让这个最终只剩下徒劳。
他的脑中回味着方才自体内传来的剧烈快意,仍然是难以置信。
荡尘衣抓住了他意识松动的片刻,终于撬开了他神识的大门。
我……我原来……不堪一击么……
好爽……刚才……真的好爽……
不行……我要撑住……我一定能……从这里出去……
他们……只是……在欺骗我……
但……为什么……我会觉得……有那种感觉……
不……我究竟……究竟是什么……
不可能……我……可能……可能吗……
舒服……现在……还在舒服……
他的意识疯狂运转着,无数股思绪的斗争令他难以平息心中的欲念。即使张皎早已离开,也并未发觉。
——
——
第五日。
徐风同张皎一并来了。
前一日并未留什么惩罚下来,于是乎,公孙瓒到底是得了一晚安眠,精神恢复了些,但眼神之中,却是带上了迷茫与颓废。
徐风端详着这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辱骂自己的男人。此时的公孙瓒,发根已经有些雪白,面目柔和了些,眼眉的形状依然锋利尖锐,但原有的英气却是淡化了许多,几乎瞧不出来。面纱之下,鼻子变得小了些,但更是挺拔,双唇有些泛红而湿润,嘴角也化得有些窄小。虽说变化不大,但却是能感受出明显的不一样之处。
本来不甚契合的荡尘衣,如今似乎也逐渐变得贴身而适合。肩宽缩小,皮肤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雪白,原有的棕黄皮肤逐渐脱落,翻起些许难看的死皮。肌肉有些削减,但总归没有破坏原来的健美曲线。反倒是不知为何,后臀丰腴了些许,捏上去带有微微的弹性,而大腿也开始有了些肉感,然而遮蔽在长裙之中,也不甚明显。
然而,最令徐风感兴趣的,便是公孙瓒那已经显著萎靡缩小的阳物,此刻仍旧带着红肿,碰一下,还会让这个男人感受到些微的疼痛与酥麻。
“簪儿,”张皎为公孙瓒松了松绳子,将绑缚住手脚的尽皆解开,让这男人顿时瘫坐在地,“今日感觉,如何?”
虽说暂时得到了一夜的睡眠,但副作用依然存在,更何况,这几日间,送来的食物只是少许的粥饭茶水,连垫肚子也是不够,只能维持着他不因此生病而已,但更多的力气,却是养不起来。
他吊着一口气,低沉着声音开口。
“你……你们……还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可能……因为这个……”
“簪儿妹妹,不想玩点更刺激的吗?”
张皎缓缓将绳子绑住了公孙瓒的脖子,一端仍旧系在柱子之上,如牵狗一般。公孙瓒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略微不配合一阵,最终任由张皎行事。
“你……你们这些……贱人……贱种……不得……好死……”
向来高傲的公孙瓒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对待,连骂人的话语,也有些组织不清起来。
“可不能那么说,”张皎托起公孙瓒的身子,让他换做蹲姿,“昨日,簪儿不还很享受么?”
“妖女……妖女……就是因为你……我本……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哦。无论是哪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说着,她还瞟了一眼徐风。
“夫君若是想试试,妾身也可为你——”
她住了口,眼中有些狡黠,直令得徐风背后发寒。
“算了算了,比起这个,我更想被夫君用大肉棒抽插呢。”
她挑起公孙瓒的下巴,手指轻轻划过男子粗壮的眉毛。霎时间,两条纤细柳眉显出,那些多余的毛发,稀稀疏疏地滑落下来。
“簪儿,也想要吗?”
“不……我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休想……”
不知不觉间,即使是叫簪儿,公孙瓒也会回应了。
他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嘴中蓄了一口痰,径直朝张皎吐去。女子侧身闪过,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也罢,也罢,妹妹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适应。”
她一如既往,走到公孙瓒身后坐下,再次用臂弯勒起他的脖颈,右手之中,多了一根奇形怪状的短棒。
“今天,便由我和夫君,一起来调教你~
“只要你能在这根东西之下忍住不射精,那我们便会好好考虑一下,以后是否还要对你这么狠。但如果忍不住的话……”
张皎指了指徐风:“看到我们的夫君手上的鞭子了么?射一次,就抽一次,射多久,就抽多久。”
“你……你们……怎么会想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下贱……不得……好死……”
公孙瓒闻言亦是心里一颤,高潮的滋味已经被张皎略施小计刻入了他的脑海,如今一时便唤醒记起,怎能不令他感到畏惧,而微微兴奋?
兴奋……为什么……我会有些兴奋……
不……不可能……我……我不可能……
这是……太累了……可恶的贼人……一定是……
有些……口干舌燥……这是……怎么回事……
身子……在发抖……
公孙瓒所不知道的是,这样的生理反应,便是欲火逐渐升起,渴望逐渐出现的标志。
“我们,开始吧。”
张皎丝毫不在意公孙瓒的欺侮,如今的这男人,在她看来,不过是临了的最后一丝挣扎罢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臣服于快感之中。她坚信,因为当初的她,亦是如此。
冰冷的巨棒在公孙瓒后庭的入口摩擦着,蹭动着。一时间的寒意让公孙瓒不由得绷紧了浑身,随即又因为习惯而放松下来。张皎身上的淡淡清香渗入公孙瓒的脑海,令他视野不禁有些模糊起来。
后庭的穴口一张一缩,公孙瓒心里难以压抑的欲念开始逐渐升起,肉棒慢慢变硬,平举在身前,似乎又是等待着某些抚慰。
它等到了,张皎的手,如往常一般,悄悄攀上了肉棒,温润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将那肉棒中的骨头,刺激得悠悠挺起。
公孙瓒用力收缩着全身的肌肉,试图阻拦那欲要对张皎的动作张开怀抱的躯体。但这最终被证明是徒劳的,除了让自己的脸更加扭曲,他什么也做不到。
“放……放开……不要……玩弄……我的下面……”
公孙瓒终于能够有力气在张皎调戏之时说上几个字,但这语句里掺杂了浓重的喘息,纵使是张皎自己,也听不清楚几个。
“这怎么可能呢?簪儿,不想要变得舒服么?”
在肉棒上的手指盘旋套弄而上,轻轻擦拭一阵龙头后,又缓缓放开,在根部重新紧握,向上挤压。酥麻而尖锐的刺激感让公孙瓒的筋骨不时地颤抖,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阴囊中在翻腾着气泡,皮肤上下抖动,随即引起一阵紧绷,与放松后隐约的快意。
“你……你们……给我……停下……停下……”
公孙瓒的话语很快就变得囫囵不清,被改造过,不需要太多前戏就能变得敏感的肉棒,迅速侵入他的理智,不容许他有多少思考与抵抗的空间。
“看起来,肉棒很舒服呢。”
张皎轻轻朝公孙瓒吹了口气,更是激起那阳物的一阵跳动:“但是,那里,可不能变得舒服啊~”
身后抵着穴口的大棒开始挑开那小小的屏障,一点,一点,向内里深入。
公孙瓒拼命夹紧后臀,然而,如今的他,双腿正呈张开之势,又是蹲姿,这收缩除了将插入的巨物夹得更紧,别无他用。
“不……出去……给我……出去……不能……痛……好痛……”
公孙瓒被强行撑开的后庭传来清晰的疼痛,他想要向前躲闪,但旋即被张皎勒在脖子的手臂拉回,他甚至无法将双腿伸直坐下——快感已然袭来,他浑身开始发软了。
“一点一点,簪儿妹妹总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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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皎进三寸,又退二寸,不至于一气将公孙瓒的小穴冲破,又能让他细细体味被攻入的感受,以之,彻底记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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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出去……给我出去……快出去……
公孙瓒浑身的精力都放在了收缩后穴之上,意图将这异物完完整整地挤出。但这柄大棒仍旧是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前进,将拦在路上的肉壁,尽数压在了身下。
荡尘衣的表面,再次泛起了白光。
好大……太大了……不可能……我……我是男人……我不能被……不能被……插进来……
撑开了……完了……完了……不行……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公孙瓒的意志快速溃退,肉棒的刺激也是越来越盛,越来越浓,已然高高在身前挺起了一根伟岸的旗杆。张皎的手指温柔却富有侵略性,在那红肿的龙头之上,渗出了点点粘液。
巨物继续深入公孙瓒的后穴。
距离前列腺。
三寸。
不行……一定可以……一定要……挤出去……用力……公孙瓒……用力啊……
二寸。
怎么会……越来越大……一直在进来……好痛……好痛……不行了……身子好软……
一寸。
不……为什么……我用不上力……渴……口渴……为什么……我的心里……这是……在兴奋……怎么可能……不会……不会的……
巨物,狠狠地顶上了那滚烫的前列腺。
“哈啊……哈啊啊啊……唔……嗯……嗯哈……呼……哈啊啊啊啊……”
公孙瓒不可避免地发出了长长的呻吟,比前一次还要猛烈。高潮带来的瞬间快感让他几乎忘却一切,本还欲要排斥这根异样巨物的小穴顿时松懈下来,紧紧包裹在这冰冷的假阳物之上,欢愉着,高唱着。
然而,此时此刻,伴随着后庭的高潮,那挺立的肉棒,不可避免地喷出了长长的银丝,带着些滚烫而蒸发的烟雾,向前方远远地射了出去。
接着,便是响亮的一声鞭。
“哈……哈啊!!!”
公孙瓒顿时浑身一缩,那本还有些余韵的肉棒,倏地停止了抽动,口中发出一声响亮的哀嚎。公孙瓒此时此刻正是虚弱之时,这一鞭下来,对他来说,痛苦万分。
但,在这痛苦之下,却有着一丝丝快意,由那发红的肌肤缓缓渗入,直至体内。
“啊呀呀,簪儿,方才可是同你说过了,无论如何,一定忍住不要射精,才可以不受这皮肉之苦。意志力,不够坚定呢~”
“你……你们……狗男女……下贱……卑鄙……无耻……”
公孙瓒几乎将记忆中一切辱骂的语言都安在了徐风与张皎二人的身上,纵使那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倒过气去,但仍旧强忍着痛苦,用话语标榜自己的能力。
“不过,也不用害怕。这荡尘衣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点伤害,只是有些疼痛罢了。不过,每一次修复你的身躯,都是有代价的。”
张皎轻轻一笑,丝毫没有在意公孙瓒的低俗之语,兀自开口。
“这个代价,便是,你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敏感,每一处,每一方,都、逃、不、过、哦~”
没有理会公孙瓒因陡然愤怒而颤抖的身躯,张皎握着巨物,再次用力。
“让我们,继续吧。”
“你……你们……你们敢……哈啊……呜啊啊……”
又是一次猛烈的抽插,前列腺再次发出疯狂的呻吟。公孙瓒脚趾也收紧,因喉咙被略略压住而产生的窒息感,反而加重了高潮的快意。此时此刻,他宛若真正的奴隶一般,被人随意驱使,随意鞭挞。
徐风很解气。这解气不仅仅是对公孙瓒上位者身份的惩罚,更是有一种,眼见那些趾高气昂的人逐渐意志崩坏,而臣服于自己的莫名兴奋。
就在他鞭笞公孙瓒的时候,他自己的巨物,也有了些微感觉。
他不知道的,一扇奇妙的大门,正朝着他缓缓打开。
无法抑制的,喷射。
“啪!”
重重的鞭声在公孙瓒的身上响起,他再次在高潮中颤抖,在疼痛中扭曲。
不……我能忍住……我能忍住……这是……什么感觉……身上……也……敏感了……
不……不行……
再一次喷射。
“啪!”
徐风毫不留情,再次挥下了鞭,甚至击中了那勃起的巨物,霎时,公孙瓒的惨叫,便充斥四周。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那极度的痛楚,甚至于有那么片刻,他已经无法感受到他阳物的存在。
痛……可恶……他……居然……痛……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不行……后面……还在……没有停……
不行了……要晕过去了……忍不住……忍不住……
似乎没有止境地喷射。
“啪!”
公孙瓒大张着自己的双腿,巨物孤零零地悬在中间,身后插入肉穴的大棒已然沾满粘液,却仍旧没有停止的迹象。他的思维开始走向崩坏,破碎,脑中除了对快感的回味,便什么也不剩下。
而他,也开始不自觉地忍下肉棒的快感,纵使这样的努力在张皎优秀的技术下注定只是徒劳,但这仍旧意味着,他向无法回头,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痛……不行……为什么……被抽到……会那么敏感……不行……
后面……越来越舒服了……不可能……我是男的……男的不会……
男的……不会……只有……女人……才会……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舒服……不行……不能舒服……但是……停不下来……
我……我究竟……真的要变成……
在不知多少次高潮之后,舌头伸出口腔,两眼翻白的公孙瓒,终于昏死过去。
——
——
第六日,与第五日没有什么两样。
鞭声渐渐少了下去,屋中男人的喘息声愈来愈响,愈来愈多。而细细听去,声线也变得更加细腻,原有的男式的粗声线,逐渐中性化,如今只听得一名温润君子,不时喘息足以跃至女性的音高,令这个屋子之中平添了几分淫靡的气味。
公孙瓒射精的次数变少,不如说,他已经能够掌握在后入的快感中屏蔽阳物的办法,红肿的肉棒也开始萎靡,纵使张皎频繁套弄,勃起的硬度与长度均不如从前。
他的精神愈加崩坏下去,身形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迎合那根假阳具的节奏,蹲姿的身体一上一下,竟有主动求欢之感。他的精神不断呼唤着神智的返回,但在荡尘衣和快感的双重夹击之下,他的坚守,已然成为虚设。
公孙瓒的精神,就在数个时辰的高潮之中,瓦解开来。
荡尘衣不断拆开他铸成的坚固围墙,将无数放弃的思绪,灌入他的脑海。公孙瓒本有的坚定意志,就在一次偶然的松动中,由内而外,碎裂。
他感受着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身体不断抖动。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四肢抽搐着,披散的头发在空中飞舞。
不行……这是真的要……输掉了……
他尝试着回过神来,但紧接着,前列腺的猛烈刺激再次让他浑身麻痹,脑子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忍不住……
已经……多久了……
我公孙瓒……怎么会输……不可能的……
臀部不断地收缩着,反倒将那巨物不断吸入,不断顶在自己最敏感的点上。
还能不能……拒绝……能不能……挣扎……
为什么……我的身体……在接受……
我真的……应该……是女人么……
不行……这种想法……
好爽……好爽……前面……感觉不到了……
他的思绪开始挣扎,开始斗争。
抵挡不住……只能……放弃吗……
为什么……他……我顶不住……我会输……为什么……
我到底……应该坚持……什么……
第七日,第八日,与之前依旧没什么分别。
但自第九天开始,鞭声,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
就好像公孙瓒前一天的忍耐突然变作虚设一般,每每达到高潮,总会不受限制地将自己的精华尽数喷出,而后挺起腰杆,直直迎接那不讲情面的皮鞭。纵使有些时候,那鞭子会击中半硬不硬的肉棒,但他竟是生生忍了下来,连痛苦的喊叫也不会发出。
徐风与张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认的是,公孙瓒迎接高潮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身躯也越来越接受,甚至腰肢已经开始主动扭动,张皎只需将那大棒举着,那已然被撑开一个大口的后穴,便会主动攀附而上,紧紧拥住,将这粗壮的假物吞噬。
“哈啊……哈啊……不行了……哈……痛……好痛……好舒服……”
甚至于,他已经开始吐出一些丢失尊严一般的,看似无意识的话语。
“不行……停……慢一些……哈啊啊啊啊……呜……又来了……”
他的后臀主动撞上坚硬的巨物,引得整个人软倒趴下。
然而,俯卧位的刺激感,只会更甚。
他本来还有回旋余地的意识,终于在这之下,彻底被快感占据。
撸动肉棒的手宛如在挤奶一般,公孙瓒撅起腰腹,挺起臀部,任由假阳具在他体内抽动,他只是面目朝下,不时发出娇柔的喘息。
“哈啊……趴着……好舒服……不行了……要……又要高潮了……哈啊……呜啊啊啊啊……”
他承认了自己,会高潮。
趴着的神经,宛若将整个下身的力量都供给了上来,供给给前列腺,让它发出更高亢的呻吟,化作更淫荡的玩物。那娇嫩的前列腺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女子,被一个男人的巨大肉棒征讨,在他身下喘息,求饶。
他的腰肢不由得愈加向后顶去,让那已被撑大的后穴愈来愈宽,迎接持续不断的快感。
“呼……哈啊……顶不住了……要……要昏过去了……不行……好爽……”
鞭子不停地落下,极速飙升的射精次数令张皎都不得不悄悄施法维持他的精液产出,不至于落得个精尽人亡的下场。地上已是白白一片,公孙瓒就趴在精液围成的池塘中,享受着,呻吟着。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快感,很难拒绝。
他开始退缩了,他开始放弃了。
很难想象,区区九天,竟然能让这样一个铁血男儿,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的面目更加清秀了一些,若是加上面纱的遮挡,一叶柳眉,一双凤眼,足以令人忘却他的男子身份。鼻梁也变得精致高耸,嘴唇更加小巧,呼吸吐纳,也逐渐轻盈而悠然。
腰肢也开始变得纤细,后臀不断胀大,似乎是经常调教的缘故,开始逐渐丰腴而有弹性,抽插的时候甚至能感到脂肪的颤动。肉棒倒是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勃起的能力愈加衰弱下去。双腿也开始变宽变大,原有紧绷时能瞧见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除去因为还在转化中而略显的比例不协调,其他的,已经有了浓重的女性韵味。
皮肤逐渐变得雪白,上身肌肉也削减下去,将那力量取而代之的,便是因为荡尘衣不断地修复身躯而带来的敏感度加强。虽说目前还看得出是个男子形态,但如今鞭子抽打上去,依然不是男性气概的强撑,而是痛苦与刺激并存的,或许是独属于女人的,愉悦。
他的精神,在退缩,在崩溃。
第十天。
他仍旧沉溺于快感之中。
迎合的程度,更甚。
“哈啊……不行……又要来了……又要来了……高潮……高潮了……好舒服……哈啊……”
我……我这是……彻底……坏掉了么……
“呼……再……再来……请……哈啊啊啊啊……又来了……舒服……用力……用力……”
这究竟……过了多久了……
我真的……输掉了吧……
她……她说得没错……快感……就是天生的……恩赐……
没有人……能拒绝……没有……
“撑不住了……又去了……请……再鞭打我……舒服……这样……哈啊啊啊啊……好舒服……”
要不要……就这样……彻底……臣服下去……
不……这世上……有人能让我……公孙……瓒……簪……臣服吗……
我是谁……
我的身体……变得……奇怪了……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
真的可以……这是……神迹吗……
“咿呀啊啊啊……哈啊……勒住……我的脖子……请您……哈啊……呼啊啊啊……高潮了……好爽……”
再看看……再看看吧……
还有什么招数……再……使出来吧……
我……
公孙瓒的身躯在地上发抖,但嘴角不知勾起的,是笑意,还是痛苦。
如果你……真的能……征服我……公孙瓒……公孙簪……
就……试试……试试吧……
我在等着……我在期待啊……
——
——
第十一天。
张皎与徐风并没有来,出现在公孙瓒眼前的,是两个陌生——或者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陌生的身影。
“你……你们……”
“今天夫君同姐姐休息了,往后几天,由我和冰儿来处理你。”
说话的自然是张凌。她对这个手下败将并没有什么好脾气,但看到公孙瓒相貌的变化,心下也是暗暗吃惊。
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在那已经干涸的水迹之中。虽然已经略略清理过,但仍旧散发着隐隐的异味。所幸是冬天,并不至于有夏日那般浓重,但对于两位少女来说,也是有些心下厌恶。
他抬起已经失去光彩的面目——不,不能说是抬起,或许只是翻了翻眼睛——语气无喜无悲。
“你们……还想……做什么……”
就在他说这句话之时,身子忽然一阵颤抖,那已经被撑大的后穴传来丝丝瘙痒,口干舌燥之感再次腾起。
不管如何,每日每夜的调教,已经让他的身体,逐渐沦陷为性欲的奴隶。
“当初那个,驰骋幽州的公孙瓒,居然变成这样,夫君他们真的是……”
张冰不加掩饰地发出了自己的感叹,脸上却带着狡黠的笑容,用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公孙瓒的肩膀,令那颓废的脸看向自己。
“还能站起来吗?”
