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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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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件为一部以医疗、变身与跨性别为主题的长篇小说《遭遇》节选,主要讲述了主任医师“我”在深山区从事妇科普查、急诊抢救,与远嫁剧团花旦杨芸芳(小金花)的再度重逢以及后续命运交织的故事。

第一章中,“我”奉命带领医疗队深入浙江、江西、福建三省交界的万霞镇,建立现代化产房并培训当地妇产科医生。一次夜间宫外孕手术后,第二日当“我”在医院休息时,突然见到盛装打扮的小金花来求医。原来她正是失踪两年多的杨芸芳。“我”在抢救难产母亲时心无旁骛,直到病人脱险才发现口袋里那张写着“山阳市许主任的病人《病》重,杨芸芳。”的字条,通过电话才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而此时的杨芸芳已被神秘力量追捕,为保其安全,接受了公安部门安排,将面部和舌头锁上异域金属饰链而不得露面。

第二章开篇,主人公得知杨芸芳回到山阳市,许主任安排二人在办公室重逢。她戴着双侧鼻环与舌链,金属饰链拍击发出“叮当”声,既增添了异国美感,也成了她被囚禁与隐秘行动的标志。午后,她邀请“我”到植物园附近的别墅吃中饭,并向“我”讲述她被全套女性器官移植后的遭遇,以及因掌握重大机密被迫接受银钉重装、禁止抛头露面的境况。随后,文本转入她回厂上班后涉足钢铁配料供应与公司权谋的描写,为后续情节埋下悬念。

文中大量描写医患关系、乡村行医的艰辛、剧团人物冲突、跨性别与身体改造的极端经历,并融合悬疑、伦理、权力与爱情等元素。作者以细腻笔触还原异域面饰、金属锁链的视觉冲击,探讨个人自由与安全、医学救治与法律人权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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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name 遭遇.txt
Type document
Format Plain Text
Size 971737 bytes
MD5 2770e06b2756250069065b017e963b4a
Archived Date 2025-04-23
Original Link [Unknown link(update needed)]
Author 未知
Region 中国大陆
Date 未知
Tags 医疗救治, 乡村行医, 地方戏剧, 剧团, 难产, 宫外孕手术, 金属面饰, 鼻环舌链, 器官移植, 跨性别, 性别转换, TSF, 身体改造, 医患关系, 秘密追逃, 公安护送, 隐秘避难地, 银钉, 身体锁链, 生死抉择, 医患伦理, 山村行医, 官僚干预, 钢铁厂管理, 地方戏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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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重访杨芸芳

自访问杨芸芳后,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年,许主任再也没给我她任何信息,繁忙地医疗工作让我渐渐忘了这件事。我己升为主任医师。那年我带一个医疗队深入到浙江,江西,福建三省交界深山区,为当地妇女作妇科普查,并培訓一批当地妇科大夫。那地方交通闭塞,基本没有合格妇产科医生。我们的目标是每个乡镇建一个现代化标准产房,至少培养一名合格妇产科大夫。硬件有国家下拨专款统一配置,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培训当地医生。我转展了几个地方,最后到了一个叫《万霞镇》的山区小镇,将这里妇产科筹建好后,我们医疗队这阶段任务也就完成了,大家都要回原单位上班。

由于我们是省里下来医生,当地若有难产妇女,都来找我。难产一般都是急症,病人随到随诊,若需要就进产房分勉,非常辛苦,工作不分昼夜。这是个救命的事,我一点不敢大意。有一天没病人来,难得清闲,我工作的卫生院院长约我晚饭后去看戏,我对戏剧兴趣不大,本想谢绝,他们盛情难以拒绝,就去了。在镇礼堂,当地政府给我在临近戏台的地方,给我准备了最佳位置,陪同我的院长告诉我,这是当地最好的戏班子,叫《金家班》,是个有攸久传承历史家班子,非寻常民间戏团可比,特别是他们新聘的花旦,叫小金花,色艺双全,深受当地人喜欢。演出的时候,他们用当地方言演唱,我几乎听不懂,但这曲调还入耳,根据演员动作表情,也对剧情略知一二。那小金花无论是扮相,嗓音,还是演技,都相当出众,果名不虚传,在民间剧团是少见的。但我看到她后,总有一个熟悉曾相识的感觉,好象在那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那天晚上,戏还未看完,又来了病人,我只好中途退场。

过了二天,那天做一个宫外孕手术,到早上一点才下手术台。我上床睡了一觉,上午八点上班又处理了一个难产,午饭后人又困又累,院长见我非常疲惫,一定要我休息,无紧要事情吩咐值班医生不要叫我。我在三楼值班室躺下休息,医院里总有人进进出出,人睡不踏实,到吃晚饭了,我正准备起床,卫生院大门口人声嘈杂,我估计又有病人来。果然,有人又急又慌地大声喊我,我一听穿上白大褂下了楼。只见下面乌头岭村村医小唐,满头大汗在找我。卫生院在家医生都出来了。我急忙吩咐医生护士进产房准备,叫人将病妇抬上产床。这时我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穿着五彩戏服,头上插满金光闪闪首饰,旦角打扮的人也杂在送病人的人群中。我第一反应是这难产妇女是这演员亲属。看我出来,她立刻冲到我面前。我一看是金家班主角小金花,马上安慰她,病人到医院应当放心,叫她去演出。那知她不是病人亲属,她也是来找我看病的。当时我有些反感;首先,现在抢救病人是压倒一切的,她这不是添乱;其次,那有这样打扮来看病的。就婉轉拒绝了她的要求,转身离开往产房赶,并催她离开,那知她仍冲到我面前,将手插进白大褂口袋,强塞一张字条才离开;临走时还讲,上面写的是她的病况。

抢救持续了一夜,我竭尽全力只保住了大人生命,这病人耽誤太久了,小孩终于没保住。由于是男孩,一家子悲痛欲绝。这里人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下了手术台,我心情也非常不好,早饭未吃就休息了。上午九点才醒,我一睁眼发现我的听诊器放在桌上,原来卫生院护士将我的白大褂拿去洗了。我着急昨夜的病人,穿上新洗的白大褂,拿起听诊器准备去病房,发现压着一张字条,这时我才想到是金家班小金花塞给我的。我拿起一看,上面写道:

“山阳市许主任的病人《病》重,杨芸芳。”

这病上还加双括号,这是什么意思?当时心里惦念病人,也未细想,又放进口袋。巡房后,病人生命指数很正常,心稍安。午饭后休息,我又想到那张奇怪条子,又拿出来看;反复啄磨。这下突然想起来了,山阳市许主任不是那个研制新型抗排斥药的专家,我还去求教过的。山阳市离此地有千里之遥,这里还有他的病人?小金花怎么知道我认识他?我找到许主任电话号码,立刻拿起手机,与他通了电话,将这奇怪字条上的字念了一遍。从电话中听出,许主任非常激动,他告许我,这杨芸芳就是他介绍我采访过的病人。这下我恍然大悟,这小金花就是杨芸芳,难怪这样面熟。而且许主任告诉我,她己失踪二年多了。我放下电话,心急如焚奔出卫生院,去镇礼堂,但已人去楼空。四处打听,谁也不知《金家班》行踪,我听了追悔莫及。

二天后,山阳市来了个姓罗的警官。来之前,许主任电告我,请我尽可能多的提供杨芸芳的信息给他。但我仅与杨芸芳见了匆匆一面,实在提供不了什么。罗警官在当地调查二天,也没什么收获,大家都讲这《金家班》行踪飘浮不定,在三省交界处游走,很确立到他的位置。罗警官临离开前,要我对这事严格保密,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否则杨芸芳有生命危险;并再三叮嘱,也不要向任何人探听她的消息。我虽一头雾水,但我认为肯定重要,再也不问杨芸芳的事。

回到原单位后,大约又过了半年,突然接到山阳市许主任电话,他告之杨芸芳己回到山阳市,现在家休息,一切均好。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正好我有一周轮休,就去了山阳市。对于杨芸芳的事,许主任虽知道很多,但并不完主,他建议我最好与她面谈,由她自己来回答我心中疑团。并讲,他己约好与她见面,她有事找许主任,这是个见面的好机会。

这山阳市比省城暖和,外出穿一件羽绒服就可以了,在约定那天,我在许主任办公室等她。大概九点钟左右,有人敲门,许主任开了门,迎进一个身材高挑苗条姑娘。她一头又长又浓的头发,油黑发亮,披下来拖到大腿;她捂着大口罩,将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又大又亮秀丽眼睛;穿一件浅蓝色羽缄长大衣,穿一双棕色高跟皮靴。她慢声细语地向许主任问好,当她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人时,大吃一惊,立刻将背对着我,想出去。许主任连忙上前轻声说:

“杨总。她不是外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徐大夫。”

她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我,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一下不知如何才好。许主任赶快将她扯起来坐在椅子。她激动得泪水汪汪,低着头一个劲地说:

“谢谢徐大夫。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许主任笑嘻嘻地说:

“杨总。徐大夫一直惦记你,当得知你脱险后,就专程赶来看望你。”

她听了,那双秀丽眼睛显露出异常眼神,高兴她走到我面前说:

“徐大夫。我马上回去准备一下,接你到我家吃中饭。在山阳市,你那儿都别去了,就住我家,我那里方便。”

她转过脸对许主任说:

“许主任你也去一定要去!你开车来,我外出太不方便,不接你了。”

说完匆匆走了。我目送她出了办公室后,发现她说话怪怪的,不仅慢吞吞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好奇地问:

“许主任。这杨芸芳怎么啦?这说话与我上次在万霞镇卫生院大不一样。”

许主任神秘的笑了笑说:

“她呀!点子太多,而且倔强。自从金家班解救回来后,由于她掌握有重大机密,公安部门通楫她,黑通追杀她,我们为保证她的安全,将她藏在一个非常隐密地方。但她咽不下那口气,非要出来闹,所以我们采取多种措施,不让她在社会上露面;其中有一条措施,借给她治病理由,在她脸上锁了许多东西。你刚才看到,她将脸悟得那样紧,刚见你时紧张得不敢面对。我想,任何人脸上锁上这些东西,也不敢见人的,何况她在心理上残留浓厚男人意识,穿花梢一点都不敢见人。这些东西同时影响她舌头,故说话你听到有些怪。”

“她即然不敢出门,今天还跑出来找你干什么?”

“她认为对她人身安全的因素己解除,她需要与人交往,今天来与我商量这事。可能她认为治病需要,不敢拿掉。她要求能否同当初治病那样,安装当初那些银钉,她也好掩饰点。徐大夫,当时装银钉你知道,我对你不能说假话,其实,她的毒己彻底清除了,这次说治病完全是借口。锁上这些,就是杜绝她与人交往。现在是否能拿掉,我得与当初要我替她安装的人商量才能定。以我的看法,就是不再控制她抛头露面,也不能全拿掉,否则她不认为我欺骗她。”

我听了,感到这样对她太不公,就忿忿不平地说:

“许主任。那些如此控制她的人这样做是违法的。我实在不敢相信,在这太平盛世还有这样事发生,这不是把她藏起来,这是囚禁她,公然剥夺她人身自由。”

许主任无可奈何地说:

“这件事我也没法同你解释清楚。你在她家住几天,同她聊聊,也许你会明白的。但我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大家都是善意的。”

下班后,许主任开自己的车与我去了她在植物园附近别墅。这里与上次来变化不大,仅是周围树更高大了。快到时,许主任通知她了,故别墅院门大开,我们将车开到院内,一个四十多岁妇女将我们迎进别墅客厅。当我们刚落座时,忽然一阵金属碰击清脆的“叮当”声引起我好奇,我站起来抬头一看,是杨芸芳。是她脸上发出的声音,她下半脸挂着金光闪闪细链,随她轻盈步子,传来阵阵锐耳响声。她头发盘在头上,穿一件灰色宽松男式睡袍,穿一双棉拖鞋,边打招呼边从二楼下来。她与许主任打过招呼,就走到我身边,一下将我紧紧抱着,脸紧贴着我的脸。我马上感到她脸上细链,凉润润的印在我脸上。紧抱一阵后,松开我,拉着我与我一起坐在沙发上。也许她发现我紧盯着她看,敏感地用手拽了拽悬吊在脸上细链说:

“徐大夫。脸上锁着这些东西难看吧?羞死人了。没办法,这是许主任的偏方,不过还真救了我的命。反正躲在家里不出去,等病好彻底了,就可以拿掉了。”

我这下看清了,她脸上悬挂的是鼻饰,在印度年青巳婚妇女中常见;在鼻翼上打孔,按上一组细链与耳相连;这细链有的是金属环,也有金属花饰组成。但印度人仅有一侧,一般是左侧。而杨芸芳两侧都有,左侧金属环,右侧是花饰;左金属环连成链由五条,右侧花饰由三条组成,给人印象是一种异域风情的美。除此以外,鼻下有一环,从两鼻孔各伸出一条细链进入口腔,当她张口说话,可看到这两条细链汇合锁在她舌头上,给人一种象征奴隶身份感觉。两耳还吊着一组长长耳链,每组四条更细链子。所以只要她头部稍活动,那怕是说话,吃东西,这清脆的“叮当”声不绝如耳。

杨芸芳是少见美人,虽装饰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损她的美貌,仅增加一种无法言表的一种另类妖艳。但这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肯定吸引大家目光。所以无特殊情况,她绝对不敢出门。许主任想出这种方法控制她抛头露面,真是匪夷所思。午饭后,许主任去上班,仅她和我在家。也许长时间闷在家里,也许我救过她,她没把我当外人,对我是有问必答。为了叙事方便,下面是她告诉我,那年移植全套女性器官,我采访她以后遭遇。

第二章 王家股东们

器官移植后,到了春光明眉的三月,我身体恢复得很好了,在家也闷得慌,在征得许主任同意后,允许我上班,但一定要劳逸结合,切莫太辛苦。我身上余毒并未彻底扫清,他要我将身体凸出部分银钉重装上,有异常应及时来检查。想到上班,这银钉在脸上不雅,我对许主任要求打了个拆扣,仅将外面看不见的舌头和鼻隔银钉装上,许主任知道了也未多说什么。

正式上班后,我先看了我未上班这几个月报表,可以说是产销两旺。内销比例虽有下降,但仍不太理想。我知道这内销的货都是王老二父子的上海分公司拿走,倒给了《江湖公司》。想到这里,我特别恨这家公司,若不是公司安插洪,宣老少二人硬挤进扣件出口业务,怎么会闹出那样多的事,最后导至我生病,给我心身带来那样多创伤。现在他们还在扣件上捞油水,我决不能便宜这家混帐公司。上班后丁岚将厂里大权全交给我,我一不做二不休,当月将供上海分公司货砍掉一半,这样心里才舒服点。

处理好厂里一些事后,我就到厂里各处转转。虽然厂里工人干得热火朝天,产销两旺,但我发现厂里原辅料消耗利害,特别是很重要的“3”号配料几乎快用完;那间贮藏室堆的“KO”辅料,只剩下几袋。贮藏室空空如野,仅剩下盖在“KO”辅料的笨重杂物,杂乱无章散放在里面。我又到粉碎后成型的,直接投放炼钢配料库看看,这四个间库房堆得满满的,我回到办公室认真测算,看似多,不到一年就会用完,若不抓紧备货,一年后厂里又将面临停产。现在困难地是,不知这些配料是从什么地方购进的。厂里工厂只管收货,在外寻找配料都是丁岚丈夫一手办理的,他什么也没交代,我只有从他留下资料中找线索。

回到厂里十天后,我在办公室找辅料产地线索,刚理出点头绪,门外有人吵吵闹闹。我放下手上资料,正想出去看看,有人破门而入。大李追在后面拉他。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海华东地区销售经理,丁岚二叔的儿子,我当初为解决《江湖公司》对外赔偿的货,与他打过交道。他进来后一屁股坐在我面前。大李对他说:

“王经理。你的事要找销售部,不应当找杨工。”

他眼一瞪,对大李吼道:

“你别糊弄我。销售部和成品车间我都去过,他们都说销售数量分配都是玉面琵琶精一人说了算,我不找她找谁?”

玉面琵琶精?谁是玉面琵琶精。他冲到我这里,肯定是指我,不由怒火往上冒。我装作不认识他,冷冷地看着他。他转身拍着我办公桌,叫喊道:

“你凭什么将供应上海的扣件截掉一半,叫我同客户怎么交待。”

我不卑不抗地说:

“销售部报来的是计划,我有权变动。”

他的眼瞪得园园的,两手撑着我的办公桌,盯着我看了半天,恶狠狠地说:

“看来你还不知道大爷我是谁。我是厂董事会监事长,常务董事,王家二老板的大儿子。这厂是我们王家的,你有什么权力不给我发货。”

我毫不客气反唇相叽说:

“厂都是你们王家的,去找你们王家要,找我干什么?”

“哟!还真看不出,你这玉面琵琶精表面上文文静静,还辣得很。我看你还是识相点,将上海要的货如数批了,我还是好说话的。若换了老爷子来,可设什么好果子吃,你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按厂里核定数发,谁也不能例外。”

“你…?”

“我!我怎样?做的不对吗?请指教。”

“……。”

这王大经理草包一个,给我顶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气得嘴唇哆嗦着,脸红得同猪肝一样。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指着我叫骂道:

“玉面琵琶精。好!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我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坐在椅子上看我的资料。但给他这么一闹,心再也静不下来。本来他找到我若以协商态度,这事还有商量余地。他仗势欺人,开口就骂我什么玉面琵琶精。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绰号。我知道他们背下都将丁岚叫玉面狐狸精,他们这样叫我,背后还不知道怎样编排我,但我心里并不把这女妖精的绰号放在心中,我本是男人,是病将我闹成这女人模样。我本不是女人,还怕别人说我是女妖。不过我总算体会到,这《求精机械厂》也不是平静的港湾。这件事王大经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要有心理准备。

果然,不出三天。当我上午去上班时,好多人围在我办公室门口叽叽喳喳。大李看见我,就迎上来拦着我,叫我不要进去,说有人在找我麻烦,要我避避。我又没做亏心事,就不信这个邪。

我推开大李,门口的工人见我主动让开路,我跨进办公室。只见一个**腿撬二腿,一屁股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心里一股怒火涌上来,厉声对他说:

“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

他抬头望我一眼,不屑一顾地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是什么人。玉面琵琶精,你眼瞎了,你把眼睛睁大点,看仔细,长点记性。”

我这才看清是丁岚二叔。这是什么长辈,简直是个无赖,难怪当初在上海和他儿子打交道时,他儿子曾吹嘘过,在《求精机械厂》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原来这父子俩是这样办事的。我才不怕他,就高声叫喊:

“你立刻下来!”

他眼一翻,阴阳怪气地手举一张纸条说:

“玉面琵琶精。下来可以,只要你在这发货单上签个字。”

啊!原来是为他儿子要货。我反而冷静下来,这事我没必要与他纠缠,应当由丁岚来处理。我转身出了门,刚到走廊,大李己陪丁岚急冲冲走过来,那个我在丁岚家遇到的中年男子,丁岚丈夫堂弟王世豪也紧随其后。丁岚没与我讲话,她眼里冒出一股我从未见过地仇恨眼光,直接进了我的办公室。大李随后关上门,我和她守在门口,其他人知趣地散了。

里面听不见丁岚的声音,只有他二叔的高声叫骂。时间不长,又风风火火来了三女一男,男的我刚见丁岚时见过,是她丈夫三叔。进了办公室,大李悄悄告诉我,这是丁岚丈夫的叔叔和姑姑,是厂里全部股东。

这些股东们进去后可热闹了,里面争吵,叫骂声乱成一锅粥。尤其是一个中年妇女的高嗓门,叫得令人心悸。大李告诉我,那是大姑,排行在丁岚公公之后。那个二叔有点怕她,也只有她能镇住。里面争吵过后,突然变得很静,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开始低声议论,争执。最终门开了,里面的股东鱼贯而出。我看到二叔阴沉着脸,垂头丧气地走出来。那个王世豪与他小声讨论什么。最后丁岚出来叫我进去,拿出一张纸条交给我,叫我按上面规定分配货源。丁岚仍是那样平静,不过那种仇恨的眼神没有了。我正在看纸条內容,王世豪走进来,对我解释了这些规定的背景。

原来这厂是丁岚公公一手办的,后来生意做大后,丁岚丈夫的叔叔,姑姑们要投资。当时丁岚丈夫爷爷还在,由他主持,将投资比例作了协调,制定了原始股分。由丁岚公公占百分之二十五,其他百分之十五,形成现在股份制工厂。本来具体业务,除丁岚公公父子外,其他人不插手。后来业务发展了,丁岚公公把国内销售这一块分片给了弟妹。在丁岚丈夫出事后,生意一落千丈。丁岚二叔怕手上股份眨值,硬逼着要丁岚按厂里业务顶峰时股金退股。他不仅自己闹,还鼓动三叔闹。另二个姑姑也是摇摆不定。丁岚叔叔、姑姑闹还有另外担心,丁岚是外姓人,又只生了个女儿,怕这王姓产业会落在别人手中,想通过逼钱让丁岚退出去让出董事长位子。除大姑力挺丁岚外,其他叔叔,姑姑也支持二叔。由于二叔闹得凶,三天二头追着丁岚逼钱。丁岚咬着牙,就是不让董事长位子。她先退二叔的股份。由于我的及时介入,当二叔的股份退掉百分之十后,他发现厂里生意又好了,就不逼着退股了。后发现股份分红一年比一年好的时候,他又耍赖要赎回股份,丁岚当然不肯。后来我到上海开了新的销售渠道,卖货给《江湖公司》,她二叔获利颇丰,但这样侵犯了其他股东利益,股东们当然不愿意,故刚才股东会议上一边倒地指责二叔。最后由局外人王世豪拿出一个方案,上海分公司从厂里拿货供《江湖公司》出口,获利不得超过股分百分之十分红,用这个方案定供上海分公司的货数量。从丁岚表情看,她对王世豪的意见还是很满意的,到底是一家人,不能翻脸。

这场风波平息后,我对《求精机械厂》有了更深认识。首先,是丁岚的处境比我想象地要差。她没有儿子,王家人同防贼一样防着她,生怕她手中这份王家产业要落入异姓之手。现在再看当初我与她的那种关系,它可能会引起的后果,我不由得有些后怕,当时我太糊涂了,差点惹祸上身。难怪丁岚说过,我这女人模样保护了我,若我以丁岚相好朱大宝身份出现在这王氏家族企业,他们能放过我?尤其是王老二父子,他们绝非善辈。我这才明白丁岚说的含义,不由脊梁发凉,惊出一身冷汗。所以我才体会到当时她的苦衷。她为什么将俩个小孩藏得严严实实,最后远远避开王家人,送到深山处我的老家。其次,这厂里丁岚也不能完全当家,她的一切活动必须符合王家利益,才能受到支持,否则也是困难重重。今后我也要多长个心眼,不能过份介入王家家族之间纠纷,遇事要随遇而安,必要时要知难而退。

了解这一切后,我对工作和生活处理心中有了分寸。我身上的病毒尚未完全清除,例行检查,身体指标还未完全正常,许主任告诫我,这病毒残存量虽少,目前已不足以造成危害,但它们藏在机体最深处,清除难度大,稍不注意,遇到机会还会兴风作浪。要我绝不能掉以轻心。所以除了早锻练外,下午到艺校训练班训练,我是风雨天阻。

在艺校训练班,我由于家事、工作缺课不少,但我为了治病,再忙我也没放松锻练。在考核中,我的训练成绩,无论是体能,技巧,柔软,灵活度,我都是名列前茅。这基础训练课只开一年,在放暑假前就要结束。这票友训练班不是每年办,这次训练班基础训练结束后,后续是与戏剧联系密切的专业训练。我又不想学戏,故后续训练班我不打算报名。教我们课的段敏老师见我未报续期的名,与艺校表演系主任特将我找去,寻问原因。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们,我进训练班的目的不是学戏剧表演,而是锻练身体。我认为,我对戏剧实是外行,也不是演员的料,故没报名;同时强调,若基础训练班继续办,我会学下去。

第三章 司法局的特殊产品

两个老师听了我的解释笑了,她们告诉我,就是从锻练身体这一点出发,后续专业训练班效果会更好,会增加训练难度,同时进行唱腔训练,对扩大肺活量增强体质有良好效果。她们告诉我,开始艺校并不看重我,开始训练时,我动作生硬,不协调,肯本不是学戏材料。但后来的进步令她们刮目相看,认为现在放弃太可惜。经她们反复动员后,又请教了许主任,同时我想对身体有好处,最后报了名。但我选择了动作比较多的武生角色训练,这样我还得继续到艺校上课。

厂里恢复了往日平静,丁岚最近到厂里来得多了,那王世豪形影不离地陪着。从外表看,丁岚对他并不讨厌。自他到了丁岚办公室后,常有一些客人到丁岚那儿,好象在讨论什么,还常叫大李拿些扣件样品去研究。我想,丁岚想在国内市场发展,这也在情理之中。通过那场风波后,我对厂里事,除非丁岚找到我头上,否则我绝不过问。在这人事复杂环境里,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但有些事想躲是躲不过的。有一天下午,大李笑眯眯进来,见她那样,肯定有事找我。果然她伏在我耳边悄声说:

“杨工。丁岚请你去一下,我早说过没有你参入,这事是办不了的。那个王世豪就是不信,他太小瞧我们女人了。”

我到了丁岚那儿,丁岚首先介绍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男人。丁岚说:

“这位是司法局下属86523工厂罗厂长。”

又指着一位五十多岁瘦高个黑黑的男人说:“这是他们厂科研处赵处长。”

我同他们面熟,因为最近他们几乎是天天来,天天碰面。但我换上女裝后怕见生人,所以我从不与他们搭话。丁岚最后介绍我说:

“这是我们厂里总工程师杨芸芳。”

这二个男人站起来向我点点头。对丁岚说:

“丁董。世豪老弟说她是厂里技术权威,开始以为他开玩笑,这样漂亮小姐应当去文艺界,怎么可能天天与冷冰冰钢铁打交道。”

王世豪得意洋洋地对我介绍说:

“他们与我是铁哥们。今年他们接到上级下达的一项课题,我极力推荐他们与我们合作,这可是一个高利润项目,有利还有名。”

通过交流我了解,这是一个保密项目,而且是持有国家特殊许可证生产的产品,主要目的是改造用于缉押犯人用的械具。目前用的都是机械的镣铐,笨重,而且不可靠,有的甚至是铆死的,开启麻烦。有些在押人犯,可以用铁丝等物件打开。曾发生过谦犯打开镣铐,击伤追捕警员事故。另外,现在使用戒具常弄伤人犯肢体,也不符合人道精神,所以要重新研制新的,人性化智能戒具。王世豪介绍厂里智能扣件,他们很感兴趣,想以扣件为基础改成戒具。开始王世豪想得太简单,想拿个智能扣件改改就行了。他们天天研究,搞了一周多时间,这才发现这智能扣件看似简单,实际太复杂,摆弄几天发现,扣件根本打不开內部结构,就是强力打开也弄不清这构造原理和材料性质。本来86523厂罗厂长是想尽可能保密,无关人员不能参入,研制人越少越好。现在实在搞不下去了,才找到我。

我听了也好笑。这丁岚丈夫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保守技术秘密,所以扣件核心部分含有自毁裝置。强力拆毁其关键结构就毁坏了,否则早有人仿制了。我若不看其原始资料,也解不开这个迷。对于他们的合作,我有一个观点,合作可以,但不公开技术秘密。心虽这样想,口中却不明言,只提出他们可提出具体要求,剩下事全交给我。背下丁岚也赞成我的观点,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原因,我这身女人裝扮,同他们在一起工作,极不自在,即难堪又羞耻。

罗厂长是个爽快人,他只要产品,不要过程,完全答应了我的要求。在接下这项任务后,我将手头事全交给大李;将寻找配料之事,也暂放下来,集中精力研制这种智能镣铐。厂里经我改良后的扣件,就具备一碰触自动张开,然后将碰触物自动扣牢的功能。现在用在戒具上,只是将扣件简单打开按纽,变成智能鎖就可以了。我苦思苦想几天,将丁岚丈夫原来打开扣件几种方法,挑出机械、数字模型,电子感应这三种,合起来制成一种合成的开关。在镣铐合上后,由于加工精细,接头紧密,不易找出合缝。用一种带电源附着插头和电子感应片的工具盒来开锁;首先用外型同手机一样工具盒,抽出內藏的导线,将镣铐接上电,智能锁里构件处于工作状态;再用工具盒上表层感应片紧贴镣铐,这时,镣铐在锁的位置,自动露出锁孔;将工具盒上插头插入,工具盒上显出字幕,输入特定多位数密码,智能锁被激活,再同开机械锁一样,扭转插头,智能锁开啓,镣铐自动打开。所以这种锁若无与锁孔匹配的插头,密码,和一锁一配的感应片是无法打开。由干使用《求精机械厂》特种合金钢,外力很难打开和毁坏。

样品生产出来后,果然使用灵活方便,坚固可靠,但缺点是镣铐的钢环直径是固定的,不能调节。罗厂长很满意,他说这种戒具是重犯和危险犯人长期配戴的,可做成不同型号,对不同体型人使用。由于镣铐钢环打磨得很光滑,锁在四肢上不伤皮肤。我在样品制成后,自己试了一下,除了限制行动外,没其他难受的感觉。这项成果基本成功。样品交上去后,不久就得到答复,完全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批准生产。为此,厂里专门组建了一个车间生产。由于价格是扣件几倍,而消耗钢材差不多,效益相当好,就是产量有限。

丁岚对我非常满意,连那个王世豪对我也刮目相看了。但生产几个型号后,王世豪将我又单独约去,说罗厂长还要几种异型戒具,但只要我研制与扣件有关的锁心部分。这锁心从比火柴头还小到黄豆那样大小十几个系列,幸亏我有这样技术贮备,半个月就拿出样品,这些微型锁心的开锁工具是一把带电线插头的小起子,它的感应片是一块袖珍小永磁片,它的磁力吸开微型锁心锁眼,抽出起子瑞头插针,插入锁眼,起子柄上显示密码按纽,输入密码就打开锁。这些小巧灵敏的产品,王世豪拿到样品后就爱不释手,连夸我是个女才子。

时间过得很快,我已上班大半年了,自二月上班后,王家股东们解决扣件销售分配后,丁岚将厂里事全委托给我,她什么也不管了,只有那个王世豪隔三叉五到厂里各处转攸,我这办公室也是他常光顾的地方,他常干涉到厂里业务,尽管他的建议有好的,也有可笑的,碍着丁岚面子,合理的我尽可能采用。但我最反感地是那双色迷迷的眼神,叫人好不舒服。虽他在我这里很有礼貌,从没有什么出格行为和言语,但我从心底讨厌他,只要他来,我就用各种理由召些人到我这里来,讨沦各种事,故意冷落他。后来,我感到他冉丁岚关系有了变化,中秋节之前,丁岚虽来得稀少,但还能联系上她,中秋节后她就象失踪了一样,二个月不见人影。由于王世豪在丁岚身边,我不想找丁岚了,遇重要事,实在找不到,一些事我就自作主张处理。到了十二月中旬。有一天,大李到我办公室神密地告诉我,丁岚要结婚了,问我准备送什么礼物。我听了大吃一惊,自那天从老家回厂,在丁岚家碰到王世豪,以后我就没去过她家。我心里有种直觉,这种关系不正常,因为丁岚是个很保守的人,异性朋友没有,而且无特殊关系是进不了她家门的。这王世豪能堂堂正正在她家进进出出,不是王家人安排,也是王家人默许的,否则王氏家族的人一定会大加干涉的。由于事太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只好回答大李,让我考虑好再决定。

事情发展往往出乎意料,我这几天一直在想,送一个什么礼品合适时,丁岚突然把我叫去了。我坐在她办公桌对面,几个月未见面,看她仍同平时一样,看不出婚前任何喜悦和兴奋。反而有些焦悴样子。我好容易见着她,许多话想对她说,千言万语,不知从那说起,最后还是言简意赅将厂里工作向她汇报。奇怪的是,她听了后无任何反应,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她平静地说:

“芸芳。辛苦你了,我找你来,请你帮个忙。”

我以为婚礼上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忙说:

“行!有什么事请你吩咐。”

“只有你最合适,也最放心。你回去准备一下,出差到美国,拜访一下客户,你出国手续我全办好了。”

我心里好奇怪,出国谈业务。《求精机械厂》还是第一次,事前我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这丁岚做事也太神密了。她见我点点头,没有反对。接着说:

“这次派你去还有一个任务,小女王倩云被美国一所大学录取,你这次陪她生活二个月,帮她安排好生活。她要先读半年语言预科班,这样明年九月入学就轻松了。小女去美国,你对任何人要保密,尤其是王家的人。”

她只字未提结婚事,我也不好问。时间紧迫,我还要准备资料,就告辞她回到我的办公室,安排移交工作,将手头事详细交待给大李。厂里外销部门己将要造访和接待我的客户名单和详细安排材料送来,人力资源部将出国证件也送过来了,三天后我同王倩云登上了去美国飞机。

王倩云己不是当天羞涩的中学生,已出落成一个漂亮大姑娘,与她母亲截然不同,性格开朗,快言快语;但为人很稳重,这点有些象她母亲。根据她母亲交待,她叫我芸芳姨,但有时又叫我杨姐。自我整容后与她基本没有接触过,她在读书,回家很少。我现在一身女人打扮,故她没认出我,但我还是心有余悸,怕露出马脚。开始时我与她在一起,如芒刺在背,又难堪又觉得耻辱。若她识破我的真面目,我都不敢想象,怎样来与她相处。女孩是敏感的,有好几次她说我的举止,习惯动作,象她在省城交往和帮助过她的《江湖公司》的小朱经理哥哥。只要提及《江湖公司》小朱,我马上羞得面红耳赤。不是用话叉开,就是找个理由跑开。看来我当初给她印象还是很深的。