公孙瓒没有回话。
“那就不站,坐起来可以么?”
男人依旧沉默。
他在等,他要看看这两位少女,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笑笑,招呼张凌过来,一人扶一只手臂,将公孙瓒托起,再次放至那根柱子旁边,任由他瘫软地坐着。
“你们……想做什么……就来吧……别以为……我会就此……屈服……”
公孙瓒这句话,有些违心。他的眼底似乎有一丝渴望,对欲望的渴望,对愉悦的希求。十天连绵不绝的攻势已经打碎了他的意志,如今的他,不过是风中残烛,只等那临门一脚。
但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早的投降。
他故意说着抵抗的话,心中却从真正的反击,化作吸引她们攻击自己的引诱。不知不觉的,他开始想要被如此虐待。
“一直听姐姐说的意志坚强,看起来,的确如此,”张冰径直爬上了公孙瓒的肩膀,“这样的话,倒是让我有些兴奋了。”
“冰儿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张凌依旧是那么冷漠,“要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回去也好给夫君复命。”
张冰缓缓在公孙瓒的胸前摩挲,按压着依旧有些坚实的肌肤:“凌姐姐如此着急,只怕,又想要夫君的宠爱了吧?”
张凌顿时脸上飞起一抹绯红,连忙否认:“不、怎么可——”
“好了好了,别在新来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态。”
张冰抬手捂住了公孙瓒的双眼。
“你现在,是叫做,公孙簪,对吧?”
公孙瓒刚要出声反驳,她却紧紧接上了。
“那你就,好好地变成,公孙簪吧。”
无尽的黑暗,开始在男人的四周升起。
那不仅仅是一种颜色的代称,而是一种气氛,一种环境,一块茫茫然毫无边际的高墙。张冰的手离开了他的双眼,但无论他怎么控制,视野前也只有一片墨色,纯净,无暇。
他的世界只剩了一片安静,或者说,寂静。他听不见了任何声音,除去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别的什么,都宛若陡然间消失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或者是昏迷了,两名少女在他身上的抚摸,才告诉他,他还活着。
他开口,似乎说了什么,但他自己听不见。话语也是囫囵不清的,他没法控制。
他第一次慌张了,好似被抛弃在这无限的虚无之中。他的四肢开始无谓地挥动,想要抓住什么,但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动。
他能感受自己的意识,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头绪。
他开始畏惧了。
忽然,一丝清明的触感,冲破了这抹孤寂。
张冰轻轻抚上他外露的乳首,手指在那乳晕上按揉着,不时用有些尖利的指甲点触在中心的小豆之上,引起一阵酥麻。
这酥麻本身与往日的并无二致,然而对于已经陷入黑暗的公孙瓒而言,这淡淡的刺激变得别样清晰。他的身形不由得一震,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
“簪儿的身子,可真是敏感呢。”
张冰的声音,明明白白地传进了公孙瓒的脑海。
空旷的意识之中,只有这个声音在回荡。明亮,清楚,让他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抖。这如同由心底冒出的声响,令他的灵魂也仿佛被拉入了现实之中,毫无保留。
张冰持续按揉这小小的乳晕,不时挑动起泛红的樱桃,看着那小小一粒逐渐升起,挺立在胸前,好似在等待着她的恩赐。
“簪儿的乳头,可真是可爱呢。”
张冰贴在公孙瓒耳边,让自己的声音传进男人的脑海之中:“就像,真正的女孩子一样。”
不……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只能喉咙咕哝两声,却在心里低语起来。
他的上身只有这一对乳首是露出的,反而更是增加了他的敏感。姐妹二人同时挑逗着两边的红豆粒,酥麻而刺激的感觉令公孙瓒不由得浑身绷紧,他只觉得胸前愈来愈火热,愈来愈敏感,身子也逐渐紧绷起来。
“哈……哈啊……唔……唔嗯……”
他喘息着,在自己的脑海里清晰可闻。那已经更加女性化的嗓音让他不由得一愣,先前因为剧烈的快感而没有注意过,如今,却是让他自己,也有些惊讶。
这……这是……我的……声音么……
如若不说,这便有一种中性女子的风味。而在快感的冲击下,声音倒是更加尖细起来。
张冰笑了笑,用指尖快速上下刮动着已经挺立的乳首,浪潮一般不停息的刺激与酥麻狠狠地撞入他的脑海,敏锐的神经呻吟着,他的身体后背微微挺起,双腿也不禁绷直。
这……这是……什么……感觉……
没有高潮那样的强烈,也不是射精带来的愉悦,反而有一种丝丝缕缕,润物无声的快意,既是刺激,也让人浑身如陷温暖之中。一点点地改造他的躯体,不留一处遗漏。
好……好舒服……这感觉……不行……好痒……又……好爽……
瘙痒感是在所难免的。张冰每挑逗几下,便退下来,用手指,缓缓地在乳晕上划着圈。其上的毛孔也变得粗大,如初春的花蕊般高高盛开,触摸上去,快意不亚于点在了乳首之上。
“舒服吗?”
“哈啊……不……不舒服……不……好爽……好麻……唔……不要……”
我……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不行……真的……舒服……
和……高潮……不一样……
不……我要忍……我……为什么要……忍……
张冰看着公孙瓒紧皱的眉头,心下不由得玩弄之心大起,便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
“既然,簪儿觉得舒服,那,我可以让你,更舒服哦~”
她的拇指和食指捻起那凸起的乳首,轻轻用力按压,又微微的左右旋转。
公孙瓒只觉得一股隐隐约约,却又强烈无比的刺激,由他的胸前升起,由内而外,席卷他的双乳,缓缓渗入脑海。他瞬时感觉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了一般,身子想要绷起,却又忽然放松下去。循环往复,让他在快意的浪潮下起起伏伏,不可自拔。
“没想到,簪儿的乳首,比想象中的,还要敏感呢。”
张冰调笑着:“是早就想做,女、孩、子、了、吗?”
“不……不……不可能……我绝对……哈啊……呼……变成……女人的……哈啊啊啊啊……好舒服……不行……”
这种感觉……好强烈……好舒服……
不行……用不上力了……好……好想……
乳头……好痒……为什么……会这样……
但……就这种程度……还不够……还不够……
我……不会那么容易……因为这个……
除非……再……强烈……让我……
公孙瓒连脑中的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这是他逐渐放弃的标志,他早已食髓知味,只不过是,心中最后一点傲气罢了。
“一定是,这样的吧?簪儿,可是有一对,很可爱的乳头哦~”
“不……不可能……哈啊……不要……骗我……呼……嗯啊……”
“怎么可能骗你呢?”
张冰手上的功夫依旧没有停下,双指捻起乳首,将它微微向外拉扯,再猛地放手,任由那花蕊弹回去。每每此刻,便引得公孙瓒腰背颤抖,嘴上的喘息,也是剧烈起来。
好……好舒服……不行……不行……
持续不断的刺激令他逐渐难以思考,意识中似乎只剩下了胸前反复不断的刺激,持续着,不停地,令他往不可回头的深渊坠落。
如此的调教持续了整整数个时辰。本应数分钟就失去敏感度的乳首,硬是在仙法的恢复下,反复刺激着公孙瓒的脑海。开发度一直在上升,越来越敏感的乳首已经逐渐接近女性的程度,玩弄一下,便会觉着浑身酥软,一股如同被后入的热流逐渐袭满全身。
公孙瓒的喘息声愈来愈重,愈来愈浓。这样细水长流的快感,才真正是潜移默化地瓦解心理防线的最佳措施。而被屏蔽的听觉与视觉,也更是加强了这调教的威力。
张冰的手指在公孙瓒红透的乳晕上跳动,温柔而轻微,不时将整个手掌覆盖在他的双乳上,轻轻向中间挤压,将贫瘠的胸前生生挤出一道浅浅的沟壑。
嫩滑的皮肤触碰在他始终不愿收回的乳首之上,令公孙瓒的身躯震颤不停。
“簪儿,很喜欢这样的玩法呢。”
张冰的声音在公孙瓒空旷的感觉之中,倏地响起,不禁令他微微被激了一跳。
“哈啊……呼……哈啊……不……不喜欢……不行……再……再来……”
“你看,都想再来了,簪儿,可不要口是心非啊。”
张冰与张凌二人齐齐贴近公孙瓒的耳边,轮换着,重复着开口。
“公孙簪。”
一左一右清晰且环绕的声音刺入公孙瓒的脑海,如同亘古梵音一般的低吟浅唱,不断地摇晃着他的心神。
“记住,这样的感觉。”
两只玉手再次搓捻起高高耸立的乳首。
“哈啊……不……不要……放开……哈啊……不行了……好舒服……唔……”
身体的燥热感不断上升,公孙瓒只能听闻自己的喘息,和姐妹二人沉沉的低音。
“公孙簪,你要记住,你是个,女人。”
张凌与张冰交错着开口,一边停下,一边又响起。公孙瓒只能被迫地接受着这似乎永无停息的咒语。
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她们的语音就仿佛神启,自无限旷远处传来,又似存在于无限邻近之处。宛若是他人在对自己谆谆教诲,又好似就从自己灵魂中升起一般。
他尝试抵抗,但,他总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听到这样的声音。便是诅咒,他永远无法逃脱。
他的神智开始颤抖。
他的理性在消失。
他的精神逐渐崩溃。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
“公孙簪。”
二姐妹的声音,宛如神谕。
“这是专属于女子的快感,好好享受吧。”
不……不要……我不要……你们……
快停下……不……这是什么……眼前……怎么都是……
“你看到了吗?你应该能看到的。”
这是什么……我不要……不要看……可恶……
不行了……好爽……身子……越来越热……不行……
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
插进来……不……
“公孙簪,你感到饥渴。”
不……我不觉得……不……
身子……好热……
不行了……下面……好痒……好痒……
胸前……好涨……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开始夹紧,不断地摩挲着。
“公孙簪,你是最完美的女子,你能感受到,一般女子也感受不到的,极度快感。”
感受不到……感受到……不可能……
不行了……不要再说了……
好舒服……好舒服……
再来……不要停……胸部……越来越热了……
好敏感……不行……要……要爽晕过去了……
“你的乳房,是世上最美丽的。”
不……我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吗……
为什么……胸部……在……鼓胀……
又……又要变得奇怪了……乳头……不行……好刺激……
“你的乳房,就是最淫荡下流的东西。”
不……不可能……
要……不要再说了……脑子……都是那种声音……
不行……要……混乱了……
我……我是谁……
我……我……我会变得……淫荡……吗……
身上……好爽……继续……继续……
虐待我……好……兴奋……
“你的奶水,就是用来,喂养你的后代。”
不……我不会……有……我会……我会……
好舒服……舒服……就可以……流出来……
好热……越来越热了……
不行……要忘记自己了……
“公孙簪,成为一个,彻底的,女孩子吧。”
成为吧。
成为吧。
成为吧。
公孙瓒的精神一遍遍地被张冰和张凌二人的话语洗刷,涤荡。他的自我正在坠落,正在失去,屏蔽了其他感觉让他不得不听见那些诱导的话语,就在快感与空虚重复交织,来回进攻的冲击下,他逐渐放弃了,随着那追寻原始快感的意识,滑落在这黑暗的深渊。
不……不要……
谁……谁来救救我……
他身上的快感越来越盛,越来越浓。
“哈啊啊!!!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嗯……嗯啊……哈……去了……去了……怎么会……”
仅凭乳首的玩弄,也让公孙瓒达到了高潮的顶点。他的腰腹向前弓起,令那胸口也挺了出去。乳首的敏感令他无法自拔,痛苦与酥麻交织,整整数个时辰,他都在极度的乳首快感中,一遍一遍,获得无尽的高潮与快感,愈加强烈,愈加迷乱。
然而,小穴的空虚和瘙痒,也令他更加坐立不安。
他夹紧双腿,试图通过摩擦,获得更是席卷全身,能让人幸福得昏死过去的愉悦,然而张冰总会恰到好处地卡住他的身体,让他只能淫荡的撑开自己的后庭,任由其中的粘液,点点滴滴地渗出。
“簪儿,乳房还没有调教好之前,可不能妄想别的地方能获得关爱哦~”
她轻轻一弹那已经有些深红的乳首,公孙瓒更是不自觉发出一声娇吟。
“哈啊……哈啊……不……我不需要……哈啊……想……想要……后面……哈啊啊……”
他的思绪尽是混乱,想要臣服的欲念越来越盛,同那最后的自尊争斗着,就要取得身体的控制。
要……要坏掉了……要忘记了……
舒服……好舒服……已经……要忘记一切了……
后面……好痒……不能思考了……
我……我果然是……女人……吗……
不……我不是……
我是……我……
好黑……好冷……救救我……
张冰不知从何处掣出两根银针,细如发丝,若是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看清它们的存在。
“这可是,专门为簪儿打造的,神灵之器。”
她在公孙瓒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放心,会让你,很舒服的。”
银针缓缓推入乳首尖端之中,两块小小的圆盘覆盖在乳首上。公孙瓒霎时间迸发出一阵长长的淫叫,被刺入的疼痛与席卷而来的,深入体内的快感,让他本就不稳定的心神愈加颤抖。
这……这是什么……插……插进来了……
不……不要……不行了……比用手……还要舒服……
痛……好痛……好热……
要……要胀起来了……
好爽……痛的……好爽……又要……又要去了……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他只觉得一股又一股悸动,在双乳之下不断腾起,踊跃,将那紧实的皮肤渐渐顶松,慢慢膨胀而起。
张冰缓缓揉搓着他的乳晕,一点一点,刺激着,欲要让属于男子的小小乳首变得更加肥大。
“看来,簪儿很享受呢。
“那就好好体会,慢慢变成,女人的感觉吧。”
不……不……我不是……我不……
要……要变了……要变成……只知道高潮的女孩子了……
救……救救我……
——
——
十二天,十三天。
公孙瓒的乳首依旧在经受着毫无休止的刺激,银针带来的触感让他的身子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发抖。高潮如同潮信一般,每隔不久,便会袭来,将要成了公孙瓒的三餐,不可或缺。
张凌与张冰的调戏语言持续不断地在耳边响起,他已经辨不清,自己的意识究竟藏在了何方。他只觉得自己被这对姐妹完完整整地控制着,心中男性的思绪逐渐被洗涤,擦除,本还欲要挣扎的意识就要彻底沦落。
他畏惧,黑暗中的他精神也越来越不正常。他开始刻意地寻求折磨与虐待,恳求着凌冰二人更用力地调教他的乳首,后庭在粗糙的柱子上摩挲,以此告慰自己空虚的身心。
他的身躯逐渐变得纤细,肌肉几乎要尽数消失了去。腰腹缓缓填充上脂肪,坚硬的线条变得缓和柔软,四肢也变得更加丰润。如今的他,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有健壮的影子。反而是挺翘着后臀,紧紧夹着丰腴的大腿,纤细修长而雪白的手指,不时探向那张大的后庭,让自己能够获得空虚之中暂时的抚慰。
双乳不断发育膨胀,没出几天,就已经有了C的级别,浑圆坚挺,富有弹性,丝毫不见下垂。虽说仍是盈盈一握,然而明显能看出来,公孙瓒的潜力,远远不止如此。
他注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总会偷偷将手抚上自己女性化的胸部,轻轻揉捏着,感受那独属于自己,独属于女人的舒适。
十四天。
姐妹二人再次来到了公孙瓒身前。
“簪儿,看来,发育的不错。”
张冰缓缓跪坐而下,端详着那已然膨胀到E的巨乳,摩挲上那长大的乳晕,轻轻一点,便能让公孙瓒直颤抖起来,嘴中发出淫靡的呻吟。
“看起来也很敏感呢,簪儿,已经做好变成一个女孩子的准备了吧?”
“哈啊……哈啊……不……我不要……求……求求你们……哈啊……忍不住……想要……”
公孙瓒的精神已经支离破碎,甚至组织不出一句有意义的话语。
看着面前男性特征愈来愈少的“男子”,张冰托起那更加精致小巧的脸庞,拇指按在丰润他的嘴唇上。
“想要吗?”
“想……想……不……不想……哈啊……请……折磨我……不要……不要过来……哈啊……”
我……我这是……怎么了……
没法思考了……已经……
张冰轻轻拔出插在乳首上的银针,看着粉红如同初生一般的乳首,不由得舔了舔。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不行……好敏感……不要……哈啊……唔嗯……”
公孙瓒顿时爆发出一声呻吟,双乳在胸前弹跳着,身形抽搐。
“簪儿居然那么敏感,比我还厉害好多呢。”
张冰亦是有些惊讶,仅仅轻轻一碰就能让公孙瓒反应如此之大,那若是到了真正激烈的时候,岂不是要直接昏厥过去?
她微微一笑,径自张开樱桃小嘴,与张凌一道,一人含住一粒敏感的红豆。
正因银针拔出而感到空虚的公孙瓒,忽然再次感受到一股猛烈不止百倍的刺激,那柔弱的身躯更是颤抖起来,仰首高高地释出淫靡的长吟。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好舒服……不要……不要……哈啊啊!!来了……要来了……”
两名少女吸吮着,舔舐着,粗糙而小巧的舌头上下挑逗玩弄,比手指更加剧烈的快感让公孙瓒更加舒畅,浑圆的乳房抖动着,淫靡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止。
那舌头如同小蛇一般,在肥厚的乳晕上缓缓旋转,按摩。贝齿轻轻咬着,带着丝丝痛觉,将酥麻感原原本本地引入公孙瓒的身体。
“哈啊啊啊啊!!不行了……要……要忘记自己了……好舒服……呜啊啊啊啊……嗯哈……舒服……好舒服……好痒……继续……不要……再继续……”
舌尖轻触乳首,点在那小缝之上,上下舔舐一阵,又慢慢退回。下一刻,又倏地撞上,循环往复。公孙瓒的身躯便随着这样的节奏,一前一后,双手按上两名少女的脊背,反将她们贴得离自己更近了。
“唔……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爽……好舒服……乳头……变成……女孩子的乳头了……要……好紧……跑不掉……哈啊啊……”
吸吮的力量更是加强,二人将乳首微微向外拉扯,又用力按回。公孙瓒已然变得清亮尖细的悦耳嗓音在这样的情形下更显淫乱,如同真正的青楼女子一样,银白长发散乱,空气也变得愈加燥热。
“哈啊啊啊啊!!!唔嗯……嗯啊啊啊啊!!!去了……去了……要去了……哈啊啊啊啊……”
身下的萎靡肉棒不断喷射着,后庭一张一缩,流出点点晶亮的粘液。
不好了……没想到……这么厉害……
不行的……不行的……顶不住的……
好舒服……好暖……
要……要彻底……堕落了……
我还能……还能撑……多久……
“簪儿,”张冰忽然抬头,嘴边勾起狡黠的笑容,“母亲大人。”
“哈啊……什……什么……我不是……”
“母亲大人,冰儿和凌儿,可是等着您的喂养呢。”
张冰完全掩饰不住笑意,嘴中不断地吸吮着,同那饥饿而索求奶水的小孩,并无二致。
“哈啊啊……不……请不要……那么……叫我……唔嗯……要变得……奇怪了……”
“母亲大人,您可是,忍不住了呢。”
忽然,公孙瓒只觉得自己双乳之中涤荡起一股热流,伴随着快感与刺激,在体内暗暗涌动,不断朝着那乳首前进。
不……不要……不要那么叫我……
有东西……有东西……要来了……
胸口……好胀……好闷……
热……好温暖……不行了……又要去了……
“母亲大人,快点,释放出来吧。”
二女的力量更加大起来,玉手也不断地辅助揉捏那丰满的双峰,如同挤榨一般,欲要将那潜藏起来的暖流,尽数榨出。
停……快停下……
去了……要去了……
胸口……在……好爽……好舒服……
不行了……前面……涨得越来越大了……不行……好难受……
“母亲大人,冰儿,已经感受到了哦,您的、母、爱~”
就在这样刺激的时刻,那一对巨峰亦是在不断变硬,似乎其下潜藏了许多冲动的欲念,就在期待着某个时刻,喷薄而出。
他的身子越来越火热,快感不断积累,就差一步,便要抵达那,最后的高潮。
不行了……好爽……好爽……胸部……变成女孩子的胸部了……
舒服……好舒服……要晕过去了……
要……要忍不住了……前面……好胀……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好想要……想出来……
不行了……放弃吧……放弃吧……
我……我救不回来了……
“母亲大人,女儿,想要,快出来吧。”
张冰深吸一口气,再次贴了上去。
磅礴的吸吮之力顿时传来,公孙瓒身形猛地向后仰去,舌头吊出嘴角,两眼几乎翻白过去。
不行了……
不行了……
出来了……
顶不住了……
放弃吧……
放弃了……
放弃了……
在意识彻底破碎的一瞬间,只见,一股纯白的浓浆,自那通红的乳首之处,喷射而出!