我们到美国,正好是圣诞节放假,什么事也干不了,我与倩云周游美国,这样也让她熟悉一下美国环境。美国这地方不同中国,无论你穿什么衣服,如何怪异打扮,无人注意,也无人过问。我乘机买了几件男装穿在身上,心里好舒坦,没有穿女装那种束缚和压抑感。倩云那知我的心思,也起哄地买了一件穿在身上。到元月份美国人上班后,我首先到洛杉矶去见一个华裔美国商人,这人多次与厂里联系,想直接从厂里进货。目前他从纽约一进口商拿货,价格要贵百分之二十,当时厂里钢材治炼未解决,已有的客户都应付不了,未同意他的要求。这次倩云考取的大学在洛杉矶市附近,我去考察一下,若确有实力,就安排供货,这样倩云在这里有了依靠,而且中国人最善于处理这样的事。虽丁岚未曾明确交待,但她肯定有这样想法。经考察,这吴姓商人经营的《西北五金公司》业务很大,比我们在纽约那家用户还要大。据他介绍,《求精》牌扣件物美价廉,深受当地用户欢迎。对于我造访,他非常欢迎。在得知我们将直接供货后,兴奋得不知如何表达谢意。当他知道王倩云是我的侄女后,未等我开口,就表示他将承担倩云学习、生话费用,并要为她学习生活提供方便。桃投李报,我当场就与他签了我这次美国之行的第一单大合同。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麻烦,我未透露王倩云真实身份,我同时世叮嘱倩云也要这样做。

第四章 王世豪主政

安排好倩云后,我去纽约见我们在美国重要客户劳斯。这次是他出面邀请的,与他在广交会见过面,也算是老朋友了。到了之后才知道,他要《求精机械厂》来访另有隐情。他介绍我认识了一个有军工商背景的商人约瀚生,这人看中了我们大型扣件,但要改造,故要我们在美国谈。他要的是一种悬掛重物扣件,也就是飞机下用的掛钩,可以方便、快速、便捷安装,需要时,又能可靠准确投卸。其中最重要是可靠,他对我们的扣件在美国使用作了大范围调查,从未发现由于扣件本身的质量问题发生脱落松动事故,约瀚生和劳斯特表示若能设计出他们理想扣件,他们愿意出资在美国建厂。我当时感到这事有背景比较复杂,虽接受了他们设计要求,其他的未作任何承诺。

这是第一次在国外过春节。在春节那天,用原来的朱大宝身份给父母写了封信,地址就用劳斯公司地址。我已叮嘱劳斯若有朱大宝的信件,请转到我在山阳市别墅地址。

顺利办好工厂和丁岚交待的事,从美国回来后已是三月。上班后去找丁岚时,发现那个王世豪满面春风的坐上丁岚办公桌办公。我只简单与他寒喧几句,就出来了,不知为什么,我从心底厌恶他。丁岚不在,我找到大李,才知道丁岚在元旦已与他结婚。大李说,整个王氏家族都兴高采烈,可能他们认为,《求精厂》又牢牢控制在他们王氏家族手中。但丁岚无任何表情,完全不象一个新婚人,她细心观察,从丁岚眼神中好象还有一种惊恐感觉,结婚后她再也没来上过班,只在厂里宣佈任命王世豪为厂长的中层干部会上,暂短露了一下面。大李还告诉我,自王世豪上任后,厂里人事发生了重大变动;原大李办公室主任和我的总工程师职务均取消,她和我均在厂长办公室上班,职务都是厂长助理;大李是总务助理,我是技术助理,外销部负责人小王是销售助理,王世豪带来一个秘书助理,那是一个妖治的女人;原财务科负责人被王世豪查出,自作主张乱发补贴免职,由他带来的人任财务助理,管财务。将厂长室外样品陈列室改为厂长助理办公室,我们都在那里办公。果如大李所言,我的总工师室被封了,我无法进去,连宾馆二楼原丁岚丈夫试验室和资料室也封了,只有得到王世豪允许才可进入。用大李一句话,王世豪全部收回厂里所有权力,集中在他一人之手。

接下来他干了一件令全厂轰动的事,工厂一线工人工资普涨百分之五十。原来《求精机械厂》工人工资在山阳市民企中是最高的,但几年不景气,工资不能正常发放。后来效益好了,丁岚增加了在岗补助,未加工资。这一下工人都喊王世豪万岁了。接着他开始整顿上班纪律,抓正品率,大力回收工作中废钢材,堵住流失,回炉重用。整个厂风厂貌发生巨变,看来这王世豪还真有两下子。

抓好工人这一块后,王世豪又开始动手整顿工厂管理层。由于工厂管理层是丁岚丈夫办厂之初老职工,都是有功之臣,工资都很高;大李月薪在三万元,是工人六七倍。而我更高。王世豪宣称工人涨工资,不额外增加厂里一分钱开支,除了增产节支外,就是大幅下调管理人员工资。他规定厂里干部最高工资年薪不超二十万。这样干部工资被大幅削减,大李月工资一下调到一万二千,虽然大家很气愤,但年龄都在三,四十岁了,又无特殊技能,没有其他出路,只好忍气吐声干下去,只有财务上一个资深会记师辞职走了,这下正中王世豪下怀,他立刻安排自己人顶上去。这一连串的举动,深得股东们欣尝,这下王世豪在厂里地位更稳了,任何事都他一人说了算,简直不可一世。

最后的刀子也落到我的头上,他特意把我找去,要我修改原与丁岚签定的聘用协议,将我工资降到月薪一万八千,而且要自己交个人所得税和养老医疗保险等“五金一险”。并自己承担小汽车费用,手机费用由实报实消改为定额报消。这样,我月收入也无多少剩余。见他这样,我心里也很气愤,但我这女人模样也无地方去,同时也不敢走出去,也只好任他安排。后来听王世豪秘书助理透露,他这样对我算是格外施恩了,主要是我可能是丁岚亲属,否则象我这样的人,只会在丁岚原丈夫遣留下资抖中找点材料,整天在厂里无所事事,连拿工人工资的资格都没有。我听了仅冷笑而己,我心里太清楚了,这王世豪对我可看走眼了。本来我想提醒他厂里辅料来源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是用一点少一点,最后可能导致停产。但见他这样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生产上是个十足外行,还不及丁岚一半,也懒得同他罗嗦。厂里干部中懂生产老员工,也都报着混工资态度,谁也不关心这事。而王世豪看厂里生产销售一派兴旺情象,自我感觉良好。但看在丁岚面子上,我仍悄悄进行这项工作。

《春交会》到了,王世豪要亲自出马,他认为这是出风头事,翻译谈判有小王她们,自然不要我去了。反正我也怕拋头露面,反而心宁自安,趁他不在家,我抓紧了寻找辅料。

经过详细调查,我终于查出端倪。这丁岚原丈夫真有心计,这些辅料均来自矿山尾料;例如《一号辅料》,主要有用成分是铬和镍,他在离山阳市一百多公里外的铬钼矿找到辅料。这矿山尾矿中含残余低浓度铬和镍,在尾矿中的铬是有毒的,矿山为这有毒废渣处理伤透脑。但丁岚原丈夫研究出从尾矿中富集铬和镍的方法,将铬绝大部分分离出,这样尾矿被无害化处理后,可作填埋料卖给基建,修路单位。他在矿山建了个铬镍富集工厂,铬镍富集虽无冶练价值,可作辅料。就是《一号辅料》。处理尾矿矿山付钱,卖出无害化处理废渣又是一笔收入,所以建立的《一号辅料》工厂自负营亏后,还有结余,铬镍富集工厂日子过得很舒服。他们将辅料建专门仓库保管。由于几年未提货,仓库堆得满满的。见我去接洽,他们非常高兴,因为这种辅料不及时拉走,也是有毒污染源。

从三月到四月,我行程几千公里,终于将辅料源头摸清了,心中也有了底,并承渃下半年全部运到厂里。但王世豪的一系列孤行逆施,将这计划彻底打乱。

从《春交会》回来后,春风得意王世豪突发奇想,首先他将工厂改成公司,大搞办公室装饰,并仿有些大公司,搞统一服装。不过这也还算正常,工人们兴高采烈拿到了二套蓝色人造布夏季工作服。但办公室人员没发,大李认为可能是干部,不在生产一线不发了。虽心里有些不平,但谁也不敢去王世豪那里问。

一周后,我上午刚进办公室,里面热闹非凡,大李她们都在试衣服。我走近一看,男的是银灰色毛料西服,白衬衫红领带;而大李她们是西装裙,也是白衬衣红蝴蝶结,这是干部服。我对女装本来反感,就顺手将放在我办公桌上写有我的名字装有衣服纸盒往旁边一丢,打开电脑看资料。大李她们闹完了,又轰到我这儿,要看我的工作服。我心想,女的不都一样,有什么可看的,就顺手丢给大李。她们打开后,都不约而同地叫起来。我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大李拿着一件无袖真丝旗袍在小王身上比画。小王身上穿的也是无袖真丝旗袍,不过她是粉红的,胸上面到下摆印着一只孔雀;而我的是白色的,胸口是人工刺绣整枝大朵红梅,质料也比她高级,无怪她们大呼小叫。我当时就烦了,这种衣服穿着上班怎么见人。正当大家闹成一团时,王世豪从里面走出来,得意洋样地说:

“杨助理。你这件怎样?考虑到工作需要,我给你和小王另做了旗袍做工作服。这次在广交会上,很多人包括市里领导,都问到你;你在舞会上穿着旗袍跳舞的模样,到现在大家都记忆深刻,早知道这样,我们的杨助理那样风情万种,这次春会你应当去,为这事我还向市领导作了检讨。”

王世豪一身笔挺黑色高挡西装,头发梳得光溜溜的,手指上套了二只硕大金晃晃戒指,夹着一枝高挡香烟,派头十足。大李她们见他出来,都不吱声了,回到自己坐位上。只有那姓宋的秘书软绵绵地偎在他身边,故作媚态。我见他来,站起来不满地说:

“王总。这是办公场所,又不是舞会,穿这种衣服不合适吧!”

他看出我的情绪,脸上马上掛下来,强硬地说:

“这是公司规章制度,任何人不能例外。”

那宋秘也在帮腔作势,我也懒得理睬他们,坐下来干我自己的事,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果然,下午宋秘给大家发了公司《穿着统一工作服提升公司形象》的文件;文件规定,凡公司人员进入工作岗位,必须统一穿戴工作服,否则,除了经济处罚外,还要记入工作考核云云。大李和小王知道我的脾气,也极力劝我没必要与王世豪顶着干。我想,天天为衣服僵着也不是办法,就厚着脸皮穿上身。这件衣服是按照我身材做的,也许是王世豪故意的,旗袍腰收得特别紧,而胸部放得很松,这样衣服束缚着,将身上肌肉往胸部挤,穿上旗袍后,胸部高高隆起,稍一动作,胸脯颤颤巍巍晃动,真是羞死人了。虽然办公室里人都说我穿上又美丽又性感,那个宋秘书嫉妒得眼中冒火,可我更羞得慌,缩在自己座位上轻易不敢离开。这件事压在心中还未缓过气来,王世豪又动了我一刀。本来我上班时间自已掌握,从不对我考勤,到了总经理助理办公室上班后,那宋秘书对我认认真真考勤。我下午去艺校训练班锻练,很少上班,最近开车出去寻找辅料,上午有时也不上班,结果全打上旷工,将我的工资扣得所剩无几,一连三个月都是这样。见王世豪这样对我,关于搜寻辅料和接受美国客户设计飞机掛勾之事,我也对他守口如瓶。我想,等见到丁岚后,再向她汇报,故极力忍着。我不缺钱,也不在乎那点工资,仍按我的作息规律去上班。

估计,王世豪以为扣了我的工资,我会向他示弱低头,但三个月无动静,他沉不住气了。六月初的周五那天上午十一点,他将我叫到他办公室,关上门后,他假腥腥地说:

“芸芳。这几个月由于执行新的考勤制度,你很不习惯吧!”

我低着头,正眼也不看他一下,看他要把我怎样处理。我心里盘算,若他成心与我过不去,这班我也不上了,反正我的积蓄三、五年生活不成问题。先将身上病治愈后再作打算。见我不作声,他凑到我身边说:

“芸芳。你是丁岚好友,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没办法,你不要对我有意见。今天叫你来,是成心想帮助你的,希望你能体谅我一片善意。”

我低着头仍不理他,沉默是对付他最好武器。见我不作声,他更得寸进尺,凑得更近了,几乎是貼在我身后,他手搭在我肩上,低下头在我耳边说:

“芸芳。这样办,你到我办公室里办公,我直接考勤,这样谁也扣不了你的工资。”

听他这样说,我马上警觉起来,这王世豪对我决不存善心。心里有了谱,仍採取不理不睬态度,看他有什么办法。见我不睬,他的手从我肩上拿开,走开了。我以为他黔驴技穷了,正在猜想他还有什么招术吋,突然他又走到我身后,听到铁器碰击的声音,我抬起头看他干什么时候,脖子后突然一凉,一物碰在后颈处,“咔嚓”一声,一铁器围上我的脖子锁上了。

第五章 逼上梁山

我立马站起来,“哗啦”一声,一串铁链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金属碰击声。我用手在脖子上一摸,一只沉甸甸的铁项圈锁在我脖子上。王世豪牵着亮晶晶铁链另一头,回到自己坐位上。我气得头发昏,这王世豪胆也太大了,大白天公然绑架自已下属女职工。我立马站起来,手提着连着项圈的链子,走到他对面,另一只手指着王世豪厉声喝道:

“快将这项圈松开!你胆子也太大了。”

他一手摇着手中的铁链头,一手夾着一只烟,阴阳怪气地说:

“这项圈的锁头就是你的设计的锁具,我们生产的新产品,让你享受享受。它要特定工具盒密码和对巢的插头才能开,你比我更清楚,这些特定工具盒我都没有,怎样开?”

听了他这样说,我更气了,逼到他面前大喊大叫说:

“你再不开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呀!”他吸了口烟说:“你叫呀!看有没有人进来。我告诉你,死了这个心,这办公室我重装修了,是隔音的,外面是听不见的。就是听见了,谁敢进来。我想,现在已十二点后,她们正在品尝午攴呢。”

听他这样说,我反而冷静下来,他这次行动是有目的,是经边充分准备的。要想解脱,要动脑子,千万不能惊慌失措。我拖着铁链退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来,他见我不乱喊乱叫了。兴奋得说:

“人说杨芸芳是女中豪杰,可真不假,临危不慌乱,佩服,佩服!我最喜欢这种女人,与这种女人玩其乐无穷。”

我眼盯着他强硬地说:“王世豪。你到底要怎样?”

他奸笑着从抽屜里拿出一把小掛锁,“叭”的一声,将他手中铁链头圈在他坐的大椅子扶手锁上,抽出钥匙丢在桌子上说:

“芸芳。你是聪明人,现在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处境。你现在己失去自由,离不开这里了,所以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

他又从抽屜里拿出一副亮晶晶的脚镣说:

“这也是根据你设计锁具生产的产品。我现在作为备用,若你听活,我不会把它用在你身上,那样与你做爱时不方便。但你若有非份之想,那只有锁上你。不过我申明,这种智能脚镣锁在脚上不难受,只是行动不便。”

他如此厚颜无耻,色胆包天,真出乎我意料。他将脚镣丢在桌上,走到我身边,放律地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说:

“这么漂亮的脸蛋,整天摆在办公室里不能享受,真是最大浪费。”

他如此羞辱,我无法反击。现在身处绝境,心中不由悲伤起来,若不能解脱,我的孩子以后怎么办,自已的下场更不用说了,治疗中断,病情反复,那将前功尽弃。想着想着,泪水就流出来了。他见我哭了,就松开手说:

“唉呀!哭什么?应当笑才对。今后你衣食无忧,享尽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王世豪保证不会让你受一天罪,吃一点苦,比你现在苦行僧的生话好百倍。”

我不能这样束手就缚,更不能指望他发善心,要想方设法自救。看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是他警惕性最低,是自救的宝贵时机。由于在艺校报了学唱武生,近几个月学了些基本武功,但从未用过,不知是否有威力。要攻击,他必须一招致胜,否则就没有逃走希望。他松开我的脸后,叉着脚,弯着腰,假惺惺地用桌上手巾纸给我擦泪水。我觉得这是机会,顺他手的动作,慢慢抬起身子,凑准机会,用膝盖对准他的下身胯挡处,全力一击。我是男人,知道那里是男人最脆弱地方。果然,他做梦也没料到我有这一手,哀嚎一声,身子往下一蹲,瘫坐在地上,双手握着下身,上身前倾,额头触着地,浑身颤抖,痛苦得呻呤着。我抓紧时机,拿起桌上脚镣,一头锁上他的脚,一头锁在我坐得椅子上。然后转到他的坐位上,用桌上钥匙打开掛锁,挽起拖在地上铁链,打开办公室门,逃了出来。外面办公室果然没一个人,我将铁链缠在身上,穿上下班穿的便服,将存有资料的活动硬盘装进提包里,下楼开车回到家里。

汪嫂还在家里等我吃中饭,见我慌里慌张跑回家,大吃一惊。她听我说完刚发坐一切后,嘴里不听叨唸着阿弥托佛,讲我心善,逢凶化吉,一面张罗着要解除我身上锁链。我知这不是一会能解决的事,就脱掉外衣,穿着旗袍,拖着锁链先吃饭。吃饭时汪嫂抱怨我,本来就漂亮迷人,怎么能在男人面前穿这种令男人魂不守舍性感衣服,那不是自己惹祸,我只有苦笑,无法同她解释。

这链子直接焊在项圈上,我和汪嫂用老虎钳,铁锉,费了九牛二虎的劲,也没弄断它。后来汪嫂又买来电动砂轮切割机,但我们使用不熟练,不敢在项圈焊接处切割,怕弄伤了我,在保持钢链约三十公分的地方下手,这特种钢制造的链子待硬,我俩割割停停,砂轮高速运转的燥声几乎将我耳膜震破,总算将钢链割断开,将这链子大部分摘掉了,但这项圈和连在上面三十多公分钢链取不下来。汪嫂连叫奇怪,怎么这项圈没接头。我知道其中秘密,没有专门工具是不可能解除的,叫汪嫂别费劲了。汪嫂建议我,是否到外面请人将项圈取下来,我权衡利憋,若要将此事暴露,那可是一大社会新闻,我可丢不起这个面子。现在项圈套在脖子上,反正也不碍事。不过拖着这三十公分钢链有些令人难堪,从此后我再也不敢穿暴露颈部的衣服,我和汪嫂反复试了多次,只有穿女式高领斜大襟上衣,才能较好隐藏那钢链;穿这种高领斜大襟上衣,可将项圈套在衣不领外面,项圈可以不直接接触皮肤,不会伤害颈脖;钢链从斜大襟领扣旁伸进,藏在衣服内看不见。但这样做仔细看还会露出破绽,我就围上围巾遮挡,夏天用丝绸的,冬天用毛料的。尽管这样我还是尽量少见人。自给王世豪锁上这钢项圈后,那些时髦男性和中性衣服再也不敢穿了,只好穿上这女性味特浓的斜大襟衣服,那些过去最不愿意穿的大襟,如旗袍,或无袖,或短袖,或长袖成了我日常必备衣服了。

出事后,我关了手机,几乎一周都未出门,反正训练班己放假了,我可以在家锻练。又过了一周,王世豪那边无任何动静,我估计他现在是哑吧吃黄莲,有苦也说不出。但我担心他找黑道人报复。现在除了丁岚,无人知我住址,丁岚不会告诉他,他们想找也找不到。为防万一,我叫汪嫂到车行将现在车卖了,又换了一辆车。

到八月份下旬,后续专业训练班开学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将这病治断根,许主任也鼓励我,按照我目前的治疗效果看,驱逐体内残余病毒指日可待。现在虽失去工作,对我来说影响并不大,在经济上暂无困难,养好身体才是我最主要目标。

这专业训练班与前期训练内容有很大改变,基本功训练放给学员自己安排,在艺校上课主要是学习上台的基本唱腔和动作。刚开学,学员和老师对我套个紧匝脖子硕大项圈有些好奇,弄得我紧张得要命,时间长了,大家看习惯了也好了。不过我穿大襟收腰上衣,还受到大家称赞,说这样打扮即别致又好看,我听了只有苦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大概我的形态和嗓门太女性化,开课不久,艺校老师动员我改学刀马旦和青衣。从内心讲我不愿扮女人。但又拗不过她们反复动员,最后也想开了,唱戏只是治病手段,又不真正上台表演,唱什么角色都可以,何必太认真。心里虽不痛快,但学起来还是挺认真的,唱的一板一眼,动作一招一式都很认真,深得老师喜欢,这段日子过得也很充实。

为了在外联络方便,我换了手机卡,在换卡前,我临时打开老卡,看有什么信息。果然有小王发的一条信息,说美国客户劳斯有事急于联系我。自王世豪上任后,己向所有客户通知,外销这一块由他自己负责,我己不管这块了。小王这个短消息可能也是避着王世豪发的,她与我关系还是不错的。看了这些后,我毁掉老卡,用新号码与劳斯取得联系。他是为约瀚生那飞机掛勾事找我。这掛勾我早设计好了,一直没机会同他们谈。我的约好在省城《新海大饭店》见面,见面后,我告诉他们,我己离开《求精机械制造公司》,有业务可与《求精厂》直接谈。劳斯告诉我,为这事他与小王谈过多次,都是无果而终。约瀚生怀疑她们没有能力做。最后小王给他们缠得烦不胜烦,找王世豪也解决不了,偷偷往我这儿一推干净。

见他们这样有恒心,我也感动了,但我手中没有工厂,做不了。美国我也不愿去,主要是我这尴尬身份和锁在身上带钢链项圈。最后约瀚生无奈,决定在中国建厂。经反复研究,厂址放在离山阳市五十公里山阳县开发区,资金大部分由劳斯和约瀚生投,精密铸造加工,钢材精炼设备由他们提供,我负责工厂选址,钢材熔炼,产品设计改造。产品由劳斯收购。事情定下后,我一人难办这样多的事,我想了几天,只有大李最可靠,看看能不能将她从《求精机械制造公司》动员出来,她对王世豪也不满。于是我先用别人手机发短消息给她,试探一下她的态度。没想到她很快与我见面。见面后她非常感谢我没忘她这个老朋友。谈完正事后,她告诉我,她已辞职在家半个月了。原来我离开后,《求精机械制造公司》发现我失踪了,手机关闭无法联系,就通过劳动仲裁机构发布公告,将我以旷工名义开除。王世豪也十多天未上班,上班后性格大变,对《求精机械厂》的老人横找毛病竖挑刺,动不动用各种理由罚扣工资,大李她们实在干不下去了,又见不到丁岚,无处申诉,就主动辞职,跟着大李下来一批人。

听到这消息,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请大李出面,将辞职回家的挑几个有能力的帮我筹建新厂。

大李在《求精机械厂》干了多年行政工作,和政府各部门打交道,轻车路熟,新厂很快办好各类证件上马了,不到三个月库房都建好了。我抓紧将各矿山上的辅料运出来,考虑到保密,我个人出资在新厂隔壁办一小厂,专加工辅料,将辅料按比例加工混和颗粒化。两厂之间建一秘密通道,将混和好的辅料送进新厂辅料库。其他辅料好办,就是代号《KO》的辅料有麻烦。这辅料远在江西,是从稀土尾矿中筛选的,出品率低。该矿在深山,废渣无人要,还要自行处理,故日常运作是亏损的。丁岚丈夫在曾拨了一笔钱,但维持到二年前就撑不下去了。我当时找到他们时,仅剩下二个看料老工人,其他人都流失了。我紧急私自拿了十万元,补发他们拖欠工资,并委托老工人去召集原来工人,修理设备,在美国投资一到,我又拿出十万帮助其恢复生产,这样总算将辅料这一块维持住了。

十月底,美国投资五百升小电熔炼炉到货,由美方工人安装后,十一月初点火,炼出特种钢样品,由美国运来精铸设备铸成各种零件。这美方铸造技术比《求精厂》要先进几代,全是电脑控制,铸好后几乎不需车工再加工,可直接组装,几乎没有废料产生,但我还是用数控机床对零件进行精密加工,以保证质量。年底第一批样品就出口到美国,约瀚生试验后高兴地告诉我,基本达到预期设想,但他又提出了二十多条改进意见,要我对掛勾进行完善。

第六章 远航精密机械厂

从十一月份开始,大李带一帮人继续搞基建,我则不断完善这种新型智能掛钩。到第二年元旦后,新型掛钩基本定型,约瀚生为我在美国申报了专利,我则授给他独家代理权。到二月份开始了批量生产,我给新厂起名《远航精密机械厂》,商标为《耐》字,我认为能忍耐是一切事物成功的基础。

由于身上锁着带钢链的项圈,春节我放弃了回老家,但委托劳斯在美国为父母和小孩买了好多礼品寄回家。春节厂里放假了,我也想休息几天。在家不外出,我穿了件厚实的湖蓝色丝绒长袖旗袍,披了件羊羔毛坎肩坐在家里看电视。当时汪嫂回家过年了,家里仅我一人,所以我未对吊在胸前钢链作掩盖,任其裸露着。农历初五下午,门铃突然响了,吓了我一大跳。从视频上我发现是大李,不知有何急事。我匆匆忙忙将钢链塞进衣服里,开门让大李进来。

原来是劳斯从美国赶来,有急事找我。我听了马上同大李赶到厂里。见面后他先对我大大称赞一翻,说我穿这件湖蓝色丝绒长袖旗袍非常有风度,美丽大方,羞得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入正题后我才知道,劳斯这次来是为《求精厂》里扣件。他告诉我,自圣诞节前发了一批货后,《求精厂》再也没发过货。去年十二份合同未完成,今年元旦份合同未履行,目前劳斯手上扣件己断货一个月了。在美国催货无效后,实在没法,只好赶到中国来,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劳斯一讲,我心里盘算起来。我在《求精厂》备的料,到去年十一月份应当消耗完。若有人提醒王世豪,他在七月份就应当着手准备新的辅料,或另设法解决特种合金钢的来源。《求精厂》曾遭遇过这种危机,难道丁岚不吸收教训?我就试探地问:

“劳斯先生。你去《求精厂》解决问题了吗?”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地说:

“没有。我去了之后,先去成品库看了看,发现堆积了好多成品,心里很生气,责问他们的王老板。但小王拿了一叠商检报告给我看,有关键几项指标不合格,商检不放行。”

我听了好奇怪,《求精厂》已生产智能扣件多年,不应当出这种事。就问:

“劳斯先生。《求精厂》向你解释原因了吗?”

“没有。他们请我放心,很快就能解决好这问题,但他们又不肯给出发货时间表。目前我的用户将我催死了,以我感觉,《求精厂》在扣件生产上遇到困难,暂时是解决不了的。我己委托律师,向他们提出违约索赔。但找到替代货源是最重要的,我想只有你能帮助我。”

我有些不理解。我与《求精厂》巳彻底断绝了关系,我能帮他什么?就回绝他说:

“我很长时间未同《求精厂》联系了,我可能帮不了你。”

劳斯笑了笑说:

“我不是要你去《求精厂》要货,而是请你生产这种货。我想你应当能做到。”

我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他抱着这样目的找我。以我们厂里设备生产智能扣件并不困难,但我知道,如果答应了劳斯要求,这样做了,那对《求精厂》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王世豪那样对我,我报复他完全是他罪有应得,但对不起丁岚。归根结底,这《求精厂》是丁岚的,不是王世豪的。对丁岚,我绝不可做那样的事,否则我成了忘恩负义的罪人。我反复考虑了一下,就对劳斯说:

“劳斯先生。我很想帮你,但这事很复杂,不是单纯生产问题,这里面涉及到技术产权,生产专利问题。请你给我时间,让我摸清《求精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再找出解决方案。我会尽力来解决你对智能扣件的需求。”

虽然我未能满足他的要求,但他看到了希望,再未纠缠这事。之后我们又讨论了《远航精密机械厂》的一些事物,并陪他吃了晚饭,就分手了。由于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就穿着旗袍锁着项圈出来吃饭,心里忐忑不安,无意识地不断用羊毛坎肩遮挡项圈,害怕劳斯发现。晚上大李送我回家,她没有马上离开。她在我家里告诉我,《求精厂》最近可能发生的一些事,近一个多月,《求精厂》里有不少工人主动同她联系,其中还有工人中的技术骨干,要求到《远航精密机械厂》来工作。开始她认为可能是王世豪派出臥底,因为《求精厂》工人待遇很高,没有理由离开,故一概拒绝。从今天劳斯带来信息,《求精厂》一定出了重大变故。听大李这样说,我当时就安排大李,若再有工人来找,一定要问清他们离开《求精厂》的原因。若不是臥底,可以安排,因为熟练的技术工人我们还是有需求的,这样也能帮我解开《求精厂》的迷底。

大李走后,我反复推敲《求精厂》可能发生的事,百分之九十是特种合金钢出了问题。按照他们的出货速度,在去年十月份我给他们准备的辅料就消耗完了。王世豪是个精明的人,在辅料断挡前,他会着手来解决这问题,不应当发生对外合约不能履行的事。但推测归推测,实际该厂究竞发生什么,我得不到一点消息。想得烦了,就在别墅里走动。项圈吊着的钢链晃动着,每当我看脖子上锁着这亮晶晶沉甸甸的锁链,就增加了我对王世豪的仇恨。从王世豪我又想到了丁岚,我有近一年时间未看到她了,不知她过得怎样。按道理有了这么精明又帅气的郎君,又能打点她的工厂,我想她生活一定安逸,幸福。她本是一个不想管事的女人,有了稳定的家,不会抛头露面,应在情理之中。但出了断供之事,她不应当袖手旁观吧,这《求精厂》也有她的血汗。

春节后正式开工后,《求精厂》那边工人成群结以的来找大李,从这些工人中我们了解到,《求精厂》工人已三个月未上班了。开始一个月还发生活费,后来厂里干脆不闻不问,工厂大门紧锁,王世豪更是不見踪影,迫于生计,工人们只好另找工作。但厂里究竞出了什么事,工人们也不知道。当他们知道《远航精密机械厂》招工,而且大李是负责人,都来投靠大李。见这样情况,我指示大李尽可能安置他们。《远航厂》很快步入正常轨道。由于我要治病,加入艺校专业训练班,这专业班与以前基础班不一样,要整天上课;上午基本上是分角色老师指导戏剧专业功夫,下午在老师观察下自己练习,故厂里工作主要是大李维持,只有周六或周日我才去厂里处理必须要我亲自办的事务。

三月初的一天周六,我开车去厂里。由于天气开始转暖,我穿了一件紫色织锦缎大襟薄袄,下面穿一条黑裤,围了一条黑色围巾,坐在办公室看文件资料。刚坐下不到一刻钟,大李急冲冲走进来告诉我,《求精厂》里王世豪的秘书助理,那个王世豪心腹要见我。我也想了解他们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更想知道丁岚近况,所以请大李带她进来。一会儿王世豪的宋秘书,扭着水蛇腰进来了。大李礼节性的给她泡了杯茶就走了,可以明显看出大李非常厌恶她。她坐下后整理了一下头发,皮笑肉不笑地说:

“杨总。你好难找啊,想不到你这样快地发财了,真羨幕你。人又漂亮,又有学问,又有钱,女人做到这份上,才不亏做一回女人。”

看到这妖治的女人,心里堵得慌,不由得想起王世豪绑架我那可怕一幕。我也不想与她多话,就直言不讳地说:

“宋秘是个大忙人,今天贵临本厂,不知有何指教?”

“唉呀!看你说的,我那敢指教。我们的王总有事不能来,派我来与你协商一件事。”

我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与王世豪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事协商?”

“是这样的,《求精机械厂》特种钢的配料秘方在你手中,王总叫你报个价,他想收回来。”

我听了惊诧不已,对这个讨厌的女人看了一会,不冷不热地说:

“什么配料秘方?我在贵厂可从未接触过这东西。而且生产这一块不是我当时负责的。我到贵厂不分管任何事,不知你们从什么渠道得到这信息。”

宋秘书强硬地回答:

“杨总你不要装糊涂。这不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你现在厂里生产的掛钩,不也是用我们厂一样的钢料。”

我毫不客气反驳说:

“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厂是合资厂,资金技术都是外方提供。你今天讲的话可要负法律责任。”

她冷笑一声说:

“你还是放聪明一点。我们王总己请了大专家为我们厂研究出合金钢,没有你的秘方不影响我们生产。王总很同情你,一个女人在江湖上混不易,他想给你一个发财机会。”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女人应自强,我不想投入他怀中,做一只花瓶,那才是最可怜的。”

我毫不客气地挖苦她,她脸上掛不住了,气冲冲地不辞而别。但从她的来访,印证我的推测,《求精厂》在钢材上又一次遇到危机了,我不由为丁岚担心起来。我很后悔我太冲动,应当从她嘴里了解一下丁岚近况。

四月份艺校戏剧训练班课程加重,厂里正式投产后,美国订单一批批压过来,把我压得喘不过气。美方工人完成设备安装也逐步撤离,幸亏从《求精厂》过来一批熟练工人和干部很快顶上岗。但事务烦多,我同大李忙得焦头烂额,就将劳斯要扣件的事暂放下去了,但每次劳斯来电来函,都提到智能扣件之事,不由得我不考虑《求精厂》的事。五月中旬,天气有些热了,我换上真丝旗袍。旗袍虽太女性化,但穿着方便,围上一条深色真丝围巾,能将项圈和塞在胸前钢链遮得严严实实。而且我的身材已完全女性化了,穿的时间长了也没初穿旗袍那种羞涩感,慢慢适应女性角色。又是个周日,己是下午四点多,大李兴冲冲走进来,神秘地告诉我,丁岚给厂办公室打来电话,说想见见我。我一听就兴奋起来,叫大李马上安排。根据丁岚与大李协商结果,当晚安排在市郊一个比较偏僻的高挡饭店吃晚饭见面。

下班后,我同大李开车直奔那饭店。这是西郊森林公园内的一个饭店,除节假日和周未外,这里客人很少。今天是周二,我与大李到饭店后,里面几乎没什么客人。我们在顶楼定了个带阳台包间,阳台外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高大火炬松,环境很优雅。我俩刚坐定,服务员就引丁岚来了。一年多首次见面,我立刻离座迎了上去,紧紧抓住丁岚的双手。丁岚的手很凉,而且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硕大手镯,隐藏在她的袖口里。见了我,丁岚也很激动,泪水都落下来了。我忙用手纸帮她轻轻沾掉。丁岚变了,她化着很浓的妆,但仍掩盖不了她憔悴,她眼角已有细小皺纹,眼神再也不象昔日清彻如水的平静,而是一种惶恐不安的样子,看来她过得并不好。也许是《求精厂》出了大问题,真正焦虑的应当是她。

第七章 《求精厂》的危机

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红宽松休闲服,同我一样围着真丝围巾,头发盘在头顶挽了一个大大发髻,耳上吊着长长珍珠耳堕。

由于我太激动,真丝围巾松了都不知道,在为她搽泪水时,丝巾突然滑掉在地上,我脖子上项圈暴露无遗。我一下慌了,正要弯下腰去拾,旁边有人帮我拾起来,我接过来手忙脚乱重新围在脖子上,再看拾围巾的人,原来是那个女妖棈宋秘书。只见她一边扶着丁岚,一边不怀好意地对我笑着。丁岚看见我脖子上项圈那一刹那惊呆了,半天回不过来神。重围上围巾后,我尴尬地狼狈不堪地回到自己坐位上。大李热情招待丁岚就坐。这时我发现丁岚步履维艰,仅小步往前走。就坐时小心翼翼往下坐,当屁股落坐时,她好象很痛苦,眉头邹在一起,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按照丁岚意思,简单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谈。由于宋秘在旁边,什么话也不好讲,礼节性地互相问候后,就转入正题。丁岚婉转地讲,《求精厂》遇到了当年一样难题,炼不出合适的钢料生产扣件。虽经过多次试验,但不过关,希望得到我的帮助。看到宋秘书目不转睛盯着我,本来我想对丁岚说的话,到嘴边缩回去了。我反复想了想说:

“丁总。你出面,只要我能做的,我当尽力而为。”

“芸芳。当初你在《求精厂》时,那次炼不出合格钢料,不是你想方设法解决的吗?”

“是的。这事很简单,当时你们投料时少投了几种辅料,我不过在厂里将其找全,就解决问题了。”

“辅料?”那宋秘来精神了,急不可耐地插嘴问:“是什么辅料?放在那个仓库里?”

从这讨厌的宋秘嘴里,我摸到一点信息,王世豪根本不知道炼特种合金钢要配多种辅料。他将厂里老人都排挤走了,目前《求精厂》已无人能提供可靠信息给他。丁岚不知何故,好象有点怕这宋秘,赶紧解释说:

“那辅料就是工人们反映,在炼钢时加的一种颗粒状材料,几个月前都用完了。”

“啊!”宋秘长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王总请来专家,说这种乱七八脏的东西,不改善钢料品质,仅对清除有害杂质有一点作用。”

看来这宋秘参入《求精厂》一切决策活动,现在什么话也不能说。大家沉默一会我说:

“对炼钢我一窈不通。丁总,我真帮不上忙,当时能炼出钢可能是一种巧合,不是我的功劳。而且厂里辅料己用完,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实在无能为力。”

丁岚忧心忡忡地说:

“芸芳。这方面你帮不了我,能否用贵厂钢料给我们生产扣件。”

看来丁岚心里很明白,她现在的要求可能是无可奈何之举,现实清楚的很,没有合格钢料,《求精厂》只有关门。我想了想说:

“用我们厂里钢料,我马上不能答应你,我要与外资方商量,这些全是他们的,我作不了主;其次,这种钢料是否适合你们,也不得而知。你们最好能想想其他办法。”

“唉!”丁岚沉沉叹口气说:“那还用你说,这半年我们找了许多研究所和专家,钱花了不少,效果不大。他们都说这种合金很古怪,甚至匪异所思,否则不会找到你。”

见她这样这样焦急,我心又软了,下决心帮她,但当宋秘书面前我仍卖关子,只答应尽量做外方工作,同时明天请她派人来,先拿一点钢料试生产几十套扣件,看能否满足她们要求。

在谈的时候,丁岚一改从前那种冷静,静若处子样子。她坐立不安,不断的移动着臀部,有时还显露出很兴奋的样子。而宋秘书手拿着一个手机模样东西,不时露出奸笑。当她们走后,大李也说丁岚好象与宋秘书位置调过来,这宋秘书倒象是丁岚的上司,真是叫人摸不清头脑。

《求精厂》用我们的钢料生产当然没有问题,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丁岚要求,用钢水包向求精厂提供钢水,我收取的费用是很低的,只增加了他们百分之五成本。而他们净利有百分之二十,这样做,即回报了丁岚对我知遇之恩,也解决了劳斯的缺货之虑。

这问题解决之后,大家都安静了。《求精厂》再也没有成群工人往我们这里跑,己进我厂工人,虽《求精厂》派人来反复做工作,就是没有一个回去的。

事情顺了,日子过得挺快,大李带领的一班人都熟悉了新的工作和岗位,我反而清闲下来。夏天高温,我与在美国投资方约瀚生协商好,在七月二十日到八月十日一年温度最高的时候给工人放带薪假。我也乘艺校放假,想回老家一趟看看孩子们,说实在的,我真有点想他们。但锁在脖子上的带链子项圈提醒我,稍有头脑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女人的装饰物,而是一种束缚人自由的刑具。为这事我烦了好久,好几次想告之丁岚,请她叫王世豪把我解开,但总感到说不出口;另外,也怕告诉她影响她夫妻感情,事情就这样拖下来了。但这次下决心要回家,苦思苦想,终于找到了一个托词,将一切都推到生病前的“朱大宝”身上,我目前身份是我父母儿媳,我就向父母讲他儿子有点变态,在国外无事时总是限制我外出,用这种东西把我锁在家中。有一次将我锁上后,他外出将开锁的东西丢掉了。我告诉父母,这东西是国外高科技东西,不是普通钥匙能打开的,打不开,只好弄断了链子,所以就一直锁在我身上。这一招还真有效,我父母全信了,开口大骂他儿子,我听了偷偷乐死了。

回家时我穿了一套香云衫大襟中装,这种麻织品吸汗,穿在身上很凉爽,颜色是深咖啡的,朴素大方。由于脖子上锁着项圈,父母要我整天呆在家中,不要我去走亲戚串门子;来我家的客人也叫我迴避,想不到锁着这项圈给我带来这么安静环境,除早晚无人到房屋后山沟吊嗓,锻练外,我是闭门不出,大部分时间与小孩在一起。两个小孩明显长大了,待别是女儿,又漂亮,又聪明,活泼可爱,简直是家里快乐中心,父母特别喜欢;而儿子身体健壮,但言语少,整天自个忙,不知在干些什么,是母亲最不放心的,眼睛整天盯着他。大概是天性,虽长时间没与他们在一起,尽管开始几天有些生疏,但后来与我简直是形影不离。

二十天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念念不舍地返厂,家里虽好,但不是我久住的地方。八月十一日,天气还是很热的,刚进厂,就听见机器轰鸣声,不象是刚开工的样子。我刚坐下,大李风尘扑扑赶进来,看她的样子也不象休息过的人,又黑又廋。还未等我开口,她就快言快语地将厂里最近情况汇报了。原来厂里决定放假了,《求精厂》还是将八月份货款打过来了。我与《求精厂》供货合同,是一月一定,主要根据我们生产安排,有富余钢水才卖给他们,他们提前一个月将款汇来。一般我们产量有六十炉,大概给他们二十炉。对于他们销售量,这点钢料是满足不了的,但我们生产量有限,实在无法满足他们。由于放假,七月份要少供八炉,八月份要少供七炉。大李准备将多汇款退回去,那宋秘书知道后,到厂里软缠硬磨,要大李熔炼车间不放假,专为她们厂生产钢料,并承诺除加付一份工资,每天另给工人降温费每人100元。大李征求工人意见后,大家没休息,二十天为他们多生产四十炉钢,所以她也未休息。考虑到父母和小孩安全,我老家地址除丁岚外,我都保密。大李知道我外出不在山阳市,她无法找到通知我,故见我上班赶忙来汇报。对于大李她们加班,我在家也不会发对,工人能挣双份工资,外加降温费,是自愿的,同时也减轻了丁岚和劳斯对我的压力。

上班不久,接到约瀚生来函,要我在原来掛钩基础上另增加从微型到巨大型几十种不同规格产品。我又没日没夜干了一个多月,全设计出来,很快投产。这几十种型号投产后,钢料熔炼就跟不上了,我还要挤出部分供《求精厂》,实在无法,我将每天二炉改成二天五炉。这样做以后,工人和干部都高度紧张起来,就这样仍应付不了约瀚生越来越多的订单,好多单子都压住了。我实在顶不住了,向约瀚生打了一个扩大产能的报告。同时辅料消耗太利害,我调空了下面库存辅料,为了鼓励辅料生产,从无偿调运改成购买,刺激辅料生产,满足工厂需要。

到十一月份,大概我们压得单子太多,工厂扩大已达成共识。约瀚生从美国赶到山阳厂里,在厂里住了一周后,就要求我和厂里几个主要负责人同他开了个生产调度会。这个美国人日常态度温和,彬彬有礼,但在生产问题上,完全变了一个人。会议一开始,他对我大发脾气,声色俱厉地对我吼道:

“杨小姐,我对你这段时间的工作非常不满意。我认为你与我们没有利益的事干得太多。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语,‘君子固本’。但你在我们钢水己不能满足生产需要时,还将钢水供应别人,我实在不能理解。希望你能有一个说服我的合理解释。”

我确是无言以对,为了我与丁岚私人感情,而侵犯了合伙人的利益,确实欠妥。见约瀚生这样认真,我只有认错道歉。其实大李和从《求精厂》过来的人,对我卖钢水给王世豪也是反对的,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下有机会了,大家纷纷发言,支持约瀚生。最后会议决定,在生产能力扩大之前,暂停向《求精厂》供钢水。我认为约瀚生未将话说死,完全是照顾我的面子。

事情这样决定后,虽我也痛恨王世豪,但《求精厂》说到根子上还是丁岚的,这样做总感觉到对不起丁岚。会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丁岚,但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后来又反复打了多次,不知何故,还是无人接听。

大李将厂里决定通知《求精厂》后,那个妖精宋秘书来了,多次软泡硬磨大李,要求继续供应钢水。开始大李还耐心给她解释,后来见她糊搅蛮缠,也就对她不客气了。那宋秘可能对王世豪交不了差,不顾大李阻拦,闹到我这里来。我也不与她多罗嗦,直截了挡地告诉她,我过去供钢水是看丁岚面子,王世豪的人来闹,门都没有,有机会我会就暂时不能供钢水事,向丁岚解释,这事与别人无关。宋秘看我将话说到这份上,也只有灰溜溜走了。

过了几天,我正为与丁岚联系不上而烦恼时,一个周五的下午,快下班时,丁岚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听见她的声音后很兴奋,但也恼她为什么多次不接我电话。丁岚对我的指责和追问概不解释,只是问钢水断供之事。我乘机在电话中详细地说明钢水暂不能供的原因。但不知是丁岚犯糊涂了,还是我解释不清,电话那头丁岚始终不明白,只是反复报怨钢水停供对她的厂带来损失;埋怨我受了从《求精厂》里出来人影响,这些人对王世豪的不满,用停供钢水报复他。她一再强调,这不是在报复王世豪,实质在报复她。看来在电活中是说不清了,只有当面长时间谈一谈,才能消除她对我的误解。如是我问她方便否,能否出来与我当面交流一下,没想到她毫不迟疑答应了。

第八章 丁岚示警

从丁岚态度上,我感到停供钢水对她压力是很大的。

在电话中约定的地方,是市郊一个集食、宿、玩、乐一体的《天外天大酒店》,是个非常热闹地方,生意很好。我开始还担心没有包间了,但她胸有成竹地保证,她有办法。我知道她们王家在山阳市人脉很广,应当没问题,时间约在夜里七点。我急匆匆赶回家告汪嫂,晚饭不在家吃了,简单地收拾下自己。外面己是十冬腊月,很冷,但洒店里温暖如春。故在里面穿了套薄羊绒衫,用一条羊绒围巾掩盖脖子上的项圈,外套一件长羽绒大衣就出了门,开车直奔《天外天大酒店》。

根据丁岚电话,我到了《天外天大酒店》。进了她在六层订的6818号包间。这《天外天大酒店》有十八层,六层以下是攴饮,七层到十六层是住宿,十七、十八层是歌舞厅。在迎宾小姐引导下,到了6818号房。这是一个有小客厅和卫生间的大包间,我到的时候才六点半。我脱下羽绒大衣,只穿着套薄羊绒衫,在卫生问洗漱后,在镜子前将围巾整理好,把吊在胸前钢链仔细塞进羊毛衫内,不让项圈露一点痕迹。然后出来在小客厅等丁岚。

约在七点五分,丁岚才来,是那个女妖精王世豪秘书陪同她来的。丁岚看来真做了贵夫人了,她穿了一身银灰色毛皮大衣,将自已裹得紧紧的。宋秘抓着她的手,紧贴着掺扶着她。进来后她俩仅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打了招呼,丁岚就被宋秘扶进卫生间。她俩锁上卫生间门,在里面呆了几分钟,不知她们干什么。我听到了卫生间传出几声金属互相敲击声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就同我项圈上吊着的钢链互相碰击声音一样。等卫生间门打开,丁岚容貌焕然一新,她脱掉毛皮大衣,穿了一身色彩艳丽,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软缎长袖大襟女夹衫,下面是一袭黑丝缎长裙,裙边盖住脚面上,上面绣着带叶碎花。脖子上围着长长白色羊绒围巾,宋秘捧着毛皮大衣跟在她后面。出了卫生间,宋秘知趣地离开出了包间,并顺手带上门。宋秘走的时候,她捧的大衣里也发生那种金属互相敲击声音,好奇怪。

等宋秘出去后,我赶快锁上门,回过身紧紧抓着丁岚的手,心里特别激动。这时觉得她手好凉,她身子有点发抖。好长时间未见面了,现在看她变年青了,比往昔更漂亮,但仔细一看,她化着浓妆,脸上厚厚一层脂粉,遮盖了她的本来面目;双眼装上长而弯曲的假眼睫毛,化上黑黑的眼线;头上堆彻着绢花、头饰,巳不是往昔那个单纯冷艳的模样,倒象一个出卖色相的风流女;但她的眼神中,虽有些无奈和失落,但仍有丁岚原有坚毅、善良的影子。我与她坐在客厅沙发上,互相默视良久,未说一句话。偶而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好象要说什么,看她神态好象经过激烈思想斗爭,最终欲言又止。只到服务员上好酒菜,她松开我的手说:

“杨总。我们吃饭吧!”

菜不多,但很精致。桌上放着两瓶巳开盖的酒,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我知道她有点酒量。她拿起白酒,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后要给我倒。自我生病后,基本上不饮酒,更何況是白酒。我急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但她坚持要给我倒,在扯拉中,一下扯下我的围巾,我的项圈一下露出来。我人一下彊住了,尬尴地手足无措,血一下冲上脸。她看见后,并没露出惊奇神态,而是从容不迫地放下酒瓶,解开自己围巾。一只比我脖子上厚重得多的项圈赫然出现,紧紧锁在她脖子上。与我不同是,项圈前面还焊着一只金属环掛在前面。我俩坐下来,她叹了口气说:

“小杨。上次世豪对你起了歹念,将你逼走,这些事后他都告诉我了。后来他想对你赔礼道歉,但你始终未给他机会…。”

我忿忿不平地打断她的话头说:

“他若有悔意,就应当将解锁工具送给我,让我解下它。”

“事后我是敦促他尽早将项圈解下来,那知解你项圈锁的对号工具盒怎么也找不到了。我现在怀疑世豪手下人在使坏,将其藏起来了。我也很急,但我出不了家门,干急没有用。”

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出不了家门。就问:

“丁姐。你好手好脚的怎么出不来,生病了?”

她苦笑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

“说你可能不相信,自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我就失去自由。你还记得在《求精厂》干部大会上,我出来宣佈他任总经理,总管一切那天情況吗?”

我摇了摇头说:

“你可能忘了。那段时间你不是将我派到美国出差了,我还是听大李她们告诉我的。你当时打扮得好漂亮啊,不过那天你露面时间很短。”

丁岚低下头,抽泣起来。她从桌上拿起纸巾,轻轻沾了沾脸上泪珠,我估计他怕弄坏了脸妆,在她擦泪水时,双手抬起来,手腕从旗袍长袖露出来,手腕上锁着一副与项圈一模一样的金属铐显现出来。她拿起随身化妆包,起身到卫生间去,待了好一会才出来,脸上化妆亮丽如初。她重新坐下来后,眼睛对远处朓望,凝神思考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

“小杨。若不是这次钢水停供对我厂影响太大,我是不可能出来的。说起来你认为匪异所思,外人是不可能相信的,一个堂堂大厂董事长,常年被自已男人锁在家里,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跨出家门一步。”

她停了一会,低下头,左手抬到胸前,用食指勾住脖子上项圈的金属环说:

“平时一根很长的钢链锁在这环上,另一头锁在床脚上,我在家的活动范围,仅在钢链长度之内。”

她又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撩起长裙,露出又脚,一副亮晶晶,发出我们生产特硬合金光特有微黃色光泽。脚镣锁在她脚上,一根稍粗的钢链将两脚镣连在一起,一根更细的链子吊在钢链中间。她又回到坐位上,拽起衣袖,露出手铐,郁郁寡欢地说:

“平时,这手铐间会锁上一根短链子,活动就不方便了。这次出来,宋秘不是陪我的,实际上是世豪安排她押送我来的。钢链一头锁在她手腕上,钢链穿过皮大衣袖子锁在这环上。刚来我们去卫生间,就是解开钢链,等会离开,宋秘还会把我锁上。反正王世豪不会给我一点机会脱离他。你可能想不到,那次宣布他为总经理时,他们在我红嫁衣上套上披风,开会人可能没注意,我的双手始终未露出来。实际上,若拿掉披风,就会发现我已被麻绳五花大绑着,双手反剪吊在背后。”

丁岚说到这儿,不由自主地摸抚了锁着手铐的手腕,然后悲伤地说:

“自从那次被下**,被他撸到那令我刻骨铭心地方后,绳捆索绑己是我家常便饭。但是,那次开会,他扡我绑得特紧,绳索勒在我身上同刀割一样痛,他这样做是怕我中途变掛。而且他故意将勒着脖子双股绳在披风领口露出来,我想低头掩盖一下,但头不昂着呼吸都困难,只好让脖子上麻绳显露着。下面参加会议的人,稍细心一点都会发现,这是王世豪成心要我在厂里众目睽睽之下现世丢羞。当时我羞得有地缝都能钻下去,所以我宣佈完后马上退出,从那以后,我那有脸去厂里露面。”

我惊鄂不己,这时才明白,丁岚为什么会在厂里消失二个月。这王世豪太厉害了。我气忿地说:

“他刚开始对你使暴,你就应当抗争。你这样下去,那年那月才能出头。”

她无可奈何地说:

“目前王家的股东全都支持他,我独木难撑呀!他控制了我,等于控制了全部股东。只要那些股东不改变立场,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

我无言以对。她拿起洒瓶又要给我倒酒,看她心情这样不好,只有陪她喝。但我实在不胜酒力,就倒红酒。红酒不是烈性酒,少喝点问题不大。就这样我俩都用小酒杯一对一的喝,几杯下肚后,感到这红酒药味太重,酒劲也不小,人有点晕糊糊的。丁岚几杯不当回事。她借着酒劲说:

“小杨。我现在叫你杨总,你若按照以前我俩商定协议做,每月供我们一点钢水,你好,我好,大家好。我现在也没其他奢望,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虽不能出门,在家也安逸。这个王世豪你是斗不过他的。他点子多,交际广,你们不供钢水,他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安生不了。特别是你,他把我都治得服服贴贴,要治你就是小菜一碟。”

我头虽有些晕,但心里明白。见丁岚还不明白事情根源,更急了。就说:

“丁姐。不是我不想成全你们厂,而是美国人不干。目前钢水自己都不够用,怎么会供给你们。目前我们在扩大生产能力,你们稍等一段时间以后,我们还会供的。”

她仍不能理解,反反复复强调我斗不过王世豪,别自找苦吃。我们谈不到一起,心里也烦,不知不觉又喝了几杯。丁岚又说:

“杨总。你是否可以将钢水配方告诉我,这样我们就不麻烦你们了。”

看到被王世豪锁住失去自由的丁岚,这种完全有违她性格妖艳打扮,说明她在王世豪面前己完全屈服了。对她泄露配方,等于告诉王世豪。丁岚已非昔日那个冷美人了,我虽头昏,但还能把住底线。就对丁岚说:

“丁姐。你都不知道配方,我那知道。上次在你厂是用现成辅料,瞎配碰上了。目前这些辅料都没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目前我厂里钢水原料配方全在美国人手中,他们也不告诉我,我也同样不知道。”

“小杨。看来你不听大姐劝,最后吃亏的是你呀!王世豪绝对有高招整治你。还是听大姐一句劝,帮我们解决钢水问题,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王世豪始终认为,你是解决钢水关键。他后悔当时太小看你了,否则你也同大姐一样,敢不为他解决困难。”

见丁岚越说越离谱,我也不在钢水上纠缠,将话题引开,谈其他事情。但人越来越迷糊,头重脚轻,眼皮睁不开。看今晚是喝多了,是走不掉了。如是挣扎着,请丁岚叫来服务员,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安排好后,我与丁岚告辞,由服务员扶着进了房间,和衣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头痛得同裂开一样,但眼皮就是睁不开。人有点清醒,我躺在床上慢慢思维,有点头绪了,记得丁岚约我吃饭,我喝醉了。这时不由翻个身,但马上感到身上不得劲,腰同绳子捆着一样。试着用手摸,手腕很重,双手相互一摸,两只手腕上有东西,心里一惊,掀开身上被子坐起来。使劲睜开眼,已是大白天,阳光透过窗帘渗进来。抬起双手一看,手腕上已锁上同丁岚一模一样手铐。还好,中间没链子。双手在腰上一摸,也是细钢链,我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一张细链网把腰束得紧紧的,弯腰后都吸不进来气。不好,昨夜肯定被人做了手脚。

第九章 落入圈套

我马上起身下床,发现脚踝上也锁着镣,但没链子连,行动不受影响。身上连内衣都给扒了,赤身裸体躺了一夜。奔到卫生间,打开灯在镜子前一看,脖子上项圈换成同丁岚一样的,比原来重多了,幸好不带锁链。

一副略带烤兰色的铁胸罩,兜着乳房。由于腰间链网束得好紧,肌肉往上挤压,本已硕大乳房同山峰一样高高凸起。更令人难堪的是,铁胸罩中开了两个孔,两只乳头正好挤出来,挺在铁胸罩外。原来治病用的乳头银镙丝钉被两只又大又粗乳头环取代,而且乳头环直径几乎超过铁胸罩孔径一倍,若取不掉这对大乳头环,铁胸罩不可能脱下来;仔细看看这乳头环,其中一部分很眼熟,这不是我替王世豪设计微型智能锁心中的一种!我突然明白,丁岚和我身上的镣铐都是我研制智能锁的产品。我虽知道智能锁原理,我也会做这种解锁工具盒,但他们肯定将我设计样品作了改动,这种锁具里面构造只要有细微改动,原工具盒就开不了锁。所以开锁工具是唯一的。早知他们将我研究产品用来干这缺德事,打死我也不会给王世豪设计这些智能锁具。想到这里,心里更烦躁,身子不知不觉动起来,那乳头同被人扯着一样。往下一看更恼人了,两乳头环被一条细钢链连接,弧形钢链悬在高挺乳头下,身子稍动弹一下就晃动,扯着乳头令人心猿意马。弯下腰再看下身,穿着一条铁丁字裤,连小便口都封住了。我不敢再看,急急忙忙回到床前穿衣服。套上内裤后,胸罩再也套不上,只好直接穿内衣,再穿上外衣,匆匆收拾东西去结帐,开车赶回家。

到家已是下午二点,汪嫂给我做了点饭。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对她讲,吃完饭赶回房间洗澡。肯定王世豪的人乘我酒酔将这身淫秽的东西锁在我身上,之前还不知道是否被那些其他淫贱女人身上用过,我泡在浴缸里,仔细清洗钢链,环,乳罩;最后清洗到铁丁字裤,才明白这是女人用的贞操带;在阴道口被封闭,仅留手指粗小口。封闭的钢片有双层,用力拉,上层钢片两头在下层钢片槽中,往中间滑动,这时从阴道中拔出一根乳胶阳具;但最多只能拔出三分之二,下面带龟头的拔不出;手一松,钢片复原,阳具又插进去。这东西弄到我身上,令我哭笑不得,但也无可奈何。我找来一把剪刀想剪掉这阳具,但一试,它薄薄一层乳胶下是钢管,我只好垂头丧气放下剪刀。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从身上将其解除方法。王世豪太坏,这东西套在身上,难受又不方便不说,他肯定还另有目的。

花了近二个小时才洗好。我找了一条特大号胸罩穿带上,这样包住乳头,束缚住乳头环钢链,行动才方便些。穿上睡袍后,靠在沙发上,仍苦思苦想解下身上这些锁链方法,时间己四点多,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到阴道中龟头中流出少量液体,很快阴道中有热水浇的感觉,身上也发热起来,人变得好兴奋,浑身上下燥动不安;一会儿,那龟头一边澎大,一边搅动;这时乳房,乳头,阴道内外均有电击感,我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全身颤粟,身上力量消失得干干净淨。那龟头开始剧裂搅动,人变得非常敏感,酸甜苦辣什么感觉都有,我喘着气,大声呻呤,后来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翻滚,又痛苦又兴奋,慢慢汗流夹背,精疲力竭,好象要断气似的,非常渴望它停下来。我努力将双手抽进乳部,想把它拔出,但掏不动,只到人气息凐凐时,那龟头才停下。这时人同散了架似的,好久才恢复。我拖着疲惫不堪身子,勉强沖个澡,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汪嫂叫我吃晚饭时,我挣扎着出来,她见我衣冠不整的样子,问我是否不舒服。我言不由衷点点头。晚饭我,我仍坚持到外面花园锻练,身子活动开了,人要好多了。活动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对今天发生事忧心忡忡。我没与王世豪树敌呀,就是他那样对我,我还是顶着约瀚生的压力,供了他们厂不少钢水,为他们创造多少效益。难道是那天我制了他,他要报复,但他应当想到我也是给他逼的。想着想着,床头柜上手机叫了,有人发短消息。打开一看,是王世豪发来的。他写道:

“杨芸芳。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下午四点,你应当享受了女人最大乐趣。我老实告诉你,要你享受几次,什么时候享受,完全受我控制。你不要担心它的动力,这是高科技产品,它每天从你身上吸收能力,够你快活三次。我俩交流才开始,每天我会给你指示,若不按照我的意思办,后果你自知。”

看完后,我气将将手机狠狠摔在床上,还真是这畜生干的,我真后悔死了,不该同丁岚喝酒。但回头想想,喝那点红酒不应当醉得人事不知,这酒一定有鬼。酒有问题,那丁岚肯定脱不了干系。回想起丁岚当时言行,我晃然大悟,丁岚约我,主动将王世豪对其手铐脚镣,用钢链锁在家中这种令人耻辱的事告泝我,不就是在警告我?否则,再好朋友,女人也不会把夫妻之间难堪事告诉別人。并反复提醒我,王世豪点子多,不好对付,连她都无计可施,那我更无抵挡能力。可惜我都没当回事,精力集中在向她解释暂不能供钢水,请她能谅解这事上。

由此看,我们的这次见面目的,完全是南辕北辙,难怪谈不到一块,不过都是为对方好,不料反被王世豪利用。如今己上钩了,生气害怕是没用的,要设法脱钩。王世豪是为钢水之事,目前还不会对我把事做绝,今后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周日,他又来短信,约定在下午一点起动我身上装置。这次我做了准备,在十二点五十分,我就将贞操带上层钢片撬起来,拔出阴道中大部分龟头,并在两钢片间衬上硬物,使阳具大部分露在外面。心想,这肯定能阻断这次行动。那知到十三点,那龟头渗入液体,阴道内马上有了反应。那龟头逐渐澎大,将龟头往里吸。由于钢片间有硬物卡住,龟头开始挤压阴道口肌肉,很快阴道口同火烧一样剧痛,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拿掉硬物,龟头马上缩入,那火烧剧痛虽减轻了,但又重复上一次一样历程,让我又经受一次由生到死的痛苦过程。这次比上次还虚脱利害,阳具停下来后,我趴在地上半个小时都不能动。

这王世豪整人点子太绝了,难怪丁岚那样清高、倔强、宁拆不弯的女人被他收拾得服服贴贴,这下我全信了丁岚的话。与王世豪斗,不能硬顶,要讲方式和策略。这二次是他给我下马威,可能更痛苦更槽糕的事还在后面呢。

那天晚上九点,我刚上床想早点休息,他的短消息又来了。现在只要有他的短信我就心惊肉跳,打寒颤,二次拆磨完全催毁了我的信心。他在短信中要我打扮得同他公司女职工一样,而且要化妆,项圈要完全露出来,明天上午八点半在市公园门口与他见面。

我再也不敢大意,赶快翻箱倒柜找在《求精厂》发的旗袍。拿出这件白色的,胸口是人工刺绣整枝大朵红梅,无袖真丝旗袍。一看傻眼了,这隆冬季节穿这夏天衣服,太不合适了。但我也无法同他解释,只能按他指示办,否则他再啟动我下身那东西,我再也受不了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就化妆,汪嫂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好奇问:

“芸芳。今天要见什么重要客人?我算开眼了,你是从不化妆,正正规规梳头的。”

我苦笑一声说:

“我要见一个特殊客人,以后你会知道的。”

“哟!是不是男朋友?那要打扮。其实你打扮起来非常漂亮,我实话说,山阳市找比你强的姑娘都少。你有貌有才又有钱,那个男人有这样好的福气。”

我不好回答,只好聚精会神化好妆。到房间换衣服时,先穿上旗袍。我记得当初拿到它时,嫌王世豪将胸围放得太大,今天试衣,里面连一件胸罩都加不了,否则腋下纽扣都扣不上。只好不套胸罩。穿上后,衣料给撑得紧绷绷的,这真丝料太薄,又是白色的,那乳头、乳头环和乳头链暴露得清清楚楚,一览无疑;而微黃色闪闪发亮的厚重项圈,扣在衣领下非常醒目。看到一张倩脸配上这身打扮,比丁岚装扮还妖淫,我自己都羞得不敢看,怎么出得了门?由于脚踝上扣着脚镣,无法穿皮靴,只好穿加厚羽绒丝袜和高跟皮鞋。旗袍下摆长,搭到脚面上,也能挡一下匝在丝袜上发亮的脚镣。好就好在是冬天,我在外面加一件厚实带风帽毛皮大衣,大衣下摆也拖到脚面,能将这身见不得人的打扮包裹得严严实实。看看无破绽,我信心十足地走出家门。我突然对我早上过激反应好笑,不就是在公园门口与王世豪见一面,心慌什么,他还能把我吃了。我一边走一边想。

走到车库房,我突然想到不能让王世豪认识我的汽车,进一步通过汽车找到我藏身之地。于是我放弃开车,慢慢顺植物园旁一条植被茂林山沟中一条不宽沥青路往外走,在走过植物园大门不远处打上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公园。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钟,已是上班高峰,一路塞车,到公园大门口已八点多,离见面八点半还有十多分钟。我走到公园大门口等王世豪。今天是周一,除了在公园里早锻练回家的人,天冷,公园进出人很少,但公园前大路上车如长龙,上班的人流川流不息。快八点半时,王世豪的宝马车驶与进公园旁的停车场,王世豪的和他的宋秘下了车。我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迎上去。

王世豪看见我了,他四平八稳地点了支烟,对我笑。宋秘偎在他身边,双手抱着他一支胳膊撒着娇。我快步走到他的车旁。王世豪热情地伸出手说:

“杨总。我俩好象一年多未见了。哟!你变得好靓,真是相见恨晚。”

我不知他怀着什么鬼胎,不敢造次,轻轻握着他的手,应筹着说:

“王总过奖了。要说靓,谁还敢跟你宋秘比。”

王世豪得意地哈哈大笑。松开手,他转近身对宋秘书说:

“我说杨大总经理是个守信的人,瞧她比我们到的还早。”

宋秘顺着他的话说:

“她肯定有专车,早到不稀奇。杨总,你的宝驾呢?”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下头轻声说:

“我没专车,我自己开车技术差,我是打的来的。”

宋祕尖叫说:

“稀奇!总经理没专车,这外国人也太抠门了。还是我们王总大方,上次送你一套内衣,还念念不忘送配件。杨总。不知你是否按照王总要求办了,不能辜负他一片热情。”

王世豪叨着烟,阴笑地看着我。我知道她讲的意思,我解开大衣腰带,解开扣子,撇开大衣前襟,露出里面旗袍。一阵凉风袭来,但我感觉不到冷,只臊得脸上发烧,身上发热。那宋秘几步跨到我背后,抓住大衣领子往下用力拽,一下扒掉我的大衣,让我里面不堪入目的穿着打扮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做梦也没想到他们来这一手,情急之下,用手蒙着脸,羞得蹲下来。王世豪说:

“唉呀!多美,怕什么羞,站起来,快站起来!”