“咿呀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喷出来了……喷出来了……变成……女孩子了……呜啊啊啊啊!!!好热……不要停……还有……哈啊啊……”
大量的乳汁径直涌入姐妹二人的口腔之中,如同射精带来的快感令公孙瓒难以自拔,胸口使劲,更是将众多液体挤出。张冰的小嘴竟是一时间涨满,不得不用手接住一些溢出的汁液。
“簪儿,居然,可以喷出来那么多,”张冰起身,贴近公孙瓒的脸庞,“来,睁开眼。”
公孙瓒只觉得一抹光明撕破黑暗,原先被屏蔽的感觉再次回转过来,渐渐地,他睁开了眼。
“看,这就是簪儿射出来的奶汁,”张冰轻轻将手上捧着的丰沛液体灌入公孙瓒的口腔,“是不是,很香呢?”
浓郁的香气窜入喉咙,公孙瓒被强迫着饮下自己分泌的乳汁,双眼惊恐地圆瞪着,在他的视野里,还有正在滴着乳白液体的双乳,汇成一条线,自他白嫩的皮肤上流下。
“唔……唔嗯……不……咕……舒服……唔……哈啊……哈啊啊……”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我居然……真的……
不可能……我真的变成……
我变成……女人了吧……真的……
不行了……比……乳头比……射精……舒服……好多……
我输了……输了……真的……输了……
连奶汁都能……喷出来的我……果然是……淫荡的……女人吧……
不行了……放弃了……
我……我是……我是……
公孙簪……
他的精神彻底崩解,原有男性的思维完全消失一空,只留下满脑子的欲望,与渴望被虐待的希冀。
我……果然……只配……被……玩弄吧……
公孙瓒已然放弃,只是迎合着凌冰二人的调教,已经大半女性化的脸上泛着微微笑意,口中不断呻吟着。
忽然,他面色泛红,缓缓开口。
“哈啊……来吧……随意……对待我的……身体……哈啊……来吧……唔……”
他托起自己胸前美丽的山峰,声音细不可闻。
“我……认输了……”
只要那个男人……再来一次……
我就会……彻底……堕落吧……
徐风……你……在哪……
让我……忘记这一切……
——
——
十五日。
距离徐风所说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半。
然而公孙瓒,已然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坚守。
他独自在屋里,手一边抠弄着自己的后庭,一边抚慰着自己的乳首。极度敏感的体质让他反复到达令人窒息的高潮,他的口中尽是淫靡的话语,似乎,在等待着谁的降临。
但整整一天过去,谁也没有来。
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张皎,张凌,张冰,连那他心心念念的徐风,也是没有出现。
时间已到了深夜。筋疲力尽的公孙瓒瘫坐在地,面纱蒙住了大半的脸,但眼神中,却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为什么……不来……
我明明……都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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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想击败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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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
公孙瓒自暴自弃似的揉捏着自己比先前更加雄伟的双峰,淡淡的刺激让他清醒。他紧紧盯着那扇门,直到深夜。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浓浓的睡意袭来。享受高潮虽然舒适,然而自力更生之时,总会令自己无比疲惫。现在的他,浑身酸软,瘫在还有点点温暖的满地奶水之中,眯起了眼。
门外依旧一片漆黑,连往日应当守门的兵士,如今也是没有打起灯火,不懂去了哪里。
或许……他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吧……
让我成为女人什么的……果然只是……他们发泄的借口……
就在这样的思绪下,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神智开始飘然而去。
忽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将他自半梦之间惊醒。
公孙瓒连忙睁眼,门外有隐约的火光,但只照亮了半边窗棂。似乎有个人影在其中四处转着,不懂在寻找些什么。
他顿时神经有些收紧。徐风他们必定是明白这里的路应该如何走的,自然不会如现在一般随处乱窜。那这人,只能是外来者,且并不熟悉此地之情况。
一念及此,他倒是更加紧张起来。自己如今的身躯只是一娇弱女子,莫说攻击能力,只怕防身都不足。他虽说早已放弃希望,却并非放弃生的希望。
那人影晃荡了几圈,似乎认定了什么,径直朝公孙瓒所在的屋子走来。
公孙瓒柳眉紧皱,身形不由得向后躲藏而去,欲要避到那柱子后边。但未曾想,那人只是在门前停住,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主公?主公?”
公孙瓒精神不由得一震,这世上能叫他主公的,还有何人?
他不禁有些喜悦,但仍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更多人之后,才轻迈玉足,接近房门。
“你是何人?”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已经彻底女性化的嗓音显得有些中性。
但门外的人显然愣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银鞍白马?”
“义从如云。”
“果真是主公?!”
公孙瓒连忙后退几步,只见得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俊秀男子,月光下显得尤为俊俏。
“子……子龙?”
“是、是我,”来人欣喜的脸忽然一僵,随即便是不可思议,“您是,主公?公孙将军?”
无怪乎赵云如此惊讶,公孙瓒如今的形象当真是一名身材绝佳,容貌清丽的妙龄女子,与原来那英姿勃发的白马将军,差距实在有点大。
但方才的密语,确确实实只有公孙瓒和一派将领们知道,莫说是他人,纵使是他身边原先的卫兵,也不可能知道有这一回事。
“是我……”
公孙瓒想到如今自己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羞涩,不自觉地用双臂遮住了挺立的乳房。
赵云依旧有些不敢相信,摘下公孙瓒的面纱仔细端详了一阵。所幸如今改造还并不完全,隐约间确能瞧见原来的模样痕迹,这才让赵云放下心来。
“主公,怎会变成这样?”
“是那群黄巾贼……”
公孙瓒本以为自己开口时会带着些许愤恨,然而当吐露出来之时,却有着一丝女子般的柔弱与幽怨。
他没敢同赵云细说,但后者见公孙瓒这样,也是大略明白了什么。
“主公,先不说这个,”他脱下身上衣服,让公孙瓒披上,堪堪遮住那些外露的私密之处,“我随幽州兵马出征,前来进攻黄巾贼,营救主公。城外大军驻扎,便命我先行潜入城中,将主公您找到救出。
“我军势大,黄巾贼不得不兵力尽出,故而城中空虚。我提前审问了一名府中的下人,才得知主公您被关押于此。
“此地不宜久留,待我军停止攻城,那些残兵败将必会回转过来,到时若要逃离,就更是困难了。”
公孙瓒重又戴上面纱,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这衣物有了些许依赖,更何况自己如今的容貌,更是不愿意让他以真面目示人。
他咬着下唇,眼波流转。犹豫片刻,方才点点头。
“好,我随你出去。”
“主公且稍等。”
赵云掣出腰间长剑,一剑斩断那束缚着公孙瓒的麻绳。
“这边走。”
赵云领着公孙瓒出了房门,借着月光,公孙瓒看见了一条小道,极其隐秘,直直从墙边穿过,掩映在树丛之中。
奔跑之间,他才有时间堪堪扫一眼这院落的布置。原来便在城中一偏僻角落,人烟稀少,如今夜晚,更是只有打更的老人缓缓走过,连巡夜的卫兵也不懂去了哪里。他只听得城外喊杀震天,但远远望去,却是被鳞次栉比的屋舍遮蔽,看不清晰。
“我在南城边留有出去的钩索与绳梯,如今几乎所有的守卫兵力都被抽去北城抵挡我军,南空虚,若要抓准机会,便可在卫兵反应过来之时逃出城外。”
赵云兀自在前奔跑着,回头一看,却发现公孙瓒已是落在了后面。他的主公正喘着粗气,踉踉跄跄,才堪堪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公孙瓒如今的体力大大降低,更不用说胸前一对巨峰不受控制地四处晃动,跑了这么一段,令他有些不支起来。
“等……稍微……慢些……”
公孙瓒弯着腰,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息着。
“主公可还好?”
赵云有些着急,连忙走到公孙瓒旁边,刚想扶起,却不由得有些犹豫——他拿不准,是否应该以女子待之。
“没……没事……休息一下……”
公孙瓒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眩,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睡眠不足的副作用现在尽数涌了上来。即使他口中说着没事,但身形依旧摇晃。
“如果,主公不嫌弃,在下可以背着主公离去。”
赵云没再纠结,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在此因为公孙瓒女性化的躯体而瞻前顾后。
“那……那就多谢……子龙了……”
公孙瓒的气息有些虚弱无力,然而配上那清亮细腻的女声,竟是有些病美人之感。赵云一怔,堪堪回过神来,连忙蹲下。
“主公且上来吧。”
公孙瓒爬上赵云宽厚的脊背,一阵温暖袭来,沁入身心。
他们在夜里奔跑,转过街巷,朝着那月色中朦胧的南城城门而去。一路上的确没有什么人影,只看到几只老鼠,大摇大摆地由街道正中穿行而过,遇见二人,又慌张避开。
公孙瓒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温度,虽说往日也经常与同僚们勾肩搭背,但在如今已经几乎化为女子的状态之下,赵云身上的雄性气息,令公孙瓒不由得意乱神迷。他贴近赵云的脖颈,贪婪地吸吮着,不觉得身形也逐渐燥热起来,敏感的乳首隔着衣服在赵云的身上上下摩挲,令他不由得低声喘息出来。
赵云只顾着奔跑,全然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公孙瓒,脸色越来越红。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出自生理上的悸动,依然让他无法自拔。
然而,这样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他们抵达南城的那一刻,赵云忽地停下了脚步。
“主公,大事不妙。”
公孙瓒一个激灵,忙抬起头,安抚了一下躁动的心绪,看向赵云视线的方向。
“怎么……那么多士兵?”
“许是我等慢了一步,攻城的军队已经撤下来,这些贼人得以喘过一口气。”
赵云皱着眉,眼中显出丝丝不忿。
“抱、抱歉……我拖累子龙了……”
公孙瓒忽地有些愧疚,不由得低声开口。
说完,连他自己也有些心惊。自己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了的?
但这思绪旋即消散了,依偎在赵云背上的感觉,令他浑身难得地放松下来,一种找到依靠的感动,溢满脑海,不愿离去。
他的内心,也逐渐化作了女子一般的柔弱。
“主公莫要如此,只是我棋差一招而已。”
他带着公孙瓒缩进阴影里,朝着四周望了一圈。
“如今之计,只能原路返回,找到我进城时藏身的那屋子,再做打算。”
“子龙在此处……还有住处?”
“不过是一破败院落,原先不知是谁的住处,虽说有些粮草囤贮,但看样子,只是一备用仓库罢了。”
“那……劳烦子龙了……”
“主公不必言谢。”
赵云没有多做停留,迈开步子,便径往他说那房子而去。
城里的巡夜卫兵渐渐变多,赵云只能隐匿在小巷之中,趁着夜色,于树影之下悄悄溜过。几次差点遭兵士发现,借着矫捷的身手,才恰恰躲过。
而在背上的公孙瓒,只觉得一路颠簸,胸口的酥麻与瘙痒更甚,手臂紧紧抱住赵云,一张丰唇贴在赵云渗出汗水的脖颈边,轻嗅着带着浓厚男子气息的味道,呼出灼热的空气。
“哈啊……子龙……慢……慢点……”
极度敏感的身体让公孙瓒即使是没怎么运动,也不由得轻轻开始喘息。赵云只是关注着四周的情况,并未注意到公孙瓒的异样。
“主公稍稍忍耐一下,前面就是了。”
赵云加快了脚步,直直奔至那屋子的院门边。而公孙瓒,已是喘息个不停。
推开门,赵云将公孙瓒放下,自己又左右看了一眼,才落了锁,装作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这院落杂草丛生,废弃的板车倒在一边,石砖路亦是看不清晰。公孙瓒踏过龟裂的土地,一边溜过不知什么生物,惊了他一跳。
“主公,”赵云点亮挂在门边的灯笼,让环境稍稍明亮了些,“且过去吧,屋里还算干净,只是床榻有些狭小,如不嫌弃,今夜云便睡在地上好了。”
公孙瓒已是喘过气来,连忙摇头:“子龙为我如此劳累,怎可再睡于此等冰凉的地上?小就小些,度过今夜,再做打算罢。”
“但……”赵云犹豫了,“主公如此身躯,当真,方便么?”
公孙瓒愣了一下,才知道赵云意有所指,脸上飘过一抹绯红。
“无事,无事,如今我仍旧是男儿身,不打紧。”
二人进了屋。赵云没有点起灯,只是就着月光,换了衣服,又定定站在窗前,背对着公孙瓒。
“主公请更衣吧。”
“不必,我……”
公孙瓒支吾了一下,才开口:“我的衣服,似乎并不会脏。况且,如今这里,也没有我穿的衣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细如蚊蚋一般。然而,这确是事实。无论再怎么不相信,这丰满而精致的身躯就在眼前,并非是否定就有用的。
“无妨。”
赵云从一边又寻了一床被褥出来,铺在塌上。
“主公便用这张罢,云且与主公隔开,必不会对主公有所不敬。”
“多、多谢。”
公孙瓒一时竟是不知说些什么,只好迅速爬上床,裹起被褥,往内里躺去。
这是他十余天中,第一次好好地在床上睡觉。凛冽的冬风吹不进这方屋舍,身边有忠心耿耿的部下,令已经不安许多日的公孙瓒,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他看着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擦拭剑刃的赵云。那是潇洒而挺立的身躯,健壮而坚实。他扭过头,雪白的光芒斜斜打在他的侧脸上,竟是英俊无比,世间罕见。
公孙瓒不由得心中大动,一阵热浪席卷而上脑海,引得心脏怦怦直跳。他忽然觉得,这赵云是如此诱人,如此美好。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赵云,口中不由得生出些许喘息。
身体悄悄地往床边挪去,直到胸口能微微触到赵云的身躯。赵云并未发觉,他仍旧认真地打理他的佩剑。
公孙瓒伸出手,青葱玉指悬在空中,几次欲要抚上赵云的身躯,又忽然被另一抹思绪压住。
我……我这是在……做什么……
子龙……为什么……子龙让我……那么……悸动……
心脏……跳得好快……
好……好帅气的脸庞……这个身躯……好诱人……
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赵云的腰间,又顿时如受惊般抽回。赵云感受到了,带着一丝疑问,回过头。
“主公?”
赵云转过身去时,亦是心下有些震惊。若是不说,这名戴着面纱之人,真真称得上是容貌美丽脱俗,虽说并不及倾国倾城之态,但就眼眶中隐约可见的羞涩与纠结,足以称得上纯情少女。然而,他很明白,这是他的主公,是公孙瓒,是个男子。
他摇摇头,排开突然侵入的思绪。
“子龙,不睡下吗?”
公孙瓒脸颊通红,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应付。
“就睡,主公不必担心。”
赵云收起剑,褪下衣衫,露出那坚实的肌肉,更是让公孙瓒一阵意乱神迷。
鬼使神差地,他直起身,缓缓地伏在了赵云身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男人的味道。
“主公?你这是?”
赵云连忙闪开,公孙瓒亦是回过神来,迅速向后退去。
“没,没什么。”
他的脸颊更是红润,头低低地,不敢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赵云疑惑地盯了一会,一时间不知道公孙瓒在想些什么,只好叹一声气。
“且早些睡吧,明儿起来,还得探探出城的路。”
他兀自躺下,没在意一边的公孙瓒。
后者看着赵云温润而清丽的脸庞,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竟是一时间愣住了,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子龙……好……诱人……
身体……热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对……男人……起反应……
不……我已经是……半个女人了……
我……身子好痒……想要……
怎么这个时候……不行……不能让子龙……
控制不住……自己了……
公孙瓒从被褥中钻出来,轻轻掀开赵云的被子,伏在了男人宽阔的胸口之上。
好……好温暖……
好浓郁的……香味……
脑子……要没法思考了……
碰一下……应该……没事的吧……应该……
他的大腿不由得夹紧,缓缓摩挲着。
赵云入睡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几乎没了动静,只留那稳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夜里回荡。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急促的喘息,在其中穿插,缭绕。
公孙瓒的身躯逐渐向下探去,脸颊发烫,眼神迷离,几乎完全压在了男人的身体之上。不知为何,即使如此,赵云也没有醒来,只是微微挪了挪身子。
子龙……子龙的味道……
不行……心跳……好快……
下面……下面已经……湿了……
身子……好痒……
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变成……女生了吗……
但是……忍不住……不想忍……
他舔了舔嘴唇,鼻尖闻到了男人那散发着点点异味的下体,不由得更是心旌颤动。
好……好大……和我……之前……一模一样……
味道……好香……好想……吃掉……含在嘴里……
不行了……忍不住了……忍不下去了……
公孙瓒张开小嘴,卖力地,含住了赵云的肉棒。
他的技术并不很好,只是用力地吸吮着,舌尖拼命的在肉棒四周搅动,令那巨物迅速膨胀起来,变大,变硬,变烫。
微微的水声在赵云身下传来,公孙瓒贪婪地吸取着每一滴渗出的腺液,毫无保留地饮下。
沉睡的赵云,此刻也是有些反应,呼吸粗重起来,但依然没有醒转的意思。
好……好舒服……原来……吃肉棒……是这样的感觉……
好烫……感觉……嘴巴……要被充满了……
越来越硬了……肉棒……在嘴里……抽插……
脑子……脑子要坏掉了……
他紧紧环抱着赵云的腰身,任由头颈一上一下,奋力地模拟肉棒在自己口中冲撞的力量感。他无法忍耐,舌头传来的酥麻令他难以拒绝。
紧实的嘴巴让赵云很快来了感觉,半柱香之后,公孙瓒只觉得那肉棒愈来愈大,愈来愈硬,舌尖尝到了丝缕粘稠的液体。他知道,这是抵达极限的标志。
要来了……要来了……子龙的精液……我……好想要……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作为……女人……的第一次……想要……
子龙……对不起……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快……快出来吧……我……好想……
他的速度愈来愈快,甚至加上了自己的双手,套弄着,撸动着。
没多久,强烈的冲击自那肉棒中喷薄而出,浓烈的气味令公孙瓒更是迷乱。他接住满满一嘴的浓稠精华,缓缓,一滴一滴,尽皆吞了下去。
好香……好香……这就是……精液的味道吗……
不行……无法拒绝……好温暖……原来……女人的感觉……那么爽……
还想要……身上……好痒……
然而,剧烈的刺激,终于让赵云悠悠醒来。
“主、主公?”