王世豪一把将我拉起来,宋秘将我的大衣一下扔进汽车里。外面寒气逼人,我双手交叉抱着胸部,一方面是保暖,但更重要是遮羞那见不得人的胸部,同时两眼紧张四周张望,生怕有好事者围观。幸亏停车场人和车都稀少,大路上都是匆匆行人,没人注意。

第十章 屈服

宋秘从车里拿出一个盒子,在我脚下捣鼓,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搜索周围,怕有人来,看我洋相,没介意她在做什么。一会儿她站起来,王世豪抓住我一只手,她用一只长型表紧贴着我手腕上手铐环上,她飞快按表上面数字健。

我记忆特好,很快记下是67543289809。她移开表,我手腕上铐环上开了一个长方形小口,她拿出一条铁链,将头大身小方形端头“卡”的一声插进去。我当时还没明他们在干什么,待他们将我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后,王世豪用手指勾住我脖子上项圈铁环,扯了扯。笑着说:

“杨总。今天表现很好,看来我们的合作有了一个良好开端。”

说完松开手,与宋秘相互嘻笑着,钻进汽车,发动起来,一溜烟开出停车场,将我孤零零丢在人来人往的停车场上。他们车行驶时,宋秘将我的皮大衣从车窗里塞出来,落在离我约二十米的地方。我发现己有人在注意我,我首先想到的是拾大衣,刚起步两只脚互相拌住了,我身子失去平衡晃了几下,差点摔倒。我往下一看,原来宋秘乘我不备,用一条铁链将我两腿上的脚镣环连起来,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脚镣。这下我慌了神,小步拖着脚镣链往前赶,起拾大衣得赶快穿上。让大衣将我身子遮起来。拾起大衣后,才发现穿不上,双手也被一条短链连起来,也被锁上名副其实手铐。原来王世豪招我来,是给我上脚镣手铐的,他是存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我的羞,从精神上来摧残我。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无可奈何。现在不可能去上班,最要紧的是安全回家。我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叫喊。我稳了稳自已情绪,将大衣披在身上,将纽扣扣好,用手抓着衣襟边防止大衣脱落,小心移动着步子,让脚镣链在地上轻轻拖着,不发出响声。移到路边,从衣缝中伸出一只手招呼出租车,尽量不露出手铐。天冷,又是上班高峰,出租车很难打。我心急如焚,用脚小心地将拖在地上铁链拢在两脚间,用大衣下摆盖住,不让人发现,一边耐心等车。过了漫长一个多小时,才拦下一辆空载出租车。打开车门后,不移动脚步,屁股先坐进车,然后小心翼翼将脚提进去,近量避免铁链发出响声。车到植物园后,我在路边站了许久,确信无人跟踪,才走进小山沟。到这时人才松驰下来,才感到身上冰凉,原来是汗,我暗自好笑,我太紧张了。汪嫂这时一般上街买菜购物,顺便回家,因为我中午不回来。我从小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吃力地拖着脚镣回到家中。

家中有暖气,好暖和。我解开扣子,脱下披在身上的大衣。第一件事是给厂里打电话,今天是周一,厂里好多事要我处理。我这是生平第一次戴脚镣手铐,王世豪给我上的手铐链很短,只有二厘米长,我与平时一样拿起话筒,习惯地用一只手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去拨号。这才发现,手铐对我动作的限制,另一只手被这只举话筒手扯着,根本够不到键盘。我无奈摇了摇头,用头和肩夾着话筒,两只手放下,拨通了大李办公室电话。大李果然火急火燎地在等我。我看了看失去自由的手脚。受镣铐限制,衣服都穿不了,怎么上班。只好对大李讲,我有私事处理,短期内上不了班,厂里事全权委托她处理。目前厂里无大事,例行公事大李完全应付得了。

打完电话,心也安了。早上受了凉,又紧张地出了一身汗,身上好难受。但身上的衣服脱不下来。我狠了狠心,用剪刀将内裤和连裤羽绒丝袜剪了。但这旗袍我犹豫再三,不敢剪。万一王世豪再要我穿着见他,不就麻烦了。我坐在沙发上正犯愁,电话响了。原来是约瀚生打来的,他听大李讲我请假不上班了,他认为上次会上对我批评太重了,我在闹情绪。我听了真是哭笑不得。现在我是两头不讨好,还招来镣铐锁身。我尽量用轻松语气给他解释,我确有事处理,不是闹情绪。为了安抚他,我还有意与他说点笑话,他总算理解我了。放下电话,话讲多了,口干舌燥,站起来去倒水喝。回来时心情紧张,还感觉不到,这放松下来,这脚镣确实碍事,迈不开步不讲,这一走动铁链就“叮当”‘哗啦“响个不停。人未到,铁链碰击声就到了;而且总象有人拽着脚一样,走得好吃力。无意中走到卧室穿衣镜前,对镜子一看,脖子上项圈和手脚上的锁链,都闪着黃色光,特别刺眼。我猛然意识到,王世豪对我这样做,就是将我从我的社交圈中孤立出来,这样更方便控制我。但我就是明白这道理,又有什么办法。按我现在想法,就汪嫂我也不想她看到我这样子。现在旗袍脱不下来,也不是坏事,否则在汪嫂面前暴露我里面淫秽的内衣,更使我难堪。

我看到丁岚用根短链将脚镣链吊起来,我也找了根细绳,一头系在腰上,另一头吊起脚镣链,果然不错,走路方便多了,也没声音了;而且被旗袍下摆挡往看不到。我又找条大披巾披在身上,挡挡胸口,遮住手腕。我本不会做饭,这手铐限制,更做不了,中午吃点零食也就算了。晚上汪嫂回来,见我在家,也没多问,给我备好晚饭。一般吃饭她总要我先吃,她忙别的家务;我吃好她再吃,所以她没发现我双手铐在一起。饭后我就进了房关上门,汪嫂从不打扰。我在房里坐了会,心想这旗袍一定要想法脱下来。我解开扣子将旗袍从领口往下脱,但双手在前,衣又紧,到肩头就脱不下来了。我又想了一会,蹲下来,将手从脚下绕到背后,变正铐为反铐,双手在背后往下拽,这衣总算脱下来;但两手脱不了,我又将手拿到前面,将衣服一点点穿过手铐环,终于将旗袍脱下,洗个澡好舒服。

第二天.我披了件大睡袍,旗袍给汪嫂洗了。无事上上网,虽双手铐在一起,对键盘操作不便,但熟能生巧。这安稳日子才过十来天,上午王世豪又来短信,要我直接去他家见他,他为我准备了好多礼物,要亲自交给我。我马上预感不好,这次决没好果子吃,也许短时间回不来。去不去,我反复思考,权衡利弊。若不去,那可怕的滋味我实在受不了。若去了,顺着他,将钢水实情告诉他,好好同他解释,不供钢水是暂时的,《远航厂》产能扩大,还会供更多钢水给他。我认为他盯上我,主要是钢水,应当不会太为难我。何况我这浑身上下都给他锁上了,又跑不掉,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在他那儿与在家里,是一回事。若将钢水事情讲清楚,他应当还让我回来,我不到《远航厂》上班,谁有办法解决他钢水问题。这次去,也许他真有点小礼品给我呢,想收买我尽快解决问题。

尽管我想入非非,把去王世豪那儿的结果想得很好,但这几年生话磨历告诉我,事情要做二手准备,若万一他扣住我,暂不要回家,我身边的事情还是应当安排好。目前,我其他事没有,就是辅枓厂,是我独自经营,而且非常重要。思考良久,还是找到汪嫂,告之我要在外办事,有一段时间可能不在家,她可先回家,等我电话再过来。并将辅料厂的事仔细托付给她,主要是收料付款,她应付得了。这样决定下来,午饭后,我穿了双羽纱长筒厚丝袜,其他衣服也没法穿,披上皮大衣,扣上扣子,准备出门。

对我这反常表现,汪嫂眼中充满疑惑,尤其是她有意识抓了抓披在我身上皮大衣空袖子,对我这种穿衣不理解。但她不该问的事从不问。最后她收拾好家里卫生,关好门窗,我与她一块步行到植物园拦了一辆的士,先送她回家,然后出租车将我送到《求精厂》。《求精厂》里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车间、库房紧闭,与我离开时热火朝天情景天壤之别。我对门卫说去王总家,门卫懒洋洋开了门,让我进去。

到了丁岚在厂里别墅,我下了车,从大衣缝里用手指夹着准备好的五十元钱给出租车司机,告之不用找了。司机伸手取走钱开车离开了。待出租车走后,我才敢伸出被手铐锁着的双手,按了门铃,门开了,我拖着脚镣进了曾熟悉的地方。进了别墅大门,里面没有人。我喊了声,丁岚在里面高声应了,我走了进去,到了客厅,丁岚笑眯眯站在客厅中间。我扑了上去,与她紧紧握着手。若不是手铐限制,我们会紧紧抱在一起。

这次丁岚变化很大,她的左鼻孔上打了洞,同印度年青女人一样,戴着鼻饰,一条装嵌有花饰的细链从鼻孔那个洞,拖过左脸颊,最后固定在外耳廓耳钉上,身体走动时,那鼻链轻轻摇曳,链子上悬挂的花饰相互碰,发出细小但清脆的金属声,别有风味。丁岚本就有点西方人的美,大眼,高且直的鼻梁,这样装饰一下确实增添了中国人不曾有的美,这王世豪真会想象,用这种方式来装扮丁岚,匪异所思。丁岚什么衣服也没穿,身上仅一套与我一样铁内衣锁在身上。不过脚上除了脚镣外,还锁了双铁高跟鞋,后跟很高,脚背与小腿几乎拉成直线,一条小手指粗钢链锁锁在项圈环上,钢链限制她只能到这里。别墅里开着暖气,很暖和,她用带铐的手帮我解开大衣扣,脱掉大衣,一手抱着大衣,一手提着长链,带我往二楼走,拖在地上钢链和我俩胸口悬挂的乳环链。它们发生的声音在这大房子里显得格外响。她那双铁鞋可能好重,她走得很吃力。到了三楼,开了一间房门,里面是卧室,除床外什么都没有。床前有一只大铁球,旁边是一小堆铁链,铁链一头焊在铁球上。她将大衣扔在床上,拿起焊在铁球上的一段铁链,牵到我颈子下,从中掏出链子端头上钢环,用一把铜挂锁,锁在我脖子项圈钢环上。当铜挂锁“啪”一声锁上时,我打了一个冷颤,我这时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错误,我不该来。这说明王世豪己在精神上击垮了我。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彻底失去自由了。王世豪当年没得成的阴谋,今天很容易实现了。丁岚安排我坐在床上,她跪下来,帮我脱掉鞋子,叫我双手从脚下穿过,这样我双手反剪在背后。又从床下拖出一双铁高跟鞋给我穿上锁好。我从床上站起来,试了试,这鞋好重,每只起码有1公斤,再加上脚镣,行动十分困难,这样是不可能离开这房子了。

事情还未完,当我在试走这双铁高跟鞋,想慢慢适应时,丁岚又从床头枕头下抽出一束麻绳。我好奇地看着她。她仍笑眯眯的不言不语,走到我身后,压了压我肩,示意我跪下。我顺从的跪下来。她用打好的双股绳圈,从脖子后项圈由下往上穿过,再翻过头顶滑到前面脖子下,将双股绳移到项圈下,开始披肩缠臂。我立刻知道她要绑我。我转过头疑惑地说:

“丁姐。我即然主动来的,又给锁上链子,是不可能逃走的,再绑有必要吗?”

她叹口气说:

“有必要。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同王世豪斗,你不听。这都是他交代这样做的,我不敢违抗。”

“那你就绑松点。这绳绑紧了勒得肉痛,我现在等于赤身裸体呀!”

“他就要我绑紧,不这样,你能对他服首贴耳。他治人手段多得很,这才开始呢”

丁岚果直毫不留情用力将我捆得结结实实,我虽被勒得同刀割一样,也只有忍着,我这是送上门自讨的。脖子上紧勒的麻绳与吊在后面双手连在一起,双手不敢动,否则脖子勒得出不了气。我只好昂头挺胸这样跪着,双乳挺得更高,乳头环上链子完全悬空,娇嫩乳头明显感到链子重量,只要身子稍动,那链子晃起来,对乳头刺激更利害了。绑好后,我直挺跪着,不敢乱动。丁岚取来化妆盒,也跪在地上仔细给我化妆。我第一次被她装上厚又密,长又卷的假眼睫毛。粘贴假眼睫毛那胶水刺激得我泪水汪汪,眼皮好不习惯。

第十一章 步丁岚后尘

她边化妆边慢条斯理地说:

“芸芳。你现在用的化妆材料,同我现在用的一样,是不易脱落那种;是世豪花大价钱到国外买的。他对你可上心了,可以说他专为你买的,我还沾了光。现在与过去不同了,要天天化妆,同戏子一样。有这样的化妆品,也好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化好妆又梳头,她在头上涂了好多发胶,头发拢在头上,手术后头发不长,她给我接上假发,发型做好后,插了好多首饰和绢花,一会儿发胶干了,头上紧绷绷,怪沉的。待把我收拾好后,她轻轻吻了我一下,告诉我她要去做饭,就拖着链子下楼去了。

长时间跪着,膝盖好痛,腿也麻了。由于乳头受重时间长了,也痛起来。想站起来,并不容易,主要双手吊在背后,身子要大幅活动保持平衡,但乳头环链摆动更利害,拽得乳头钻心痛。所以我只有放弃站起来,仍一动不动地跪着。那麻绳勒,乳头拽,双手极度反剪,肩胛好痛,这些痛疼集中起来,令我痛不欲生。想到我规规矩矩做人,从不干坏事,也没害过人,就是王世豪我也帮了他大忙,但落得如此下场,越想越伤心,不由悲从心起,忍不住哭泣起来。这一哭就止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丁岚听到哭声跑上来,焦急地对我说:

“芸芳。不能哭!若王世豪回来听见可不得了,你脸上妆还未干透定型,看脸上的妆全哭坏了。”

“丁姐。我好痛啊!身上到处痛,跪在这里都起不来,我真不想活了。”

“快莫这样说,好死不如赖活。这种罪姐比你受多了。好。我扶你起来。”

她用双手抓住我被麻绳勒得同耦节一样胳膊往上提,我顺势站了起来,她把我扶在床上坐着,然后给我补妆,边补边小声对我叙述了她的遭遇:

自安排我回老家后,她本不想接触任何男人。但在王家老弟兄,老姐妹安排下,强行将王世豪帶进她的家。开始王世豪还文质彬彬,这人口才好,点子多,尽量引她开心。后来她虽不太反感他,但明白他来的目的,坚决只做一般朋友,想求婚,她毫不犹豫拒绝。他见软的不行,就用阴谋鬼计。在王家人配合下,那年中秋节王家所有股东例行聚攴,他们在她酒下了药。她做梦也不去相信王家人这样道德伦丧,被药倒后,王家人把她交给了王世豪。王世豪把她弄到她到现在也不知道的地方。当她醒来时,四肢反绑吊在老式床架上,连头发那被绑固定,她开始蒙了,还以为是做梦,于是她动了动,麻绳勒得好痛,她才明白是真的。她害怕了,想喊救命,但口中塞满毛巾,用再大劲也只有哼哼的声音;于是她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天亮了,她发现自己被吊在老式架子床上,令她特别羞耻是自己赤身裸体。当她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时,早上,王世豪一脸奸笑开门进来,将自已脱得一丝不掛的,坐在她下面床上抽着烟。当时她明白是他干的,一下气昏了。王世豪这个混蛋,在她昏迷时,他不侵犯她,而是等她完全清醒时,用各种匪异所思的方式奸污她,然后用项圈,钢链,脚镣,手铐将她锁上,关在那里。她当时真想和他拼了,但想到三个孩子,丈夫留下工厂,她若死了,不正中他们下怀。但活着也难捱,他没日没夜拆磨她,吊、绑、打、后来她不得不屈服,与他结婚。

她对往事已麻木,讲她这段遭遇就同讲别人故事一样平静。讲完后她摸了摸我的脸,笑着说:

“后来,该他倒霉碰上你,他心目中的杨大美人,想绑架你,供他淫乐,没料到你一下弄残了他,他再也不能做爱了,这样他更变态。正好与那些做镣铐的人合作,用你和我那死鬼设计的智能扣件,做出这套专锁女人的淫秽东西,来整治他所能得到的女人。说到底,你身上锁的东面,是你自已研究产品。这套东西他已制造多套,那个女精怪宋秘,还有销售的小王,里面都锁着这东西,害得她们不敢嫁人,只有受他摆布。”

听了这些,我真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我潛心研究的东西被人用来犯罪,连自己也被锁上,还无法解开,真是命中注定。想到我当时那一下,毁了他做男人的命根子,现落到他手中,还不知如何收拾我,我更后悔自己太天真,来之前还对王世豪报有幻想,结果是自投罗网,将自己送进虎口,非常后怕。丁岚将我重新化好妆,一再叮嘱不能再哭。与她交谈后心情也平稳多了。她走后我坐久了,想活动一下身子,我拖着铁链小心地站起来,移动着高跟鞋想往外走。这脚几乎惦着,本来难保持身体平衡,双手几乎反吊到后颈窝,人重心上移,身体摇摇晃晃,几乎是走一小步要稳定一下身子,才能迈下一步。那乳链随着身子摇晃,又疼又令人心猿意马。我努力保持情绪稳定,又拖着铁链移动几步,颈子就被项圈拽住了,无法向前移动。原来锁在项圈铁链丁岚留得太短,就拆回来,原地移前前后后活动。这人活动一下,也对捆绑和铁高跟鞋适应点,往回走感觉要好多了。穿铁鞋,踮着脚活动特累,我只好休息。

这时已快六点钟,外面有小汽车声音。不一会丁岚吃力的拖着铁鞋,上气不接下气赶上楼,喘着气将我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一遍后,叫我面对门跪着。又匆匆下去了。很快我听见王世豪的讲话声和几个女人笑声。一阵杂乱,紧凑的脚步上了楼梯,这是男人的脚步,王世豪来了。我紧张地浑身抖起来。但又想,怕什么,他还有求于我,我性命暂又会有危险,应当勇敢面对他。

门一下打开了,我将身子挺得更直,眼瞪着进来的人。王世豪穿着打着红领带的西服,春满面走进来,坐在我身边床上高兴地说

“小美人。你到底还没逃出我手掌心。唉,你真是,早知有今天,当初何必抗拒。”

他又用手摄着我下巴往上抬,我不敢抗拒,只得昂起头。他头凑到我面前,同欣尝战利品一样,看了半天后放下手说:

“我说杨大美人,那天你与丁岚一块喝酒,我手下人回来告诉我,你有一个特别嗜好,爱在身上打洞,手下人这句话还真提醒我,我第一次在这别墅与你见面就发现过,但被你的美貌吸引了,未认真研究,看仔细。啊!今天看得真真切切,我算大开眼界。杨大美人,你这嗜好激发了我的无限想象力和灵感,如是我为你们这些美女研制了好多装饰品,而且将你研究的微型锁具也充分利用起来。为了欢迎你的光临,给你的礼品早准备好了。”

他站起来对外喊道:

“小宋,小宋。去把那个专为杨芸芳准备的礼品盒拿来,你知道地方吧?”

那个妖精应时说:

“王老板。我知道,马上去拿。”

我不知道宋秘书拿什么,但我有一点坚信不疑,对我绝不是好事,身临其境,我再也没有临离开家时抱有的晓幸心理了。正在我忐忑不安时,宋秘书捧来一只硕大精美礼品盒,看她举动,它的份量还不轻。王世豪接过盒子,宋秘书走到我身边,弯下腰,仔细观察我耳朵,鼻子上所有几乎都快长合拢的残洞,本想挣扎抗拒她,但现在绳捆索绑,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好忍着。王世豪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很大的耳坠。晃了晃说:

“杨大美人。我们现在给你配戴这精美礼品了,你要知恩报德啊。”

宋秘书接过来,将耳坠往我耳垂洞孔里扎。这耳坠针好粗,比银镙丝钉粗多了,由于很长时间未戴银耳钉了,己快长实的耳垂洞给撑得好痛。只听一声请脆“咔”的一声,这耳坠就重重吊在耳垂上。听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微型扣件扣合的声音。我知道这不是普通耳坠,是带智礼锁的,想制这儿,心里一拧,这下坏了,今后要想取下绝非易事。

接着王世豪又从盒子拿出鼻链,他取出我鼻腔中鼻隔的银钉,用一根两头是园端头的智能锁头,中间一段扁,但中心位置又细被弯成弧形的合金插梢,一下从左鼻翼穿过鼻隔又从右冀腔穿出来,我鼻冀上的孔洞也快长实了,他们这样一穿,同利刃刺入一样,我痛得惨叫着要蹦起来,他们一起上来将我按住。宋秘书穿好合金插梢,从容不迫地拿出两串鼻链,与突出在两鼻冀外锁头“咔,咔”的二声锁上,鼻链另一端穿过耳外廊上洞锁上,大家才松手。我鼻子又痛又胀又酸,我痛得弯下腰,头抵在地上,不停呻呤,泪水,鼻涕和口水不断往下流。过了会痛好点,鼻子有些麻木了,我才止住呻呤。丁岚将我扶起重跪直了,用手纸仔细给我脸擦干净,我抬起头,感到这鼻孔全堵实一样,出不了气,我只好张着嘴呼吸。现在我同丁岚一样装嵌上鼻链。不过我与丁岚还不一样,在我左右两边都装上,左边同丁岚式样相似,但比她大些,而且花饰繁花得多。右边简单些,是三条亮晶晶细链。这样耳朵和鼻腔上的洞都重打通,穿上了沉重鼻饰和耳链,其端头都是带微型智能锁的金属棍,好粗,撑得好痛。,

他们又在耳朵上耳廓剩下两个洞里,同样穿上带微型智能锁的耳钉,一条拖到颈部链子将在一只耳朵上耳廓两只耳钉连在一起。

这时我才感到这些饰件很重,沉甸甸地挂着。耳和鼻垂得又痛又难受,我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心里好悲惨,想不到王世豪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而且面部装这些东西,真的无脸面面对世人。

王世豪站起来,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象在欣尝自己战利品一样。那姓宋的妖精拿着空盒子出去了。我动也不动跪着,强忍着耳,鼻穿洞地方的胀痛,心想你们还有什么高招,我决不屈服。我仍不卑不抗,目不转睛怒视着他们。一会儿那姓宋的又拿来一只稍小的,但更重盒子对王世豪说:“老板。这些今天装不装?”

王世豪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说:

“装。怎么不装,她舌头上真打了洞,我还真有点不相信,我只听说洋婊子爱好,还未见过中国人有人打洞。”

“老板。你放心,今天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宋秘书要我张开嘴伸出舌。我知道,抗拒是没用的,只好照做。那王世豪惊喜地说:

“唉呀!这杨大美人。可非同凡响,这下可更别具一格了。”

他们这样摧残我,实在不想看这对狗男女,就闭上眼,随他们拆腾。他们很快缷掉我舌头上银钉子,一会儿,舌头上打洞地方又涨又痛,又是“卡,嗒”一声,他们在我舌上也上了智能锁。当他们松开手,我缩回舌头时,感到在舌头被装上更大舌钉,还连着两条细链卡在舌面下,一起被收回到口腔中,两条细链从嘴中舌头下拖出来,两条细链链头分别连在一只有8号铁丝粗的开口小钢环两端。,而钢环两端头我一眼就认出是微型智能锁的开合部分。果然宋秘一只手将我头扳着,让我五官向上,另一只手将钢环开口从鼻隔孔中嵌入,当开口小钢环两端移到己插有合金钢插梢的鼻隔那个洞时,她扳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接过王世豪递过来大号老虎钳,夹着钢环用力一夹,钢环两端头穿通鼻隔中原来洞。

第十二章 病因

“咔,咯”二声沉闷声音,又是一阵钻心痛,钢环闭合锁在一起。宋秘书又牵来一条细链子,吊在钢环上面。只要身子动,鼻子就被链子扯得好痛,而且泪水和鼻涕被刺激流下来。我一点都不敢动。这时王世豪假惺惺地大声说:

“杨大美人。在我家就不必行这样大礼,起来吧。”

我睁开眼,看见王世豪架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宋秘身子斜靠在他身上,幸灾乐祸看着我。我低头一看,一根亮晶晶筷子粗细链子,吊在鼻孔下。这链子拖在我面前一只纸盒里,盘满了纸盒,看样子还不短。我知道,想这样站起来不容易。他们又不拉我,是想出我洋相。故我只好直挺挺跪在那,动也不动。

“唉呀!还生气呀。”宋秘用娇滴滴语调拉长声音说:“丁岚把你打扮多漂亮,我再给你装扮一下,多有风度,你要高兴才好。哟!我还带了几个你昔日部下,来看望杨总你呢,你们快进来呀。”

见外面无人进,宋秘跑出去,将另二个女人拉进来。我抬头一看,是销售部小王和财务部一个我叫不上名漂亮女孩。小王和那女孩扭着身子不想进来,但给宋秘硬拉进来。这两人在公司非常尊敬我,将我这样展示给昔日下属,王世豪是存心在心理上打垮我。虽然我己这样了,但毫不示弱,反而主动问侯,我强作笑脸对她们说:“小…、小…。”

这一张口,发现舌头不灵活,又肿又涨痛,象给东西扯住一样。我努力地转动下舌头,再缓慢地咬准发音说:

“小…王…。好…久…未…见…了,一…切…那…好…吗…?”

小王见我主动对她说活,只好走进来,站在我面前说:

“杨总。你好,我还是那样。你现在好漂亮啊,我都认不出了。小吕,你说呢?”

那财务女孩姓吕,我想起来了,与小王一块进公司的。她上前一步说:

“杨总。你好,过去你在公司一身男人打扮,大家都说你是男人婆,我想若杨总换上红妆,肯定靓丽,今天一见,可名不虚传。”

听她们这样讲,我自问,我这样子还漂亮?难道女人的美需要付出这样痛苦的代价。是不是她们为了讨好王世豪,才故意这样说的。

“对杨总这种女人,只有这样才能嬴得男人喜欢。以前太凶了,今天才象个真正女人。王老板真有办法。”

一个男人从小王后面挤上来,凑到我面前,毫不客气地抓住吊在我胸口链子拽了拽。那链子扯鼻子,痛得浑身颤抖,我又不敢挣,又无法摆脱,痛得闭上眼,强忍着差点叫出声,身子只有随着他前后摆动,摆动时脸上吊着鼻链也摇晃着互相碰击,发出连续不断“叮叮,当当”锐耳金属声。他当他松开手,我睁眼一看,是王老二的儿子,上海分店小老板。看来他与王世豪关系不错。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不敢开口骂,怕招来更可怕报复。过去分配成品他本来对我有些恨,今天他这样做是在报复我。

这时王世豪开口了他挥了挥手说:

“今后杨总是我家长客,大家随时来都可以见到她。时间不早了,我们晚上还要去吃夜宵,跳舞。杨总今天表现不错,给大家一个好印象,让她休息吧!我们走吧。”

他的先后出了房门,我不知晚上王世豪如何处置我,也不敢随便动,只好继续跪在那里,等丁岚来。

他们走了,屋里安静下来。我盼望丁岚来,终于传来铁鞋敲击楼板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当丁岚推开门时,我满怀委屈泪汪汪地,艰难地对她说:

“丁…姐。你…终于…来了,我…好痛…难…受啊。”

丁岚双手提着饭盒,在我面前打开。用纸巾吸掉我噙在眼中泪水说:

“芸芳。我知道你委屈,日子还长呢,要学会忍耐,且不要形露于色。王世豪晚上还要回来,先喝点甜粥养养精神,好对付他们。”

“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不…想吃。”

“要吃!没好的身体,怎和他们斗?何况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啊,听话,大姐不会害你。”

我双手反绑在后面,自己无法吃,而且鼻子上还吊着链子。丁岚只好先将链子扯起来,斜拉过去,挂在耳朵上。丁岚双手也锁在一起,间隔不大,只能将饭盒粥放在地上。双手扶着勺子,一勺一勺喂我。我有两根细链从两鼻孔拖下来,与连在舌头上是一体的,这样牙齿合不上,无法嚼,而且舌头受牵连,吞咽都困难,幸亏是稀饭,我当水一样喝下去。吃完粥,又用吸管喂了我一些水后,将我扶起来坐在床上,她送饭盒下去了。当她再来时,打开我项圈上挂锁,将纸盒中细链头上铁环锁在铁球上,用手牵着锁着我鼻子上的铁链,拉着我往二楼走。当我动步时,我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丁岚那样冷莫,高傲的女人,对王世豪那样俯首帖耳,这王世豪制服女人手段太匪异所思,太歹毒了,没有人能抗得了。我可以说是丁岚最好的朋友,但她执行王世豪的指令时,对我也不敢手软。现在尽管我挪动一步都非常吃力,当她牵着锁在鼻子上细链时,我无法进行丝毫对抗,这鼻子中隔大敏感了,稍有外力,又痛又酸,非常痛苦。我只有不顾一切挪着步子,跟着她的步子,进了她的卧室。她带我到卫生,帮我方便好,坐便器有自动喷水烘干功能,然后,将我引进她房间铁笼里。铁笼只有一米高,我弯腰跪着,头还顶着笼顶栅栏。我进去跪好后,她在笼顶上理出我背后多余绳头,拉紧系在笼顶栅栏上,这样我实际上是反吊在笼子里。我只好两腿尽量分开跪着,头低着,人虽舒服点,但耳,鼻给鼻饰垂得好痛,现在身不由己,只好忍着。丁岚锁上铁笼后又出去了,不一会搬了个小橙坐,在笼外陪着我。我明白,今晚我要这样度过,这王世豪不把我彻底降服,是不会放过我的。丁岚坐下后,我喃喃对她说:

“唉哟,唉哟,痛死我了。丁…姐。每天…晚上…都这样…吊着我吗?”

我舌头慢慢适应了上面带链舌钉,说话流利多了。她叹了口气说:

“只要你彻底服了他,他才会放过你。傍晚他弄帮人就是戏弄你,打击你的自尊。这样事,他隔三叉五都会做,直到你同一条狗一样顺从。今晚他是否回来不知道,但怕万一回来不好办,我只有吊着你。”

我咬牙切齿地说:

“下午…来的人,那个…王老二儿子,上海…分店小老板最坏,他用…力扯我的乳头链,痛死…我了,他…真不是人。”

听到是他,丁岚眼中突然闪出仇恨的眼光。她最后长出一口气,化着浓妆的靓脸往上注视良久,最后好象下了决心,对我说:

“芸芳。这是个凶残坏人,我想有件事应当是告诉你的时候了。王世豪就是他引回来的,将我害成这样;你落到如此地步,也是他害的。”

听他这样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想骂,但舌头痛得我不能开口,忍不住在笼里挣孔了几下,但束缚太紧,除了乳头链摇动外,脸上鼻链和耳坠相互碰击,扯得耳,鼻火烧一样痛外,无任何效果。她望了我一眼说:

“别挣了,没用的。我说这件事已成过去,依你我现在同囚犯一样处境,任何不实际想法都不要有。你就当听故事一样消磨时间,好吗?”

我知道我连起码自由都没有,还能干什么事,就点点头。她慢条斯理斯理说:

“我家与王家是世交,都是制药贩卖药的。不过王家**毒药,而我家专做治疑难杂症的祖传秘方。可以讲,王家收钱害人,我家收钱救人,反正这两方面都有社会需求。到了我父辈这一代,王家改行做机械生意,我家做正规医生,再也不是江湖朗中。但王老二手中保留一种特殊祖传毒药,这种毒药本身无毒,刚侵入人体无任何影响,但能杀人于无形。它主要作用是慢慢中断神经细胞获得必要营养和氧,使它死亡,失去神经调整细胞失去活力,逐渐自溶消亡,器官丢失大量细胞后,最后衰竭,人也就不行了。我丈夫就是死于此毒。当时我家只有舅舅偷学了我己故父亲一点克制此毒在人体内兴风作浪的本事,我叔伯都是大医院西医大夫,对这种祖传东西不屑一顾。当时我不知道我那死鬼是中毒,还是舅舅来看他发现的,主要是从四肢开始,不断有皮下出血点,那是细胞自溶死亡现象,往全身漫延。发现后,舅舅全力施救,但为时己晚。丈夫死后,舅舅把这中毒现象一一陈述,与我丈夫发病过程一模一样,这事明明是王老二想夺工厂控制权干的,那次出差王老二就是和我丈夫一起去的,在回来时病倒了,但抓不到证据。对他二伯也无可奈何。”

丁岚平静的说着,平静地好象是讲別人的事。她边说边收锁着她们铁链,等将拖在外面铁链都收回后,她按顺序堆在铁球旁。从体积看,锁她的链子也好长。我忍不住问:

“丁姐。锁我们的铁链有多长多重,那铁球有多重?”

“你的细链长一百米,有二十多斤;我的是六十米,比你粗一些,有三十斤。铁球是三十斤。就这样每天拖着上下楼,都好费力。不过也有好处,我比过去有力气多了,而且身材还能保持苗条。不说这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你还记得你去上海分店买扣件。”

我点点头。她用手穿进铁笼指着我的头笑着说:

“你当时还瞒着我,他们到我这儿要货,我就猜到是你原来的工作《江湖公司》要货。但我没料到你亲自去。”

丁岚将手缩回来,将手腕上铐环上下挪了挪。她手铐环比较紧,铐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肯定不舒服。她望着我深情地说:

“你太年青了,什么事都往善良的地方想,面对险恶环境,还一无所知。当时王家老兄妹不知从什么地方嗅到我俩关系,还有一个女孩,他们紧张要命,怕王氏企业会落入你和我俩孩子手中,正千方百计在害你和我们的孩子。你当时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对于孩子我严密保护,我不多讲,对你我鞭长莫及。当得知你去王老二上海店时,我就担心。你拿完货来见我时,我同五雷轰顶一样,你已出现严重中毒现象。舅舅给你医治时,也没绝对把握。算你小子命大,毒性还没同我那死鬼一样大发作。舅舅成功地将你从死神那里拽回来,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和舅舅未预料到王老二做事是保险中加保险,除了一般施毒外,还对你生殖系统另外施毒,造成其衰竭恶变,最后不得不切除。他的目的很清楚,这也可以看成他们对你的惩罚吧”

听她这样说,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了,我血涌上来,胀得人无法平静。他们下毒,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否则怎会落到今天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声哳力竭地大声喊,但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有含混不清的哦哦声,我的舌头受束缚,想大声说,结果什么也说不清,还弄痛了舌头。最后我只能小声说:

“王…老二。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

第十三章 前因后果

我拼命挣扎,两只脚用力蹬着铁栅栏,头使劲摆来摆去,铁鞋碰击铁栅栏和脚镣链碰击铁栏杆声音响成一片。丁岚见我这样,冷笑一声,从房间里又找来一些绳索,穿过我腿上脚镣环,在铁栏杆上系死,双手伸进笼里,又用一根绳卡在嘴里勒紧,连头捆死在笼顶栏杆上,然后关上灯自己上床睡了。我困在笼中一点也动不了,嘴上下被连着鼻与舌细链被绳勒住,舌头被舌钉卡着,一点动不了;嘴左右被绳勒住,想叫也叫不出,最多只能哼几声。慢慢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软瘫了。但这时人特别难受,全身都又痛又痒,但绳索将我绑在铁栅栏上,一点动不了,毫无办法。在痛苦中,在这黑暗中,我开始反省自己,都这样了,还这样沖动,这不是自找苦吃。我自身都难保了,王老二再坏,也动不了他一根汗毛,这种发泄有什么用?