他睁着朦胧的睡眼,一抬头,便看到了嘴角还滴着乳白液体的公孙瓒。
后者亦是愣住,慌忙咽下口中剩下的精液,忙开口。
“不……子龙……你……你听我说……”
赵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看向自己的下身,又看向公孙瓒,喉咙如同被噎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公孙瓒见他这样,更是慌张。
“不……我……我……实在忍不住……子龙的……味道……让我……受不了……”
他就像一名做错事的孩子,向后,默默退到了床角。
“主公,你、你居然会,这样……”
许久,赵云才发话。
“我……我也不想……但……这个身体……”
公孙瓒抿了抿嘴,似是豁出去一般,决绝地说道。
“子龙的身子……让我……根本没法睡着……一看到……我就……想要……”
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公孙瓒扭过头去,不再继续。
良久,才听得耳边赵云一声长叹。
“如果是这样,那在下便去别处睡罢。”
“不!不要!”
忽然,公孙瓒如兔子一般,猛地窜到赵云身前,竟是压在了他胸口之上。
二人均是一愣,瞪大眼睛对视几秒,又避开视线。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用……”
公孙瓒实在不知道怎么编出理由来,方才的事情已然发生,再怎么解释,似乎都是徒劳。
然而,他的身体却自动有了反应。下身的瘙痒感愈来愈重,连续几日得不到高潮抚慰的后穴已是饥渴无比,泌出粘液,竟是自行在赵云仍旧滚烫的肉棒上,摩挲起来。
“主公,你……”
赵云闭上了眼,似乎认命一般。
“也罢,我赵云既然认定了主公,便要为之排忧解难。
“如果主公有需求,那就,请便吧。”
“子……子龙?”
公孙瓒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是得到这个回答,也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紧张。
“主公无需在意我,今夜,或者此后,如果主公愿意,便随意即可。
“我不知道为何主公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我只知,听主公之令,是为臣的本分。”
赵云做出这个决定,似乎确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公孙瓒纵使疑惑,然而愈来愈剧烈的欲望,已是令他无法抽身,手指几次三番要掐上自己那泛红的乳首,都只是堪堪压下。如今的公孙瓒,已经没法再忍耐。
“那……那就……委屈子龙了……”
公孙瓒再也没有拖延,扒开自己的后臀,径直坐在了那挺立的肉棒之上。
霎时,一阵愉悦的吟叫,充满了整个屋宇。
“咿呀啊啊啊啊!!!好……好刺激……被填满了……哈啊啊啊啊!!!厉害……好厉害……舒服……哈啊啊啊啊……真正的……肉棒……进来了……进来了……”
如此的场景,若不是向下看去,真的很难想象,坐在赵云身上颠鸾倒凤的“女子”,其实,应当是个男性。
公孙瓒那萎靡的肉棒反复在身下上下抖动,比起赵云那粗壮之物,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那缩小的龙头吐出点滴清亮的粘液,却是再也没法挺起。
他高速扭动着腰肢,只想赶快解决自己的需求。然而,已经空虚许多日的渴望,怎可能是这一次两次的抒发就能破解的?他的小穴蠕动着,拼命想要让那巨物愈加深入。前列腺在体内呻吟着,真正的肉棒令他无法自拔,比起先前的调教,爽快之感增强不是一星半点。
子龙的……子龙的肉棒……好厉害……
这就是……被真正的……肉棒……插进来的感觉吗……
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好舒服……好厉害……
原来……这么……舒服……比之前……还要舒服……
不行了……又要去了……
“哈啊啊啊啊!!!唔……舒服……好舒服……忍不住……又要来了……呜啊啊啊啊……用力……再来……不行了……”
公孙瓒淫靡的叫声响彻四方,而赵云只是紧闭双眼,任由公孙瓒在自己的身体上驰骋。
公孙瓒扶着赵云的身躯,身形不断颤抖,那一对巨乳在胸前晃动,渗出的奶汁四处飞溅,更是淫乱无比。
“哈啊……还想要……子龙的肉棒……好烫……哈啊啊啊啊……已经……已经……顶不住了……”
果然……我就是个……淫乱的女人……
放弃了……放弃了……
让我……沉迷在……肉棒里……
公孙瓒的索求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堪堪停下。
此刻的二人,均是喘着粗气。公孙瓒更是四肢酸软,伏在赵云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主公,如今,可以睡了吧?”
赵云依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一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唔嗯。”
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情的公孙瓒,已经是羞愧得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扯过被褥,将脸狠狠地埋在里面,呼吸着灼热的空气。
一夜,无言。
只是不知为何,公孙瓒身上的荡尘衣,闪烁着微微的白光,缓缓浸入赵云的身躯。
不知为何的,他的身形,似乎亦是柔和了一些。
——
——
第十六日。
赵云与公孙瓒二人是被急切的敲门声惊醒的。
发出响动的是院子里的大门,外面的人似乎很用力,很确信这其中有人似的。不是传来几声喊叫,离得远,故而听不太清晰。
赵云起得很快,持了剑便照屋外而去。公孙瓒有些疲惫,故而晚了些,欲要跟上,却被赵云止住。
“主公且在此稍等,先让在下确认来者何人。”
公孙瓒便独留在屋内,掩上房门,透过窗户向外看。
赵云拄着剑,透过门缝向外看去。隐约可以见着几个衣着朴实之人,似乎后面跟着几辆车,并不似官兵打扮。
“里面的!开开门!”
敲门声大作,叫门之人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用的力气也愈加大起来,让那门栓也有些弹跳。
赵云思索片刻。他拿不准来人的身份,若是故意诳他门开,致使陷入敌手,岂不是让他们二人这两天来白费了力气?
一念及此,他正要装作无人迈步悄悄走开,谁知一声猛烈的巨响忽地传来,那木门摇摇晃晃,洒下几丝灰尘,大有支持不住之貌。
“开门!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人!我家兄弟几个向来不上锁,除却有别人在内,还有别的可能么?”
赵云看着那不甚稳当的木门,心念急转。开门显然并非上策,听那语气,对家似乎也并不确信内里一定有人,只需及时收拾东西离开,或许便可逃过一劫。
虽说好不容易得来的栖身之所将要丢失,但毕竟身处龙潭虎穴,小心驶得万年船才是。
于是他握着剑,轻轻向后退去,离开大门的范围。一边示意后面的公孙瓒早做准备。
然而,便在此时,那斑驳的大门,“轰隆”一声,倒塌在一片荒草里,激起一阵土石飞扬。
赵云下意识地拔剑出鞘,却只见几名仆役装扮之人,簇拥着几名大汉,走上前来。
“来者何人?”
赵云警惕着,一边架起剑,大有开战的架势。
“你问我们何人,我倒还要问你是何人。”
一名浑身腱子肉的壮汉开了口,他面目并不凶恶,但脸上是严肃得紧。
“道上的规矩,来着不问,自报家门。我姓胡,名丰,表字子仲,向来以行商为生。这院落本是我们商队的临时居所,不知为何你偏要霸占?”
赵云上下看了看这胡丰,肤色黝黑,皮糙肉厚,一看便是长年累月在外奔波劳碌之人。又看见身后林林总总,几车的货物,还有些杂役在旁忙碌,此人身份,应当确是不假。便稍稍放下心来。
“我姓赵,名云,表字子龙,”赵云自忖自己在幽州军向来地位不高,除却亲近那几位,也无人知晓自己声名,便索性不做掩饰,“乃是周遭一猎户。”
“猎户?猎户为何进了郡城之中,还强占吾等居所?”
胡丰显然有些不满,但看得出是个好说话之人,毕竟没将赵云赶出去。
“实在抱歉,在此地借住,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赵云脑筋急转,编了个理由,“近来大雪封山,天寒地冻,我……娘子,染了病,本欲进城里看看大夫,结果不料这临近年关,可供住店的地方大多关了门,余下的也几乎被住满。
“我等居住的村子同城里相距实在有些距离,不得已只好寻了这样一家看似无人住的地方,暂且休息。还望胡大哥担待。”
“你娘子?”胡丰眯起眼睛,“人在哪里?”
赵云顿时身形一怔,他这话并未同公孙瓒通过气,又是犯上之举,他生怕一个不慎,露出什么马脚来。
但胡丰凌厉的目光逼视着赵云,他只好缓缓转过身,叫了声。
“娘子!可方便出来见客?”
公孙瓒亦是没反应过来,然则顿时脸红了。他可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叫他,虽说如今并非完全是女身,但他似乎,还配不上“娘子”之谓。
他完全没在意赵云这样自作主张的行为,刚刚冒出个头,却看见赵云不停地对自己使着眼色,而他身后,站着个威猛壮汉,来者不善。
他看见赵云的嘴唇蠕动着,分明是两个字。
“装病。”
胡丰朝着堂屋边看去,见一绝色“女子”,扶着门槛,似乎有些行动不便。公孙瓒朝这边施了一礼,却是女子之礼。
胡丰只是扫了一眼,大概便明白了,脸色也稍稍柔和了些。
“你家夫人,是腿脚不便?”
“正是如此。”
赵云抹了把汗,所幸自家主公虽说有些不对劲,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原来是这样,”胡丰拱了拱手,“且让我道声歉,方才不明情况,故而对赵老弟有所怠慢。”
“无妨,反是我们二人占了胡大哥的屋子,该是我们有歉意才是。”
二人尚未来回几句,就已以兄弟相称,连赵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夫人既然腿脚不便,便快快让她进屋罢,”胡丰伸了手,做出“请”的姿势,“赵老弟也同我一并进屋去聊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云见胡丰并没有逐客的意思,大略放下心来。等着这商人同下仆交代好事情,便一同进了屋来。
两人在屋中的床榻上相对而坐,公孙瓒亦是坐在赵云身边,为二人斟了水。
“敢问,赵夫人名讳?”
“他叫……”
“公孙簪。”
未等赵云解释,公孙瓒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原来是公孙姑娘,我这小屋,住得可还舒适?”
“多谢胡大哥抬爱,容我等僭用了这屋舍。此处自是清闲非常,身上伤病不日即可痊愈。”
胡丰呵呵一笑:“不知姑娘染的是什么病?如有需要,我也可替你们打探一下城中不错的大夫。”
见公孙瓒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赵云连忙接过话,故作忧愁地看看身边主公。
“你说他啊,前些日子跌了一跤,伤了骨头。”
“伤了骨头?”胡丰有些吃惊,“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动到这样的地方,确实难办。”
“可不么,”赵云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冒着雪上城里来。”
“真是难为你们了。”
寒暄过后,胡丰便直入主题。
“二位在我这里借住,有几日了?”
“不过一两日,也是刚到不久。”
胡丰微微颔首,凝神思索了一会。
“既然并未多久,那过去的就暂且不论。
“只是,看你二人的情况,只怕还要留上一段时间吧?”
赵云心中一紧,拱手低头:“胡大哥如若不愿我等污了您家的产业,我二人这就离去,不必操心。”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丰扶正赵云的身子,语气带着认真。
“来的路上我也确认过了,城里确实是没有多余的住处,即使你们离开了,多半也寻不到合适的居所。
“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以继续借这屋子予你二人居住,直到公孙姑娘病好为止。”
赵云也没想到胡丰竟如此爽快,心下大喜,忙又要行礼:“胡大哥这样担待,倒折煞我了。
“我二人也无甚钱财,若胡大哥走商之时有用得上我的,小弟仗着一身气力,或多或少可以帮上一些忙,权当报偿。”
胡丰摆摆手,轻笑了声。
“这临近年关,商也无甚好走,赵老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不知,胡大哥还有何要求?”
“要求,自然是有的,不过不会太为难你们。”
胡丰带着笑意,看了看公孙瓒,目光没停留多久,便转向了赵云。
“我要,你。”
“我?”
赵云显然愣了一下,随即才开口:“不知,胡大哥这是何意?方才又说,无需小弟我帮助——”
“是,商事确实不需你的帮助,但,”胡丰凑近了些,手臂压上桌案,“夜里,我可需要你的帮助。”
他看着赵云俊秀的脸庞,不由得心念大动,眼中也有了些欣赏的意味。
“夜、夜里?”
“简单来说便是——”胡丰伸手,挑起赵云的下巴,用着戏谑的语气,“陪房。”
“怎、怎么可能!”
赵云同公孙瓒几乎是同时惊叫出声,前者更是向后一个闪躲,避开胡丰的目光。
“胡大哥,我敬你一声大哥,但如此行事的,我赵云,向来没见过。”
赵云意识到了胡丰所指之事,面目严肃。他可以吃苦受累,但若是接受胡丰说的那样,便是有损清白,莫说让别人知晓,就连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老弟莫要惊慌。你瞧瞧我,为商那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人事消磨久,唯独我这癖好,实在难以逃脱。”
胡丰更是接近了身子,将人整个探了过去,轻轻抚上赵云健壮的身躯。
“这普天之下,如赵老弟一般美丽之人,确是不多了,往日那些凡俗之物,一个个入不了我眼,在此碰上老弟,真是你我之幸。”
赵云坚定地用手挡开胡丰的试探,径直从床榻上站起,避开一边。
“胡大哥,恕我直言。莫说龙阳之好向来是世上所不允,如若让我等栖身于此,便需行如此有污清白之事,那我便先行告辞,不作打扰。”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么?”
胡丰亦是起身,大踏步站在了房门的位置,如一座大山,死死挡住了赵云离开的路径。
“现在在此,尔等皆是我之从属。若要说走,还得问问我,准不准。”
赵云暗自握紧拳,绷紧了身躯。
“这么看,胡大哥,是不愿意好好谈了?”
胡丰眯起眼,脸上笑意更浓。
“便是如此,便是如此。如此完美的筋肉,还有这样潇洒风流不失英雄气概的面庞,真真令人,欲罢不能。”
他说完,仰首示意了一下在后边呆住的公孙瓒。
“公孙姑娘,不介意我同你的夫君,好好交流交流吧?”
公孙瓒面纱下的脸庞甚是平静,然则微微颤抖的眼瞳,已经暴露了他心中所思所想。
“主——娘子莫慌,”赵云缓缓牵起公孙瓒的一只柔荑,轻轻抚摸着,“相信我。”
公孙瓒愣了愣,忽然一股暖流,由心底溢出,令他不由得有些湿了眼眶。
他点点头,没多说话。
“伉俪情深,实在令人感动。”
胡丰依然是那样温润的话语,但听来,却是无比刺耳,不怀好意。
他一步一步朝赵云走来,引得后者只能缓缓后退。
“赵老弟无需紧张,常言道有借必有还,如今你二位借了我屋子用,让你用身子偿还,似乎并无不可吧?”
“你不觉得,如此等同,过于武断了么?”
“有何武断?我本就是商人,一切在我眼中,都不过是可以等值的商品罢了。”
赵云心知同胡丰讲理不过,又逐渐被逼至墙角,只好站定脚跟,做了最后一搏。
“你若是再过来,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的语气很冷,如同这天气里的寒风一般,吹得人打颤。
“不过一个猎户,还想奈我何?”
徐风缓缓褪下衣衫,露出其下夸张地膨胀起来的肌肉。
他活动了下筋骨,引出些许关节扭动的声响。
忽然,赵云动了。
他压低身子,一晃拳头,令得那胡丰下意识地闭眼,而赵云的身形,却是已经往一侧窜去。
谁知,胡丰只是轻巧地移开一步,便是将赵云的通路封死。
“为什么要跑呢?这分明只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胡丰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打底的内裤,其中那物什已经有些僵硬,鼓胀着,在布料的勾勒下更是明显。
赵云表情更是凝重。倏地,他眼中爆射精光,抬起腿,便径直往胡丰胯下踢去!
他分明吃准了胡丰如今若是不避过就只能吃痛倒地的现状,而这一鞭腿,蕴含了无尽力量,只要接触到这人的皮肉,纵使再身强力壮,也只能退开。
赵云是极有信心的,习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么做是正确的。
风声掠过,如入无人。
然而,胡丰的身子,依旧挺立。
他的手臂,稳稳地卡住了赵云的腿。
“怎、怎么——”
“赵老弟,你还是太小看我了。”
胡丰无奈地笑笑:“行走江湖,没有点防身的把戏,这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
“没想到,如今,居然还用得上了。”
然而,这对于赵云来说,是极不正常的。
莫要以为接过练家子的一记重踢有多简单。如果不是筋骨强健到一定的地步,武断接下即使没伤筋动骨,那也是个极其疼痛的体验。但这胡丰分明是生生用手臂顶住,身躯连一点晃动也无。
赵云知道,如今遇到劲敌了。
他想抽回腿脚,但却动弹不得。
“怎么?赵老弟,还有些,惊讶是吗?”
他突然发力,单腿而立的赵云根本无法抵挡这股极其雄壮的力量,径直在地上滑了一阵,被胡丰抬脚一勾,整个人跌倒在地。
赵云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向侧边滚去,却仍是在胡丰掌控的范围之中,丝毫不得逃脱。
“还想逃吗?”
胡丰缓缓俯下身子,一只手臂将赵云的腿死死夹在腋下,另一只手,直接发力,撕开了赵云身上单薄的棉布衫,露出其下曲线分明的身躯。
赵云身子拼命挪动着,想要闪躲胡丰的侵攻,但力量的差距并不是一般的大,纵使他技巧武力再高,在绝对压迫面前,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胡丰脱下他自己最后的裤子,倏地,一只凶猛的巨龙,昂起了头。
坚硬,黝黑,粗大。这是公孙瓒看到胡丰那物什的第一感觉。
他不由得心下一惊,这较起赵云自己的,已经是超出许多,想来,应该更加厉害才是。
他的视线直直地望着那胡丰的肉棒,心下竟是再次躁动起来。
但有些奇怪的,这巨物之上,似乎有些黑烟,盘旋缠绕,久久不去。
此时,赵云还是不愿意接受命运,面对身体压得越来越低的胡丰,不断挥出拳,却均被胡丰一一拦下,反倒又遭胡丰使劲反击,令得赵云吃痛而不得不暂时停下。
这一停下,就再不得机会了。
胡丰突然将赵云身体翻了过来,本英武的赵云,如今却像一条死鱼一般,反抗不得,任人宰割。
“赵老弟。”
胡丰双手按着赵云的肩膀,舔了一下嘴角。
“我本还想让你休息一下,夜里再行此事,多少还能避开公孙姑娘。
“但你的反抗,着实引得我欲念大盛。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胡、胡丰,你行此事,必为世人所不齿!”
赵云被正面朝下紧紧压着,说话也不甚利索。
“世人?”
他环顾四周。
“除去你我和公孙姑娘,又怎会有他人知晓此事?
“你不会觉得,你们二人,有能说出去的,办法吧?”
胡丰贴近赵云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那耳垂渐渐泛红。
“我,和我背后的人,有的是方法,让你们屈服。”
公孙瓒忽地一激灵,这句话,怎么好像自己也在哪里听过?
“胡……胡丰!你,岂敢!”
“我有什么不敢?”
胡丰将枪口对准了赵云那未经人事的洞穴,活动了一下腰肢。
“我已经很久没能遇上你这样令我兴奋的人了,让我看看,你还能让我,多愉悦。”
他低低吼叫一声,一点准备也没有地,那粗壮的巨龙硬生生撞开了赵云后庭的闭塞,直直冲进了最深处!
霎时,赵云那痛苦的呼喊,响彻云霄。
“胡丰!你这、下贱之人!你行此事,不知羞耻么!”