这一夜是我一生中最长的一个夜,当我熬得最痛苦时,天快亮了,王世豪回来了。他看见我这样哈哈大笑,隔着笼子说:

“杨总。你这样子好舒服,好享受呀!你这次到我家来,不帮帮我,真对不起我。”

这时我实在熬不住了,甚至对王世豪抱有希望,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嘴里含含糊糊向他表示答应。王世豪见我彻底屈服了,对我说:

“我马上放你出来,告诉我钢水配方好吗?”

我哼着表示同意。王世豪从包中拿出钥匙,打开铁笼,解开我脚上和吊在笼顶绳子,将我从笼子里拖出来。我虽全身又痛又麻,身子发软,但出笼后我仍挣扎着跪在他面前,以示屈从。王世豪点一根烟,笑眯眯地说:

“好了。杨总,你可以告诉我配方吧!”

我头脑中各种想法飞快转了一遍,辅料事绝不能说,那会带来更大恶果。如是我就讲当时在《求精厂》实际配料情况,这些我都告诉过丁岚,她肯定对王世豪说过。我用怯生生的眼光看着王世豪,艰难地转动舌头,努力将词吐清楚,我只能用非常缓慢速度,言简意赅地说:

“配方…是…这样;一号料…百分之十五,二号料…百分之三十,三号料…百分之三十一,四号料…百分之十一,五号料…百分之十九,最…重要的…《OK》料…百分之一;将…它们…粉碎…混合…烧结,投入…钢…水中…就可以了。各…种料…合起来…占钢水…百分之…二点三。”

我说完后,王世豪从包里拿出一本子慢慢翻着,仔细查看什么。我乘机动了动己被绑麻木胳膊,活动一下仍被绳吊在背后双手、肿胀手指,扭动一下被束腰勒得非常不舒服的腰。突然王世豪合上本子,目露凶光,声色俱厉地对我说: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你想糊我?最关键的东西为什么不说?”

听他一吼,我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他说:

“王…总。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什么…也…没…瞒呀。”

“那一号配料是什么?二号、三号、四号、五号、特别关键的《OK》料又是什么?”

我浑身颤粟着,哆哆嗦嗦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什…,么东西。”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对你还未修理好,还敢对抗我?”

说完他拉起我乳头链,掛在我头顶葫芦拖下来铁链勾上,拽着葫芦另一条细链,将乳头链住上拉。乳头链拽着乳头环,将乳头往上拉,我吃不住痛,不顾一切站起来,但乳头链越拉越高,我尽量挺直身子,踮着脚也不能减轻对乳头拉力。我再也受不了,大叫: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我又哭又喊,他才停下手。我一声声哀嚎,泪水流得满面。他毫不理会,悠然自得拿出根烟抽,待一根烟抽了一大半,他厉声问:

“那些配料从那里来的,成分是什么?”

“唉…哟…!痛…呀!”我继续哀嚎,边哭叫边说:“求…你…,求…求…你…,绕…了…我…。我…真…不知道…,痛…呀…!你…杀…了…我吧,唉…哟!”

“你不可能不知道,不说再拉。”

“不…,不…能…拉!痛…呀!唉…哟!我…进厂时就…有了…,唉…哟!那…些…配料进厂…就有了,痛…!丁岚…知道这一点,唉哟!我真不知道。”

“丁岚前夫留下资料中没有?”

“唉…哟!我…不知道…。唉哟!我…只看见扣件设计资料,痛…痛死我了。”

丁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在旁边小声说:

“世豪。她可能真不知道,那些料在仓库堆了好多年了。”

王世豪怒吼道:“那钢水是怎么生产的?”

“你放下她,好好问,她嚎得我受不了,我要出去了。”

“你不要走。我放下她再问,有些事你是清楚的。这问题不解决,你也没好日子过。”

他松开葫芦铁链,我如释重负瘫倒在地上,但乳头到整个胸部仍钻心地痛,我不停呻呤来缓解剧痛。

王世豪将我鼻子上铁链往上一拉,我吃不住痛,只好又跪起来。他坐在床上问:

“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钢水是怎样生产出来的?”

我惊恐地看着他,一边痛苦地呻呤,一边申辩说:

“唉…哟!这…钢水先…由老工人…按他们回忆投料。唉哟…!没…成功。我…与他们商量…也无果…,唉…!我反复…到厂里找…,唉哟…!结果…发现《OK》料未加…,唉哟!后来…加进去…就好了。唉…!当时…我…将每天进展都告诉了丁岚,她…是老板。唉哟!如果…你们还有这些料,我…还能配好。”

王世豪阴沉着脸骂道:

“贱货。我有配料还找你这婊子,丁岚把她弄走,吵死人了,一大早霉气。”

“给不给她松开?再绑着她胳膊就废了。”

“松!松!松!废了算了,省得害人。”

丁岚过来拽着我胳膊,扶我站起来。我挣扎着由她扶着出了门,上到三楼,进了我房间。我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丁岚扶着我,给我松了绑,当双手从背后垂下时,身上一阵轻松。但双手毫无感觉。丁岚轻轻拍打,慢慢按摩,好久才有针刺一样感觉,随后是又麻又胀。丁岚帮我双手穿过双腿,挪到前面,我发现双手己变得乌红,上面密布绳勒的深槽,有的深槽皮都破了。双手仍不能动。胸口乳头拉出一寸多长,也是乌红乌红,仍一阵阵跳痛。丁岚一边轻轻揉,一边感叹的说:

“芸芳。你今天等于从鬼门关过了一道。我己带来伤痛药水给你搽一搽,涂一层,你会好受点,好好睡一觉。”

我很好奇问:“你会疗伤?”

“我家是医生世家,我不是告诉过你,江湖朗中治跌打损伤药我都有,何况我那死鬼出事前,我还是个科班出身大医院外科大夫。好了,不说了,好好休息,我昨夜也没睡好。”

她给我上好药走了。这药涂在身上凉润润的,麻痛感好多了。我上了床很快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又有一种凉爽感。我抬头一看,丁岚正在我红肿的乳头和胳膊上涂一种很香淡黄色粉,在我耳廓上,鼻廓上凃药水。我双手仍麻木不能活动,丁岚扶我起来,拿起我胳膊反复摆动,并要我站起来身子摇晃,让胳膊摆动。她叹口气说:

“若不是该死手铐锁着你双手,让双手摆动更大,效果会更好。不过你放心,恢复很快的。现在己是下午,吃晚饭我再来。”

我看胳膊肤色己正常,就是绳勒得地方仍是紫红色,有些地方还有血疤;乳头肿得还很利害,一阵阵跳痛。我下了床,弯腰让悬空乳头链落在床上,无重物坠,乳头痛要好多了。”

当丁岚送晚饭来时,胳膊,手腕已能活动,但手仍抬不起来,握不住东西。晚饭仍是丁岚喂的。丁岚见我总是弯着腰,让床托着乳头链,会心的笑了笑,她找来一件大胸罩给我套上,这要好多了。这次没有丁岚,我这双手算废了。

这一晚我早早睡了,睡得很香,我太疲惫不堪了。第二天天不亮我醒了,胳膊己完全恢复,就是皮肤还有点麻木感,勒得绳圈仍清晰可见,是一圈圈深红色。我伸手摸了摸鼻孔发现,鼻隔实际上挂着一个有8号铁丝那样粗的钢环,并发现细链头实际上用铜挂锁锁在项圈上,再穿过鼻环吊下来的。我下了床想洗个澡,但双手被铐锁着,自己洗不方便。我用一只手托着鼻下细链,另一只手扯着链子,轻于轻脚下到二楼,找丁岚,小心翼翼推开丁岚的门,发现王世豪不在,心里好高兴。我推开门,丁岚己醒了,在床上对我笑。我发现锁在她手上手铐链变得有三十厘米长,很异外就问:“丁岚姐。你手铐换了?”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铐链说:

“我昨天求王世豪换的,原来保姆给他赶走了,我要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把我双手限制得那样死,谁干活?”

“丁岚姐。我来之后没洗过澡,身上都臭了,帮我洗个澡好吗?”

“好呀!我也想洗。过去背后只能用手巾洗,有你帮忙背后,链子缝中的脏垢可以彻底洗一下。你真要洗了,看你脸上的残妆同塑料皮一样挂着,真难看。化次妆也只能菅三天。三天后面妆就脱离皮肤,同塑料皮一样,不过这样可以将皮肤上赃东西全拔出来,同护肤面膜,对皮肤保养还有益呢。”

我俩拖着哗哗响的铁链进了卫生间,互相帮忙,彻底将对方从头到脚洗干净,特別是这套铁内衣,平时无法洗到的地方,这次也清洗干净。

丁岚帮我洗的时候,感概地说:

“芸芳。你这人妖有这样魔鬼身材,难怪王世豪那大魔头被你勾上了。当时在《天外天大酒店》给你穿这身内衣时,几个男人骑在你身上,用好大劲才将最难穿的束腰网给你套上。今天我给你洗怎么这么松,你看你的腰好细,最多一尺六,多令人嫉妒。”

我听了她的话好气又好笑,心想,还口口声声人妖,那是老黄历了,看来器官移植事她也不知道,许大夫嘴好紧。不过除了丁岚无人知我男人底细,许主任也无必要对外界说这些扑风捉影的事。故我也不点破,顺着她的话说:

“你还说我是人妖?你老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那天你约我吃饭,是不是你们下的套?”

第十四章 我要逃走

她听了笑弯腰,她指着我说:

“你不是人妖是什么?那天他们计划给你穿这身内衣,不错,我事先是知道。我认为,这东西对女人管用,对人妖应当不起作用。你是人工阴道,与我们女人的完全不同。你仅是个肉洞,没有女人丰富的性感神经,那假阳具在里面搅,与牙刷在口腔搅有什么区别。看你,那天脚镣手铐自已送上门来,我都难以置信。你芸芳可不是轻易服软求饶的人。”

我听了很不服气,反驳她说: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那滋味那是牙刷在口中搅,那种刺激如人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仅难以忍受,而且全身颤抖,大汗不止,到最后几乎虚脱,我实在熬不住了。我知道是自投罗网,也不得不来。”

“你这样聪明,怎么不明白?这是那东西释放的春药在起作用,这春药对男女都起作用。听你这样讲,我明白了。对付女人嘛,女人还有一种做爱快感冲消痛苦,而对你只有痛苦。你怎么这样傻,你只要在假阳具上套上男避孕套,不让烈性春药接触你内皮,那药对你不起作用;男避孕套包着假阳具,它的威力要减少一大半,你完全可以忍耐,就同犯肚子痛一样。而女人就不一样了,凭那阳具搅动,已抗不住了。”

我听了恍然大悟,这女人要早告诉我,王世豪怎会奈何了我。不过她的话提醒了我,那东西搅的时候确有一种快惑,难道那就是女人做爱惑觉。不过这快感过了头,就变成极大痛苦了。但是我听她这样说心里反而有种安慰,我现在肯定不是人人鄙视的人妖了。唉!世上真是没后悔药。现在也没法了,只有忍耐,等待机会。若能逃离,再痛苦也不能陷入王世豪魔掌。

洗完澡,丁岚忙家务去了,临分手要我赶快梳头化妆,她已为我准备了化妆用品,叫我帶回房间。我知道这是王世豪的规矩,我不敢违抗,只好静下心来妆扮自己。回到房间,望着镜子里面孔,真犯愁,这鼻饰挂在脸上怎么化妆,双手铐在一起怎么梳头?目前己身入囚笼,只有屈服,再难也要按王世豪指令做,我再也不敢违抗他了。于是我静下心,将一面镜子放在地上,人跪着,弯着腰,面对镜子。这样鼻饰和链子垂下来不与面孔接触,好在脸上塗抹化妆。待定妆后干透了才敢抬起身。这时,耳和鼻上打的洞孔刚缓解痛疼又加重了,我不得不仰卧在床上,让鼻饰重量落在睑上,让耳和鼻上洞孔放松一下。多年女人生活,梳头己很熟练,双手锁着手铐,虽别扭,多花点时间也梳好一个巴巴头,插上首饰。

王世豪见我确实不知道钢水配方,也不在这方便指望我了。但在肉体上拼命折磨我,报复我毁了他命根子。只要他有空,就把我召到大客厅,故他安排锁我的链子特别长,从三楼可以拉到一楼客厅,就是出不了别墅大门。在客厅,故意当着他狐朋狗友面,将我反剪五花大绑,跪在他胯下,含他无用挺不起来的东西,开始在感情上实在难以接受。我就抵触挣扎。他就抓住我两耳上的耳廓上细链,扯着硬往他下身按,我痛得受不了,只好将嘴贴近他胯下,然后他扯着鼻环上链子,强迫我含,我无法挣脱,流着泪用带舌钉和链子的舌头来满足他的淫欲。有时在要我口淫时,还打开我身内假阳具开关,故意让我当庭出丑。开始我耻辱得见谁都不敢抬头,后来大家都习以为常,无所谓了。若不用我时,他用国外那种洋颈手枷,配上智能锁,将我再锁上枷,丢在一旁,甚至几天无人问津,自生自灭,在这披枷戴锁情况下。生活上的小事,吃饭,大小便对我是个大难题,开始我与丁岚互帮互助,后来被宋秘书禁止,将我俩分别锁着见不了面。后来大小便我找到一个便后有自动冲冼下身马桶才解决,但吃饭对我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嘴里两根链子拖出来,牙一合拢先咬着它们而嚼不了食物,舌头也不能自由搅动。后来摸出经验,吃饭时上下腭一前一后让上下门牙错开,给链子留下位置,牙齿再左右磨动,这样才能嚼东西,但吃得很慢。这种非人拆磨令我懊悔不已,当初再痛苦,也就那几十分钟,比现在好多了。

我心中永远不想屈服,有空就啄磨怎样逃出这魔窟,但看到身上重重锁链和镣铐,尤其是穿过鼻环上那细链子,与锁在项圈上不一样,根本不敢用力扯,只有弄松这链子,才敢动步,再看脚上只能移大半步短链脚镣,将脚背拉得笔直,仅能脚尖落地的铁高跟鞋,就灰心丧气了。不要说偷跑,就是开着大门让我跑,我也走不了。正因为这样,我无论在这大别墅如何移动,也无人过问,大家认为,凭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控制全身的铁内衣,全身锁链,逃走是不可能的。就是逃出去,遥控身上贞操带,我也只有乖乖回来。但我知道我已有对付贞操带的方法,只要摆脱锁我的钢链,出了这别墅大门,王世豪拿我没招了。

时间长了,王世豪这样拆磨我,也有一个好处,他认为我己在他絕对控制之下,己无逃走可能,故什么事也不避违我,日积月累,我知道了他的底细。他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他花了好多钱,找了好多专家和行家,也未能解块这特种合金钢质量。有的虽能用,但高昂的价格他用不起。由于入不溥出,王家股东也翻脸了。若不是丁岚股份大,王世豪的总经理早当不成了。王老二儿子也与他闹翻了,在这别墅里与他拍桌子对骂,债主隔三叉五来要债。王家老兄弟老二、老三又玩起老把戏,要退股,王世豪那有钱给他们,就将丁岚推到前面。丁岚应祸得福,不仅拿掉项圈,还摘掉手铐,穿上衣裙出面接待。丁岚也无法处理,只有冷着脸对这俩老兄弟,不言不语,不理不睬,弄得这老弟兄也无计可施。但客人一走,一切又还原。丁岚又被锁起来。现在王世豪对丁岚看得更紧了,这是他最后王牌和护身符。后来我发现王世豪将锁着丁岚钢链铁球拿掉,改成锁在房间双人床腿上。这是一种带架子西式铜床,床有几百斤重,我心想,王世豪认为铁球能移走,而铜床是移不走的,这样更保险。换铁球我正好在,那天我与正在丁岚谈天。王世豪闯进来,打开环型锁后,换上一副短链手铐,一头锁住钢链头,一头在床脚柱上。丁岚虽然很气,但又不敢有丝毫表露。工厂无事,王世豪将宋秘调回,替丁岚干家务,将丁岚锁在二楼,手铐换成无链的,两手并着锁在一起,生活不方便,行动更不自由了。而且若王世豪有事长时间回不来,将丁岚弄进铁笼子里锁着,套上颈手枷,保险加保险。

王世豪不在家时,我是最自由的,我己慢慢适应这全身戒具,虽然动作非常缓慢,但能活动。我可以在三楼移动铁球,在链子长度范围内楼上楼下到处走动。宋秘和我与丁岚都不对,除送饭外,她很少上楼。她是王世豪心腹,干完活她就外出上街玩去了。王世豪要应付厂内外与他斗的人,也很少回家了,这是他加强对丁岚防范的原因。这样,我除了陪丁岚外,就带着枷到处跑,到处翻。我找到丁岚原来的房间,找到不少旧钥匙。我发现有一串钥匙,原来是进贮藏室暗门钥匙,那里通去厂招待所三楼秘道,这一串钥匙可以开啓中间多道门。

我很想了解这秘道现在还能否打通,这也是可逃离这魔窟可探讨方法之一,但目前还无法做到,我试了,链子束缚,我最多只能到客厅中间,那是王世豪专门在他客人面前污辱和折磨我的地方,连客厅大门我都去不了,何况到别墅门外花园里靠近3号库的暗门。

我是元月份进丁岚别墅的,不知不觉过了春节,已是三月份,我已给关了二个月了,即惦记着我的工厂,又掛念老家父母和儿女,更着急自己身体,受到这种出娘胎都未受过的磨难,担心病毒有反复。这样逃走的愿望更迫切了,再熬下去决无好下场。现在我完全成了王也豪的玩物,已无任何利用价值。现在别墅里是不分四季的空调环境,外面春光明睸,若想逃,起码要离开这牢笼般的别墅。无人时我常站在客厅望着外面思考,如何才能出了这大门。终于一个大胆冒险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三月中旬一天,上午别墅里又只剰下我与丁岚。昨天晚上王也豪又折磨她好久,早上她被王也豪套上枷。等王世豪与宋秘书一干人走后,她披着枷又睡了。我披着枷已一天多了,他们也未给我松开。起来后发现丁岚又被枷上,按以往惯例,王世豪他们白天不会回来。我下决心开始行动。用手拉着细链,用脚赶着铁球慢慢推岀房门,再推到楼梯口。这时我累得气都换不过来,由于鼻孔中嵌有四个钉子头,那鼻环和链子再堵着,呼吸不畅,活动量稍大,人都憋死了。我坐在铁球上,张着嘴半天才喘过气。体力稍恢复,我将链子从房间拉出,堆在楼梯口,慢悠悠,小心从三楼下到二楼,站稳后,将二楼的链子全扯下来,拖到二楼,然后又上到三楼,定了定心,弯腰用双手抓楼梯扶手,用脚推铁球,虽毎次只能推几寸,最后终于将球推下楼。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巨响,我吓得闭上眼,紧紧抓着楼梯扶手,怕铁球将我拖下去。铁球下楼后,顺二楼走廊滾多远,被链子带着才停下来。巨大响声响动了丁岚,她出了房门,看我这样做,焦急地对三楼喊:

“芸芳。你疯啦!晚上王世豪回来,不扒你的皮。”

我没理她,从三楼下来后,对她笑笑,扯着链子又下到一楼,将链子全扯到一楼后重上二楼坐在铁球上。边休息边对她说:

“你…回房吧!我…想到门外…院子里透透气。我…又无法…逃走,王世豪…回来还把我…吃了。”

丁岚见我不听她的话,生气回到房间去了。我又故技重演,将球推到一楼。到一楼后,坐在大厅椅子上休息,待体力完全恢复后,将球推到大门口。由于我与丁岚平时到不了大门,这门也不锁。我吃力的打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虽是三月大睛天,外界气温并不高,仅十几度。我身无寸缕,当然有些冷。但我顾不了这样多,挺身出了门,并将链子全拉出门外。,从门口到长满紫藤暗门最近距离也有五、六十米。我虽能进入暗门,但到不了原厂招待所三楼。于是我观察一下,下了大门四级台阶,往左一条辅着花石子路,到别墅院墙,墙外是《山阳山庄》宾馆。顺墙是紫藤长廊,其中一条水泥路到头,是一大从缠统紫藤树,里面藏有暗门。只有将球弄到暗门口,链子长度才能保证我到还原厂招待所。

于是我先将铁球推出大门,带上开门那串钥匙,将球先推下台阶,再顺左边花石子路移动它。这花石子路不平,推动球要费力多,但为了逃命,我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知歇了多少次,忘了用力后身上刑具带来痛疼,忘了疲劳。这花石子三十多米,紫藤长廊四十多米,用了近四十分钟终于到了暗门边,我将链子全拉到暗门旁。费了好大劲才用钥匙打开暗门已上绣的门锁,走进贮藏室。

进入贮藏室后,先挪动堆放的旧杂物,清出一条我勉强能通过的通道,到了贮藏室进入3号辅料仓库小门。这门从外面锁的,所以从里面好开。进入仓库,巨大仓库空无一物,行车吊勾靠着平台,看来好久未用了。我先将链子尽可能收进来,开始上钢筋梯。平时很轻松下上梯子,今天对我特别艰难。主要是锁着脚镣,穿着铁高跟鞋脚的活动范围小。这脚镣链虽勉强够跨上台阶,但要防止铁高跟插到梯子台阶钢筋缝中去,所以我扶着梯子旁墙,小心地上。上几步停一下,缓缓力气。

第十五章 脱险

越上越高,心里越悬;我不敢往下看,钢枷限制只能侧低着头,看着梯子每一级,看准再上。天气虽冷,但上到平台后,我虽全身裸体,但己汗津津的了

站在平台,将富余链子全收上来后,才打开上面又一扇暗门,进了布满灰尘的《山阳山庄》旅馆三楼原厂招待所。又开了我原来住过的卧室和丁岚丈夫的***,这里没有变化,但窗子从外面给封死了。从窗缝往外看,左边原来《山阳山庄》旅馆住宿的六层楼,现己拆除,房宅基改成停车场。院子停满汽车,停车场通到大街处,新建了十层大楼,原厂招待所这三层楼,与《求精厂》仓库是一体的,未能拆,但己废弃。看到自由就在眼前,我好兴奋。我大着胆子顺三楼走廊往南走,冒险打开了往下通往《山阳山庄》旅馆的门。往下探望,二楼静悄悄的,无灯火,好象无人住。我大着胆子往下摸,铁链在地上拖的声音令我心惊肉跳,但想逃走的欲望促使我一步步下到二楼。二楼也同三楼一样,是旧尘土的气味,也是好久未住人了。从二楼到一楼下了一半,己看到虚掩大门,门外就是自由世界了。但锁我的链子已到头了,受钢链限制,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连服务台也到不了。门外汽车轰呜声,街道上喧哗声音一阵阵传进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就大声喊救命。

但我听到我发出的是“江…音…”的含糊不清叫声,这救命都是翘舌音,但我舌头翘不起来,拖在口中细链令我张不大嘴,所以只能发出这谁也听不明白声音。我不由着急起来,这喊不出来,而且门外不一定有人,就是有人,外面杂音大,也不一定听到。自己又出不去,就是出去了,这样做虽有被解救的可能,可是想到自己脸上化着浓妆,带着鼻饰和鼻环的脸,赤身裸体脚镣手铐和颈手枷,就是没有钢链限制,我也没勇气走到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否则我这形象必成媒体焦点,马上传遍全国,那今后日子再也平静不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臭棋。我返回三楼坐在曾居住过房间里,回忆起过去自由的日子,感叹不己。我现在真的追悔莫及,现在囚犯般现状本完全可以避免,还是自已不动脑筋。从《山阳山庄》旅馆三楼逃走这条路走不通,若想离开,要另想办法,要针对王世豪弱点想办法,看来他不点头,我是走不掉的。

盘恒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了。但这条路还是应当保留,若有办法将求救信息带出去,外面人可以从这里来救我,而且这条救人通道王世豪还不知道。这条通道我是无法逃,但有外援还不失一种选择。于是我出来将钥匙藏一把在一楼上楼梯的地毯下。逃走的希望破灭了,身体感到越来越冷,不能再耽误了,否则要冻死了。只好依依不舍离开这里,返回别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暗门,将铁球移到别墅大门,我被枷锁着,无法把它弄上四级台阶,搬进别墅大门台阶。就放在大门口。回到屋内后已是下午三点,看身上到处是灰尘,同时由于在外受了凉,人有些不舒服,就去冲了个热水澡,再到空调热风处吹干。到厨房找了点王世豪他们昨夜吃剩的残菜剩饭吃了。现在我己无法回三楼了,就到二楼丁岚处,我未对她讲实话,只讲在花园晒太阳。

王世豪他们回来后发现我出了别墅门,那宋妖精可大发脾气,我吓得跪在地上,将枷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听她呵斥。王世豪今天不知干了什么事,非常疲惫,他听宋妖精骂完了走过来,抓着我鼻环上链子扯着,我痛得直叫,不得不直起腰抬起头。他指着我的额头说:

“杨芸芳。你不要有逃走的任何念头,象你这样锁着的女人,没有能逃走的。今天出去尝试了吧,否则你还不死心。”

事后他们把我同丁岚一样,将链子锁在床腿上,我再也不可能出大门了。

王世豪气越来越坏,更想方设法折腾我。他常把我绑起来与丁岚一块关在铁笼里。现在只要他回来,我都心惊胆颤,身子不由自主发抖。有一天晚上他将我召去,打开枷,把我双手反剪,在背后手掌对手掌合起来绑在一起。这种绑法胳膊极度扭曲,又痛又难受。然后是老一套,他坐在沙发上,我跪在他两腿之间,他按着我的头,与他口交。为了讨好他,我费力地拼命用口和舌磨换他的阳具。这时他手机响了,听声音又是交不了货,违约索赔的事。我突然灵机一动,在他完事后站起来系裤子时,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说:

“王…总。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能解决钢水问题。”

他听了坐下来,扯着我鼻环下吊着铁链说:

“小婊子。在这事上你不能拿我开心,小心我扒了你这贱女人的皮。”

他这样扯,我鼻子痛得钻心,头不得不随他的手移动。但我要搏一下,胆颤心惊地说:

“王…总。我…这贱女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拿你开心。”

他松开手继续整理衣服,对我骂道。

“你这臊婊子,那你说给我听听。你这个驴子屎外面光,里面一包老粗糠的苯女人,你这有什么好主意。”

我看了看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

“你…若让我…回去上班,我…会千方百计从美国人…那儿将钢水配方…弄给你。我…了解、按…他们配方生产钢水…成本不高。”

“那当然好!”他脱口而出,但又沉默好久又厉声说:“你不是借这理由逃跑吧!”

我看他口气有松动,就抬起头,可怜巴巴的说:

“王…总。我…这一辈子都逃…不了你的掌…心,你…想想,你…又没抓我,你…一个短信…我…不是赤身带着…镣铐来了。我…就是出去了,你…打招呼,我…还敢不回来。”

“你讲的有点道理。看来这三个月在这里没白住,让我想想。”

那一夜我未合眼,看来有离开这魔窟希望。离开后首先要将丁岚救走。怎样救?想到她目前处境,几乎是不可能。但真要救,有一点是首要条件,从什么通道救走,从《求精厂》別墅大门,这不可能;另一条是从《山阳山庄》旅馆三楼,这条路准行。这次能否出云,就等王世豪决定了。

但过了七八天,外面春天气息更浓了,王世豪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有些失望了;而且随着日子一天天过,我由失望变成绝望。王世豪天天回来,还是老一套折腾我,始终未答复我。在他面前,我不敢再提,每天费力讨好他。这样又过去十来天。转眼是四月初,那天清早他开始折磨我,直到快九点才完事。我虽疲惫不堪,但只敢这样五花大绑,浓妆艳抹笔挺地跪在他面前。他在整理身衫,这时宋祕书突然闯进来,头上扎个马尾巴,脸上也化着浓妆。令我惊奇的是,她也穿着和我一样铁内衣,脚上拖着镣,被一件钢颈手枷锁着,锁在枷上的手举着手机,急不可待的对王世豪说:

“那个王家老二又要来闹,办公室打电话来了。快把我解开吧,我好去见他。”

“急什么!你不看我忙着呢,马上帮你解。”

我想不到她也这样被王世豪锁着。她低头看看我,转过脸对王世豪说:

“老总。老这样拖着不想办法不行,我看这个跪着的小婊子办法可以试一试,放他之前再给她换一条功率更大,药量更足的贞操带,脚镣锁着,铁鞋穿着还怕她出去作怪。”

王世豪没吱声,推着她出去了。不一会他带着丁岚也出去了,表情十分无奈。锁上房门后,他没叫我起来,我跪在那不敢随便乱动。现在我对王世豪不是简单服从,而是惧怕到极点。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被五花大绑的我才敢起来,上楼回到三楼房间。不一会,楼下响起了王老二破锣般嗓音的叫骂声和王世豪低声下气的解辩声,宋祕书娇滴滴劝解声。我出了房门,站在走廊上探头往下看,只见王老二在客厅,丁岚和宋秘书陪着他,足足闹了二个多小时才走。送走王老二,丁岚才站起来,脱下身上的锦缎旗袍。在她脫时,我才看这旗袍很怪,所有扣子是虚的,一条隐避的拉练从袖口拉到腋下,再从侧面拉下来,两边都一样;斜大襟也是拉练的。我突然明白,这是为常年手铐脚镣丁岚**的,方便她穿脱。不过做工很好,一点看不出。丁岚将脱下衣服折叠好,交给宋秘书跪在地上。王世豪进来,首先给她锁上带钢链的项圈,丁岚顺从地将双手抬起来,让王世豪锁上无链手铐,他们上了二楼。我连忙回到房间跪着。不一会王世豪来到我房间,走到我身边抓起我鼻环上铁链,将我拽起来,拖着我往门外走,铁链牵着我,我费力地拖着铁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来到隔壁房间,宋秘书拿着一个带着硕大阳具的贞操带等着我,她用专用工具盒解下我身上贞操带,换下她手上的,我马上感到很胀。这阳具根上有一叉枝,她蹲下来用手指摸到阴道中尿道口,将那叉枝塞进去,然后将阳具按进阴道,封闭,贞操带锁好。她用眼扫了一下我的束腰,不满地对王世豪说:

“这束腰对加强阳具威力很重要,你给她穿的这件松松垮垮有什么用?”

王世豪弯下腰看看说:

“当时给她穿的时候费了很大劲,是很紧的。奇怪,换一件吧!”

宋秘书将我推到墙边,面朝墙站着。解下旧的,换上新的,再收劲时,她与王世豪拉着收紧细钢链,叫我吸气。每吸一次气,他俩用力收,直到我呼吸都困难,胸部把铁胸罩胀得紧紧的才松手。现在我感到腰同铁丝捆得一样,根本无法弯。他们又将我按跪下,我只能小口小口喘着气呼吸。王世豪坐在椅子上,宋秘书手扶着他的肩站在他身边。王世豪说:

“今天我打算让你回家上班。无论有无结果,七天后天天用短信向我报告。你若失信,后果是很严重的,这新的贞操带会让你生不如死,知道吗!任务完成了立即回来。”

我喘得说不出话,拼命点着头。王世豪说完出去了。

宋秘书拿出钥匙,开了我脖子上项圈的铜挂锁,那细链滑过鼻环,哗啦一声掉在地板上,我鼻子马上轻松了。她给我松绑,又除掉我的手铐上短链,叫我站起来,顺手将我的皮大衣拋给我,吩咐我可以走了。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我用手掐了掐臀部,有痛感我才明白不是最梦,我什么时候穿上皮大衣都不知道。当我动步时,脸上的鼻饰敲打着脸颊提醒我,脸上这种装饰怎么上班。就用手指着鼻链转过身对宋秘说:

“宋秘书。我这脸面怎么好去上班?你大慈大悲,把它们卸下来吧!”

那妖精正眼也不看我一下,随口说:

“随你便。若怕出门,还在这里呆着吧!那样也好。我让你考虑一分钟,若一分钟不走,我可要将链子给你重锁上。”

听她这样讲,我毫不犹豫转身下楼,走出别墅大门。我迈着沉重脚步小心下了台阶,慢慢往别墅院子门移着脚步,好容易出了别墅院子门,我转身往别墅望,那宋妖精也下了楼,站在别墅大门看着我。

第十六章 彻底摆脱王世豪魔爪

我又紧张起来,怕她又变卦,我穿着铁鞋拖着脚镣,她几步就可以追上我,我不顾一切移动脚步,直到别墅看不见,这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厂区冷冷清清,杂草丛生,不见一个人影。望着远远厂大门,我才想到我仍浓妆艳抹,脸上挂着刺目鼻饰。我将皮大衣风帽翻过来,包着插满头饰,绢花的头,双手拉着风帽尽可能掩盖着脸。皮大衣很长,我收紧下摆,尽可能掩住脚镣。往前赶,离那魔窟越远越好。可能宋秘书交代过门卫,出大门时伸缩门已大开,什么时候走出了《求精厂》的大门都不知道,若不是脚镣限制我,我可以跑了。现在正是中午,当我站在厂大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旁,我才清醒,我马上意识到我己进入大庭广众之下,我立刻将大衣风帽套上拉得很低,尽量遮当脸。找一个避静处,仔细看腿上脚镣是否露出。用大衣腰带系着脚镣链吊着,方便行走,避免脚镣链碰击声。一切掩饰好了,才感到饥肠漉漉,但我身无分文。我现在不敢与任何人说话,化着妆的脸,赤裸身子穿一件皮大衣,任何人都会当我是妓女。我拖着铁高跟鞋,尽量找偏僻近路,吃力往家走,穿公园走小巷,时刻关注后面有无限踪的人。我虽很累很饿,但我自由了,屈辱的日子结束了,心情非常好,这自由来得太不易了。

走走停停,边看边走,天黑了才到市中心。我又急又怕,提心掉胆,但不敢停留,到夜里十点多,确信无人跟踪,我才拐进植物园,那里有条小路到我家后面山上树林里。今天很幸运,是春天常见阴冷天,而下着小雨,路上行人少。进了植物园小路,我可以说安全了,我太高兴了。千辛万苦回到久別家中,非常兴奋。在院子门锁上输入密码,打开院门,找到藏在院子石板下钥匙,开门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中。家里很干净,汪嫂可能常来搞卫生。我打开暖气,然后脱掉大衣,首先要冲个澡。双手三个多月没这样自由过,我坐在梳妆台前,先卸掉头饰和绢花,再到卫生间,洗去发胶,拿下接在头发上的假发,从头开始清洗身体每个部位,我要把王世豪强加到我身上的诲气全洗掉。在我清洗这新锁上的贞操带时,发现一个大麻烦,这个与上次不同,那阳具一点到拔不出来,在阴道中塞得满满的,卡得很紧。仅在上面有个指头大小洞,这下我慌了,若王世豪启动它,可要我命了。而且我现在无法看到它,这新束腰特別紧,我弯腰非常困难,只能靠手摸。这次我泄气了,原来套避孕套的想法行不通了,这王世豪太坏了。

我擦干身子,蹣跚无力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这脚镣暂时是拿不掉了,用一条细绳系在新贞操带上,吊着脚镣链中间,这样行走方便。但清脆碰击声时时伴随我。刚走出卫生间,感到要大小便,我又回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大便时小便也顺利排出,我好奇怪,用手一摸,贞操带护着乳部钢带上指头大小孔洞,尿液从那里涌出。我明白了,阳具那分叉是排尿用的,不拔阳具也能排尿,所以原来拔阳具的装置自然没有了,这给生话也带来很大方便,不是王世豪知道我的计划故意改造的,心里稍安。这说明我内心还是惧怕他,这王世豪征服女人真有一套。

洗完澡好轻松,我给汪嫂去电请她明天来。我穿了一套羊毛套装外加大衣,罩个大口罩,戴了大墨镜,遮挡浓妆面孔和鼻饰,开车出去买盒晚饭,回家后吃了,刷牙洗脸就睡了,三个多月没这样轻松睡过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翻开久未使用手机,换上新电池,看日子是周三,我决定暂不去厂里上班,因为这浓妆实在无法见人。我与大李取得联系,谈了好久,讨论了厂里这四个多月发生的事,一切还正常,厂里扩能施工也开始,大李希望我尽早到厂里上班,美方一直在了解我的去向。大李编了个谎言,说我到国外治病,疗养去了。最后大李说我说话的语调变了,声音低有时还吐词不清,问我怎么啦,我顺水推舟说我确生病了,但现在无大碍了,为了见面解释我脸上锁着的面饰,我告诉她治疗还在进行,不过不吃药,用物理疗法。

早饭后,为了掩盖脚镣,我穿了一条长裙,上衣是一件套头高领羊绒带胸花的毛衣,这是为了掩饰胸部。对着镜子看,身材婀娜,腰特细,而胸特大,非常性感,虽我不喜欢这样,但束腰把身材塑成这样,我无法改。为了呼吸畅通,减轻束腰带来痛苦,我时刻要挺直腰板。配上后跟有十五公分的铁高跟鞋,显得自然,头发在丁岚家己习惯拢在头顶盘着,当时是这样是为了裸露出脖子,锁上枷方便。现在我要打散披下来,并分出前面长发来遮挡脸上鼻饰。

汪嫂第二天就回来了,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我就简单告诉她我被王世豪绑架了,为了拷问我的一些秘密,就千万百计拆磨我,脸上身上这些东西都是他弄的,咋天才逃出来等告诉她。汪嫂听了气愤不己,她要去报案,我劝阻了她。她见我这样也就算了。晚上要将辅料厂帐交给我。我考虑自已行动不便,不愿见人,仍叫她管理。辅料厂的事简单多,她可以应付。她看我总是千万百计,不由自主用手掩饰脸上鼻饰,她认为我是画蛇添足,以她观点,我脸上装饰,除鼻环和从鼻孔伸到嘴里二条细链,给人有另类感觉外,其他的并不影响我的美貌,还增加一些西域风情。她这几句活说得我心稍安,我现在最怕的是人们对我这些面饰有负面评价。

三天后脸上妆全脱落了,仔细清洗后,脸上略化了点妆。不知丁岚用什么胶水,这假睫毛就固定在眼皮上,几次都未洗下来,丁岚给我纹了上下眼线,也除不掉了,汪嫂认为无碍,还增美了我的容貌,我也放心了。

禁不住大李再三恳求,再不去工厂她要到我家来。我不敢上班,主要是脸上挂着的这些东西;汪嫂都说不羞,我也实在无法说服大李,只有将脖子上项圈细心遮挡好,硬着头皮去工厂。尽管我作了掩饰,戴着大口罩,但我走进办公室后,好多员工都对我看。我坐在办公室处理业务时,都有人探头探脑。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但我只有苦笑,现在我的模样,与过去喜欢男性化打扮判若两人,肯定招人注目。吃午饭时,大李问我这二个月是不是美容旅游去了,我也只好含胡承认,而且顺水推舟说去了印度,疗养带美容。她说我现在好漂亮,我心想,我受得那种罪,可能告诉她也不信。

这二个月积压事很多,再加上处理辅料厂的事,三天才理出头绪。我回来正是时候,约瀚生要回美国,为扩大生产能力筹款,从设计到管理给我压了好多任务。美国人不干涉别人私事,见面时老夸我美丽,其他都不问。

工作上安排好了,我得关心自己身体,去许主任那儿做了检查,他看了我的面孔很惊奇,我对他说,通过别人介绍。去印度用其民族传统方法治疗,脸上这些饰物也是治疗手段。他似信非信。但他对这次化验报告单很惊讶,认为这三个月从检查血液结果分析,我进步很快,身体基本康复。我知道,他的设想是对的,只有移植外来有稳定基因的性器官,才能平衡和稳定体内激素分泌,提高新生细胞成话率。这四个多月的非人折磨,病情未反复,反而有进步,可能这种拆磨对排毒也许有好处。看他治好了我,还对我隐瞒病根,就直言不讳将丁岚的原话告诉他。他开始有些吃惊,但很快承认中毒事实。他认为开始不告诉我,是减轻我思想压力。随后他兴致勃勃打开话匣子,对于这种毒物涛涛不绝进行了分析和评价。应当承认,他是个认真负责科学家,在丁岚丈夫和我先后中毒后,他从丁岚母亲处获得毒物样品,进行动物试验,以取得有效解毒方法,没想到他收获了一个意外科研成果。

在毒性试验中,他偿试用其他健康荷兰猪器官,移植给中毒致残的存话试验荷兰猪,若成功,对提高致残动物生活质量有重大意义;而且完全可以适用于人类。结果发现,这些存话试验荷兰猪,对外来健康器宫没有排斥性,进一步分析,这些中毒存活荷兰猪,它们的原有基因稳定性有改变,器官移植后,原固有基固与外来器管基因相互包容,基因在新的平衔衡点趋向稳定,达到外来器官成话目的。这种抗排斥机理与常规抗排斥药物完全不同,没有副作用且安主。许主任认为有可能是毒物动摇了中毒生物基因稳定性,这一发现对于器官移植手术有重大意义。这罪恶的毒物可能变成抗排斥的良药。

他兴致勃勃讲完这些后,又将话题转到我身上。由于我中毒也很深又致残,他认为我原有的基因稳定性也被动摇,通过移植女性器官恢复了我的基因稳定性,否则,我的生存预期要比正常人短。

在许主任涛涛不绝发表他的观点时,我只是认真听,没插话,基本上听他说。但我还是很高兴,移植女性器官是的成功,已改变令我耻辱人妖身份,己走上恢复健康关键一步,脱离死神威胁。但目前我还未脱离王世豪魔爪,眼前最重要是消除他安在我体内阳具对我的威胁,从许主任那儿回家时,我买了各种避孕药套回家,想尝试套上阳具。脱掉衣服泡在浴缸里,用双手探索用避孕套套,但这只阳具太粗大,几乎填满了我的移植后尚在发育中的阴道,偿试各种方法也没成功。今天是回来的第四天,还有三天时间,若再想不出办法,王世豪可要对我动手了,但目前我还是束于无策。果然,回来刚一周,王世豪短信就来了,开始催促我。我只好哀求他再宽恕我几天,但他态度强硬,只给一天时间,办不成就回到他那里,否则他就要惩罚我。再回去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死也不过那种屈辱的囚犯生活。收到短信后我急热锅蚂蚁一样,在家团团转,一夜未睡,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甚至拿把剪刀想剪掉阳具,但阳具基部包着钢皮,根本剪不动,可能当初设计它是就提防这点。最后实在无计可施,下定决心去医院,就是出羞,也要用手术方法,虽无法取出阳具,但可以套上避孕药套。

清早我就起来,去妇科医院去排队掛号。到医院才七点,排队人不多,我给排在我后面人打了招呼后,就到走廊上转。我心里非常矛盾,若医生给我检查,发现铁内衣,贞操带和脚镣,会追根刨底问我,甚至可能报警,那麻烦更大了。我心烦意乱地来回走,无意中看到走廊墙上掛着许多妇科知识宣传画。我心不在焉地流览着,突然一张妇科检查插图吸引了我,是一张用导尿管给病人引尿示意图。我眼前一亮,从医院出来开车直奔市大医房。到大药房等了半个小时才开门,我直接到医疗器械柜台外科专柜,买了几种规格导尿管和抽液体皮球,拿到后回家,将其消毒,脱光衣服后,先用小号贴着阳具插入阴道,那一头接上引自来水的胶管,又插入大号的,接上皮球,我打开自来水,水冲进去,然后溢出来。再反复用手摄皮球,大量水被大号导尿管抽出来。我想用这办法来对付王世豪启动我身上的贞操带。

有了准备,我在家休息等待王世豪的考验。果然在发了三个催促短消息,我未理睬后,他动手了。晚上八点,我脱光衣服坐在卫生间坐便器上,那阳具开始动了,我立刻打开自来水冲进去。感到有液体渗出,那里皮肤有反应时。我用导尿管不断吸,有一种棕红色液体被抽出,直到抽出水变清,然后又抽了几次。由大量水存在,阳具虽强力扭动,但感受完全不同,开始搅动只是与内皮磨擦,慢慢有一种隐隐约约令人心猿意马的惑觉,后来阴道内有一阵阵痉挛,那快感增强,心跳加快,随着时间推移,呼吸加速,由于鼻腔被堵塞呼吸不畅,我只好张开嘴大口呼吸,再下去很有一些难受,上气接不了下气,我身不由己地翻腾起来。

第十七章 黔驴技穷

我非常想将腰尽量往下弯,虽然这样里面搅动时要好一点,但束腰匝得我出不了气,我不得不又挺起身。这时我大汗淋漓,人虚脱利害,非常渴望那阳具能停下来,但做不到,仍在疯狂搅动,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头往后昂,一面哼一面叫,舌头被束缚,只能含混不清地喊叫,身子同水蛇一样扭动,虽痛苦之极,比当初王世豪初次折磨我要好多了,我完全能承受。阳具活动了半个小时就停下来,我己瘫在床上,疲劳之极,动也不想动。可我心里清楚,我毛发无损。心里感叹,若当初就采用此法,那会自己送上门去,受王世豪那番羞辱。

大概看我无反应,那夜王世豪又启动两次,但身体有了一定适应性,反应一次比一次弱。他可能是气疯了,最后一次阳具搅动越来越弱,可能是电耗完了。见到这种现象,我反而放心睡觉了。接连四天他天天启动三次,我在家,整天坐在坐便器上注水,最后一次那东西渗入春药很少了,也松软了,可能是春药也耗尽了,王世豪这下黔驴技穷,现在光凭那东西搅动,我己能忍受。现在我可以完全不理睬他。虽阳具隔三叉五又搅动一番,只要一搅动我就注水,次数多了己适应,根本不把其当回事,那东西再无春药溢出时,我也不管这回事了,它活动时,大不了立刻躺下来,极力忍受那刺激,当它停下后,半小时内我就可以恢复。从今以后,这种威胁我再也不怕,仍安心干我自已该干的事,过我的日子。

己是春夏之交,我离开魔窟有一个月。约瀚生走后安排许多任务,我全心身投入在工作,平日戴个大口罩,厂里工人已习惯我这样做,而我也不同刚逃出那样在乎这脸上东西,只须尽心掩饰项上带钢环的项圈和脚镣,完全恢复我正常生活。只是脸上饰品对皮肤磨擦和相互碰击发出细微的金属声才偶而想起丁岚。虽同情她,但我还想不到什么办法来救她。王世豪、王老二都是伤害了我的人,直到今天我身上还锁着那淫秽的铁内衣和脚镣,她与他们搅在一起,想帮都难。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是九月未,中秋加国庆节七天,厂里职工都放假了,我仍在上班。在办公室刚坐下,厂里邓律师急急忙忙走进来,拿出一份法院传票,进来对告诉我,《求精公司》将我告了,主诉内容是利用在《求精公司》主管工作期间,盗取该公司钢水配方,供外方在中国合资企业使用,要追究我的经济和刑事责任。我看了好笑,看来王世豪到现在也未解决钢水来源,己是穷途末路了。

我对邓律师说:“你有什么看法?”

“这案件如何发展,主要看证据。他们最主要证据是,我们厂供给他们的钢水与他厂自产钢水成分根接近;但是很接近与完全相同是两回事,这主要看法官如何采信了。若他们做通法官工作,认为成分接近可以是同一配方产品,仅在不同厂生产发生差异,那对你非常不利。他们即然告了,我认为他们是精心准备的,做好各方面工作,可能一审对你是非常不利的。”

我知道打官司不是我们想当然的事,听律师一讲,我有些紧张,毕竟《求精公司》不是扑风捉影。他们的目的仍是钢水配方,他们告我而不告《远航厂》,主要它是美方投资。这样影响会扩大,事情更复杂,他们控制不了。他们告我也是间接告《远航厂》,这样官司胜算把握大。如是我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必输?”

“那倒未必。他们的证据是推断出来的,是间接的,不能确定我们就是用他们的钢水配方。世上生产类似产品例子多得很,就是科学发明也有雷同,不能说明他们之间有必然联系。”

“那你的看法呢?”

“我认为这场官司打起来不是一天二天事,会拖得很长。我了解他们己停产快一年了,时间再长无所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若将你无休止拖进去,对我厂影响非同一般,所以要中止这场官司。或和解,或用其他非常规方法,那怕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我死了也不让你活。”

这邓律师年纪不大,看问题很透,有主见,这是我聘他的原因。他提醒我与王世豪这样的人斗,不能被动,跟他出牌。要出新招,打他个猝不及防。邓律师走后,我仔细分析了王世豪现状;王家老兄弟姐妹己与他翻脸,他借丁岚来对抗。而丁岚也不是诚心帮他,而是屈于他淫威之下,被逼的。若能让丁岚脱离他,他不攻自垮。而王世豪不在了,和解就好办了。现在关键是救丁岚出来。近来我一直在思考,想出几套解救方案,但不成熟。现在要集中精力来解块这事了。从邓律师离开,我放下一切工作,集中精力完善解救方案,终于选中其中一个方案,而且后天是实施好日子。王世豪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的人,那怕火烧眉毛了,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尽情享乐。后天是《中秋节》,他肯定与宋秘书,甚至带着小王财务小吕狂欢去了,别墅可能就是丁岚一人,是好机会。

说干就干,那天中饭后我开车到《山阳山庄》旅馆,将车直接开往三层旧楼大门附近。这大门方园几十米内,全是杂草和乱扔垃圾。看这荒废的样子,估计平时很少有人来。想到那天我冒那样大的险,吃了那样多苦,逃到这小楼,被链子锁着出不来,还想喊人来救,真是白日做梦。就是有人在这里,周围嘈杂声那样大,未必能听见,就是听见也听不清,不会引起注意,当时退回去是正确的。但那一次冒险也未白费,为今天救丁岚提供条件。为了行动方便,我就穿一件黑色长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羊毛衫,下边是黑色羊毛短裙,穿黑丝袜,一双黑色运动鞋。头和脸用黑丝巾包起来,固定好面饰。那双铁高跟鞋的鞋掌和后根,我用《502》胶水,各粘了一块厚橡胶皮在上面,否则它走在硬化地面上太响。一般午后大家都在家里休息,外面人很少。车停稳后,我下车拿出工具箱里千斤顶、短撬棍和一节淮备好二十公分长方木,尽最大努力快速移动被脚镣锁着双脚,吃力拖着铁鞋潛入旧三层楼房,在上二楼梯地毯下,找到我事先藏好钥匙,上去打开三楼门。进入三楼走廊,打开我住过卧室,我脱下大衣,只穿羊毛衫和短裙。贞操带伸下细二绳和脚镣露出来,我这样做主要是行动方便。走到走廊北通往别墅暗门时,我心突突狂跳起来,我知道这次进去,或许能成功,但极有可能被发现,又重披枷锁,再也出不来了。我这次行动原计划派其他人来,其一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我真面目;其二考虑到丁岚,她目前不堪入目的样子,绝不会见生人。若非我亲自到,她不会配合,所以只有我来冒险。

进入3号辅料库行车平台,顺钢筋梯子下到贮藏间小门口,打开门进入后,我就心惊肉跳了,一墙之隔就是魔窟。我清理杂物,开拓宽通往暗门通道,最后慢慢打开这最后一道门。我轻轻拉开一条缝,往别墅里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尽可能悄然无声进入别墅花园,沿紫藤长廊往前快速移动。铁鞋虽垫有橡皮,敲击水泥地面,仍发出喀喀响声。我尽量放轻脚步,降低惊心响声。我想尽快通过花园这段路,但心急,脚就无法挪快;那脚镣限制我只能移大半步,望着别墅,但不能迅速进去,看自己暴露在花园里,但无更好办法。我紧张地注视着通往厂区大门,祈祷那边不要有人。好象过了好长时间,才转到花石子路,别墅就在眼前。当我终于踏上大门台阶时,才松口气。我再仔细观察了通往厂区大门,那边毫无动静。我再上了台阶,将虚掩大门推了一点缝,观察里面无人才进去。我怕铁鞋敲击大厅大理石地面声音太大,就跪下用膝盖当腿,在伏下身一手夹工具,一手撑地爬过大理石地面,到有地毯地方才站起来。上了二楼,突然二楼“叮当”响了一声,吓得我一下瘫倒在地上,定定心仔细听,再也没有响声了。我分析,只有一个可能,声音从二楼丁岚房间传出来的,可能是她活动带响了身上钢链。不能再犹豫不决了,我想爬起来,但束腰弄得我抬不起身,我只好爬下,手撑着跪着才站起来。跨进二楼走廊,收拾好撬棍、千斤顶和方木,往丁岚房间靠近,但也许是我自己太紧张了,仓促中带响了我的脚镣链,我吓得又不敢走了。停了一会见无动静,我轻手轻脚往前走,尽量不弄响脚镣链。我毅然慢慢开了门,从门缝看。丁岚背对门,曲地卧在铁笼里,一条钢链从笼中拖出,到床下一小堆钢链中。房间没其他人,我推开门,慢慢移进丁岚房间。马上转身关上门。丁岚面朝里,见有人进来,马上起身跪着,由于铁笼太矮,她伸不了身子,向里弯着腰低着头说:

“世豪。你回来了!”

她以为是王世豪,可能除了他没人进来过。房间里有一股强烈骚臭味,我也顾不上答理她,先跪下再卧倒,爬到床下,在锁着钢链床柱下,用方木和千斤顶顶起床的横梁,再压动千斤顶。铜床吱吱升起来,待能拿掉钢链头上手铐环时,我将手铐环滑下,从床脚柱上抽出来,然后爬出来,抓着铁笼栅拦竖着钢柱,将自己拉站起来,再用小撬棍撬掉铁笼门上铜挂锁,打开铁笼门,由于嘴里有细链,吐词不准,我怕她听不明白,慢悠悠地低声喊:

“丁…姐,丁…姐。快…出来!快出来!”

她发现是我,惊恐万分,往里缩,嘴里说:

“芸芳。不要不要,这样让世豪知道了,可不得了,那可不得了呀!”

我也急了,再不能与她纠缠,我被束腰捆得用不上力,拉不动她,就伸手抓住她胸口乳头环链往外拉。她吃不住疼,手脚并用爬出铁笼,那铁鞋和脚镣链敲击铁笼发出“哗啦啦”响声,这声音令我特别恐怖。将她拉出来后,她双手抓着吊在胸前钢链,惊恐地望着我,吓得浑身发抖。我将地上钢链扯上来,一圈圈斜挽在身上,然后牵着她往外走。她哭着挣着不要我带她走,我也顾不了许多,丢下项圈上铁链,还是拽着她的乳头链往外拉。迫于痛楚,她一步步跟着我出了房门,拖着铁鞋跟我上了二楼走廓。但她也拼命抗拒,我抓着乳头链不松手,我站稳脚后再拉她,然后移动脚步,站稳再拉,这样走得速度非常慢,我心急如焚,但也无其他办法。她终于抗不住,给我拖下楼。我俩在大厅边撕扭边走,铁鞋敲击大厅大理石声音令我害怕之极,我想不到她这样不配合我,我下了狠心,猛将她住门口拽,她吃不住痛,发出一声极力压制的悲嚎,摇摇欲坠往大门口走,我再顺势拉开门,将她拖出来。出门后她再不敢与我扭了,老老实实跟我,我俩铁鞋在上面走路击打地面声音令人提心掉胆。我身负三十斤铁链,用尽力气,快速小步移动脚步,费了半个小时,心惊肉跳穿过了的花园花石子和水泥路,终于将她拉进贮藏间,关上暗门后,心稍安,我又紧张又害怕又累,再也撑不住了,一下瘫坐在地上,我背负铁链掉在地上声音,同劈天惊雷一样,我吓得张大嘴,低着头半宿说不出一句话。到了这里要安全多了,我长长出了口气,心里安宁了,绷紧的神经才松驰下来。我抬起头,才发现丁岚还锁着枷,否则更难制服她。刚才我太紧张了,没注意到,她走得也不轻松。丁岚站在我面前,喘着气,仍浑身战慄着,目光呆滞。这一年多时间,她被王世豪彻底整垮了,看样子短时间难以恢复。稍休息一会,我感到体力恢复了。不能耽误,要继续行动。背负这样重的钢链,脚上又锁着镣,还有那折磨人的铁高跟鞋,我试了几下起不来。于是我再趴着身子,两手用力撑着地,拿出吃奶力气才跪着起来,最后站了起来。我将丁岚推出贮藏间小门,进了3号辅料库。

谢谢薇薇薇薇指出多余句子,关于x代字主要是敏感字多为《乳,阴,阳,裸》等

第十八章 救出丁岚

她对这通道比我熟,就用锁在枷上双手,扶着墙小心翼翼上了钢筋梯。她戴着枷,我负重,又都是脚镣铁高跟鞋,上得特别艰难。她扶着墻,我只能挺着身子,用手抓着梯子上钢筋,手脚并用,往上爬。我俩一阶阶慢慢上,在身子稳定了再上一级,虽花了不少时间,但终于安全到达平台,这时我身上都汗透了,终于顺利跨进三楼走廓。我将她扶进我原住过的卧室。目前是中秋季节,气温不高,她赤身裸体缩着身子,肯定冷。我放下身上铁链,拿起我放在这里大衣披在她身上,扶她坐下。可能刚才剧烈活动,令她疲惫不堪。坐下后,就和衣侧卧在地板上,闭上着眼休息。我跪着将她身上大衣裹好,站起来。从窗缝中朝外看,从太阳位置分析,现在是下午三点多。目前她这样子还不能出去,必须等到天黑。我在她身边坐下来休息。

坐了一会,我又产生个念头。今天王世豪他们肯定不回来,我何不去别墅找找,也许能找到开我们身上镣铐的工具盒。但又想,万一他们回来怎么办?前思后想,决定还去冒次险,否则这身上锁链,还不知道锁到哪一天。决心下了,我立刻又返回别墅。

第二次进入别墅,胆子大多了。我知道里面没人,就放心大胆在别墅里到处寻找。但很失望,要么进得了的房间找不到我要的东西,要么有的房间被王世豪锁着进不去。只是在大厅沙发旁茶几暗格里,找到一本相册,打开一看,我头都大了。里面是丁岚和我不堪入目被凌辱照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是怎样照拍下来的。当我正在看照片时,一阵汽车驶入别墅院里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我放下相册,走到门口从虚掩大门往外一看,一辆红色小车正在驶到别墅门前停车坪上,准备停车。这是那宋妖精的车,她回来肯定有事。我暗自叫苦,出去己来不及了,就慌不择路往楼梯口快速移着步,想找地方躲藏起来。到什么地方藏,开始头脑中是一团乱麻。我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这时一个念头闪过头脑,这宋妖精与丁岚是最敌对的,我被关在这里时,她一个人从来不去丁岚房间。我曾听丁岚说过,有一次她误进了她的房间,二人打成一团。那次宋妖精吃亏不小。想到这儿,我往丁岚房间走。这人越急,脚镣绊得越拿不开步;我干脆趴下来,手和膝盖并用,往丁岚房间爬。

我与丁岚离开时,我拉着挣扎的丁岚,顾不上关门,我急速地爬进去,慢慢将门关上,才松了口气,这时身上都又汗透了。稍定了一下想,万一那姓宋的要进丁岚房间怎么办,她知道被锁着的丁岚奈何不了她。我环顾房间一看,那方木,千斤顶和撬棍还醒目地放在床前地毯上。我连忙将它们拾起来塞进衣柜中。又想了想,将撬棍拿出来,以防万一。我又脱掉上衣,拿掉包头纱巾,钻进铁笼,将铁笼扣上,把撬坏锁重挂上,同丁岚一样头向里侧卧着,纱巾和上衣垫在身体下,将撬棍抓在手上,必要时同姓宋的搏上一搏。

我在铁笼中躺着约半小时,听到上楼脚步声。声音到了二楼,有人直接往丁岚房间走来,并推开丁岚房门。我极度紧张,紧紧攒着手中小撬棍。

“臭死了!”那姓宋地站在房门对我说:“丁董事长。王总叫我告诉你,他晚上回来晚一点,你不许闹!这么臭,真叫人受不了。听到没有,你别装死,我告诉你了,啊!真臭。”

房门又重新关上了,我才松口气。一会儿有几个人的脚步从门外经过,还伴随着我熟悉戴着脚镣走动的声音和宋妖精大声呵斥声。我听了大吃一惊,这别墅里还有人。这时我真有点后悔,别墅房子那样大,房间那样多,三五个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万一有王世豪的人,我不是又一次自投罗网,想想实在后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再一次响起汽车发动声音。我忙钻出铁笼,打开房门站在走廊上,听那汽车开动声音,并越来越远,我心里石头才落地。想想刚才经过,还心有余悸。若宋妖精心细一点,就会发现破碇;床前那一摊显眼的铁链不见了,而且我穿着黑丝袜,而丁岚是赤着脚。只能讲是侥幸。

时间不旱了,赶快离开。我从衣柜拾起方木和千斤顶,不能给王世豪留下线索。看到衣柜里给丁岚特制的锦衣华服,我收拾下十几件,打上包带走,到客厅又顺便拿走那相册,重进旧楼三楼。返回时,将通往别墅花园暗门锁死,里面堵上杂物,又将三楼走廊北面暗门也锁好,用东西堵上,再回到那卧室。

这时丁岚已起来了,披着大衣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发抖。这女人给王世豪治破了胆了。天气有些冷,我从带出衣服中找出一件丝棉大襟小袄和长裙给她换上。穿衣时,她的身上发出难闻的骚臭味,她不知多少天未洗澡了。这恶狼王世豪可能一直将她关在笼子里。这时天已完全黑了,我穿上大衣,先将工具和剩下衣服送下楼放进车子,然后挽着钢链扶她下了楼。我放下钢链安排她在门口等着,我将车靠到门口,迅速将她送上车,收起钢链马上开车离开,越早脱离,越放心。我看了一下时间,下楼前后也用了四十三分钟,有惊无险。回到家中,汪嫂看昔日雍容华贵的她,拆磨成这样,忍不往抱着她嚎啕大哭。我太累了,冲了澡就睡了,剩下的事有汪嫂,不用我操心。一觉睡到夜里十点,我惦记着丁岚,赶快穿上衣服下了床,出了房间,一看汪嫂正在洗衣服。她将丁岚不同面料衣服分开,用不同洗滌剂洗。见我出来,她用手指指二楼客房。我上去摄手摄脚推开房门,丁岚虽锁着颈手枷,仍睡得香,但手脚偶然抽搐一下,可能她完全适应了这种束缚生活。洗去铅华的脸,显得非常苍白,她真是遭罪了。晚上我没打扰她。第二天我起来在房间里梳妆好后,出房门从三楼下来,看二楼客房没人,就到一楼。一根钢链头拖在客厅中间,直伸到门外。我出去一看,丁岚头发披在肩上,拖到腰际,她穿了一件红缎面直领斜大襟花丝棉袄,下面一条黑丝绒长裙,站在门口,对门外青山茂密树丛发呆。我走到她身边,她对我淡淡一笑。用铐在一起,锁在枷上双手指着山峦树木说:“好美哟!这里空气都是甜的,几年都设看见了。”

休息到假期满,见她己恢复正常,我不想打扰她,就告辞上班了。现在应让她一人好好静休养,我曾提意请人剪断她拖着的长链,她拒绝了,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她,她说她已习惯这样了。

到办公室后,我正与大李商量安排一天工作,有人给我发短信。我打开一看是王世豪的,他责问我为什么派人将丁岚绑架走了。我心里暗笑,他在诈我。我认为他不会这么快怀疑到我头上,但我断定他那儿乱成一团了。我关上手机不睬他。中午我通常不回家,但丁岚在家我必须回家,开车时手机又响了,我一看又是王世豪的,我想了想还是接听了。他开始讲了一大堆软话,只要让丁岚回去,一切好商量。但我不说一句话。见我不理他,又骂开了,这时我下身那东西又动起来,但它己不可能伤害我。他一直骂到我到家才停息。这时我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我不顾刚才被那阳具在下体搅动刺激尚未消退,人疲惫不堪,我将与汪嫂谈心的丁岚扯到房间,我拿来避孕套消毒后,脱下她的衣服,锁在她身上的贞操带是我首次被锁上身那种。我将她阴道中阳具拔到拔不动为止,用摄子夹着避孕套,从贞操带前面洞里塞进去,另一只手从贞操带下面靠肛门处伸进二个指头,发现那阳具上尽是凸起疙瘩,我将假阳具套了四层,二与三层间还注入油脂,这样做因为她是女性,我也有体会。刚开始她还莫名其妙,后来明白了积极配合。这样做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心想这样做肯定有用。

整个下午王世豪又是短信又是电话,威胁,恐吓,哀求十八股武器都使用了,我就是不理不睬。甚至威胁,要将把我关在别墅里,被他偷拍的那些淫秽照片在网上公布,叫我名声扫地。回来后我仔细研究过这件事;一方便拜他所赐,要我俩整天浓妆艳抹,身穿铁内衣,与日常中我俩形象反差太大,网民不一定会信;其次他公布这些照片,是网监重点监视的对象,可能上网就会被封,还等于提供自已犯罪证据,只要他头脑稍清醒一点,他不会做这种偷鸡不成,亏把米的事,所以我俩根本不怕;他目前还在《求精公司》,更不敢公布丁岚照片,那样王家人能饶他。晚上回家,干脆将手机关了。刚到家停下车,看见丁岚锁在枷上双手,拎着锁她的钢链在门口等我。我一见面,她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幸亏我采取措施,王世豪将她的阳具反复开直到耗尽,若往昔她会被整得死去活来,这是她最恐惧的。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她心里最后一点负担也解除了。

为了排涂无止休干扰,我废掉手机卡,换了新号。我下一步工作是整合王家力量,先从《求精公司》驱逐掉对我最大威胁王世豪,这样与《求精公司》和解才有可能。我与王老二有血海深仇,但面对共同敌人,暂时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我还要找一个能传话的人,与王家沟通,这些犯愁事与丁岚无法商量,我认为她受刺激太深了,精神还未完全恢复。我将我所知道能与王家搭上话的人都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反复推敲,只有销售部的小王经理是最佳人选,我与约瀚生他们重新联系上,还是她偷偷给我信息的。后来她投靠王世豪,我认为可能受制于他。丁岚对我说过,她也锁着铁内衣,从我最近有限的几次接触,看她与宋秘书还是不一样的。定下来后,周五我试着与她通了电话,约她吃夜宵,没想到她一口答应了。

为了怕王世豪暗算,我天天换车开。那天我开厂里小面包,到山阳河边一夜宵店与她会面,吃完后我与她顺着河边小路往前走,到了无闲杂人的地方,她才开口说:

“杨总。恭喜你脱离魔爪,当时我看你被王世豪拆磨成那样,我心都碎了。你好了,可我还得忍受他,有时我真有死的想法。”

“小王。忍着点,出头日子快了,恶人没有好下场。”

“你知道吗?丁董事长被人劫走了。王世豪这几天同疯了一样乱叫乱咬,我吓得要死,尽量不见他。听他分折你是最大嫌疑犯。”

我笑了笑,走路时故意让脚镣碰得响,对他说:

“我是个行动不自由的人,有能力干这件大事?”