他双拳紧握,却被胡丰那极具力量的大手死死压在身下。浑身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后穴只是传来充盈的不适,他奋力想把那物什使力挤出,但只是让自己的肉壁更加收紧,反倒刺激了胡丰的欲望。
胡丰牢牢把住赵云的身躯,粗壮的肉棒继续向内里冲击,直直撞上赵云的敏感之处。
“等你也爱上这样的感觉,你就不会!”
他再进一分。
“觉得!”
再进一寸。
“羞耻!”
赵云的后穴,此时已是充满了胡丰的肉棒,本来紧致的肉穴顿时被扩大,前列腺不断地遭到那巨物的冲击,丝丝缕缕的酥麻感,逐渐自他的体内升腾而起。
房屋充斥着男人的吼叫声,一个兴奋,一个痛苦,交织着,回荡着。赵云从未感受过如此无助且耻辱之时,欲要反抗,却动弹不得。他用言语反击,却只令得身上的男人愈加起劲。
然而,公孙瓒一旁,却只觉得身形发热,眼神也愈加迷离起来。
他本来略微恢复了一些的神智,再次在这样的场景冲击下悄然散去。
这……这就是……被肉棒……干的样子……
看着……好舒服……
不行……脑子……变得好奇怪……
身子……好热……
不行了……好想被大肉棒……插进来……
彻底堕落的思绪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在那二人交合的死角,公孙瓒悄悄地将手,放进了自己的裙底与胸前。
“哈……哈啊……”
他的身躯微微低着,口中喘出些微的浊气。
想……想要了……身子……好痒……
他定定地望着趴在地上的赵云,想象着那便是自己,神经竟是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而赵云自是不知道他的主公已经代入他的身体,他如今只觉得尊严被践踏的羞辱,与身体上的痛苦伴随而来,令他心绪愤恨无比。
却不知,一丝微微的刺激与快意,游游荡荡,自身下缓缓上升,直入脑海。
“胡丰!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不怕遭报应么!”
“都现在了,还说什么报应?”
胡丰一边抽插着那令他无比舒适的小穴,一边用手快速套弄着赵云那已然坚挺的肉棒。
“你看看,你自己也兴奋起来了,怎么报应我?”
“你这……搬弄是非的小人!分明就不是我!你……唔!”
突然,一股难以言说的舒适感自身下传来,赵云顿觉四肢发软,连叫喊也瞬间哑火了去。
“怎么?感觉爽了?”
胡丰笑笑,对着小穴里那坚硬的肉球,便又是狠狠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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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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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强烈的刺激传来,赵云只觉得浑身颤抖,本来坚实的声音,也不由得带上了微微吐息。
怎……怎么会!
他向来只知道只有女子才会因男人的肉棒而感到愉悦,但仍是难以相信,自己堂堂男儿,居然也会因此而感到舒适。
他牙关紧锁,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又闭上眼,通过精神而忍耐着这他认为不应属于他的感觉。
“不说话了?”
胡丰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他看似并无章法,只是以自己的舒爽为准。但实际上,每一次撞击,都能稳稳击中赵云最敏感的要害之处,让那刺激如浪潮一般,反复涤荡赵云的身躯,一点一点地磨蚀着他的意志。
“不说话,那就是爽了?”
胡丰套弄肉棒的手更是加速起来,赵云身前身后,双重的快感升起,一股蠢蠢欲动的欲念缓缓冲撞着他的忍耐,生理上的不可抗拒,也在摧残着他的心灵。
“不……不可能!”
他咬着牙,狠狠地吐露着浑浊的热气。
然而,逐渐腾跃的冲动,已经再也难以压抑。
“你的肉棒,已经越来越烫了,还想否认吗?”
胡丰一遍一遍地肆虐着赵云的后穴,痛觉已然在习惯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慢慢强烈的快感,开始接管赵云的身体。
不……不行!要忍住……忍住!
我……不可能!我还要……带主公……出去!
赵云的内心呐喊着,但他心心念念的主公,此刻正沦陷在欲望里,根本没再关注他们。
“哈啊……唔……嗯……肉棒……进来……插我……插我……哈啊……”
公孙瓒的手指疯狂地深入那已然扩张的小穴,手指挑弄着滚烫的前列腺,口中释放出轻轻的呻吟。
他伟岸的双乳颤抖着,丰臀一上一下,随着那快感的涌动而抽动。
好想……好想……被大肉棒……
子龙……好幸运……
我……我也想……一定……很爽吧……
后面……好痒……想被……鞭子抽打……
不行了……
就在公孙瓒即将达到高潮之时,胡丰那一边,也即将抵达愉悦的彼岸。
“子龙,子龙!”
胡丰兴奋的喊叫声充斥整个屋舍,震耳欲聋。
“你的小穴,真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让我快乐!”
他的冲击更是强烈,身子撞在赵云的后臀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而赵云只是面色狰狞,英俊的脸上带了些潮红,肉棒已被胡丰套弄到了极限,几乎只差一点,便能喷薄而出。
不……不能!要忍住……忍住……
赵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样的声音。
然而,他的身体,并不听他使唤。
“来吧,让我们一起,变得愉悦吧!”
胡丰怒吼着,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腹下使劲,那乳白滚烫的汁液,便是由龙头之处,爆射而出!
“给我,好好地,接着!”
赵云倏地双目圆瞪,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精液的进入,溢满自己的后穴,甚至,大有鼓胀而出的趋势。
然而,他未及思考,便身躯猛地颤抖,自自己坚硬的肉棒之处,亦是喷洒出了沉寂已久的精华。
激烈的快感席卷了身体,他只能跟随着神经的悸动而颤抖,甚至连反抗的话,亦是说不出来。
不……怎……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这感觉……不行……
胡丰……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他欲要支撑着起来,却因为酸软,而不断地栽在地上,前列腺高潮的余韵令他眼前只是一阵阵的晕眩,残留的电击感回荡着,鼻腔中喷出灼热的气息。
遭受重创的尊严不断提醒着他这悲惨的事实。他的的确确被男人凌辱了,而这,甚至不会是最后一次。
胡丰依旧坐在赵云的身上,勒起他的脖子,手指玩弄着赵云胸上的两粒红豆。
“真是没想到,子龙兄弟的忍耐力那么好,换做其他凡夫俗子,现在早已经在我的肉棒下面求饶了啊。”
“你……想得美!你早晚……要被天下人……唾弃!”
赵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胸口的刺激,再次让他四肢不自觉地挥动,无法停息。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我,被天下人唾弃。”
他把赵云的头掰过去,看向一边公孙瓒在的方向。
那容貌清丽的“女子”,早已在高潮中瘫倒而去,发丝散乱,樱唇小嘴微微张开,呻吟着,抽吸着四周的空气。
“看看,你的夫人,也在这样的场景下,不省人事了。”
赵云心中只觉得被一记重锤击过,满眼写着不敢相信。
“主……娘……娘子……怎么会!”
他忽然开始挣扎,扭动着身躯,欲要拿住胡丰,问个明白。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可一点没碰她。”
胡丰有些无辜:“我可不喜欢女人,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连你家娘子都不得不屈服,你,还在坚持什么?”
一抹黑气悄然自赵云的乳首,渗入他的身躯。胡丰将赵云放下,兀自起身,整理了衣装。
赵云呆呆地,愣在原地。
为什么……主公……会因为……会做出这种事……
他的世界观似乎在开裂,崩解。
这……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他可是个男人……
不对……那么像女人……莫非……
筋疲力尽的他,忽然倒地,昏死过去。
——
——
第十七日。
赵云睁眼之时,却发现,公孙瓒正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
“主、主公?”
“如今不叫娘子了?”
赵云万万没想到,公孙瓒在此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刚刚苏醒还未反应过来的脑子卡顿了一下,才堪堪开口。
“恕、恕臣下不敬之罪。那胡丰来得突然,也未能——”
“罢了,我能理解。”
公孙瓒收起了原来那副楚楚可怜的形象,虽说面颊还有些红润,但毕竟正常了许多。
“方才,胡丰又来了。”
“又来了?”
赵云蹙眉,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想坐起,却因身体酥软,竟是动弹不得。
“子龙还是先休息吧,我已是讨了药来,才为你敷上。”
赵云显出尴尬的神色,偏了偏视线。
“倒是,麻烦主公了。”
“无事,举手之劳。”
公孙瓒可不会讲出自己趁着上药的机会,偷偷向赵云肉穴里伸手指试探的事情。他本是摸到了几丝残留而欲要溢出的精液,却在没人注意之时,塞回了赵云的体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事,但,他总觉得,既然自己能感到舒服,赵云也会这么想,只要假以时日,那么他们二人便可……
他没再想下去,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见公孙瓒脸上闪过不自在,赵云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胡丰来此,说了什么?”
公孙瓒支吾了一下,方才开口。
“他要你今后我们借住于此之时,每一夜均要去他屋里……”
他顿了顿,脸上带了些红晕。
“陪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赵云禁不住,竟是径自骂出声来。
“如此小人,为此奸淫之事,还好意思对我们发号施令?
“主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日便带你离去,总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然而,公孙瓒微微摇了摇头。
“没办法。”
“没办法?这是为何?”
“各处城门已然戒严,虽说没有布告贴出,但士兵寻找的,显然便是我,若你我就这么出去,只有再次被捕的命运。”
赵云凝神静气,思索片刻。
“那总要换一地居住,如若依旧在此,莫说我,连主公你,多半也要遭受不堪的命运。”
公孙瓒叹了声气。
“这我亦是知道,但自今早开始,我的一举一动,皆有胡家的家丁跟随,纵使是如厕,也会有数人紧紧守在茅房外围。只怕是那胡丰,根本不想我们离开。”
“可恶!”
赵云狠狠一拳砸在床榻上。
“未曾想,刚脱出一处监牢,又进了另一处。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
他语气中有些自责,缓缓闭上眼。
“子龙,可还有什么好方法?”
公孙瓒朝赵云偷眼看了一下,只待他拿主意。不知何时,公孙瓒这位主公的名号,已然变作了名义上,如今出谋划策,倒是全依靠向赵云了。
有人依赖,不必独自一人,要好得多么?
赵云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如今之计,唯有我前去……”
他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当真可行?”公孙瓒亦是紧张起来,“若是不成,只怕子龙也要栽在里面。”
“可不可行,皆要试试。”
赵云摇摇头:“正面,我多半与他对半开,此人纵使上了战场,亦是一等一的一把好手,只是在此处,我无趁手之武器,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自当难以施展。”
不知不觉,连赵云自己,也把公孙瓒排出了战力的行列。
“只能在他不注意之时做打算,事成之后,主公便可与我一并逃走,至于落脚之处,走一步看一步罢。”
公孙瓒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子龙了。”
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仅有这样的办法可行,无论如何,也必须试一试。
他踌躇一阵,似乎下定决心一般,缓缓爬上了赵云的身子。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不由得心安了许多。
“主、主公?”
赵云见公孙瓒面目潮红,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子龙,”公孙瓒的声音轻柔而温和,“如今我一无所有,仅剩的,只有这副变了模样的身子。
“我向来听闻,女子若是遇上了能救自己性命的人,便要以身相许。我虽不是女子,不能真的许于子龙,但子龙为我出生入死,这点报偿,亦是应当的吧。”
“主公,”赵云慌忙开口,“万万不可如此糟践自己。我赵云既然认定事主,便不会轻易改易忠诚。主公从未负我,我又怎会负了主公?”
“莫要说了,现在,便听我的话吧。”
公孙瓒已经不能压抑自己内心的欲望,轻轻捧起了赵云的面庞。
“子龙,你似乎比昨天,更是好看了一些啊。”
他的手指缓缓拂过赵云全裸的身躯。
“你看,这皮肤,都变白了些许,更是柔和了。
“抱歉,簪儿,从昨日到现在,实在,忍耐不住了。”
赵云未及开口,便被两片温软的唇,紧紧贴上。
公孙瓒无限制地索取着,搜刮着,任由二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久久不得散开。
他轻轻揭起身下的裙摆,潮湿的后穴对准那条挺起的巨龙,重重坐下。
一日欢愉。
是夜,怀里揣上短匕的赵云,随着家丁的引领,到了胡丰所在的偏房。
冬日对赵云行动最大的优点,便是可以以厚重的衣服遮蔽武器,无需担忧如何带入的问题。而胡家之人似乎也并未想到要搜查赵云的身躯——毕竟胡丰并未下过这一命令。
他在房门边稍候一阵,便听得胡丰在内发令。
“让他进来吧。”
迈过门槛,听闻身后的关门声,赵云轻轻握紧了衣袍下的匕首,慢步接近胡丰。
这个商人正端坐桌案边,捧着一方帛书,正用着笔写写画画些什么。
“来了?”
他头也没抬,只是发问。
“来了。”
赵云的声音很冷,踱步走到了胡丰的身后,装作是立侍一旁,实则进入了胡丰的盲区,若是此处出手,他必然逃不脱。
但赵云没有着急,他还需要再等一等。
“怎么样?身体恢复些了么?”
赵云沉默不语,只是双腿微微绷紧。
那疼痛仍旧没有完全散去,即使是走路,也还不甚稳当,只觉要摔倒下去。
“不愿说,我便当你很好了。”
胡丰放下手中布帛,微微按了按眉心。夜已深,长久的阅读令他有些疲惫。他扭过头来,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看向赵云:“坐吧。”
乍一下,赵云竟是从这男人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睥睨的韵味。无论如何,一时间,却完全不似一个普通的商人。
赵云没有如胡丰的愿,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胡丰见赵云不动,抬了抬眉毛。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赵云依旧不说话。
“要是看到我的脸,让你觉得不舒服。那就——”
他回过头,吹熄了桌案上的烛火。
霎时,赵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神色。
机会!
月光下,一抹银光自赵云的衣衫下闪出,直往胡丰喉咙处奔去!
三寸!
赵云绷直身躯。
二寸!
他的手不做掩饰,凌厉无比。
一寸!
胡丰,依旧没有做任何反应。
得手了。
赵云心里是如此想的。
这刀,也是如此想的。
一毫之距。
但这明晃晃的刀刃,只是停住了。
那是两根手指,将这匕首,死死夹住。
“放弃吧。”
赵云一击不得,心下只是震惊,却松开手,连忙俯身扬腿,再次往胡丰所在之处攻去!
“这样的把戏,不是早已说过,不靠谱了么?”
胡丰把住赵云的腿脚,猛地一拉。
只听得沉重的闷响,赵云如上次一般,再次摔倒在地。
胡丰丢开夹住的匕首,将赵云如同拖一烂泥一般,径直扯过来。
“胡……胡丰,我一次不成,其后必有——唔!”
此时此刻,他的衣衫,已然再次被撕开,化作碎片。
“我本还想和你好好聊聊的,”胡丰的声音仍旧沉稳,“但你,惹到我了。”
巨龙突入。
是夜,男人的吼叫与呻吟,响彻云霄。
——
——
十八日。
赵云一瘸一拐地回来,敲开了公孙瓒的房门。
“子龙,你……”
公孙瓒见到赵云的惨状,连忙将他带回来房中,找出草药来,为他疗伤。
“主公,我,失败了。”
赵云忍着后庭的痛苦,咬牙开口。
“人无事就好,至于成不成功,之后再说罢。”
公孙瓒看着赵云的身子。此时此刻,他的皮肤似乎更洁白了些,身上的肌肉有些发软,不时还有微微的痉挛。面目也开始变得柔和,一双眼,好像比前几日,没那么锋利了。
他默默听着赵云的怒骂。他知道,这个男人需要发泄,尊严被践踏的感觉,他是感受过的,即使自己早已将尊严抛弃,但毕竟仍能理解。
只是,公孙瓒再次将溢出的精液,堵回了赵云的穴内,趁着他还没恢复之时,轻轻用手顶住变大的穴口,以让它扩张定型。
子龙……能有那么多精液……其实……会很爽……的吧……
他的思绪渐渐逸散,身形再次滚烫起来。
没过多久,公孙瓒的娇吟,便再次在赵云的身上响起。
——
——
十九日。
赵云依旧是这个时间回来。
他的样貌似乎比原先好了一些,没被折磨得如前几日那般惨,但对胡丰的辱骂,依旧是不停。
公孙瓒还是为赵云上着药,不过用量已然少了些许。他的后穴已经逐渐适应了胡丰的形状,肉壁便在这个大小开始重新生长,加上公孙瓒一如既往的偷偷扩张,纵使赵云再用力,也很难收缩回原来的模样。
他发觉赵云的肩膀稍微薄了些,窄了些,面目更是圆润,嶙峋的身躯似乎有脂肪开始覆上,鼻梁缓缓挺起,眼眉线条变得更加婉转阴柔,发根之处,也泛起了微微的白色。
“胡丰,他,他怎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赵云双拳紧握,声音似乎没那么浑厚了。
“对我,几次三番做那样的事情,他真以为,我等好欺负的么?”
公孙瓒一时间插不上话,只好用自己,堵上了他的嘴唇。
“子龙,莫要生气了。
“簪儿便将自己借给你,或许,可以找回一些男人的滋味吧。”
然而,在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公孙瓒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似乎,这本来令他无比欢悦的肉棒,已经开始有些萎靡了。
——
——
二十日。
赵云回来的时候,却是闭口不言。
公孙瓒只觉气氛有些不对,引了赵云坐下,便轻轻靠在他身旁。
“子龙?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云今日没什么被凌虐的痕迹,但眼神中,却是流露出了一丝迷茫。
“主、主公……”
他缓缓开口,却是又忽然噎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公孙瓒只是陪在他身边,轻轻抚摸着他有些嫩滑了的手掌。
良久,犹豫不决的赵云,才终于开了口。
“主公,”他的声音很低,“男人,真的会,有那种感觉吗?”
公孙瓒闻言一怔,这似乎不是赵云会说出来的话。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赵云,但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赵云多半是已然感受到了被抽插的别样舒爽,但却囿于面子,和其他的什么理由,不敢吐露而出。
“你看看我,应该,就能知道吧。”
公孙瓒也是纠结了一阵,反而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赵云抬起头,公孙瓒发现,这男人的面目已然越来越清秀,虽说有些颓丧,但仍遮掩不住流连的眼波。额头更是收窄了一些,脸型变得更加娇小而温和。
原有的小小胡茬,现在,也是尽数脱落消失了。
“主公,在下,在下无能……”
赵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助,连挣扎都只如同蚂蚁一般,未能翻腾多久,便被更有力的大手强行按下,连一丝波澜也不能激起。
“没事,没事。”
公孙瓒柔和的声音如同一缕清泉,缓缓浸入赵云的身躯。或许赵云不知道,但公孙瓒是很明白的:他的这位将军,性格,已然开始转向了。
忽然,自心底,他不由得有一些激动。
赵云已经能感受到那高潮的愉悦了,莫若再推一手,让他真真切切变得同自己一般,更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毕竟,如此的快感,应当让人同享才是。
“我不强求,这胡丰当真是可恶至极,子龙且再忍耐几天,若有机会,我们再做打算罢。”
赵云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主公放心,我赵云,定会将主公带出这是非之地!”
“不需那么认真,我知道你的心意,便足够了。”
公孙瓒舔了舔嘴唇。
“现在,当是我二人,享受之时。”
他再次推倒赵云。但今天这一次,身下的男人,比从前,迎合多了。
——
——
二十一日。
赵云回来了,还是一言不发。
公孙瓒已然不用再为他上药,那扩大的小穴在他的身后一张一缩,却是似乎在讨要着什么。公孙瓒心里莫名地有些喜悦——赵云,终于开始逐渐接受这样至高的快感了么?
他扶着赵云坐下,同昨日一般,靠在赵云身上。
这男人身上散出了微微的香气,柔顺的发丝披散下来,挂在公孙瓒身上,有些娴静的味道。
公孙瓒仍旧摩挲着赵云更是娇嫩纤细的手掌,感受着身边没那么硌人的肩膀。看起来,已然丰满了许多。
他故作好奇地看向赵云秀气的脸庞,手指不自觉拂过微微鼓起的胸膛,挑动了衣衫之下的乳首。竟是令赵云不由得颤抖起来。
“主、主公,可否,让一让?”
赵云忙是避开,手臂不自觉地想挡在胸前,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迅速放下,双手紧张地相握。
“子龙?怎地如此害羞?”
这男人顿时低下了头。
“不,我,没有。”
他说话,似乎也少了些。
“主公,我现在,是不是有些,奇怪?”
“奇怪?”
公孙瓒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赵云所指。
“还好吧,和往日的子龙,似乎没什么区别?”
但赵云摇摇头,似乎很是笃定。
“不,有,变化了。”
他愤愤地一拳砸在床榻之上,说话变得一字一顿。
“那,胡丰,究竟是,什么人,”赵云的话语,宛若自牙缝中挤出,“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会有,那样的感觉。”
公孙瓒抚着赵云泛白的发丝,轻声细语。
“忍一忍便好了,总有办法的。”
“主公。”
赵云转过脸来,那已经有些女子样的面目,令公孙瓒也有些发愣。
“我,一定会,一定会,将您,带出去。
“相信我。”
公孙瓒微微颔首。他从来不怀疑赵云的忠诚,但他听得出来,这句看似铿锵的话语里,带了一丝微妙的不自信。
没等赵云再说什么,公孙瓒又是压上了身躯,几日间又有些丰满的G杯巨乳,稳稳地抵在了赵云的对A上。
“那就,先,满足我。”
赵云脸上泛了红晕,却主动闭上眼,微微抬头,凑上了公孙瓒的唇瓣。
但,赵云给他的愉悦,却是越来越少,越来越不足。二人行事的时间更是变长,但公孙瓒似乎总觉得差了那么点,纵使高潮的刺激感没有变化,但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已经逐渐感受不到了。
公孙瓒就像一个欲望的无底洞,疯狂地索取着,不留任何遗漏。
“主公……感觉……不好么?”
赵云见到公孙瓒微微落寞的神色,试探着发问。
“啊。”
正在梳理头发的公孙瓒回过神来。他已是逐渐把自己代入了一个女子的行为模式之中,他总觉得身上应该更干净些,打理得更整齐一些,往日那样的不羁,已是慢慢淡去了。
“我,没有感觉不好吧。”
赵云说中了,但公孙瓒不能承认。他毕竟是要维护一下他的这位将军,逐渐破碎的尊严的,如若太过,只怕会出问题。
“这……这样么?”
赵云似乎相信了这番话,缓缓闭上眼。公孙瓒看到,也不由得有些心痛。
他们君臣,到底,要陷落在此处么?
如今的他,已经说不准愿意或是不愿意了。
“子龙,”公孙瓒放下手中的铜镜,“今夜,不,今后的夜晚,让我随你同去,可以么?”
“主公?!”
赵云猛地直起身,却又因为四肢的酸软,倒回了床榻之上。
“这,这是为何?让在下去便可了,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糟践么?”
公孙瓒笑了笑,脸上有些魅惑之色。
“我可,不那么觉得。”
——
——
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五日。
整整四天的时间里,赵云同公孙瓒一道,都在经受胡丰别样的宠爱。
放荡的女声,压抑的男声,兴奋的男声,三者交织在一起,每日每夜,响彻天空。
公孙瓒永远是最下面的那个,被按着抽插的感觉令他逐渐有受虐倾向的性格无比满足,后穴填满的是赵云的肉棒。而在赵云之上,便是胡丰,稳稳地压住二人,巨物不分时段地顶入赵云逐渐淫靡的小穴,激起一阵水花。
赵云的身体,也在缓慢地发生着改变。
二十六日上午,公孙瓒牵着赵云洁白的玉手,回到了他们居住的房屋。
这一屋舍,女性的气息已是逐渐加重,虽说身上还穿着男子的服装,但如今的赵云,已可以说是一名女子,更有男子气概罢了。
公孙瓒找来一盆水,轻轻梳理着赵云银白的发丝。本来的长发已是缩短及肩,挂在耳边,闪着点点光芒。手拂过,只觉得如春风过柳,柔顺得几乎没有什么触感。
“云,”公孙瓒轻声开口,“今儿个,觉着好些了吗?
“我可是听得,在床上,你叫得可欢了。”
“主公,莫要,调笑云。”
赵云说话已变成这样断断续续的样子,对自己的变化,也是逐渐平淡起来。
“云说过,要带主公出去,便会带主公出去。
“这般羞辱,不过是,一时绥靖罢了。”
赵云面色不变,明亮而柔和的眼眉似乎并无什么情绪波动,鼻梁变得高耸而小巧,唇色红润,自这小嘴里说出的,却是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
他的内心已经逐渐从一开始的反抗,而至习惯,而至麻木。自从反抗数日均被胡丰压下之后,他便明白,正面的攻击往往不能奏效,唯有寻机出其不意,方可让他与公孙瓒逃出生天。
于是他尝试着习惯那样的感觉。宛若升天的高潮,逐渐改变的身躯,不知觉间变化的性格,都成了他记忆中无法忘却的一部分。
但他依旧坚持着,他即使自己沦陷,也要寻找方式,将他的主公送出去。
二十二日。他趁着家丁出去替他们抓药之时,误报了几味药材,自行调制后迷翻看守,正欲逃脱,却未曾想恰好撞见胡丰回府,一马当先的赵云自然是被逮个正着,拎着便回屋一阵抽插,从正午而到傍晚。
至于公孙瓒?却是根本没有离开屋舍,呆呆地看着先行一步的赵云冲出院门,而被抓回。紧接着,便是响起长长的呻吟。
二十三日。他故意在胡丰如厕之时锁上了茅房,假传其口信,让家丁放他与公孙瓒出去。未曾想公孙瓒故意跌了一跤,让捶碎茅房门的胡丰赶上,二人紧接着便又是一日颠鸾倒凤。
二十四日。他更是借着自己身体拼命榨取胡丰的汁液,欲要让其筋疲力尽,从而给公孙瓒一个逃跑的机会。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那日公孙瓒早知了此计划,只是高潮了几次,便晕了过去,令赵云平白多被抚慰了几个时辰,待结束之时,他整个人都陷入快感的痉挛之中,口水流了一地。
二十五日。他没能实施任何计划,因为胡丰兴致大发,在给赵云的早餐里下了媚药。无法自持的赵云迷迷糊糊地主动走到胡丰面前,脱下衣衫,张嘴便是咽下了无数的精液。半夜返回之时,大腿上还满是乳白色的浊液,公孙瓒不得不临时为他备水冲洗,折腾了许久。才有二十六日——也就是今日的对话。
赵云一直在尽他所能,帮助公孙瓒脱逃。计划是有用的,然而公孙瓒自己已经彻底在快感中丧失了逃跑的欲望,他只欲沉浸在快感里,就这么永远陷落下去。
公孙瓒放下梳子,手指刮了刮赵云娇嫩的脸蛋。眼神中带了些自责。
抱歉了,子龙,我们君臣,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他拿来一方铜镜,放在赵云面前。
“云,已经变成,这样了么?”
虽说并未像公孙瓒一般如此有女人气息,但赵云的面目,连他自己,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这渤海,当真是怪地方。”
公孙瓒说着,向下瞥了一眼赵云有C大小的双乳,不由得有些感叹。
“不仅我变作了这样,连你,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或许便是神仙之法罢,又或者是向来如此,我并不明白。祖宗向来告诫的不能同性相交,看来,正是有此考虑。”
赵云皱了皱眉:“主公,亦是,遭过如此对待?”
公孙瓒摇摇头,又点点头。
“类似。
“说起来,我先前在黄巾军之处时,曾见到了一个人。”
“何人?”
“你应该听过,是黄巾军先前的天公将军,张角。”
“张角?不是,死了么?”
“说是这样,但真正情况,并无任何人知道。
“我遇到的那位张皎,已是一位貌若天人的女子,这世上,或许根本没几位,能有那样的颜色。
“她离开了战争的泥潭,也跟上了一名厉害的男子。他叫徐风,是黄巾军如今的首领。”
公孙瓒似乎有些惆怅,叹了口气。他在试探,试探赵云的口风,试探他的坚持。
“她看起来,很幸福。”
赵云闭着眼,思索了许久。
“主公,莫着急。云一定,要让主公,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站起身,原来的健壮肌肉已是基本消失,除去隐约可见的线条以外,均是丰满紧实的细腻肌肤,雪白光滑,如初生婴儿一般。后臀也愈加挺翘,反而前面的肉棒,已然如公孙瓒一般短小无力,逐渐丧失了原有的功能。
他转身,却是紧紧地抱住了公孙瓒。
后者脸上有些震惊,拥抱这件事,即使是原身的赵云,也从来不会这么做。
“主公,等我。”
他再次说出了这句话,然而公孙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
“等你,等你。”
公孙瓒待赵云松开怀抱,轻轻退后了几步,手中将一张信纸,渐渐握紧。
“云儿。”
他喃喃着,那张信纸露出了半个角。
其上分明用毛笔写着:
徐风 启。
——
——
二十七日。
是夜。
胡丰并没有让他们过去,公孙瓒定定地坐在床榻上,赵云倚在窗前,有些百无聊赖。
“主公,”他突然回头,“今夜,机会。”
公孙瓒不为所动,如老僧入定一般,定坐在床沿。
“主公!”
赵云轻移莲步,走到公孙瓒身边,有些急切地看着端坐的“女子”。
“胡丰今夜无事,院门,在此,迈步,可出。”
公孙瓒只是摇头。
“走不了。”
“为何?!”
赵云更是着急了,往窗外看看,又连忙赶回公孙瓒身边,索性坐下。
“主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听。”
公孙瓒望向了一个方向。
赵云忙是站起,跟随公孙瓒的视线看去。
那里,只有一片漆黑,零星的星辰洒在夜空,闪着无力的光芒。
“那是,什么?”
四野静寂之中,却有微微的响声,由远及近,由弱及强。
赵云能见到,斑驳的石墙上,飘着一丝火光。
“他们来了。来找我们的。”
公孙瓒轻轻开口,身形有些颤抖,不知是兴奋,或是恐惧。
“怎么,知道?”
赵云柳眉一凝,只是有些怀疑。
然而,公孙瓒依旧闭口不言。
院外,城里的脚步声,愈来愈响,愈来愈近。那似乎是一队士兵,踏着坚实的步伐,一步一步,接近这不知所措的二人。
主公,为什么会知道,今晚有人过来?
赵云很快按下了这个思绪,当今之计,无论是不是来找他们的,都该走了。
胡丰傍晚便离去应酬,至今未归。院里家丁并不很多,只消三两下,便能逃离而去。
他拿过自己的那柄长剑,如今挥舞起来已是有些费力,但一招一式,到底还并未走形,实力或许有所下降,不过打打几个杂役,自是毫无问题。
不能等了。
赵云深知夜长梦多,便径直扯过公孙瓒的手。
“主公,随我,离开。”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无比的坚定,女子气息十足的脸庞上,再次由男性的一面主导而回。
公孙瓒犹豫了一阵,静静地听了听回荡在夜空里的响声,嘴角莫名勾起一丝笑意。
“那,走吧。”
他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带,就如此跟着赵云的脚步。赵云在前疾走,他自悠悠地在后面,缓步徐行。
“主公,快些!”
他低声催促着,却引来了一边看守的仆役。
他缓缓走近,同赵云,打了个照面。
“你们!站住!”
赵云倏地抽出剑,朝来人的方向劈了过去。
“让开!”
只听得娇喝一声,赵云牵着公孙瓒,便是往院门飞奔而去。
“站住!莫要走!”
身后紧紧追上来几名守卫,持着火把,照得夜也明亮。
赵云持着剑,单手挥舞逼开围拢上的家丁,然而毕竟只有双拳,这方退开,另一边又涌上。赵云死死护着身后的公孙瓒,已然削减的体力令他微微喘息,额上,也渗出了一丝香汗。
但公孙瓒只是怡然地走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身后跟上的追兵,脸上,似乎还带了一丝无奈。
他终于不禁开口了。
“云,”公孙瓒有些犹豫,“你大可不必,如此努力的。”
“怎么,不必?”
赵云气力有些不足,跳到公孙瓒身前,认真地看向他。
“主公之命,便是我之命。云,必将,不负主君。”
公孙瓒现出了微微的苦笑。
二人已然离院门愈来愈近,府中的卫兵被赵云逼得不敢近前,又想上前拦下,却又因那剑光,近身不得。
“主公,打开,门闩,在下,殿后。”
赵云同公孙瓒换了个位置,让他亲自去打开大门。
“云,”公孙瓒并未急着照做,“当真,做好准备了?”
“做好了。”
赵云拄剑于地,冷冷地看着聚拢过来的卫兵,脸上毫无紧张的神色。
公孙瓒轻叹一身,打开了那沉重的木栓。
落地,轻响。
大门,洞开。
他没有迈过那门槛。
他慢慢退后,撞上了赵云的后背。
“主公,怎么——”
火光,冲天的火光。
刀兵的影子,在红晕下闪烁。
赵云双眼圆瞪,话语噎住。
他没法动。
更多的士兵自门外汹涌而入。
他动弹不得。
无数柄尖刀对准了他的身躯。
他如凝固一般。
为首一名俊秀男子,轻轻走近他。
“别来无恙,赵将军。”
他点了点赵云的额头,一阵眩晕传来,他猛地栽倒在地。
昏迷之前,他还看向了公孙瓒,他的主公。
他隐约看见,公孙瓒跪在了地上,身形不断发抖。
“簪儿,拜见,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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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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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十八日。
赵云醒了。
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屋子里。
他的四肢绑在了坚硬粗糙的木柱之上,麻绳不带丝毫松动。屋子不热,甚至有点冷,但面前平添的几个人,却陡然令这里增加了些许温度。
睁眼是很困难的,淡淡的晕眩感不断合拢着他的眼皮,光线若隐若现地射进眼眶,如一个急切的救世主,正要扒开赵云眼前黑暗的帘。但这睁开眼之后的世界果然是光明的么?这很难确认,也很难想象。但这个思绪,提醒了赵云。
他强撑着昏沉的大脑,那古老死板的机械再次冲入了水流,“吱呀”着转动起来。关节上传来轻响,身躯有些酸麻。他被关在这多久了?数个时辰,数日,或是更久?他一下不明白。
“醒了?”
一旁蹲着一个男子,模样很是好看,拨弄着地上燃烧着的火盆。
他抬起头,望向柱子上的赵云。
“你……你是谁……”
赵云发觉自己的声音极沙哑,才想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他费力地用仅剩的唾液润了润喉,咳嗽两声。
“我是谁?”
那男子轻轻笑一声。
“徐风,听过吗?”
“你……你就是……徐风……”
赵云枯涩的记忆中似乎翻出了一粒碎片,他有印象,公孙瓒曾说过的。
“原来,你还听过,是你主公同你说的吗?”
赵云陡地面色一凝,身形挣扎起来,引得麻绳在柱子上摩挲出刺耳的声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死死盯着徐风,徐风也望着他。
“你把……主公……怎么了……他在……哪里……”
“在哪里?”
徐风示意了一个方向,赵云看去,随即,脸上的神色便翻起波澜。
公孙瓒正被龟甲缚一般死死捆着,跪在地上,身后小穴之中似乎还插着什么东西,令他不时发出细微的淫叫。
“你……你……你做了……什么……”
赵云的声音虽说乏力,但语气之中的担忧与愤怒,却是掩饰不住。
“我什么也没做,”徐风忽然显得有些无辜,“是他自己愿意的。”
“你……放屁!”
赵云恨不得如今一拳便能打上这伪君子的脸,让他那引以为傲的面庞就此消失过去。但他做不到,他奋力挣扎数下,情知这绳结坚不可破,柳眉倒竖,只能呼唤着一边的公孙瓒。
“主公……主公!”
声音虽小,但公孙瓒仍旧是听到了。他抬起头,眼中有些迷离。
“是……哈啊……云儿吗?”
他勾起了一丝微笑,身后剧烈的快感已经让他有些迷乱,颤抖的身躯几乎连跪也跪不稳,后穴逐渐溢出水来,浸湿了身上的纯白衣衫。
“主公……你这是……怎么……”
赵云难以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如此险恶境地,又是被敌人捕获,公孙瓒竟是遭了此等凌辱。这场景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心上,更令他愧疚不已。
“恕……恕云……未能成功……”
“成不成功……哈啊……嗯……已经……无所谓了……”
谁知,公孙瓒给他的回答,却是这样的。
“无……无所谓?”
还未及公孙瓒开口,却是一阵长长的呻吟,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头高高昂起,几乎便要倒在地上。
他高潮了,已经是不知多少次。
见到此情此景,赵云只是更加着急,转回头便如恳求一般看向徐风。
“你……我把我……送给你……能不能……放了……主公……”
徐风瞟了一边的公孙瓒一眼,轻轻一笑,站起身,凑近赵云身前。
“把你,给我?”
徐风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在赵云耳边回荡。赵云只觉得心中忽地一悸动,一种别样的情感顿时涌上。
他强压下去,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样貌,微微点头。
“你觉得,你有什么特别的,值得我收了你?”
“我……”
赵云突然发现,自己对徐风的价值,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这样一副半男不女的身子。但除了胡丰会喜欢,还有更多人会接受么?
他只能赌。他从未那么想再遇到一个贪财好色,更好男色之人。一切,都只为了能把公孙瓒救出去。
“我的……身子……你如果想……”
赵云的脸颊不自觉地泛红,声音更是细微了。
“你的身子?”
徐风笑了,笑得有点不羁。
“你真以为,你现在的模样,很吸引人么?”
赵云不愿睁开眼,身体上的变化只是暂时的无视,但不可不说,这毕竟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个坎。尊严被践踏,身体被玷污的感觉并非每个人都能顺当接受,而他赵云,便是不能接受的其中之一。
他早就猜到了或许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他依旧在挣扎。
“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求……”
“任何?”
徐风更是忍俊不禁:“我有貌若天仙的夫人,有勤劳踏实的仆役,有能征善战的将士,有敬老携幼的人民,我还需要你,做什么事?”
赵云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徐风。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放了主公……”
“我觉得需要明确一点。”
徐风指着赵云,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做不到任何事。
“我放,或者不放,纯粹出于自己的喜好,你,或者公孙瓒,都没有资格,同我讨价还价。”
“更何况,”他转身看了看再次开始抚慰自己身体的公孙瓒,“他愿不愿走,还两说。”
“你——卑鄙……无耻!”
赵云见徐风如此轻浮模样,更是怒从心起,恨不得张口,便能咬下徐风一块肉。但徐风毕竟灵敏,向后一跃,便脱出了惊险之地。
“这样,可不是当一个囚犯的表现。”
徐风缓缓走向公孙瓒,一边说着。
“我不仅要你留下来,我还要他,你们两个,都不能走。
“不过,我到底是个文明人,可以再给你们一次选择。”
他俯身,缓缓解下公孙瓒身上的绳子,轻轻拔出插在他身下的假阳具。突然的空虚生生打断了公孙瓒的快感,他睁开双眼,似乎带了一丝幽怨。
“我给你一个选择。既然赵云如此恳求我,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
徐风看着赵云,似乎纠结了许久,长叹一声。
“赵将军是忠义之人,我不愿落得个残害忠良的恶名。他想让我放你走,那我便不阻拦。”
他指了指房门:“门并未落锁,其外也无卫兵。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去抓捕你,甚至于可以给你一道亲令,让你顺利出城。
“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了。”
公孙瓒听得仔细,眼神,也逐渐明亮起来。
他……真的要放我……走?