“大家也这样说。以目前的手段你解不开脚镣,但你是一厂之头,可以叫别人干。因为不了解王家别墅内情的人,是办不了这事的。尤其是那张大铜床,没有三、五个蛮汉是抬不起来的,你没帮手,干不了这事。”

“你的话我现在真不好回答。我今天找你,请你给王家大姑递个话,我想找她谈谈。”

“可以。王家就是这大姑说话还上路。”

“这事你能保密吗?那个王世豪绝不能让他知道。”

小王爽快答应了。她果是受制于王世豪,但不是死心踏地跟着他的。在小王安排下,我与王大姑见了面,她见到我时,吃惊地嘴张老大,说实在的,从我逃出王世豪魔爪后,凡是再和我见面的人都是这表情,我也很痛苦,这鼻链不仅在中国没有,就是在印度也少见,印度鼻链只挂半边脸,没有两边都有的;尤其是这鼻环和从鼻孔伸进嘴里的细链,更让上匪异所思,不用问大家会认为我是个另类的女人,可我有什么办法,拿不到专用工具,就拿不掉它们。

第十九章 丁岚的本来面目

戴着口罩,大家也能从外面看不正常,很容易猜出来。我处理这事方法是,与见面者尽快转向正题,转移对方注意力,谈完就离开。所以我开诚布公地对王大姑讲明我找她的原因,同她交换意见。我表示,今后我可以支持《求精公司》钢水,但前题是必须赶走王世豪。来与我见面的时候,王大姑对《求精公司》业务完全失去信心,听我这样提意,又看到希望。她表态去和老兄弟姐妹商量。没几天王大姑回话,她想将所有股东约好,与我当面直接谈,但能否找到丁岚,他们无把握,但他们其他股东先谈谈也可以。

与王大姑见面回家,看见丁岚和汪嫂都在客厅,丁岚靠在椅子上,头仰着枕看椅靠,汪嫂弯着腰在她头上做什么。我放下包,摘下大口罩,洗漱好,走到她们身边一看,汪嫂脚边上放着沙轮切割机,这机子是王世豪第一次给我锁上铁项圈,用来割断链子用的。汪嫂正拿着一只大号老虎钳,小心翼翼剪丁岗脸上鼻饰。丁岚吓得紧闭着眼,汪嫂用钳子夹着鼻链中间用力剪。老虎钳紧贴她的脸,将鼻链拽直,汪嫂紧张得咬着牙,但颤抖的手免不了抽动鼻链,丁岚虽强忍着,但抽动弄痛了耳和鼻子,偶而发出一声低沉呻吟声。我看这样子赶快制止说:

“汪嫂。别蛮干了,快松手!这样会出事弄伤丁岚姐的。”

汪嫂见我这样说,收回钳子。擦干净丁岚脸,用另一只手摸着那鼻饰说:

“真是怪事。看这链子不粗,为什么老虎钳剪不断呢?芸芳。上次用沙轮切割机将你的链子剪断了,这次打割半天也只磨去一点点。丁董事长给这声音闹得受不了,不愿割。你劝劝她吧!拖根链子多不方便。”

我听汪嫂这样说,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说:

“汪嫂。这鼻链若能剪断,我到今天还挂在脸上?丁岚身上的链子,你细看看,无论是重量,光泽,颜色与当初锁在我身上大不一样,这是完全不同钢材,沙轮机是割不断的。”

丁岚也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详细给她们解释说:

“丁姐,你还记得当年王世豪给司法局下面工厂设计新戒具吧!后来王世豪又要我设计小型和微型扣件,这类小微型扣件与普通智能扣件不一样,它受力部件非常纤细,这样对硬度和受力强度有很高的要求,厂里常规钢料不能用。幸亏你丈夫留下资料中有这种配方,它使用了锰、钨等贵重材料,成品很高,厂里无法用于普通扣件,但司法局给的价格高,只有用它们,才能保证产品安全使用。我当时安排生产了几炉。我万万没料到,这千刀万剐的王世豪用来制造专锁女人的锁链,我逃回后就发现了这问题,我通过计算和计算机模似,手工和小型切割机械根本啃不动它。所以你们别费劲了,死了这心吧!只有王世豪掌握的专用工具和密码才能打开。否则王世豪怎放心让我离他?他算定离开他,我们无去解除身上锁链,也无法过一个正常人生活,同囚犯无多大区别。你不是讲过王世豪整女人手段多而且狠,我这下真服了。”

见无打开希望,丁岚指挥汪嫂又拖出一只打开的小拉杆包,用锁在枷上一双手比划着对汪嫂讲什么。汪嫂就将她拖在地上钢链往里收,当全部钢链拾进包后,汪嫂将包合上,丁岚弯着腰一会提提包,一会弯着腰拉着包在客厅走来走去。我在看了好一会才进去,汪嫂指着包说:

“芸芳。你看丁董事长的点子多不多,这样一整,行动可方便多了。”

丁岚放下小包对我笑了笑,我拿过小包在手上掂了掂,三十多斤钢链用包拎着就不那么沉了,拖着更轻了。我想丁岚是一个有独立行事能力的人,有关王世豪的事也应当与她道,毕竟她是重大利益关系人。我乘她兴致勃勃,就提议出去走走,她满口答应。

出了门沿着小山沟柏油路散步,我帮她拖着包,她虽披枷带着脚镣,穿着沉重铁高跟鞋,走得艰难,但还能不用人扶,慢慢拖着脚走。我也同她一样,也锁着脚镣,穿着沉重铁高跟鞋,走不快,与她很协调。东拉西扯说一些闲话后,我对她说:

“我有一个想法,与《求精公司》的人联手对付王世豪。我找到小王,她非常乐意帮我联系王家的股东。”

丁岚不以为然地说:

“找那些老糊涂虫?现在太早,与他们谈什么?王世豪任期还有二年多,公司大权在握,凭什么对付了他?他可不是吃素的。”

想不到丁岚是这样态度,我非常失望。反问:

“那你们就乐见他将《求精公司》彻底弄垮?”

“那当然不是。你知道小王为什么这样热心帮你,是因为过去你俩关系好?不是。她有求于你,而且她很快带财务小孔和财务出纳小吕一块儿来求你。”

我鄂然,想不到她已完全恢复。但有时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惊讶的问:

“那为什么呀?我有什么能帮她们。”

丁岚忿忿地说:

“自王世豪失去男人应有的本能后,他变态地折磨他能控制的姑娘。在宋秘书的配合下,利用一次公司聚会,他药倒了小王她们三个姑娘,给她们锁上铁内衣,同你我一样。从此这三个聪明、能干、漂亮的姑娘被他彻底控制了,成了他变态的寻欢作乐工具。”

这时我才明白,王世豪是多么恶毒,他毁掉的女人不是丁岚一个。我问:

“王世豪是怎样摧残她们的?”

丁岚继读说:

“王世豪除了常常变着花样在别墅里折磨她们,有时还带到野外,被脱光衣服,五花大绑,然后他丢下她们,自己藏起来,要她们找。找不到王世豪她们就无法松绑,看着衣服穿不上,她们无法,就到处找,有次差点被偶然路过的行人看见。你想这几个未出嫁的姑娘,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估计她们看你摆脱了王世豪那个疯子的控制,相信你一定有绝招,她们要想摆脱那只恶狼,不找你讨方法吗?”

我听了恍然大悟。我太小瞧丁岚了,认为她已被王世豪折磨得失去理智,她才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豪杰,不到外界条件成熟,她自己考量安全是否有绝对保证,她绝对蜇伏起来,不露一点马脚。我马上应道:

“那我肯定要帮她们,这你放心。”

“你又错了。你不是帮她们,而是要用她们,你用她们是在帮自己;不彻底整倒这匹恶狼,你永远不会安宁;也是帮《求精公司》,不除掉他,公司必定破产;更是帮我,不治服他,我永无出头之日。”

“依你之见,她们几个是我们板倒王世豪的关键人?”

“是的。尤其是小孔和小吕。王世豪不仅是为了色相,更重要是《求精公司》钱财,她俩是公司钱柜钥匙。王世豪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吹嘘,就是《求精公司》破产,他后半辈子有花不完的钱。与我结婚前,他是个穷光蛋,赌博输得他身无分文,还欠下一屁股赌债。他那来的钱?只有小孔和小吕能帮我们解开迷底。拿到这有力证据,再与那几个老糊涂虫联系,将证据亮给他们,他们不吃掉王世豪才怪呢?有了这证据,王世豪天大本事,也得垮台。但是你不帮小孔和小吕解除王世豪对她们的控制,她们敢帮我们?”

丁岚一席话说得我茅塞顿开,我心里有底了。我也明白,丁岚失踪,为什么会造成王世豪那样大的恐慌,他比我更了解这个冷美人。果然不到三天,小王她们三个直接到《远航厂》找我。见她们来,我早作好准备,在我休息室里我对她们作了同丁岚一样处理。然后我单独找了小孔和小吕,要她们设法找到王世豪犯罪证据。那知这两个姑娘非常有心计,王世豪通过她们挪用和贪污《求精公司》的大量资金,她们都留下备份在活动硬盘里,关键的几笔她们还留下音像资料,怕将来东窗事发,她俩自已说不清。见我索要,第二天用U盘拷了一份给我。我打开一看,自已都吓一跳,二年多时间,仅几大笔就有5700余万;其中挪用1200万给他在社会上黑白两道朋友无偿使用,贪污2000多万转移到个人秘密帐户,挥攉800多万,再加上亏损1000多万,《求精公司》的家底已给掏空,其中与王老二儿子合谋的,涉及金额高达1500多万,他老父亲的股金也不够这数。我将文件备份后,将U盘带回家给丁岚。她得到这些文件后,一天一夜未出房门,我和汪嫂心里很急,但她锁着门不开,怎么叫也不开门,我担心死了,生怕她想不开,有了三长二短,这是她和死去丈夫一辈子心血呀!

门终于开了。丁岚拖着钢链出来了,很焦悴,但仍那样平静安祥。她吃了一点汪嫂给她备好甜粥,要我陪她走走。在别墅外散步时,她承认王世豪比她想象中还凶残,贪婪。而且更有智慧,不集中所有能联合的力量,击垮他是不可能的。她建议暂扣下王老二儿子和其他一些同案犯的材料,集中火力对付王世豪一人。他撒了这样多的钱在社会上,结下一张严密的保护网。无论如何,她要我不要过深介入,由她来处理。她要我通知王大姑,找一个安全隐避的地方,将所有股东召集到,她要主持股东大会,作出安排。

我要小王她们不要暴露自己已脱离了王世豪的控制真实现状,要她通知王大姑安排一个安全隐避的地方,我与王家股东见面。丁岚特别叮嘱我,不能让王老二知道会议内容和地点,更不能告诉丁岚要入会。只说老兄弟姐妹聚聚,防止他儿子铪王世豪通风报信,因为他儿子参入了犯罪不能不防。

王大姑有其他产业,其中有承包荒山造林项目。在山阳城北,山阳河上游山区,离山阳市五十公里处,承包有方圆三十多里林地,已有二十多年,树己成林。她在那里又搞了旅游项目,在森林中修了不少山庄。这次碰头会就在一个山沟深处一山庄,沟囗派人一守,任何闲散人进不来。我们约好在城北山阳大桥早上六点集中,会齐后,风驰电掣进入城北山区公路,行驶五十公里后拐入一条草深林密山沟小公路,七拐八弯,上上下下进入一条清彻见底的小河旁一农家小四合院中。王大姑昨天先到安排,汽车鱼贯进入院内后,根据安排,司机们合乘一辆车到沟口站岗,杜绝任何人进出。王家老兄弟姐妹是主人,先入客厅就坐后,他们先开会,由王大姑先通告今天开会内容,再派人通知我下车入会。我接到通知后,从司机位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将丁岚扶下车。我拖着小包在前,丁岚跟在我后面。进了会场,丁岚突然现身将王家人都惊呆了,对我俩的模样更是惊腭说不出活。丁岚若无其事用锁在枷上两只手对大家挥了挥,大声对我说:

“杨总。我们先开一个董事会,请你先出去一下。”

我知趣地出门返回车里休息,在外等候消息。不一会里面同炸了锅似的,叫骂声,怒吼声不绝,但很快又安静下来,在里面低声议论。只到午后二点,才叫我去吃饭。攴厅里仅我一人用饭,他们的饭菜都凉了,也没见出来吃。我吃好出来待到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司机都回来了,王家老兄弟姐妹才陆陆续续出来。

第二十章 老谋深算的丁岚

我在餐厅里看见他们钻进汽车就走了。大姑和丁岚最后出来,叫我与她俩一块吃晚饭。丁岚戴着枷,手被锁着吃饭不方便,大姑关切地为她捡菜。吃饭时大姑一再感谢我,在生死存亡之际,拉了她们一把。

回去路上,丁岚只简单透露给我,王家人合力先处理王世豪的问题,将工厂控制权夺回来,其他事情以后再处理。

回家后,丁岚就同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安之若素过日子。我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不好多问,就这样过了十多天。我正在厂里上班,丁岚突然打电话叫我回去有急事。我急急忙忙赶回家,丁岚穿了一套黒丝绒套裙,上装是斜大襟胸口刺绣一朵大红山茶花,裙边盖着脚面,头发盘在头顶,一丝乱发也没有,显得精神矍铄,与刚救回我家时判若两人。她要我拎着装有铁链包直接上了我的车,叫我直接到《求精厂》在厂大门口,王家小姑迎在那里,开了门。丁岚叫我开到别墅,在别墅大门口,丁岚原来的女佣人吴姐等在门口,将丁岚扶进去。我跟着丁岚也进了别墅,里面已打扫得干干净净,小王在客厅等我们。在我们坐下后,小王言简意赅地将厂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前天厂里一切尚正常,不过她发现王世豪形色匆匆地到他办公窒转了一会,就赶到财务室,要对外转一笔钱。但小孔和小吕已得到王大姑的通知,找借口暂没替他办。王世豪一改平日斯文,凶相毕露..

一再催逼。但小孔有理有据地给他拖。见他逼得太紧,借上卫生间跑出财务室,到厂里躱藏起来。到上午十点,市检察院检察官带人到了工厂抓王世豪,但王世豪己不知去向。市检察院仅带走他安排在财务部的经理和相关人员。王大姑带人封闭了整个办公大楼和工厂,全面接管了《求精公司》。丁岚听了脸色很不好,很明显,有知情人已在紧要关头给王世豪通风报言。我知道丁岚在保密下了很大功夫,整个行动计划连我都未透一点信息,但还是走露风声,可见王世豪神通广大。听到这消息我也很失望和焦虑,原来我指望抓住王世豪,能解开我身上的锁链贴身锁着这些淫秽东西。这些淫秽锁链不仅给生活带来不便,羞于见人,而且非常难受。特别是重换的束腰,紧紧匝住我的腰,不仅弯腰吃力,还且挤压胃,多吃一点吃不下,由于吃得少,很快又饿了。这王世豪整女人太缺徳。

昨天。由小孔清理财务部账目,并负责追讨公司在外债款,同时协助检察机关办案人员追繳王世豪贪污转移出去资金。小王和小吕带领公司其他人员清理公司和工厂财产,并接回丁岚原来佣人吴姐。她带着一些人打扫别墅,今天将丁岚接回来。看见《求精公司》的事千头万绪,我也不好多打扰,就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汪嫂就焦急问我,是不是找到打开我和丁岚身上锁链的钥匙了。我笑了笑设做声。她走到我身边,往身上摸了摸,看身上那些淫秽东西还在,就抱怨开了。我安慰她,《求精公司》许多最紧要的事没办好,那能顾及到我们这点私事。我想王世豪也不敢啟动我们身上装置,那他就有暴霧自己行踪的危险。

暂时解除了王世豪对我的威胁,虽仍镣铐锁着身子,人要轻松多了。这样我可以集中精抓好生产和扩建,其他问题就暂放在一边了。经过我与大李十多天努力,《远航厂》一切都上了轨道,订单基本上能按时完成,约翰森再也不抱怨了,我也轻松了。就是劳斯隔三岔五打电话给我,还是智能扣件供货问题。虽我一再申明我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仍不厌其烦地找我,弄得我见了他电话都不敢接了。

工作之余,我仍掛念丁岚她们,不知她们是否找到解开身上锁链的工具盒,这与我也是息息相关的。但一直没有消息,我工作忙,汪嫂常往那里跑,每次回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们没有找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每天上班我要化费很大精力来掩饰自己,首先要穿一件厚实的胸衣来挡住锁在身上凸出的铁胸罩,这样胸部变得格外大,凡是见到我的人,都会忍不住对我罩着大口罩脸上和这硕大胸部瞅上几眼,令人很难堪,但也无法。外面再穿上带长裙的衣衫,来遮掩脚镣。走路时小心移着脚步,即怕弄响脚镣链,又怕被脚镣链绊倒摔跤,那可要出洋相了。无论是走、是站、是坐,束腰迫使我腰杆挺得笔直。为了配合服饰,我只能将头发梳得更女性化一点,还化了淡妆。厂里人都说我几乎变了个人,更象一个斯文的漂亮女白领,他们那知道我受的罪。每天熬到回到家中,才如释重负,扒掉厚重衣裙,随心所欲在屋里跑来跑去,心里才痛快。

王世豪的倒台,扫清了我与《求精厂》的一切障碍。另外给劳斯一些老客户逼得紧,要我解决智能扣件供货。《远航厂》是不可能生产的,我决定与丁岚谈谈。我知道她披着枷,双手铐在一起,是无法掩饰的,故同囚徒一样不敢出来,只有我去她别墅。自她回家后,在家闷得慌,常遨请我这个铁杆知心陪陪她。当我打电话给她,知道我要去她家,特别开心。当我开车到她在厂里别墅时,从有空调的汽车下来,立马感到一阵冷气扑面而来。我快步小心地走到客厅时,发现室内开着暖空调,同夏天一样,丁岚无法穿更多衣服,所以室内总保持25度以上温度。她与小王她们都在客厅里谈心。见我进来一起迎上来。她们全是夏装,丁岚穿了件无袖白色真丝短旗袍,脚镣公然露在外面;而小王、小孙她们穿的是短裤和短袖衫,由于衣料薄,里面那淫秽内衣都隐隐约约显露出来。见我衣着武装整齐,都一起嘲讽我。见她们这样,我也热得忍不住了,就脱掉厚外衣,仅穿件短裤和胸罩。

大家坐下来。当大家相互看了看,发现大家都穿着的这样淫贱的内衣,而且显露无遣时,脸都羞红了,都不好意思低下头。大家沉默了一会还是丁岚打破这尴尬气愤她愤然骂道:

“这千刀万剐的王世豪,弄得我们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整天闷在家里不敢见人,这何时才能出头呀!”

我随声附和地说:

“这魔头害得我好苦呀,丁姐。还未抓到他呀?”

小王咬牙切齿地说

“这狗东西同人间蒸发似的,连一点信息都没有。否则,若能抓到他,就是将他剥皮抽筋,也要逼他交出开这要命枷锁的工具盒和密码。”

“他是不可能将工具盒随身带的。”我仍报有一点幻想问:“你们没找找?”

小孔说:

“找了。他那天走得很仓促,又急着弄钱,是不可能带走的。他办公室的东西都在,连时刻不离身的手提电脑慌得都顾不上拿。但我们将他办公窒都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

丁岚接着说:

“我在家无事,由吴姐帮我将这别墅七拐八角都仔细搜了遍,连他关人的密室都找到了,还救了二个关在里面的姑娘,但未找到工具盒,你们说怪不怪?那害人精每天也就从办公室到别墅,在别的地方无窝点,这工具盒难道给他毁了?”

我坚定地说:

“不可能。这工具盒不仅就是开启的钥匙,而且是他控制我们的利器,他怎么可能毁灭呢。”

丁岚狡诈地对我看了一会,用被枷在一起的手相互搬关节,弄得“拍拍”响用,脚晃了晃脚镣,那链子发出一阵清脆的碰击声,然后故作漫不经心地说:

“杨总。我看我们几个能否重获自由之身,就指望你了。”

”指望我?”我大吃一惊,摇了摇头说:“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这内衣,这脚镣,这要命的贞操带,我做梦都想把它除掉,但到今天,还不是同你们一样锁着我。”

“你同小王她们不一样。会钻研,会想办法。若你到我这里来上班,整天在王世豪那间办公室办公,迟早会在这办公室里有发现。我认为,这办公室里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包括打开我们身上枷锁的东西。从另一角度讲,这镣铐也是你帮王世豪设计出来的,你也有责任有义务帮我们解开。”

“哟!” 听了丁岚这句话,小王她们吃惊地尖叫起来,扑上来对我又是打又是扯。恼怒地说:“原来你也是王世豪那坏蛋的帮凶!看你平时道貌岸然样子,骨子里也这样坏。”

我腰不能弯,脚上又锁着脚镣,给她们缠上了就摆脱不了。给她们一扑,就歪倒在地上。这样拉拉扯扯,胸罩给扯掉了,头发也拉散了。好在身上缠锁着钢链,她们不敢下手打。丁岚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但她有心用不上力,只有护在我身上。连声说:

“小王。小孔。快停手!你们误会杨总了,快停下!”

见丁岚奋不顾身来劝助,她俩停下手,回到坐位,还掩面嚎淘大哭。丁岚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弄出这样大的风波,显得非常尴尬。她只好好言劝慰小王、小孔和小吕。我起身到卫生间,为自己整一下容。到了卫生间梳妆镜前一看,身上的胸罩己变得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我只好将其扯下来,这样内衣赤裸裸露出来,乳头链随着我梳头动作晃荡着,扯得人心猿意马。梳好头理好妆出来,小王和小孔两人情绪已平定下来,见了我连声对我道歉。

丁岚笑着说:

“小杨。我已向她们解释了,你当时是接受公司指派,为司法局设计刑具,但没想到的是,王世豪用它们来对付我们,让我们几乎成了他真正囚犯。并不是你助纣为虐。实际上我打个比方,这是木匠做枷,枷自身,你也是无辜受害者。”

实际上,我能理解一个未婚姑娘遭遇这种事,其痛苦比我还深我一点,也不恨她们,故淡然一笑说:

“我不生气。丁姐。你得为我找件衣服遮掩一下。”

丁岚听了哈哈大笑说:

“遮什么,大家不都一样,有什么难为情的。言归正卷,我的建议你还未答复呢。”

“那《远航厂》那边怎么办?”

“不要推托了。那边一切正常,日常工作有大李,你还不放心。有什么问题,指导她们一下就行了,翻不了天。我不是说你在这里上班,那边就不管了,那边职务照干。”

小王插话说:

“丁董事长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你这样子怎好走街穿巷,在众目睽睽下去上班,你自己肯定考虑过。”

丁岚说:

“我也是这意思。你来这里上班,就住在我这里,上班很方便。小王她们都来住,这样吴姐一人忙不过来,请你那边汪嫂也过来,这样大家都好。”

第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

我心里思忖良久,她们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子去上班,厂里人都心照不宣,同看怪物一样,总是找各种理由见我,待别是那些小伙子,故意请示好多问题消磨时间,同一问题,沾上一点边的人都来请示。我心里明白,但又无法拒绝。我现在说活很慢,很吃力,这样发音吐词才清楚,连大李都看不过去,叫我尽量少上班。若是夏天,身上东西易暴露,肯定无法去《远航厂》上班,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在王世豪办公室里,能找到解脱自己的方法。前思后想,就答应了丁岚,她听了很兴奋。但我也知道,这深不可测的女人要我来,肯定不会是她说得那样简单。

不知不觉中午了,吴姐叫我们去攴厅吃饭。丁岚热情地要我扶着她,吴姐拖着那装铁链的包跟在后面,进了攴厅。到了饭桌边,吃惊得嘴都合不上,饭桌旁坐着二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她们锁着钢颈手枷。见我们进来都站起来。丁岚双手指着她们说:

“这是我从密室里救出的二个女孩,找到她们时已三天没喝一口水,都虚脱了,再晚二天肯定不行了。这王世豪绑了这俩女孩来,我都不知道,造蘗呀。”

这二个女孩看来恢复得还不错,都穿着色彩鲜艳的旗袍,有些大,可能是丁岚的,否则被颈手枷锁着,是无法穿普通衣衫的。我仔细留意一下她们,上身同小王她们一样,也隐隐约约显需出那淫秽内衣,脚上也锁着脚镣,与我不同,脚镣链上还连着一个铅球大小铁球,可能是限制她们活动的。看到她俩,我突然想起,救丁岚那天我二进别墅时,在丁岚房间听到宋妖精带着锁着脚镣人走过,我想肯定是她俩。我问了中秋那天下午发生在别墅的事,她们的回答完全证实了我的猜想,这王世豪真是罪大恶极。

由于丁岚和这两个女孩手都锁着,吃饭不方便,吴姐忙前忙后照顾她们。我想,就照顾她们三个起住衣食,也够吴姐忙的。晚上丁岚没让我走,要我与她同宿。自从我中毒后,再也没同她一起睡过了。晚上,同从前一样,她头枕在我的手臂上,用锁在枷上的手玩弄着我的乳头链。我思绪万千,与这个美丽依旧的女人同眠,仍有从前那种冲动、刺激,心猿意马的感觉。

但现在不同了,我长了对比她更丰满的颤巍巍的胸部,下面不仅失去了男人根子,还被贞操带封得死死的,里面被堵得满满的,除了接吻外,再也无能力做那男女之欢的事了。她睡下也不方便,除了脚镣,还有那双沉重的铁高根鞋,上床后双脚几乎动不了。在夜里,她才真透露出她的本意,她仍想要我恢复《求精厂》的业务,因为她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我们的小孩将来肯定是受益人,她认为我必须尽责。我也告诉她,我今天也是为这事来的。

几天后,我将《远航厂》的业务安排好后,与汪嫂一块儿搬到丁岚这里。丁岚立即在她家召开了股东大会,让我也列席了。在会上,我看到王家老兄弟姐妹个个没精打彩,从会上我得知,无论是王世豪卷走的,还是借出的钱没追回多少,这些王家股东正全力追款,对厂里现状他们清楚得很,几乎不报什么指望。对丁岚提议我出任总经理,主管公司一切,都无意见。唯一好消息是老二儿子迫于压力,将贪污的近千万资金吐出来。但股东们规定,若动用这笔钱,需全体股东同意。

丁岚为了我出入方便,同时避免与厂里不必要人接触,将原《山阳饭店》废弃三楼修缮一新,我就在那里办公。从厂办公大楼原王世豪办公室修一通道,直接到我办公室。原王世豪办公室作小会议室,原总经理助理们办公的原样品陈列室,与办公大楼其它房间用门隔开,若不开这道门,其他人进不来。而小王和小孔就在这里办公。这样尽量避免与外人接触,小王她们有事可随时通知我,我在小会议室与其碰头,丁岚有事也可在这里商量,这样我一股不与外人打交道了。我不同小王她们,我这脚镣易露马脚

我上班第一件事是查库存,翻开库存表,发现全是王世豪炼废了的钢材,有上千吨,可见王世豪在上面花了不少精力。从报废钢材检验报告分析,主要缺少原来厂里《四号》辅料和重要的《OK》料,这样我心中有了底。乘一雨雪天行人少,我回到《远航厂》找到精铸车间,委托他们生产一套扣件精铸模供《求精厂》,取代了原来落后的铸造工艺。这样我利用《求精厂》废钢加上我从辅料厂运来的《四号》料和《OK》料很快恢复了智能扣件的生产,并优先供给劳斯,我实在给他缠得受不了。这样在不动用厂里大额资金情况下,开始对外供货。国外客户知道《求精》牌扣件恢复出口消息,都主动联系。为了尽旱拿到货,不少先付款过来。这样资金更有保证了。生产恢复,厂里也有了生机,干部和工人情绪也稳定下来。

这丁岚安排真不错,我每天只要穿一件厚点布长连衣裙,再将脚镣链吊高一点,就可以完主掩盖了我身上锁链,甚至下车间只要自己小心,工人也发现不了。工厂里温度高,这样穿着也不冷,但下车间我用口罩和围巾将眼以下面部遮得严严的,避免了许多不必要尴尬和难堪。

由于订单积压,一天三班倒,眼看元旦春节临近,生产停不下来,那天在小王办公室,我正与小王和小孔研究给工人发节日补贴和采取奖励措施,保证完成订单。忽然门外传来大声喧哗声,开始我没理睬,谁知半小时过去了也没停息,有一个男人声音很大,我听到总感到,这男人讲话语调好象在那里听到过。我放下手头事对小王说:

“外面在干嘛?吵死人的。小王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小王出去后,不一会就回来了。不屑一顾地说:

“甭管这种事,天天都有。我们还是干我们的。”

“什么事呀?”我听了有些奇怪,厂里有什么事天天闹?我对小王说:“这天天吵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小事那要你管,我都懒得问。还不是那些要货的出口代理商,我们好长时间没供货,王世豪给外销员打过招呼,不讲厂里拿不出货,用各种理由搪塞。国外那些客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厂里拿不到货,就广泛发布需求信息。如是那些大大小小出口代理商,蜂拥而至;传真、电话、天天不断。最近我们恢复生产后,代理商看联系无回音,就派人来,把人都烦死了。”

“啊!是这么回事。门外有一个男人声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未消停过,他是谁呀?”

小王眉头一邹。摇摇头说:

“这人没治。是天下第一号难缠的,同厂里工人上班一样,天天准点来。我了解他他是《江湖公司》的人,凭这一点,有货也不给。一个无赖公司,出了这样一个无赖业务员。”

听到《江湖公司》的名字我心里一楞。这下我想起来了,难怪声音这样熟,他是小沙,和我同去上海拿《江湖公司》理赔那五个柜扣件小沙。他不是在《江湖公司》上班吗?《江湖公司》在王老二儿子上海分公司拿货,不必到厂里来呀!好奇心突然促使我想见见他,更想通过他了解《江湖公司》近况,无论怎样,我也在那干了几年。我站起来对小王说:

“小王。我想见见这个难缠的无赖,你将他叫到小会议室来。”

小王听我这样说,惊鄂地嘴张多大。她也未多问,就出去了。我返回小会议室,对镜子整理了一下大口罩,不能让面饰露出来;再整理一下衣服,在会议桌后面我的椅子坐下来。一会儿小王在敲门。我说:

“进来吧!”

小王推开门,小沙畏畏喏喏跟在后面进来了。小王对他说:

“这是杨总。她有事要问你!”

我摆摆手,小王出去了,将门顺手关上。我示意小沙在会议桌前面接待客人沙发坐下,这样离我要远一点。我看了看,他比当初成熟干练多了,一身公司职员打扮,但比以前瘦多了,显得很疲惫。我动了动受舌钉和链子牵制的舌头,清清嗓子,将语调放慢,尽量保证吐字清楚问:

“小伙子。贵姓?经营扣件有多少年了?”

他马上站起来,走到我办公桌前,必恭必敬递上一张名片。我最怕别人近矩离站在我面前,挥挥手示意他坐回去。他重坐在沙发上,身子挺得笔直对我说:

“我姓沙,风沙的沙。我干扣件生意有四五年了,开始就是在贵公司拿货的。”

我看了看他的名片,上面写的是《环球商贸》。我知道有些小公司,将名字取得很大,很夸张。我故意说:

“《环球商贸公司》?我们好象没给他们供过货。”

“这个公司我才干三个月,我在《江湖公司》干的时候,在贵公司拿货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江湖公司》干?”

“一言难尽。《江湖公司》这项业务是一位姓朱的人开拓的。这家公司不地道,看业务发展起来,就派董事长的叔叔和小舅子将业务抓过来。为了彻底整走姓朱的,捕风捉影告朱吃回扣,想将朱挤出公司。当他们主管业务后,为吃回扣,用另一个厂《鑫》牌扣件,顶《求精》牌出口,结果捅了个大漏子。由于扣件质量,国外施工出了事,连赔带费用损失二百多万,而且与贵公司也闹翻了。理赔时,当时外商坚持要用贵公司扣件赔付。他们拿不到货,就逼要辞职的朱经理去拿货。那个朱经理太年青,比我还小几岁,没社会经验,人又老实。被他们连哄带压,只好去办。不过《江湖公司》人都知道朱经理,人小鬼大,没有他,公司任何人都不可能弄到贵公司货。这小朱经理的确点子多,正道不通,来了个曲线救国,从贵公司上海内销公司拿货,挽救了《江湖公司》信誉。”

这是离开那混帐公司后,首次听到人们对我的评价。小沙说得对,我太老实,当时拍屁股走人,不要那可望不可及的100万,那对江湖公司的打击可大了。他们的损失那是无法评估的。而我改头换面到《求精厂》,100万垂手可得。若不去上海,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本是个有智有谋前途无量的小男子汉,现在被迫穿红挂绿,涂脂抹粉作女人打扮。更可恼的是,身上还锁着那淫秽内衣,折磨人的带阳具贞操带;脸上锁着见不得人的面饰,同囚犯一样脚镣手铐;还被那大魔头王世豪生不如死,颜面丢尽地作贱了近四个月。这一切都是那次上海一趟引起的,不由得我又气,又恨,又悔。小沙看我沉默不语,也不敢吱声了,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无意识地搓来搓去。

多年波拆,我已不那样好冲动了。我看小沙焦急不安的样子,有点同情。当初刚进《江湖公司》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我放松一下自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换地转动一下勒在手腕上的铐环。不动动它们,手腕勒得不舒服。我对小沙说:

“那朱经理走后,这项业务做不做了?”

第二十二章 暗室

“做。怎么不做!小朱经理走后,这《业务2部》无人管,我临时负责。我揪着小朱经理开的上海供货这条路不放,继续在上海拿货。虽然每单的利润少了,但上海能供大量货,我们的奖金也还可以,在业务部是最高的。但好景不长,那董事长叔叔,公司并没免他在《业务2部》职,等风头一过,他又回来了。接着那个闯祸姓宣的董事长小舅子也回来了。那姓宣的最不是东西,去上海拿货,他就包了货源,与贵公司上海分公司经理打得火热,后来还拜把成了结义兄弟。开始我们还管对外这一块,后来要我开发新产品,将我与扣件业务彻底分离。这下可苦了我。我从大学毕业出校门,就在《江湖公司》干,那有开发新产品本事,收入一落千丈,入不敷出。那老洪不闻不问,后我我觉查到,他与姓宣的要赶我们走,凡是对那次扣件索赔知根底的人,他们都要赶走。万般无奈,我只好另谋职业。”

听了他这样说,我有点心惊肉跳。王老二的儿子与姓宣那坏种搅在一起,能有好事?这小沙和我都是他的受害人,看来应当帮他一把。就问:

“你不在《江湖公司》,为什么还做扣件?”