终于……这是……机会……机会……吗……
我……我要站起来……
不行……脑子……好乱……不想走……
身子……好痒……
我该不该……该不该……
赵云则是急切地望着公孙瓒。无论徐风是真是假,既然他说出了这样的承诺,便多少总要试试。
“主公……走……”
他轻声催促着,却只引得公孙瓒动了动身躯。
“徐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公孙瓒抬头,依然是跪着的姿势,看向了徐风。
“自然是真。”
徐风揣着手站在一边,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公孙瓒抿紧嘴唇,目光摇摇晃晃,不知在望向何方。
我……真的可以……
不行……身子……越来越热了……
我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回去呢……
不行的吧……果然……不行的……吧……
这里……好舒服……好温暖……
“主公……莫要担心……云……”
公孙瓒依旧不为所动。
“走……快走……”
他清澈的眼光,再次浑浊了。
“主公……”
他似乎没再听到赵云的声音,眼底流露出一抹愧疚,与决绝。
我……我该怎么办……
我……我走……走……试试吗……
这样的我……还会有人……尊敬吗……
我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但我……
他站起了身子。
我该走……
他走了几步。
我可以……我可以吗……
极度的犹豫,让他放缓了步伐。
我……
他看到了,看到了徐风英武潇洒的身躯,同那不可拒绝的男性气味。
他被击中了。
往日调教的经历尽数在他的脑海中涌起,稍稍恢复的思绪再次在汹涌的涤荡下破坏,混乱。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软了。
我……徐风……好……好想要……
我……不行的……我果然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吧……
后面……湿了……像个女子一样……
不行的……走不了的……绝对……走不掉的……
抱歉了……云儿……
抱歉了……大家……
抱歉了……我自己……
让我……彻底……堕落吧……
在赵云期待的目光中,他走到徐风身前,再次跪下。
“主……主公?!”
公孙瓒撩起发丝,看也没看赵云一眼。用黏腻的声音,抬眼献媚。
“主人,簪儿,不愿走。”
他缓缓拥上徐风的身子,隔着衣物,用脸颊蹭动着那微微发硬的巨物。
“还望主人,收了簪儿。”
“主……主公!你……不可能……”
赵云霎时疯狂地挣扎起来,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翻涌溢出!
“徐风……徐风!你对……他做了什么……不可能……主公……不可能是这样!”
他几乎是拼尽了力气吼出话来,但迎面的,却是公孙瓒与徐风,嘲讽的笑容。
“赵将军,你也看见了,”徐风有些调侃,“并不是我不放他走,而是他,就不愿走。”
“不……不可能!”
赵云嘶吼着,身形欲要扑到徐风身上,便将他碎尸万段。
“是你……是你!你做了……什么妖法!主公……不可能……委身于……一个男人!”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
赵云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孙瓒,会对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语。
“主……主公?”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不……主公……你不能……你不会……”
公孙瓒没再搭理赵云,只是舔着嘴唇,兀自开口。
“常常听说主人的肉棒并非凡间之物,如今,倒可以让簪儿见一见了吧?”
在赵云呆愣的眼神下,公孙瓒轻轻褪下了徐风的裤子,看着那无上巨宝,在自己眼前,缓缓升起。
公孙瓒愣住了。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在畏惧,在兴奋,在期待。他从未见识到如此恐怖的压迫感,仿佛一切都要在这巨物之下臣服,跪拜。浓厚的雄性气味冲进他的鼻腔,几乎夺取了他的神智清明。
“这……这是什么……好……好厉害……”
公孙瓒已然语无伦次,双手如祭祀一般,托起那无比的巨物。
他颤抖着张口,舌尖轻轻点上,随即饥渴难耐地整个吞噬进嘴里,疯狂地吸吮着。
“哈啊……好烫……唔……好大……好硬……嗯……唔嗯……
“嘴巴……唔嗯……含不下了……好香……这好……好厉害……”
淫靡的话语自他堵塞的嘴中传来,樱桃小口根本无法包裹住整根巨物,只能用手扶在根部,随着口腔的节奏前后套弄着。
舌头摩挲着肉棒粗糙的外壁,环绕在滚烫的皮肤之上。这对他来说,何止是一根肉棒,更是一根天赐圣物,光是吸吮几下,就足以让公孙瓒身上瘙痒无比。
好热……只是闻闻……就……好想要……
我一定……会被……干成废物的吧……
好厉害……好想要……
簪儿……想变成……肉棒奴隶……
他的速度愈来愈快,轻轻褪下包皮,露出其下通红的龙头,着力舔舐着,引得其流出丝丝晶亮的粘液。
“唔……唔嗯……好……好好喝……哈啊……主人……请……赐予我……更多……唔嗯……”
公孙瓒的双眼全然陷于情欲之中,双腿鸭坐在地上,将那一张一合的小穴在地上不断地摩擦。
一旁的赵云,已是呆滞着,不知说什么好。
“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主公,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么?”
徐风按着公孙瓒的头,享受着他为自己服侍的喜悦,一边看向赵云,语气中带着些许挑逗意味。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赵云已是浑身因气愤而颤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做什么,我只是让他,感受到欲望的欢乐而已。
“自从你救他出去之前,他多半,就已经沦落了。你自以为能带他出去恢复原样,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而你,一开始就在我们的观察里。幽州军进攻渤海,逼得我们不得不几乎调走全城之兵应战,我早就料到这必是汝等调虎离山之计,目标便是公孙瓒。但你们太小看我们了,太小看我们的暗探了。
“从你进来救走他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在被我们的人观察着。你可能没注意的,房上,巷里,窗边,都有我们的眼睛。
“至于躲进的那个房屋,确确实实,是个废弃的院落,本就无人居住。但我们找到了人,把胡丰,安排了进去。
“胡丰本人,也不是什么商人,他就是我们手下一名普通士兵,演技了得,自然能当大任。
“你可能想知道,为什么他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徐风顿了顿,眉眼带笑。
“你只需要知道,是有人,借给他的,便足够了。”
“你们……一直在……欺骗我们……”
赵云牙关紧锁,眼中的杀意,早已无法遮掩。
“不,不是欺骗你们,是欺骗你。”
徐风看了看身下卖力的公孙瓒:“你多半想象不到,本来或许升起一点逃跑之心的公孙瓒,因为胡丰的到来,彻底放弃。
“看看现在他沉溺于欲望的样子,那还有一点为人君主的风范?
“你的身体,也是因为他,和胡丰,才会转变的。”
“小人……莫要在此……搬弄是非……”
赵云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徐风:“你……即使施了……妖法……让主公……沦于此种境地……我……亦不会——”
“不必否认,你看了这个,自然会懂。”
徐风摸出一方布帛,上面显然写着什么。他展开,轻轻朝赵云那边扔过去。布帛飘飘荡荡,落到赵云跟前之时,恰巧正面朝向他,其上的文字,清清楚楚。
“这是前些日子,你家主公写信给我的原迹。他早就不欲逃脱,只是心中因你的存在还有纠结。直到同你一并去受胡丰侵犯之时,他才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不知道我们一向来便在窥视你们,但终归,是把我引来了。如今的境况,你多半还要谢谢他。”
赵云瞟了一眼,心中再次受一重击。
他认得出来的,这确确实实,便是公孙瓒的字迹。
但他依旧不相信,只是轻哼一声,回嘴反驳。
“不过是……托人伪作……要想借此……挑拨离间……还是……小瞧我了……”
“你仔细看看便知。”
徐风下身猛地用力,顶得那公孙瓒顿时淫叫起来。
“或许其他的内容,我们都能伪作而出,但是,他可是明明白白地写上了,你的肉棒逐渐没法满足他的过程。与公孙瓒行过房事的,只有你,除去他本人,还能有谁,可以将这内容写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真?
“真是可笑啊。赵将军男人的象征逐渐萎靡,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连自己的主公都嫌弃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带他出去?”
赵云的眼眸逐渐扫过地上的帛书,越看,越是说不出话来。
莫要说五雷轰顶,他只觉得身上万千神雷涤荡着,冲击着,心底的震惊,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视野间也是泛起了黑色。
“这……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细语,铁打的真实摆在自己眼前,他已然没有了任何不信的余地。
“真……居然是……真的……”
他慢慢抬头,眼里依旧是茫然。他望向公孙瓒,又看向地上的绢帛,往来数次,未曾停息。
“为……为什么……主公……”
“顺便说一句,”徐风不忘加一把火,“你那一切帮公孙瓒逃跑的方法,都是他自己在拖后腿。他可是把对你的嘲讽,全都写在里面了。”
赵云噤声了。
他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但事实板上钉钉地摆在他眼前,没有改变的余地。
他甚至连茫然的低语也说不出来,只是麻木地垂着头,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哈啊……唔嗯……主人……不必在意……云儿……早晚也会……变成……你的人的……哈啊……”
公孙瓒贪婪地汲取着那令他目眩神迷的肉棒,水声不绝于耳,分明已经坚若钢铁的巨物,套弄了如此之久,也没能让它释放而出,更是令公孙瓒欲火大盛,不愿停下。
他的双手不断地挤压着那肉棒的根部,感受着灼热的温度,冲上自己的神经,掠夺自己的神智。
舌头缠绕在那通红的龙头之上,榨取着,吸吮着,任由那粗糙的味蕾沾满粘稠的透明腺液,又一点一点吞下,发出幸福的声响。
“哈……唔嗯……主人……簪儿……簪儿想要……可不可以……唔咕……赐予……簪儿……”
“你,想要?”
“是……哈啊……簪儿……簪儿……忍不住了……求求您……主人……”
徐风勾起一丝微笑,下腹缓缓用力。
公孙瓒只觉得手上传来一股翻腾的力量,一点点地上升,牵动整个肉棒,在他嘴中逐渐火热,浓厚的香气已然刺入脑海,更是令他欲罢不能。
“马上……就要来了……哈唔……嗯……出来吧……主人……让簪儿……全部……喝下去……唔……簪儿……好想……”
公孙瓒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急,喉头直直撞在那龙头上,带给徐风无尽的享受。他的口腔无比紧致,如同真正的小穴一般,毫无保留,将肉棒稳稳卡在其中,不带一丝松动。
那热浪逐渐升腾,翻滚,涌上最后的壁障,而后,再无阻拦。
徐风低吼一声,一抹又一抹乳白的汁液直直灌入公孙瓒的嘴中,竟是将脸颊也鼓起一块,嘴角也渗出喝不下的精华来,滴落在身上。
“唔嗯……咕……好多……唔……簪儿……好喜欢……哈啊……”
他将这巨量的精液彻底饮尽,宛若品尝琼浆玉露一般,细细回味,又张开嘴,邀功一般,展示给了徐风看。
“主人……”
公孙瓒依旧跪坐在地,满脸的渴求。
“让簪儿……彻底成为……您的……女人吧……”
他依旧舔舐着肉棒上残留的汁液,面纱覆在其上,微微飘荡,带着些别样的韵味。
“你,做好准备了?”
徐风缓缓蹲下,双手搭在公孙瓒的肩上。
“做……做好了……簪儿……想要……”
公孙瓒面色潮红,口中呼出浑浊的热气,微微挺起自己伟岸的双峰,顶在的徐风的身上。
“真的么?”
徐风轻轻按倒公孙瓒,那身下巨物死死压在公孙瓒的小小肉芽之上,一股滚烫的热浪席卷他的身躯,小腹有些酥麻,升上公孙瓒的脑海。
“哈啊……好烫……下面……好想要……”
二人的肉棒紧紧相压,然而,徐风的巨物竟是一点点将那丝丝肉芽逐渐按回。只见得公孙瓒的那物什愈来愈小,愈来愈细,如同裂开一般,由龟头向外打开,如一盛开的鲜花,展开了他细嫩的花蕊。
“主……主人……簪儿……感受不到……肉棒了……要……有东西……在往里面……长……哈啊……好热……好热……小腹……有东西……长出来了……”
公孙瓒的下身逐渐变平,肉棒彻底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细缝,带着初生的粉嫩,微微张合着,似乎正在期待着肉棒的抚慰。
“肉……哈啊……肉棒……没有了……完全不见了……主人……好厉害……簪儿……簪儿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徐风那黝黑的巨物依旧死死压在那新生的小穴之上,感受着逐渐渗出的涓涓细流,花瓣紧贴在滚烫的巨物之上,带着微微的颤抖。
新生的阴道逐渐往里生成,原有的前列腺亦是被彻底挤到后穴一边,相连一体,而取而代之的,便是专属于女性的子宫,在小腹中生长,形成。
“哈啊……哈啊……簪儿……肚子……好热……是……变成真正的女人了……可以……哈啊……帮主人……生孩子了……呜啊……好舒服……好痒……下面……小穴……”
他紧紧地抱着徐风的身躯,舌头轻轻舔舐着男人的耳垂,带着浓浓的媚意。
“主人……”
公孙瓒伸手撑开自己新生的小穴,对准徐风的枪口。
“让簪儿……彻底变成……女人吧……”
徐风轻轻一笑,俯身便是一声低吼!
那出人的巨物,生生撑开那柔嫩的小穴,径直顶入了最深处!
“咿呀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簪儿……簪儿好满足……顶到……最里面了……哈啊啊……子宫……子宫也都是肉棒了……哈啊啊啊啊啊!!!好烫……好爽……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
比后穴刺激无数倍的快感冲进公孙簪的身躯,让她的脑海如同升上九霄云天,带着欲仙欲死的刺激,彻底化作了意识的空白。
我……我等这个……好久了……
簪儿……好爽……男人的……大肉棒……太厉害了……
不行……要……昏过去了……
输了……输了……彻底输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变成……变成肉棒奴隶了……簪儿……要做主人的……肉便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厉害……好厉害……哈啊……还在变大……还在撑开……不行了……要晕过去了……继续……不要停啊啊啊啊!!!”
淫靡的叫声连连在屋舍里响起,徐风的怒吼与公孙簪的尖叫交织盘旋,似乎永远无法停息。
男人疯狂地抽插着,俯身吸吮那鼓胀的双乳,手上宛若一块面团,狠厉地揉搓着,榨出一缕又一缕鲜香的奶水,再一滴不剩地饮尽,让公孙簪的每一寸皮肤,都充斥着无上的快感。
“出来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的精液……好多……好多……全都进到肚子里来了啊啊啊!!!要……要生小宝宝了……要给主人……变成主人的女人了啊啊啊啊!!!”
好烫……好多……好热……
好喜欢……不想忘记……
我的过去……全都放弃吧……
什么白马将军……什么幽州之主……全都是废话……
我只想……被大肉棒……
干得好爽……我……离不开了……
我……公孙簪……
“簪儿……哈啊啊……永远都是……主人的……肉便器妻子了啊啊啊啊啊!!!”
公孙簪,堕落。
几乎无尽的精液灌入公孙簪的小穴之中,二人就在发愣的赵云面前颠鸾倒凤,足足数个时辰,才终于停歇。
徐风喘着粗气,拔出通红的肉棒。那已然扩张的小穴有些触目惊心,小腹也是微微隆起,晶亮的淫水混合着精液缓缓流出,和奶水混杂,在地上散出淫靡的味道来。
公孙簪已是双眼翻白,唾液不由自主地四处流淌,身上不时还有微微的痉挛与颤抖,几乎要昏死过去。
“主人……簪儿……好爱你……”
忽然,她的下身一阵剧烈的涌动,关节的脆响不断爆起,难以抑制的滚烫与疼痛自公孙簪体内涌入,令她更是颤抖不已。
“主……主人……簪儿这是……怎么了……好痛……好痛……”
徐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俯身抱起公孙簪,紧紧拥入怀中。
“没事,簪儿,忍一下,一下就好。”
公孙簪的身体发生了更为明显的变化,双膝反弓回去,一双小脚逐渐收缩,骨节挣脱皮肤的束缚突出。腿脚更加纤细,却是逐渐伸长起来。
“哈啊……痛……好痛……呜啊啊啊啊……不行……主人……簪儿……好难受……”
她的双手紧紧抓在徐风坚实的脊背上,几乎勾勒出了几分红印。她的头颈缩在徐风怀里,口中呼出热气,嘤咛叫喊不断自她喉咙响起。
后臀逐渐长出两条新的骨节,似是又多一双腿,朝着身后不断生长。脊椎也开始伸长,逐渐平行于地面,尾椎亦是冲破了肌肉的束缚,一束毛尾,缓缓生成。
她身上的荡尘衣只是随着公孙簪身体的改变而蔓延,覆盖在她新生的躯体之上。
“哈啊……簪儿……感觉……好奇怪……主人……救救……我……好痛……好痛……”
“没事的,没事的,”徐风只是抚着她的银白长发,“马上就好。”
多的腿脚已经缓缓长成,脚掌彻底化作了四蹄,跪坐在地上,因疼痛而抽动着。脊椎伸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后臀再次变得丰满,其上便是如人类原来一般的两穴,阴道的花瓣,还流淌着丝丝精液。
皮肤上逐渐覆盖上雪白的绒毛,亦是变得紧实坚硬,荡尘衣穿于其上,似一盔甲,却更有若隐若现的意味。
疼痛感渐渐消失,公孙簪脱离徐风的怀抱,却带着一丝摇晃,逐渐站起。
“主人……我这是?”
她有些惊异,如今的身躯,既不属于人类,似乎也不属于任何其他动物。直立起来,甚至比徐风还要略微高一些。
因为不太习惯,还差点栽倒在地。徐风连忙上前几步将她扶稳,按着她的肩膀,脸上带了些笑意。
“簪儿化作的,上古唤为人马。”
“人马?”
公孙簪看看自己的身躯,确实像是一匹马的样子。
“是了,人马乃是神话中方有之生物,上身人样,下身马形,容貌绝美无比,而战力更是强劲。既有人所带的聪慧,又有马而带来的武力,一般难有敌手。”
“这么说……簪儿如今已是……”
“不错。”
徐风看着公孙簪如今的身躯。正如一匹纯净的白马,四蹄健壮而秀美,马身亦是柔弱而有力量,比起顶级的骏马还要优秀不少。此等造物,千里马已然不足以称道。
“簪儿如今已是我的妻子,为夫自当有所馈赠。当然,如若有些不惯,簪儿亦可自如地化回人形,只是征战沙场之时,可别忘了载我一程。”
公孙簪听闻徐风的话,不觉面色微红。即使这事情超乎她的想象,但徐风先前的所作所为,已是在她心中种下了“夫君便是无所不能”的印象,自是欣然接受这一馈赠。
“簪儿,谢过主人了。”
“莫要叫我主人,”徐风摇摇头,在公孙簪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正常地唤我便可。”
“不,簪儿只愿认夫君一人为主,”公孙簪尝试着化回了身形,投身入徐风的怀抱,“如若主人不允,那簪儿,便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
“那就,夫君大人,如今可以了吗?”
公孙簪按住了徐风的嘴:“不过,夫君大人,一边,还有一位妹妹等着您呢。”
她轻轻退开,立侍一旁。徐风却似乎不看气氛一般,径直走上前,再次推倒面前的丽人。
“好不容易得此欢愉,怎么能停歇呢?”