“出来后到几家公司干过,没什么作为。我家是农村的,父母为我读书负了不少债。在农村我这样算是大龄青年了,前几年就说好媳妇,但无钱盖房,娶不回来。再不办,女方要翻脸了。万股无奈,想找能挣点钱的事。目前,就是扣件业务我熟,也识得不少客户,只要有货,生意就成。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杨总帮帮我吧!我缠着你们,实在是无法。”

对小沙我印象还是不错的,欧州客户我还未做,就安排小王挤出点货给他,但从山阳市公司销售部王家小姑姑那出货,价格比上海略高,因为存在运费差。

刚打发走小沙,吴姐从小会议室走出来,说她等了半天了,进门后她迅速关上门。我抬头一看,丁岚笑眯眯地地走进来,坐在我的椅子上,那两个戴枷的女孩也来了,站在她旁边。我拖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丁岚对吴姐挥挥手,吴姐知趣地从那扇新开的门回去了,家里有好多活,汪嫂肯定是忙不下来的。

丁岚很兴奋高兴地说:

“芸芳。你可不负众望,又一次救了我们的公司,真谢谢你,你确实不简单。”

我故意不以为然地说:

“这不过是瞎猫子碰上死耗子,碰巧罢了。”

她冷笑一声说:

“好一个瞎猫子碰上死耗子,那样好的事都让你碰上了。世上能真正了解你的,也只有我了。我坚信,目前掌握特种合金钢的秘密的,也只有你了。你只要肯出马,就不愁炼不出合金钢。”

我暗暗吃惊,真未料到她还有这种认识。就反问:

“真是这样吗?若如你所言,当初王世豪那样逼我说出合金钢配方,你为什么还帮我解脱,说我不知道这些秘密?”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杨芸芳,看你这如花似玉漂亮脸盘,弱不经风的身子,从那次王世豪用酷刑折磨你,你死不开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你的意志是那样钢强,真是出乎我的想象。我帮你,是我压根不想在王世豪控制下恢复厂里生产,那我永无出头之日。当初王世豪逼走你后,厂里第一次停产,王世豪求我若能找你恢复生产,他将恢复我自由,打开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贞操带,不再控制要挟我。我当时信了,就去找你。谁知他看厂里生产正常,他手里财源滚滚时,所有承诺一风吹了。不仅不打开贞操带,还同你一样锁上那淫秽铁内衣,在乳头上打孔穿链,还增加了现在仍锁着我的枷。弄得我生不如死;除此以外,还锁上脚镣,他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只有牢牢控制我,才能制约你。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锁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在家供他玩乐;尤其是他那女妖精宋秘书,自己被披枷上锁,还来欺负我,公然将自己当成这里主人。天有眼,你第二次断了他的货。我突然醒悟了,只有他弄得众亲离叛时,我才有机会。支持他那些王家股东,一看断了财路,肯定要与他翻脸;这次你又兜了他的底,王家人看他弄走那样多的钱,能饶了他?”

这丁岚真非凡女子,在身受囚禁时,还能借外力来弄翻王世豪,真是太有心机了。我也不想与她在合金钢上纠缠,就将话题一转问:

“丁姐。王世豪现在找到了吗?钱追回多少?”

丁岚眉头邹在一起说:

“谈何容易呀!这魔头人脉极广,社会关系错综复杂。虽然公安局和我们尽了全力,但还是收效不大。我被这魔头锁着出不了门,在家干着急。但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初他是王家老兄弟姐妹中老二的儿子推荐来的,我就直接找到王老二,开门见山的将他儿子也参入王世豪从公司捞钱的证据摊在他面前。”

我忍不住问:

“这父子可不是好缠的,他会买你帐?”

“不买账?王老二见儿子弄了那样多的钱,也害怕了。他知道这材料交到检察院后果,答应回去到做儿子工作。他儿子可不是头脑简单之人,知道我掌有他致命证据后,跑到我这里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要我放他一马。我这辈子最根他父子,但要追王世豪归案,报切肤之仇,只好忍一忍。要他首先退款,再要协助公安部门追王世豪,并追回公司欠款,否则绝不轻饶。”

“后来怎样?”

“这狗东西自然知道王世豪一些底细,为了逃避我的追究,他除退还他捞的钱之外,还追回少量外欠款和王世豪捞走的钱;他还真帮助我们找到王世豪的几处落脚点,有次还差欠抓住王世豪,看他是真心改过自新,与王世豪划清界线,我也就没追究了。为了继续追扑王世豪和追回外欠款方便,我准备将他调回公司在行政部门干。”

这王老二父子我更恨,我这非男非女的样子,就拜他们所赐。但丁岚要利用他们,我也只的忍一忍了。我与丁岚班谈得正火热时,突然“哐当”一声吓了我俩一跳。扭头一看,那二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丁岚背后样品陈列柜,里面放的扣件样品掉下来。她俩手锁在枷上,无法接,一下跌到地板上。这陈列柜是王世豪当时装修办公室,在办公室北面,他座位后面的整面墙上现做的,上半部是陈列窗,下半部是柜,两个女孩吓坏了,跑到丁岚身边一声不响。我走到陈列柜前,想拾起扣件,但束腰让我腰无法弯,我只好跪下来,吃力的拿起沉重扣件,看木地板给砸成一个小坑。我打开下面柜门,想随手放进去,但万万想不到这柜门是假的,打开门,里面是墙板。我放下扣件站起来,对上面橱窗仔细看。这窗看起来深,实际上是里面装得玻璃反射造成错觉,实际上很浅,稍不小心,里面陈列扣件就会掉下来。我正疑惑不解时,丁岚正在责怪二个女孩。我心想,这女孩披枷拖镣,锁在家中太可怜了,出来乱跑乱动,是其本性,我赶快过来劝丁岚。

丁岚见我出面说情,同时看在我这里时间不短了,知道我忙,就带两个女孩告辞走了。我也心急如焚,知道小王她们等我议事,也出了小会议室找她们去了。到吃中饭,算是拿出一个元旦春节假日生产方案,又到年底了,时间不等人。

午饭后稍作休息,我想到了王世豪做得奇怪陈列柜。这小会议室很大,没必要做个假的节省空间。这小会议室与隔壁小王她们的办公室,面积是一样大的,长度也一样,我怎么看都比小王办公室要小些。我用步子量了下两间房子长度,这小会议室要短四步。我锁着脚镣,步子迈不开,但也有半尺,这说明陈列柜门离房间墙面有二尺,约七十公分距离。这陈列柜里有夹层!

我发现这个秘密,人兴奋起来。本来中午要睡一个小时,因为近来身体总有不适感,经常感冒,人瘦了好多,午睡一下人要精神点。但这下睡意全无,我仔细观察了这陈列柜,表面看不出异样,但里面有夹层的话,肯定入口在这柜身上。我先将上面陈列橱门全打开,将样品全拿下来,细细检查无入口迹象;我又跪下来,将柜门全打开,一个个检查里面墙板。板子都固定死死,也无入口。我有点灰心了,难道无夹层暗室?我有些累,坐在地板上,看见脚镣从布裙里露出来,我灵机一动,王世豪要留入口,绝不会只做一扇门,肯定上锁,而上锁就用钢料,用吸铁石也许能找到一点端倪。想到这里,我暂放弃查找,将样品还原。

第二天我请小王找来一只小号U型吸铁石。中午,我又打开下面柜门,一个个试,还真在右手过来第三只柜门墙板发现异常。细心一看,有一个约3X2CM大小地方,对吸铁石有反应。我认为这里有戏,仔细看,这块木板四周有细缝,应当是暗门。我细细从上到下观察,果在这柜门上面陈列橱里发现一个凸出隐密按纽,我先左右旋,旋不动,后用力一按,下面露拒内壁板开始滑动,露出钢板,其中一区域色泽微黄,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智能锁头,要特别工具盒才能开。

这开锁工具盒平时王世豪应当就放在办公室里,他走得仓促肯定未带走。这房间小宣她们彻底翻过,没有什么发现。但我不死心,又仔细搜遍每个角落,一下午也没找到工具盒。看来只有强力拆除这柜子了。不到万不得己,不能这样做。这里面不知藏有什么秘密,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由于年底生产事多,我感到身体有点力不从心,就暂放下这件事。

发现这柜子秘密第四天下午,我在小会议室正核算下一批钢料投放辅料的种类和数量,这是很机密的事,我将进出的两扇门都锁起来。天突然暗下来,我到南面窗前望上看,天空乌云密布,要下雪了,办公室光线很暗。我顺手打开会议桌上台灯。由于我不在这里办公,台灯几乎不用。开灯后,灯不太亮。我平时很少关注这盏灯,今天发现它又简单,造型又差,与这里超豪华装饰一点不协调。它是一只普通塑料盒上,用不锈杆撑着一只伞状灯,盒子上有按纽,可调光线强弱的。我以为这灯按纽肯定不灵活,用力一扭,但这按纽轻巧的很,灯是突然亮了,但我扭过了头,“叭”的一声,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盒子一侧弹出一小抽屉,里面有一长盒子。我拿出来一看,上面有一英文大写《D》字,这太熟悉了,这是我研制智能锁中大四号开锁工具盒。我们身上锁的刑具都是此型号。我马上想,这肯定是打开陈列柜暗锁的钥匙。

我将桌上资料收拾好,仔细研究这工具盒。打开电源开关,盒子里弹出钥匙头,盒面上显示出号码键和密码区;密码区排着四个《0》,这最简单一种蜜码。我拿着它到陈列柜下暗锁处,用工具盒上电极接触到暗锁相应区域,暗锁“咔”的一声,显示出锁孔,我将钥匙头插入。盒上四个《0》闪烁起来。这密码是什么?虽然是简单四位数,但组合起来也有几千种。我思考一下,将盒子拿回桌上,在灯下细细研究。这组密码四位,最多用四个数字键,有六个不用,找出这常用四个键,那就简单了。我将盒面在灯光下慢慢倾斜,找到光线最好角度,这样盒面上稍有磨痕也能看出,王世豪在这里干了二年多,至少也用了几百次,磨痕应当很明显。

第二十三章 我需要休养

对十个数字键位置细看,《4》和《7》两个数字键区磨损明显,其他几乎无磨损。这下简单了。我将《4》和《7》排列成四个数字组逐个试,果然用《4777》打开了暗锁,一扇暗门打开了。望着黑洞洞暗室,我迟疑一下未进。我到底不是这里主人,也许里面有很重要东西,还是叫丁岚来好。

事不迟疑,我立刻到别墅告诉了丁岚。这个一贯稳重的女人也沉不住气了,叫上吴姐,拖着包,跌跌冲冲来到小会议室,通过暗门进入暗室。这暗室三米长,五十公分宽,一头放着文件柜和一台电脑;靠陈列柜这面墙,也是一排浅浅陈列窗,里面挂着一排工具盒。工具盒下挂着那些令人心悸的淫秽内衣和刑具,铁内衣,束腰,贞操带;最下列放着项圈,钢链,颈手枷,脚镣手铐和铁高根鞋。我数了一下,有二十多套,但解开我们身上锁链的工具盒不知是否在里面。丁岚拿下编号为《001》的工具盒高兴的说,这肯定是解她身上锁的。我仔细一看,这工具盒下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明白了,在没有脚镣,但有手铐链和颈手枷上面《005》的工具盒肯定是我的;我们又拿出五只工具盒;有《018》,《019》二只是小女孩的,但不能敲定具体人;另《002》,《009》,《010》,《013》中,有一个是姓宋的,剩下肯定能开小孔、小王和小吕她们的工具盒。回到别墅后,还是犯了难,不知密码,还是开不了。而且工具盒显示密码是十一位数的,是不可能逐组数字组合试出来的。丁岚此时也只能叹气了,她拿着盒子看了又看,在颈手枷前端上锁处比划,就是开不了。回到卧室,抓着工县盒,开始我也发呆,感到无计可施。突然我想起来了,那次王世豪将我约到市公园门口停车场,宋秘书给我上镣铐时,我偷偷记下密码,平时反复念叨,印象很深。我迅速将衣服脱掉,用工具盒接上电源紧贴贞操带锁扣,露出钥匙孔,插入钥匙头,输入《67543289809》,再将钥匙头轻轻一扭,“咔察”一声,锁头打开,脱下贞操带,下身好轻松;我将这害苦我的贞操带很很往地下一掼,又依次打开身上所有锁扣,望着地上一堆锁了我半年的刑具,心中感概万分,我总算获得企盼己久的自由。但脸上的面饰是另一种工具盒,它是一把小起子状,在密室里没找到,这些东西仍除不下来,感到美中不足。丁岚开不了锁,当然对我是不依不饶。我也干急无计可施,但我劝她,办法肯定是有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清理密室,也许能找到王世豪线索,抓到王世豪不愁开不了锁。

丁岚是明白人,晚上我同她又进了密室,可真有重大发现,在嵌入墙中秘密文件柜里发现了十多份借款合同和借据,其中最令我吃惊的还有《江湖公司》那个董事长小舅子姓宣的借条,有五十多万。丁岚用被枷锁看手一边艰难翻阅,一边笑着高兴地说:

“这十多家无赖公司和个人,由于我们出具不了借款凭证,他们就是不还款,这下好了。”

但文件柜里找不到密码,我试着打开电脑,但也要口令才能打开。我思考一下说:

“丁姐。王世豪脑子里肯定记不了那样多密码,一定保存在这台电脑里,小王她们玩电脑比我内行,将电脑带回去由她们想办法,她们更要解锁。”

丁岚认为我讲得有道理。果然,小王用其他方法绕过口令限制,打开电脑,果然找到对应自己工具盒和密码。丁岚还发现里面存有许多有关王世豪有价值信息,另外还有大量虐待我们们照片和视频。但小王虽打开电脑,只有阅读功能,无处理文件口令,也只好让这些见不得人照片仍保留下来。丁岚虽让电脑仍保管在密室里,但用大号保险柜锁起来,小王她们也放心了。对从我们身上解除这些铁内衣,刑具,也不好处理;最后我建议清洗干净,仍按号挂在密室陈列窗里,将密室封闭。实其上我内心中有一个奇怪念头,我不想毁掉它们,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除掉身上刑具后,我马上去做了一次体检。除了以前检测项目外,许主任建议我去妇产科做一些检查。检查完身体花了一周时间,虽基本正常,医嘱要我特别注意休息和锻炼,目前体质还是很差的。我想最近救丁岚,斗王世豪,重振《求精公司》我又忙得忘乎所以,造成目前体质状况。我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再经不起这样拆腾了。回来后,我首先想甩掉《求精公司》的事,这事太累人。我当晚找到丁岚,要她自己出山承担起《求精公司》责任。我警告她,正是她当甩手掌柜,才给王世豪钻了空子。以她能力,管好公司应当是游刃有余。丁岚思考了一天多,同意了,但她要我保证《求精厂》辅料供应,我责无旁贷的答应了。

《远航厂》工作己走上正式轨道,我们只是按定单生产,再也不想接其他任务,我不能再过于劳累了。我经营的辅料厂,主要业务是正常供应两个厂辅料,比较单纯。为了集中精力养好身体,从劳累繁杂事务中解脱,这辅料厂也想脱身找人来料理。这涉及到我的核心秘密。思前想后总没有一个合适的人。我突然想到,爸爸明年二月要退休,我何不叫他来。爸爸是老大学生,完全能管的好这业务。两个小孩都大了,母亲在家虽忙不过来,但她娘家亲威多,有的是人帮忙。就这样定了,若面饰能拿掉,我一定回趟家,与二老商量一下。但何时能找到开面饰智能锁的工具盒,我心里没底,想到这里,又叫我很纠结,这脸上挂面饰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不拿掉它们,我是不敢回家的,一切计划都是空中楼阁,这王世豪太坏了,该千刀万剐。

手头急事处理好了,我又不敢去在戏曲专业班,只有整天泡在家里全神贯注学戏和锻炼身体,本来对唱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我已入了门,家星生话太单调,这样可以调节一下气氛。汪嫂和我又搬回我自己的家,她精心给我安排伙食。虽然人仍然消瘦,但精神要好多了。由于在戏曲上很投入,我在家自学,很快将半年课补上。我扮花旦类戏本最受艺校老师欣赏,但脸上这些面饰拿不下来,无法去艺校彩排,不能现场呤听老师指导,是有些影响,但我不是唱戏谋生,也就无所谓了。京剧本来就限制旦角张大嘴唱,而且唱腔缓慢,经过运气,调理,虽这面饰碍事,练顺了唱没问题了,我唱了几曲折子戏,自我我评价还不错。

虽在家不出门,不过来看望我的人还不少,有些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首先是小孔同财务科一高挑青年,手牵着手一块来进了我的别墅。小青年姓朱,是搞成本核算的,是小孔下属。在《求精公司》上班时,我为成本事常找他。我将他们迎进客厅,见他们亲密样子,我又羡慕又嫉妒,就忍不住敲打小孔。我打趣的说:

“小朱。你今天好大胆子,敢吃小孔豆腐。”

小朱一听,唯唯喏喏,迅速将手从小孔手上抽回去。小孔脸马上羞得同煮熟马虾一样。过去她身上锁着那内衣,绝不要人碰,那时,两人都苦恼。小孔知道我的含义,反唇相讥地说:

“杨总。嘴上存点德吧,造孽多了,说不定上天惩罚你,那天又让你过那种日子。”

我们都笑了,小朱对我俩对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后脑。但我做梦也未想到,还真给小孔咒上了,时间不长,我又过了很长一段比王世豪虐待我更甚的日子。

第二是小王。将他男友也公然带来了。我早听说过那小伙是省里一家出口电器公司销售主管,姓肖,是在广交会上认识的。他俩进来手挽着手同夫妻一样亲热,不象小孔两口子那样别扭。小王进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拉家常,支使小肖忙前忙后。客厅很暖和,她就穿一件白色薄羊绒衫,无意中,我突然发现她手腕上有深深麻绳勒的红痕迹,我经历过非常紧的勒颈五花大绑,我想印证一下,乘她不备,悄悄往下扯她的羊绒衫,露出她的脖子,果然脖子上也有非常明显双股麻绳勒痕,知道肯定是昨夜留下的。可能是天凉穿衣能遮住,所以她无所顾忌。乘小肖与汪嫂出去办事,我在她耳边悄悄说:

“小王。昨天夜里过瘾吧?”

小王听了有点莫名其妙,望我发呆。我再提醒她说:

“这小肖不是好东西,下手这样重,我们的小王可是金枝玉叶,那能用绳使劲勒。”

小王听明白了,脸一下红了,无意识将袖子往下拉。很快,她气得用手捶了我一下说:“大家都说杨总是好人,但损起人来也不给情面。”

她个性强,咽不下这口气,反唇相叽地说:

“杨总。看来你对丁董事长别墅那段生话记忆忧新,我想你还怀念那种绳捆索绑的生活吧!”

我没想到她这样灵牙利齿反扑我,我就狠狠在她身上拧了一下。这时小肖进来,见我俩打闹,一头雾水,忙警告说:

“小王。你和杨总怎么啦?她还休养身体,你可不能这样。”

我忙说“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可是小王一直很尴尬,坐了一会告辞走了。

来看我的人,最令我吃惊的是王老二的儿子。时间长了,我知道他叫王金宝,这是我最恨的人,差点把我毒死,否则我现在应当是一个风流倜党的男子汉,神龙活现地在某个公司混,肯定早成家了,那同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佝且偷生,连亲生父母都不敢认。见他也来看我,我忙用大口罩将下半脸捂上。对他,我非常恶心。但在我家里不能失态,丁岚还要用他抓王世豪,我只好委曲求全,勉强接待同他一块来有四个人,贴身紧跟着二人一看都不象善良之辈,他这种人能交什么好朋友。我同他寒喧几句后,他将最后进来两个身着警服的人介绍给我说:

“这是公安局经侦支队的,专负责王世豪案子的罗警官和肖警官。”

见他是办案警察,我不敢殆慢。原来我靠沙发上,马上坐起来与他握了握手。他说:

“市里人都说《求精公司》主管是个年青美女,今一见可名不虚传。可以讲美如天仙。小王经理,怎么美女都跑到你一家去了,你们当家的丁岚,也是全市都知道的冷面美人。”

见他开口讲这些,我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碍于面子淡淡说:

“那是一些无所事事人瞎扯的。罗警官,我已不上班了,目前离开了《求精公司》在家休息。不知王世豪案件可有进展?”

他眉飞色舞地说:

“进展可大了,不仅追回他挪用借给他朋友百分之八十资金,就是他卷走的钱也追回了1500余万,两项合计有2600多万。这王世豪太狡猾,还是给他溜掉了。但他贴身秘书宋春霞给抓住了,目前正在审问。”

第二十四章 性命攸关的过渡期

听讲有这样大进展,我也为丁岚高兴。我不由自主的瞟了王金宝一眼,他虽也象很高兴的样子,但我总感觉到他是装的,特别是眼睛,还不时对我露出凶光,令人脊背发凉。今天我心情特好,也不管这样,急不可待地问:

“丁岚她知道吗?”

“我们昨天刚回来,已通知她了。我们也在找你,就是联系不上,还是丁岚告诉我,你己离职回家休息。当时若没有你的发现,我想这次打击王世豪是不可能获得这样成果的。”

我不屑一顾地说:

“我能帮你什么?这是你们公安部门全力追捕结果。那次发现密室后,很巧,无意之中发现开密室暗门锁的工具。这也可能是天意吧。”

罗警官听我这样说直摇头,他认真地说:

“不能这样说。这次有如此成果,你应当是首功,所有的线索均出自王世豪原办公室密室电脑,是丁岚提供给我们。丁董事长说,这王世豪也是百密一疏,他自认为这密室是无法被人发现的,就是有人怀疑有密室,也开不了秘道,谁知强中更有强者,这些机关都给你破了。后来丁董事长在密室中还发现爆炸自毁装置。若强行拆除那陈列柜,那后果更严重了。王世豪做梦也没想到你将这全破解了,所以这首功非你莫属。”

我听了也心惊后怕。若当初鲁莽行事,那后果令人不寒而栗,不仅要死人,他留在密室资料全毁了,我与丁岚等人解锁工具盒也毁了,这王世豪太可怕了。我又担心存放在里面那些淫秽内衣和刑具,丁岚是个办事周全的人,不会暴露这些,这事肯定处理好。我调整了一下自己情绪说:

“我是研究智能扣件的,那点东西难不到我。其实我是局外人,破不破案对我无切身利害,你们不要将这些功劳强加在我头上。我身体不好,《求精公司》的事全交给丁董事长了。”

王金宝插话说

“杨总不要谦虚了。《求精公司》人都知道,丁董事长只是个医生,会守钱柜,生产经营,对付王世豪她无能为力。你是她的靠山,智囊;没有你,她不仅发展不了生产,也守不住这份家业。宋春霞都交待说,王世豪对你是最害怕的,说你鬼点子多,防不胜防,层出不穷;若不是你,他早就吞下《求精公司》了,那会落得亡命天涯。”

我根本不想答理他,我知道他话中有话。若不是我,他到手千余万怎会吐出来。他与王世豪一样,对《求精公司》生产经营并不在乎,将《求精公司》现有资产卷入囊中,己够他们享乐一辈子了。王金宝又介绍了他身边二个人,都不是公安局的,是王金宝找来协助办案人员,慕名看我的。

他们走后,我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丁岚受尽磨难,也该吐眉扬气了。但抓不到王世豪,我心里堵得慌,此人一天不落网,我们一天不得安宁,一定不能给他喘息机会,除恶务尽。

在家休养一个多月,身体要好多了。有些事实在放不下。首先是《远肮厂》的事,接着是我自己辅料厂的事;由于两个厂要货,供应量增加,我无法除掉令人难堪的面饰,怕见人,但有些事非得自己去干。我去询问了许主任,他认为完全在家休息也不是最好办法,适当工作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但要吸收前二次身体反复的教训,做工作一定要有个度。

我听了他安排,抽出部分时间来处理工作上急需解决的事。为了外出,我整天用大口罩捂着,将已长长头发梳成披肩发型,并有意识在前面披下盖住部分脸。这样遮遮盖盖的,有人感到我这个人古怪,但比露出面饰好。自我惑到一身轻松。我为了辅料,我断断续续用了一个多月深入产地重新安排布置。由于我采用收购制,下面热情很高,这些辅料生产又是处理废渣环保项目,他们还争取到当地财政支持,干得火热得很,我也放下心。对《求精公司》辅料供应正常,丁岚在小王,小孔配合下将公司事处理得井然有序,她找我主要是研究抓捕王世豪的事。她的心思同我一样,一天抓不到他,我们心一天也不得安。但王世豪给我们抓精了,警惕性非常高,我们通过密室资料,将他藏身地点全摸清了,有几次我们策化的抓捕方案,可以说天衣无缝,但是总是晚了一步,王世豪好象有先见之明,几次都在我们眼皮下溜走,这样抓他难度越来越大。但由于我们收缴了他大部分资金,他活动也越来越困难,实际上双方呈一种僵持状态。

目前《远肮厂》的事基本上由大李全权处理;《求精公司》我巳脱身,我是一个彻底自由人,大部分时间耗在学戏剧,练戏剧基本功,这种训练对我身体非常有益,人己不那样骨瘦如柴了,也丰满多了。但身材由于高强度训练,还是很苗条。由于长期束腰,我的腰身在女人中是较细的,仅一尺六寸,而且身子很柔软,长期穿铁高跟鞋,锁着脚镣,走路的姿式和动作完全变了,步子小而轻快,举手投足,那样子袅袅婷婷。汪嫂现在都说我与以前不同了,那女人味太浓了。我对学戏的兴趣也日渐浓厚,学得认真,表演是一丝不苟,入木三分,生话充实,不知不觉从王世豪的阴影下走出来,精神焕然一新。

到八月中旬,我又去许主任医院。许主任同医院妇科共同给我作例行检查,并抽血化验,一周后我赶到医院,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他认真看了一遍,放下手头事,拉我到一间无人办公室,他将报告单拿出来到我面前高兴地说:

“小杨。非常理想,移植的性器官不仅成活,而且恢复了功能;体内排斥完全克服了,这是个了不起的事,证明我的抗排斥新药确有临床价值。”

接着他话锋一转说:

“任何事都有风险,你也不例外。你过去非常不稳定的遣传基础,现在已趋向稳定;但从检验数据看,仅是一种低水平稳定,随时有可能打破。可能对你来说,最危险的是外来遣传物质的侵入,破坏这种脆弱平衡。从这点看,当时若有男性器官供体移植给你,这种情况概率要小多了;但若那样,在体形纠正止难度也很大,也有风险,世上事没有十全十美的。”

听他这样讲,我还真有些担心。就问:“许主任。那我该怎么办?”

他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踱了半天。沉思良久,然后说:

“若不出意外,加强身体锻炼,有异常就来检查,最多二到三年,你体内移植女性器官发育成熟,身体遣传基础就稳定定型了,那样就完全发育成一个健康女人,一切都正常了。但问题就出在这二到三年过渡期。我今天有些活,可能你听了不太舒服。我想,我还是要讲。”

我知许主任是个爽直的人,他无恶意,就点点头。他顿了一下又说:

“来月经证明,从解剖学上说,你女性化己完成,今后你对人对物的看法会有变化。今后对雄壮男性会有兴趣,会被吸引,危险就在这里。如果有男性精液进入你的阴道和子宫,那是一种活力极强的外来遣传物质,会激活你体内己存在的男性遣传基础,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脆弱激素平衡被破坏,这对你打击是致命的。不要说你是改造过来的女人,就是一个未发育成熟的少女,受到这种性侵害,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也是巨大的。”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胸有成竹的说:

“许主任。请放心,在身体未完全康复前,我绝不会做那些事。这辈子我打算一人过,已没有男欢女爱的想法。”

许主任摇了摇头,叹口气说:

“你等于从死神那儿转一圈又回来的人,要懂得爱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但人也不能走极端,婚姻也是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分,否则生活就不会这样非富多彩。我了解你你是个很理性,很持重的人,你自己不会去做伤害自己的事;但别人外力强行入侵你不一定抗拒得了。你这花容月貌面貌,性感的身材,对男人有多大诱惑力,我最担心就这一点。当有些失控男人强行进入你体内,只要他的精液进入你阴道,那后果非常严重。这女性生殖器官对异性遣传物质有天然亲和力,你身体其他任何部位不会接纳溶合这种外来异物。所以只要不是进入阴道,被这种物质污染都无碍。所以你要有高度警惕,时刻防范这种不测事件发生。”

从许主任那儿回来,即高兴又担心;高兴地是这对中毒冶疗己初步成功,看到了彻底摆脱毒物魔掌曙光,但如何防范被好色男人侵范,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又不能与世隔绝,平时在有男人在的场合活动,稍不注意就被那些冲动男人动手动脚,防不胜防。回家反复考虑,这防范还是要从自身做起,除了尽量少与男人交往外,个人装扮也很重要,绝不能穿得花俏,性感。故我又恢复变性之初,尽可能男性打扮,不化妆,减少人对我注意,少在公共场合上露面。除工厂有事,我一般不出门,在家锻炼身体。

这样安排后,生活安静多了,就是丁岚隔三叉五找我去,除了生产上事,主要是王世豪的事。春节后,我又被丁岚叫去,她要我从王世豪留下电脑中,再从中能否找出线索。因为无法及时了解王世豪动态,我们的行初都非常被动,我们要另找突破点。这电脑仍放在密室里,我每周有空要去几次,从中了解了王世豪不少过去信息,提供给罗警官。现在小王与小孔在热恋期,这些工作丁岚就指望我了。有天下午我在密室盯着电脑仔细搜寻,查找有无新的线索,不知不觉看了三个小时。

这时人也悃了,而且坐长了也要活动一下,就站起来在密室里踱步,偶而一眼扫到陈到窗里那排淫秽内衣和刑具,不由想起王世豪虐待我的往事,想到他还消遥法外,心里堵得慌。

当我往下看到那贞操带时,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奇怪念头在头脑中浮现。若用它将我下身锁起来,那就不怕男人对我起歪念了。但又想自己是疯了,怎么自己污辱自己,若再给人发现不羞死了。我静下心,又去查资料,但那念头仍缠着我。保护自已是首要的,其他任何事与生命相比都不重要了。想到这,我忍不住又站在陈列窗前,久久注视着这各种各样贞操带,慢不经心地一个个拿出来看,最后拿出《018》那一幅贞操带,先用工具盒输入密码试一下,锁很灵敏,若开启控制装置,贞操带里阳具还能搅动,我认为这件比较合适,主要是它上面阳具小,有乳胶管通尿道,生活方便。另外它还带两个钢环套在大脚根部,有短链相连,增加别人强行卸下难度和侵犯我的障碍。我将里面春药给挤干了,它的刺激就大大降低,在体内无大影响。然后将其反复清洗干净。再将其锁上身后,感觉还好,这下我彻底放心了。我将工具盒藏在家中,无工具盒和密码,再色再胆大包天的男人,对我也是无法下手。我的担心终于解除了。由于没有后顾之忧,我胆子也大些了,常常开车出去走走,

第二十五章

我最爱到王家大姑姑那里,她承包的山场在山阳城北,山阳市最高山仙女峰东坡山腰,草深林茂,空气清醒。王家老兄妹五人,也就她对我最好。我去的时候,只要她在家总是陪着我,她知道我脸上锁着东西不爱见人。其实我与她关系好还有个原因;丁岚公公在老一辈中与她感情最深,他兄妹俩人是长一辈年龄最大的,那时家里苦,他俩吃的苦最多。丁岚婆婆死的时候,她丈夫还很小,在大姑关照下长大,所以她丈夫将她当作自己妈妈。他研制的智能扣件有一种外购重要组件,含有线路板的蕊珠,这是智能扣件核心部件之一,国内还无法生产。他找到国外生产厂家后,从国外大批量定购到保管,就由大姑一手掌管,丁岚丈夫也有意识地留给她丰厚利润,故大姑不许任何人染指这蕊珠,以大姑在王家威信也无人敢争。在出口这几年,大姑进帐不少,大部分用来扩大,培育这片林场,她对厂里事不太过问,主要精力都放在这里,用她的话,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工厂组装完扣件后,最后一道程序是在扣件预留的位置放入蕊珠。这工作在质检室进行。质检室收到多少扣件,再向大姑申请领多少;不同型号规格蕊珠,由大姑本人或她指定人发放给质检室,质检室由丁岚夫妻最贴心人负责接受。将蕊珠放入扣件后,扣件性能被激活,才能进行各项性能检测。我为这事常与她沟通。由于是她通过一固定渠道订购,所以除了质检室个别人,厂里人都不知道有这道程序。故外人很唯仿制。这是丁岚丈夫在内销老式扣件上吃了林云龙大亏,才想出绝招。所以林云龙将组装车间技术高手孔师傅挖走,连一个智能扣件样品也做不出的原因。

自重锁上贞操带后,我的心情更开朗了,再也不是整天提心掉胆过日子。这种劳逸结合的日子过得很充实,自我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月经也逐惭正常,一般二十三,四天来一次,经血量一次比一次多。佩戴贞操带,月经来了是有些麻烦。开始我在经期还将它解下来,后来习惯了,我将卫生巾卡在贞操带里,经常换,也很方便。

除了万不得已,出门处理《远航厂》和辅料厂事,我很少出门;只有丁岚那儿是我去的最多地方;一方面她要我去商量事,讨论交流王世豪最新情况;另一方面在她家,我可以拿掉捂脸的厚口罩,随心所欲,不必时时提防脸上东西让人看见,最开心。

丁岚在市北面,我在市的西郊。一般去她那儿要穿过市中心,所以常遇到堵车事。我怕在人多地方呆长了,最烦堵车,我想找条不堵车的路。后来发现穿过城西植物园外围一条路,可上市北环路到她那儿,一点不堵车。但路要远三倍,多走二十多公里;而且还要走十多公里紧靠植物园山区林间小路,那里是茂密树木,很偏僻,人也少。开始走还有点怕,但走多了也习惯了。在上午或下午市里堵车高峰时,我就走这条远路,人少路好走,很合我们意。

又是一年春节,本来想回家的,但脸上挂着这些东西,实在无法同父母解释。我与丁岚同病相怜,她脸上鼻链也拿不下来,也不敢叫女儿回国过年。受丁岚邀请,我就去她那儿过的春节。年初四,吴姐和汪嫂都回来了,我才回家。初八工厂正式上班,我从厂里到家里两头奔波了一周,将一年生产才安排好。人有些累,想好好歇几天。谁知在正月十八那天下午三点多钟,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丁岚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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