徐风看着公孙簪有些惊慌,又带了些许期冀的眼神,勾起一丝邪魅的笑。
“就让他看看,他的主公,究竟有多淫荡吧。”
“夫、夫君大人!哈啊……”
就在赵云的面前,二人翻云覆雨,足足一夜。
——
——
二十九日。
徐风自睡梦中醒来,一阵神清气爽。
一边瘫软着公孙簪,依旧是沉眠之中,脸上还带着淡淡幸福的微笑。
昨夜二人尽了鱼水之欢,徐风的精力几乎将公孙簪压得昏死过去,而公孙簪无穷无尽的渴求,又几乎将徐风榨干。他们完全是筋疲力尽地陷入沉睡,毫无知觉。
徐风刮了刮公孙簪嫩滑的脸庞,看向依旧被挂在柱子上的赵云。
变得不男不女的脸庞如今满是颓丧,一双眼里带着通红的血丝,可想而知,昨夜响彻云霄的吟叫声,令他几乎睡不着。
四肢都是萎靡不振,口中捯着细微的气息,感觉便要昏死过去。
他的神情已是变得漠然,似乎整个人化作了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赵将军?”徐风挥了挥手,见他眼珠子动了一下,知他意识尚在,便稍稍安下心来。
“你……你……”
赵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几乎说不出话来,喘息几声,便闭上了眼。
“如今的感觉,还好么?”
徐风见公孙簪依旧酣睡,便更带了些调笑:“你的主公已是变作这般样子,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赵云沉默不语,良久,微微点头。
“云,确实没有,什么,好坚持的。”
他叹了口气。
“云,尽心尽力侍奉的主公,背叛了我。
“引以自豪的身躯,离开了我。
“如今更是陷落敌手,幽州军败退,竟也没想起来寻我。
“我,我的忠诚,究竟给了什么人……”
他的语气有些怨怼,但他却不知道该恨谁。
徐风只是饶有兴趣地在一旁听着,没插嘴。
“忠诚?呵……”
赵云苦笑着摇头。
“我活了许久,相信的,竟然都是一派胡言,禁不起人性的哪怕一点,波折。
“伪君子,是吧,徐公子,你觉得我挺像,伪君子的吧?
“或者说,伪女子,更准确一些?”
他挺了挺胸膛,已经初具规模的双乳依旧高傲,并未有丝毫下垂的迹象。只是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是不是伪君子,我不知道。”
徐风就那么靠在柱子上,站在赵云身边,若有所思。
“但我知道,忠诚,应该给对的人。”
“徐公子,说的是。忠诚,应该给,对的人。”
紧接着,赵云仰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但,我可不想,再给了。
“没有人能够,回报我的忠诚。我给了,许多人,没有人,能。”
他眼角挂了一滴清泪。
“徐公子,应该也想,得到,我的忠诚吧?”
他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徐风。
徐风犹豫了一阵,微抬眉毛,点了点头。
“那我说,别想。”
赵云又是勾起一丝笑容,仍旧是带着苦楚与辛酸。
“我想通了,很多,在昨夜。
“当然,我不是再,为了所谓的,主君,而忠诚。
“我只为了,自己,忠诚。
“你想,让我忠诚,那就,先得,得到我。”
赵云看向徐风,后者迎上了他的视线。
“得到我,不是现在这样,把我绑起,就有用的。
“一,比一,等价交换。”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换?”
徐风不慌不忙,只是盯着赵云有些泛蓝的瞳孔。
“那,我就不会,让你,得到我。”
“你忘了公孙簪吗?”
“自杀的方法,并不少。”
“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死掉?”
“你觉得,你能,掌控,我?”
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最后,相视一笑。
“你想了一晚上,还真‘想明白’不少,”徐风一只手指勾起赵云圆润的下巴,“说吧,你想要我给你什么?”
赵云舔了舔嘴唇,亦是带了些调笑。
“徐公子,聪明,何必,问我?”
“我不聪明,我可确确实实不聪明。”
徐风更是凑近了赵云,身子压在了他高耸的胸脯上。
“你直说便可,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尽量完成。”
“当真,爽快。”
赵云贴近了徐风的耳朵,缓缓开口。
“让我,也体验,公孙簪的,感受。”
徐风闻言,微微一愣。
“你,居然——”
“我方才,说了,我只为,自己忠诚,能让我愉悦,为何,不做?”
他故意搓动着双乳,挑逗着徐风的神经。
“你,要是不能,让我满足,你就,别想,得到我。”
徐风万万没想到,本来还以为需要更长时间击败的赵云,竟是在一晚上的精神摧毁之下,自我堕落了。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徐风卸下束缚赵云的麻绳,失去支撑的赵云瞬间跌倒在地,酸软的四肢甚至没法支撑起他的重量。
“没想到,我的身子,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依旧苦笑,却一件一件,脱下身上已然破烂的衣衫,露出自己逐渐女性化的身躯。如同大师雕刻的半成品,虽说还有许多粗糙之处,但已可看出绝世珍品的意味来。
“你想,怎么做,后面,已经开发过了,嘴巴,我不熟练,或者说——”
他扶起自己萎靡的肉棒,轻轻地笑着。
“你还想,留着它吗?”
“留不留,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徐风一把按倒赵云,热切地看着身下之人。
“你不是想感受吗?那就让你,彻底地,感受一下。”
他正要俯身,却被赵云阻住了,轻声发问。
“我看,公孙簪已经换了名字,这样好能,激起你的,欲望。要不,我也,改个名字?”
说着,他凑近了徐风的耳朵。
“在下,朝妘,参见,公子。”
徐风低吼一声,咽下口水,径直咬了赵云峰上的乳首。
“唔……哈啊……”
些微的刺激自胸前传来,还未及做好准备的他,竟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尖细的娇吟,宛若真正的女子一般。
徐风的舌上功夫极为了得,仅仅是略略的挑逗,已是让赵云按捺不住,四肢不受控制地摆动起来。
“哈啊……就……就这样……可……完全……不够……哈啊……”
然而,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脸上勾起调戏的微笑。手按在徐风的头上,更是用力向自己的双乳压去。
“怎么……哈啊……徐公子……不是……很能……玩弄人的么……哈啊……嗯……如今的程度……可……一点也……不够啊……哈啊啊……”
突然,一阵强烈的刺激,混杂在快感里,直直冲入赵云的脑海。
徐风加快了舔舐吸吮的速度,又悄悄施了法力,将赵云的身躯变得更是敏感。赵云自是不知,但胸口愈加的火热,却是没法骗人。
欲念逐渐升起,他的神智亦是感受到了快感的冲击,逐渐,在一步一步地,发生动摇。
这……这就是……被快感……攻击的感觉……
不讨厌……原来……会这么……舒服……
接受了……就那么……开心……
公孙簪……她……说得没错啊……
让我……为了自己……愉悦……就好了吧……
他嘴中发出低低的娇吟,卖力地将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露出,双腿环绕上徐风的腰肢,将那萎靡的肉棒蹭动在徐风伟岸的巨物之上,感受那隐隐约约的冲动,与滚烫的欲火。
徐风一只手按上赵云的另一边乳房,那略显粗糙的掌心反复刺激着挺立的乳首,赵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睛紧闭着,头颈不由自主地开始胡乱晃动,嘴中也吐露出淫靡的字句。
“哈啊……加油……徐公子……这可……没法……攻陷我……差得多……差得多啊……哈啊……”
他睁开眼,眼瞳里流出婉转阴柔的波澜,诱惑着徐风,令那男人逐渐兴奋起来。
徐风只是更加加重了攻势,腰肢逐渐抬起,肉棒对准了赵云已然渗出粘液的肉穴,下一瞬,便是狠狠地插入而去。
比凡人更是雄伟得多的巨物猛地塞入赵云的后庭,直抵最深之处。赵云双眼圆瞪,他根本没想到,徐风的肉棒居然如此伟岸,莫说毫不逊色,只怕这世间难有几人,能有如他这样的雄伟之物。
这……这感觉……
徐公子……好……好大……这真的是……人能有的……东西吗……
好……难怪……公孙簪……沉迷了……
不行……我也要……我也会……堕落在……这样的肉棒……
好……好爽……顶到里面了……
他口中如冲破一般,释出长长的呻吟。
“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呜……唔嗯……不错……可以……满足我……但是……还差一点……你还要……呜啊啊啊啊!!!顶到……最里面了……不愧是……徐公子……真的……有足以让任何……女人……沦陷的……能力……”
赵云脸上紧皱着,前列腺被冲击而带来的快感,令他几乎无法自拔。虽说心防在一点一点被击穿,破开,但这惊人的忍耐力,依旧震惊了徐风。这是徐风见的第一个,被肉棒插入后穴,却没有极其激烈反应的人。
当然,舒畅与愉悦是骗不了人的,赵云仅仅是面上没有如放荡之人一般,心底,却是早已叫唤不停。
天哪……好厉害……后面……越来越爽了……
果然……会被……插成……女人的吧……
不行了……下面……肉棒……好热……
我选对了……我选对了……
他的神力……要开始了吗……
赵云忽然微微一笑,捧起徐风的脸庞,忍耐着快感席卷的身躯,颤抖着四肢,缓缓开口。
“哈啊……我感到……我的肉棒……在消失了……是不是……徐公子……干的……”
徐风没有张口,但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哈啊……唔嗯……不错……很厉害……你能……让我……愉悦起来……让我……试试……做女人的滋味……怎么样……”
他贴近徐风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不然……我可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哈啊……呜啊啊啊啊……”
徐风的速度霎时间快了许多,如一台机器一般,激烈地冲击着赵云娇嫩的前列腺。赵云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被酥麻感深深刺入,他呻吟着,喘息着,放开身体的一切阻拦,感受着那传说中的无上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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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好厉害……很舒服……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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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徐公子……射精了……射在……我身体里了……
好爽……好热……这就是被……灌满的感觉么……
果然……不讨厌……好舒服……为自己而活……果然是……正确的……
肉棒……逐渐……不见了……
来吧……徐公子……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征服我……
徐风低吼着,那龙头如同加了水泵一般,一条又一条,一缕又一缕的精液喷出,已然灌满了赵云的整个后庭。
第一发。
赵云的肉棒逐渐缩小,本还能渗出些许粘液的物什,逐渐变得干瘪无力。
身形也在缓缓变化,骨架在缩小,男性的气息逐渐隐去,变得更是阴柔,妩媚。
“哈啊……越来越热了……徐公子……继续……继续……”
第二发。
他的睾丸已经消失不见,蛋囊垂在身下,似乎大有同会阴,连在一起的趋势。
他的后臀变得愈加丰满,肌肉线条开始变淡,消失,只留下些许脂肪,在皮下涌动,重组。
“好多……射了好多……不错……哈啊啊……很舒服……很舒服……不要停……”
第三发。
蛋囊彻底与会阴连为了一体,中间出现了丝丝的裂缝,肉棒几乎只有小拇指头大小,低低垂着,一点生气也无。
双乳愈加发育起来,由原来的C径直增到了E,而反重力地高高耸起,甚至能挡住赵云的视线。
“身子……越来越……不一样了……这就是……徐公子……喜欢的吗……哈啊啊……唔嗯……不讨厌哦……”
第四发。
皮肤愈加裂开,翻出了微微粉色的嫩肉,阴道已然有了雏形,那肉棒更是退化,化作一丝丝的阴蒂,融在了这新生的穴口之上。
他的四肢变得更是丰满圆润,皮肤光滑而洁白,头发刚及颈,却是雪白无暇。
“下面……肉棒……不见了……还有……好多……精液……哈啊啊……肚子……鼓起来了……”
第五发。
新生的穴道缓缓向内生长,子宫开始生成。
他的面目变得愈加女性化起来,带有一丝成熟的风味,眉眼纤细却明亮,鼻梁高耸,细细看去,竟是有一股妖媚的风味。
“唔嗯……没事……再来……多些……我还……不够……”
徐风已是拔出了沾满乳白液体的肉棒,对准了上面的新生小穴。
“赵云,走过这一步,可不要后悔,你亲口说的,会把你,给我。”
“是哦……我不……后悔……但你得……满足我……可以——唔!”
那条巨龙,不由分说地,便冲入了赵云的小穴之中。
“唔……唔嗯……唔哦哦哦哦哦哦!!!哈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忍不住……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公子……徐公子的肉棒……真的……好厉害呜啊啊啊啊!!!”
他再也无法忍耐,这排山倒海的快感,是他作为男子之时,绝对,无法体验到的。
“呜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喷水了……哈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果然……徐公子的肉棒……顶不住……顶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成……女人了……真的变成……女人了啊啊啊啊!!!”
徐风疯狂地在赵云的小穴里抽插着,释放着,身下的丽人只能胡乱说出无意义话语,发出震慑天地的娇吟。
这……这样的感觉……真的有人……能忍受吗……
不行了……难怪……公孙簪……放弃了……我也要……
好舒服……这就是……追求愉悦吗……好开心……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去他的忠诚……去他的忠义……我只知道……肉棒……可以征服我……
好厉害……好厉害……我好像……爱上……徐公子了……
这就是……女人吗……
我已经……跟从欲望了……何必……考虑太多……
我已经是……
“你的了。”
赵云贴在徐风耳边,轻轻吐着热气。
“妾身,朝妘,见过夫君。”
她搂过徐风的身子,眼见他身后,一个洁白的身影,缓缓而来。
“带上簪儿,我们一起,愉悦吧。”
赵云,堕落。
——
——
第三十日。
徐风的限期。
他端坐在自家的院子里,饮着一杯清茶,身边是一身黄袍的张皎。
“夫君,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她今日起了个大早,见着徐风走路也有些摇晃地回来,连忙煮了补阳的药茶,为徐风端了过来。
“还好,还好。”
徐风长出一口气:“一个月,多漫长的时间。现在想来,却似乎没有什么实感一般。”
“还没有什么实感?我可是听得,你在那屋子里,同她们夜夜笙歌呢。”
“可莫要埋汰我了,让她们心甘情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皎儿你设计,只怕,还要更累些。”
“这样说的话,夫君,可有奖励?”
张皎凑近,盯着徐风的脸庞。
“这一个月,我们姐妹的床,你可是没上来过几次。”
“可别,过几日再说吧。”
徐风揉了揉脑袋,隐隐觉得下身有些疼痛。
“那好,过几日再说。”
张皎又坐了回去:“不过,若是忘记的话——”
“夫君,皎姐姐。”
张皎还未及说完,自一边院子里,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
徐风循声望去,只见得一左一右,两名绝世女子,相携走出。
其左一位,便是:
白衣青衫江渚上,烟波歌愁漫点苍。
轻纱丝缕曾遮面,玉荑拈起隐斜阳。
银毫无墨出莲水,凝雪失风寒兔光。
皎似河汉神女立,清若冬梅入莽荒。
其右一位,便是:
曾闻幽州苦地寒,刀兵敛气燕歌残。
驻马回首断黄鹤,系船问柳抑归帆。
忽有一人提剑去,转溪经谷望千山。
剑眉不隐堂前志,星目难掩身后川。
玉人不起箫声咽,神女屏息万里还。
何日归去同载菊,复饮千秋度邯郸。
徐风看得有些惊喜,正欲上前去,又似觉着不妥,堪堪按捺,眼中却不遮掩些许神色。
若说张皎是天上圣女一般,以和养人,以平待人,如回风流雪,温婉贤淑。那公孙簪便是清冷如雪,而又似雪下一团烈焰。雪上又有一层雾气,引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至于朝妘,才真是冷漠如刀,无情如剑,半句不言,仅一眼神,便可置人于万古死地,回生不得。
公孙簪白发白袍,肤若凝脂,又如霜雪飘落,将融不融,令人拿捏不得。面纱下的脸庞无人看得清晰,眉眼间乍一看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进了端详,却有股隐隐的渴求。柳眉玉眼,波光流转,久久不绝。
容貌更是绝丽,残存着些许白马将军的英气,又融上了女子的柔美,交织错杂,别样清丽。樱唇不言,自有黏腻在侧。
身材也是极好,或许用妖娆称之,亦不为过。荡尘衣恰巧勾勒出那丰满而不失匀称的身躯,双峰足足有H的大小,腰肢纤细,后臀亦是丰满无比。四肢带着些许肉感,这女子,真可称得上天人之姿。
她忽然化作人马形,荡尘衣亦是随着身体的变化,而稳稳覆在其上。四蹄健壮而纤细,马身亦是曲线分明,皮肤光滑而坚硬,似乎能挡却一切攻击。两个肉穴在身后一张一缩,马尾上下摆动着,似乎有些欢快。
而最突出的,便是那马身的浑身雪白,一丝脏污也无。
她踏着石砖地,激起一阵沉重的声响,来到徐风身边,跪坐而下。
“簪儿妹妹,已是习惯了这副身子么?”
张皎上下打量着公孙簪,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还好吧,完全接受尚需要时日,”公孙簪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正常行走,已是无问题了。”
“改日,让夫君骑着你上街转转?你来之后,也没怎么见过我渤海的面貌吧?”
“上……上街?”
公孙簪脸上顿时飞起了绯红:“这,这副模样,让别人见着了,会吓到的吧。”
“无妨,夫君他已经是不止一次当众显露神迹了,只是带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公孙簪有些羞涩,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而朝妘,却是缓缓走到徐风身前,同他对视着。
一头干练的银白短发,虽说也是柔和秀美的面庞,那双眼之中,却是能看出凌厉的神色。面色冷漠,似乎毫无感情一般。鼻子与嘴巴均是小巧精致,却带了成熟女性的韵味,配上她的身材,说是一名冰山美人,也不为过。
身形匀称苗条,虽然没有公孙簪一般丰满,却也是有了F的双峰,紧身长袍勾勒出浑身的曲线,显出挺翘浑圆的后臀。一切都是显出诱惑与干练,裙摆仅仅到了膝盖,腿侧却有极高的开叉,直到臀部。若要说是旗袍,又比旗袍更为诱人,更像是战士与魅惑女子的结合体,纵使面目清冷,亦能勾起男人的欲火。
她径自坐在公孙簪的背上,翘起二郎腿,那裙底的风光,若隐若现。
“幽州,来袭。”
她说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用她自己的解释,只是一个原因:方便。
徐风朝天翻了个白眼,按着太阳穴。
“有完没完,年也不让人过,又是隆冬时节,如此频繁来攻,不怕劳民伤财么?”
“有何君主,便有,何臣子。”
朝妘依旧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但每个人都听得出来,她明里暗里在讽刺公孙簪,但却精准无比,纵使想辩驳几句,也是不得。
“好了,莫要自家针对自家。”
徐风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开口缓和,顺手摸了摸脸红透的公孙簪的头,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
“若要派你们前去御敌,有几成把握?”
朝妘凝神思索片刻。
“我一个,六成,带上这匹马,八成。”
徐风听得出,在朝妘的话里,还藏了些什么。
于是他故意追问。
“十成,该当如何?”
朝妘瞥了徐风一眼。
“你也去。”
“我也去?”
徐风似乎是没料到这个答案,但毕竟点头认可下来。
“那便如此决定,可否?”
“不去。”
朝妘偏过头,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一般,靠在了公孙簪身上,令后者有一些躁动。
“为何?”
朝妘张了张嘴,轻轻一笑。
“夫君,忘了?”
“我忘了?”徐风更是发愣,“我忘了什么?”
朝妘看了看徐风,忽地站起,走到徐风面前,抬起修长的玉腿。手指,在潮湿的穴口,缓缓摩擦。
“等价,交换。”
还未及反应过来,徐风便被带着笑意的朝妘,扑倒在地。
三女一男,一日欢愉。
——
——
“家主,似乎,情况有些不对。”
又是那个厅堂,又是一样的月光。黑衣人站在堂前,对着窗边的人。
“说。”
“公孙瓒,陷在黄巾军里,凶多吉少,多半已经……”
他没指明,但他知道,他的家主能明白。
“公孙瓒……”
那窗边的男人,轻轻敲着窗棂,叹了口气。
“着人手,准备幽州易主。把这新的主子,当做公孙瓒养罢。”
“得令。”
月色风烟,飘飘荡荡,往北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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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